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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嫲字网名’二字网名女生…

时间:2023-04-16 12:17:32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嫲古同“嬷”,是对母亲的俗称。因各地不同的文化习俗的演变,嫲嫲用来指像母亲一样亲近的人,是个对人亲和力非常强的亲属称谓。

“嫲嫲”是一种亲属称谓,粤语常用地的部分范围、山东潍坊等部分地区的孙儿称奶奶为“嫲嫲”,就是俗称的奶奶。

题记:人是种健忘的动物,人不该那么健忘。谨以文字纪念我的奶奶。

人非,物也非。

奶奶的房子如今是二叔的房子,翻盖到不留当年痕迹。

今天想来,奶奶当时对于生活,颇有几分情调的要求,亦或是那一辈人的风格如此。

院子里虽然是泥地,却是用红砖铺就外出和去茅房的小径,而且中间高两边低,边上做一排挡砖。简朴又不失精致。

出入院子和卧室也就不怕鞋底带上泥土。下雨也不必担心院内积水湿鞋。

院墙之上,用红砖砌就简洁又不失美观的,或花卉型或几何形状的墙头。

院子的空地上,稀疏的植几棵梧桐。

梧桐树

春天扩枝散叶,由芽包抽成一柄柄伞样叶片。

夏天,蝉蛹趁着夜色破土而出,第二天清晨唯独只剩下空空的外壳。或爬的低,刚离开地面就懒的再爬;或爬的高,到了树冠上的枝叶的尽头,进无可进方肯罢休。

孩时的我们,一到傍晚就去逮那些刚爬上树干的蝉蛹。

一个夏天过后,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蝉洞,圆圆的,或深或浅。

有了梧桐树的遮荫,酷夏似乎也多了一分清爽。树下平整的地面,甚至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苔藓。

再有一棵大的无花果树,长到几十公分粗。每一个叶片的叶柄处都规律的结一个果子。

盼着果子到成熟,膨胀变黄,裂开嘴,漏出里面的丝丝红润的果肉,孩时的我们就上蹿下跳的把那仅有的早熟的果子摘下来吃掉。摘掉的果子低着白水,摸上去黏黏沾手。

到果子陆续都熟了的时候,麻雀也来吃。专挑那熟的最好的,最软烂香甜的去啄。果子多的是,我们也不跟麻雀计较,大不了明天早来赶在前面把熟透的果子摘走。

院墙外是几棵高大的苦楝子树。

苦楝子树

树干难以成材,果子亦不能食用甚至有毒,甚至名字都不讨巧。然而这个树种还是那么的可爱。

春天的小花,粉紫色开满树冠,春风吹拂,散发阵阵香气。

夏天的果,一簇簇,一穗穗,绿的可爱。

孩时的我们,摘下这硬硬的青果子,互相投掷,聊以取乐。

秋天的果子,变成黄色,依然挂在树上。直到冬天干瘪成干儿,才窸窸窣窣的掉落下来,在以后的春天里长成一棵棵小树芽。

秋天的梧桐和无花果树,树叶一阵阵飘落,盖在地上,奶奶把它们收集起来,晾晒干,在烧火做饭的时候让它们化作一缕炊烟。

奶奶的屋里,有几把实木做成的椅子。有木头做的钟表挂在墙上,上满一次弦就能跑好久。炕上有几口大的暗红色箱子,带着黄铜的精致的锁片,拨弄起来铛铛悦耳。现在想来,那可能是奶奶嫁过来带来的嫁妆吧。

那个年月的人使用的东西大都是木制品,木工是那时的手艺人。

2

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清晰的画面,多少年都不会忘。

麦穗

春末夏初,在麦子将近成熟的一天,奶奶带我来到村口的引水渠的小桥上,在水泥砌成的桥头上,祖孙两人坐在那里,和煦的阳光,风吹过麦浪迎面吹来。奶奶从地里摘几根麦穗,在手里反复揉搓吹去麦壳,然后把饱满的麦粒送到我的嘴里,像一只母鸟在喂着一只黄口幼鸟。

那个日子让我沉醉,让我经常记起,永远怀念。

有一天,我在奶奶的门口玩耍,邻居家的大孩子跟我说我二叔就要结婚了。小小的我意识不到日子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奶奶的房子成了二叔的,奶奶则搬到我家隔壁刚盖好又没有入住的新屋。我就不能天天腻在奶奶的老屋里了,那已经换了主人,成了别人的家。

奶奶这一辈人,特别爱种南瓜,南瓜也有各种吃法。

每次我去新屋里找奶奶,都能满足口腹之欲。

有的味道,它带着时效性。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南瓜

奶奶摘一个嫩南瓜,用擦子擦成细丝,用油烙成南瓜饼子,实在是太好吃,好吃到二十年后我也一直记得。

在院子里,找三块半截的砖头,支起一个铁鏊子,底下用麦秸缓缓的续着火儿。

旁边的面桌上,麻利的擀面杖擀出一张既大又薄的饼,用“木剑”从中间穿过挑起,摊到已烧热的鏊子上,饼不一会儿就受热鼓胀起来,翻过另一面再烙个几秒,转几转,一张单饼就成了。直接吃也行,最好是包鸡蛋吃:煮熟的鸡蛋去壳,放到铺平的饼上碾碎,再均匀的撒一点盐,然后把饼卷起了吃。

最好吃的做法还是馅饼。切点韭菜馅,炒点鸡蛋,拌到一起,把擀好的饼的一半面积均匀的摊上馅,然后把饼对折成半圆,做出来趁热吃,叫做合(há)饼。

清明节前,最适宜,春天第一茬的韭菜是最好的,一冬天的营养和尽头全在上面。

后来隔壁邻居的房子自己要住,奶奶也就不能再住下去了。两个叔叔和我们家,三家轮流着养奶奶,一套流动铺盖卷,一家呆一个月。

那天奶奶是住在二叔家。那时候穷,冬天里基本上吃不上苹果。有一天奶奶悄悄喊我过去二叔家的门口,让我在门口等着,奶奶进屋里不一会儿拿出一个苹果递给我。说别让我二婶知道。

这个红红的苹果,皮有点厚,水分流失导致吃起来里面比较面。但在那时,是最好吃的苹果。

奶奶冒着被二婶发现的风险偷偷拿给我吃,之前可能就已经“藏匿”了很久。每次想到这个苹果我都充满怀念和辛酸。

过年的时候,奶奶的闺女们都来看她,带来的好吃的,各种点心、甜食,她都放进一个黑色皮包。事后又总拿出来让她的孙儿吃。以致我习惯性的有了些许期待。

一年冬天,抓到一只麻雀,奶奶问我要不要一个鸟笼,我说要,奶奶就认认真真的给用高粱杆儿扎了一个鸟笼出来,忙活了半晚上。扎的鸟笼极精巧,之前我都不知道奶奶还有这手艺。我不知道的关于奶奶的事也许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事,来不及了解。

待续

2019.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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