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原作家/苏南征
标题:
岁月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误伤我。
不要问伤口有多深。
那是一个深入骨髓的地方,
别说什么身同感受,
针扎在你身上根本不会疼。
我们就是这样苍老的,
从时光的一端辗转到时光的另一端,
请别说再见,
根本不需要再见。
- 1 -
【我是你的故人,却不是你故事里的人】
苏绎,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对我的态度,是说不上的多变。
你对我很好,是你前女友在场的时候;你对我冷淡,是你前女友不在场的时候。
我们在一起是在演戏,而我就是那个戏里孤独的小丑,表演这没人观看的哑剧,独自悲戚。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她,但是,我等你,我等你两年了。
今天晚上是个不好的天气,星星躲在家里不肯出门,还有嚯嚯的打雷声,偶尔的雷光一闪,大雨好像很快就会汹涌而出。
你穿着白色的衬衫,领边卷着金线,深黑色的短发之下,一张俊美的脸庞越发显得夺目。
浓翘的睫毛,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像藏有许多很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你站在马路旁边,好像在等人,昏黄的路灯将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没多久,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开了过来,跑车的车灯照在了昏暗的马路上,那车灯很耀眼,耀眼到刺痛了我的心。
车灯缓缓熄灭,车门打开,车里出来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念念不忘的你前女友——池轻颜。
池轻颜,她的名字和本人一样,很漂亮。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眼眸里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她说:“你好,我叫池轻颜!”
而现在的她,眼眸里没有了当初单纯的干净,多了那种贪婪,多了浓妆淡抹,多了纸醉金迷。
我觉得,她真的很漂亮,妩媚的长卷发随意披在腰上,飞旋的红色裙裾耀眼夺目。
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掉进了冰窑里,从心底凉到了指尖。
你着急走上前,我不知道你们聊了多久。
但是,我知道我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我的脚已经毫无知觉。
你们好像在争吵,她被你气的面红耳赤,她想离开,你却抓着她的手腕,她转过身,毫不留情的甩了你一个耳光。
就狠狠的打开车门,坐到了车里,很快,跑车耀眼的车灯,已经在马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彻心扉,撕心裂肺,肝胆俱催,这些都是形容人崩溃的词语。
但在我看来,那一刻我的世界,简直就是万念俱灭。
路灯与路灯之间,你低着头,你的身体微微倾斜的弧度,已经投射在地上,被昏暗的路灯拉长的影子,这个静止的画面弥漫着浓重的悲伤意味。
渐渐的,下起了大雨,雨下的好悲伤,我站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
明明我们只是隔了一条马路,但那一刻我觉得我和你仿佛隔了一生。
你被你的好朋友接走,只有我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你离开。
雨水肆无忌惮的打在我身上,就像针扎一样,我想,我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
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只知道:你不知道,其实我就在你对面。你不知道,我看着她甩你一巴掌后,我的心脏深处有多剧烈的绞痛。你不知道,她走后我想上前去抱住你,可是我不清楚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你不知道,你现女友看着,你前女友甩你一巴掌,你却无动于衷。那种滋味。你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我爱你。
- 2 -
【 用整段青春去爱你,是我做过最奢华的事 】
仍然是个不好的晚上,却是我的生日。
酒吧被你包场了,你依旧勾着唇角,淡淡的说:“微凉,生日快乐。”
我的心堵的厉害,我看着你淡然的目光,我感到悲凉。
想必昨天晚上,你是真的没有看见我。
你和你池轻颜纠缠过后,第二天你竟可以淡然的跟我说生日快乐。
我承认,我想甩身就走,但我还是忍住脾气,仍然装傻的对你笑。
我说:“谢谢!”
谁叫我爱你呢?
紧接着,我的好朋友都来了,她们一直在闹闹哄哄的,我却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你喝闷酒,我知道,其实你不开心。
吹蜡烛后,我的好闺蜜孟珞一直闹着让我许愿。
我闭着眼睛,眼角有冰凉冰凉的液体流出来,许愿?我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日愿望?
墙上漂亮的装饰钟上,时针已经悄悄的走到了2点钟的位置。
孟珞她们也已经醉的七七八八了,我叫酒吧的服务员,把她们一个个的给送了回去。
酒吧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醉的很厉害,已经晕睡在了酒吧的沙发上,我走上前,本准备送你回家。
但是,在我碰到你手的一瞬间,你反抓着我的手。
你抓着我的手,叫着她的名字,你哀求的说:轻颜,不要离开我……
为什么我想哭呢?为什么我那时这么羡慕池轻颜呢?
你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你哀求的声音,刺进了我的心,疼到了深处。
我任由你抓着我的手,叫着她的名字,你抓的很用力,就像抓着一颗救命稻草。
手腕处阵阵的疼,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滚烫的眼泪,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手背上。
我知道,不管我有多好,你也不要,一切都成了打扰。
不管我等你多久,你都不会回头吧。
我也知道,就算是池轻颜背叛你,你也还是忘不了她吧。
苏绎,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么长情。
我哽咽的说:“苏绎,你知道我今天晚上许什么愿了吗?”
你闭着眼睛,没有回答,我知道你是真的醉了。
“祝你幸福!”这就是我18岁那年的生日愿望。
我知道你听不见,所以我又说:“苏绎,我爱你,但是,我将不再等你了。”
生日后的第二天,我坐着很早很早的飞机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只要眼泪和伤疤的地方,离开了这个让我万念俱灰的地方。
苏绎,我彻底离开了你的生活,我没有把握可以忘记你,但是,我不会在等你了。
- 3 -
【 提起曾经,撕开岁月,已经腐烂的差不可言 】
没有云,一朵也没有。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很蓝,蓝的刺眼。
看着手里已经关机的手机,我心里发慌,祈祷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昨天晚上孟珞打电话说的话,都还一直在我脑海里:“小微凉,你快点回来见你外婆最后一面……”
外婆,这个我最喜欢叫的称呼,小时候只要外婆对我好,外婆那时总是慈详的说:“凉凉,你该什么时候长大啊……”
我也只是歪着头,调皮的说道:“外婆,我不要长大,我要一直陪着你……”
我答应过外婆,我会让她享福的,可是好像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空姐在我身边用很甜美的声音说道:“小姐,飞机已经到了,你是最后一名乘客。”
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我解开安全带,抱歉的看着她微笑。
走出舱门的那一刻,我感到迎面而来的冷风,打在我脸上,已经开始没有了知觉。
冬季的天空,总是锋利的高远,风吹了整整一个冬天,吹得什么都不剩,只有冰冷冷的光,从天空里打下来。
我有点害怕回到这个城市,我不知道是害怕面对自己,还是害怕面对苏绎,或者应该是两者都有。
两年来,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像我离开的那个冬天一样,很冷,很冷。
我穿了件浅蓝色风衣,铅笔裤配漆皮靴, 漂亮的黑色直发,被洁白的蕾丝带松松绾起。
走出站口接机的人群,让手机恢复了工作后,就听着催命的铃声,利索的接起电话。
“孟珞,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机场,你没看见我吗?”
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果然我在机场的某一个小角里,看见了孟珞,也同时看到了她旁边的顾晓。
“我看见你了……”
没等她回答,我已经挂掉了电话,朝他们走了过去。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泡泡球,棕色的长卷发也被高高束起,只能说两年来,孟珞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看到了我,整个人扑过来,飚出一句不知道是责怪还是关心的话:“好啊你,两年不回来看我,一定是不爱我了!!”
我轻轻的推开她,很抱歉的捏着她的脸说:“好了好了,大小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看向顾晓,他五官慵散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漫不经心,他身上散发从来的气质好复杂,在慵散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和俊秀。
他走上前,还是那样的不正经,扬起一个十足的微笑:“小微凉,又漂亮了。”
我打趣道:“有眼光。”
顾晓拉过我的行李,放到后备箱,笑道:“就是自恋多了……”
“顾晓!!”
我们一同上了顾晓的车,等了许久,车没有发动。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我,轻声的说了句:“小微凉,等下你……”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怕我太激动,他怕我去灵堂受不了,我垂下眼帘应了句:“我知道。”
孟珞有点担心的握紧我的手,看着我说道:“小微凉,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要节哀……”
说到这里,孟珞很识趣地闭嘴了。
我没有坑声,而且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上,每个人都有一张被生活折磨到麻木的脸孔。
我鼻子发酸,忍着没哭,我不想让他们担心,然而我知道车里,没有一个人心里好受。
我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仿佛有一个世纪这么长。
我不愿意接受外婆去世的现实,终于到了灵堂的门口,我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完全丧失了。
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云很低很低地浮动在狭长的天空,灰色的断云,沿灵堂投下深浅交错的光影。
我定着脚步,紧紧地抓住孟珞的手,她像知道了我现在的心情,也停了下来,同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道:“小微凉,有我呢。”
顾晓看着我们没有跟上来,转身看到我苍白的脸,担心的走上前:“小微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没事。”
走进灵堂里那一刻,我感觉很冷,真的很冷,比记忆中哪一次都冷,外婆的遗照挂在大厅的中央,我在看到这张慈祥的脸,第一眼就崩溃了,外婆的嘱咐在我脑袋里回放。
“凉凉啊,一定要快点长大……”
“凉凉,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
- 4 -
大厅内,外婆棺材旁边的那个妇人,满脸都是泪痕,两只眼睛更像核桃般红肿。
我看着这个倍感伤心妇人,往日的恨意好像已经烟消云散。
但是,心底的凉意却阵阵来袭,我以为,外婆去世她不会伤心,也不会来。
原来,我错了,她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对我这个女儿,她才会像对个仇人一样。
她,我不知道该称呼为聂瑚,还是称呼为妈。
我细细地想了想,看着脚尖的悲伤,还是走到她面前:“妈,我回来了……”
她突然间抬起头,我毫无疑问的,又看见她眼眸里那熟悉的恨意,她嘲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里:“原来你还没有死。”
我看着她眼眸的恨意,想不到两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说真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我当仇人?就因为我是我爸的女儿?可我好像也是她的女儿吧。
我忧郁的看着她:“外婆在这里,我们能不吵吗?”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刺激的话,脸色愈发难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举起手,狠狠的甩在了我脸上。
我眼眸里装满了悲寂,我知道她是把外婆的死,怪在了我头上。
我也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筒,也是,从小到大,我都是她的出气筒。
灵堂安静成一片,顾晓和孟珞看到这边的情况,赶快走过来,孟珞看着我五个巴掌的的脸庞,焦急的问道:“小微凉,怎么样……”
“放心,没事……”
顾晓则恼火的走到聂瑚身前,蹙额的问道:“阿姨,你怎么又打小微凉?”
我知道,顾晓也很讨厌聂瑚。
小时候,顾晓在我家对面住,从小到大,每次我被聂瑚打的满身淤青,都是顾晓从家里偷偷拿药给我,而且每次都会抱怨:“小微凉,你是你妈亲生的吗?”
那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我打我女儿怎么了?”灵堂里响起了,聂瑚典型尖酸刻薄的声音。
我听到女儿这两个字,觉得好可笑,她竟然有脸说我是她女儿。
我拉了拉顾晓的衣角说:“顾晓,算了。”
听我怎么说,聂瑚的怒气仿佛更大了,恨意在她眼眸里快速上升,她走上前,用力推开孟珞。
啪……的一声,灵堂里传出比刚才还响亮的一巴掌,我觉得不疼,因为从小到大她没有一天不打我,所以我已经麻木到不会疼了。
孟珞愤愤的冲上前,推开聂瑚骂道:“疯女人,你干什么……”
孟珞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用手拦着她,摇了摇头。
无时无刻我都可以跟聂瑚计较,但是今天不可以,外婆在这里,我不可能跟聂瑚吵。
我静静看着她的脸孔,说道:“打够了吗?”
她枯黄的脸孔无力中透出厌恶,恶狠狠的看着我,用尖钪的嗓音说道:“滚,给我滚出去,你外婆不想见到你……”
我知道,聂瑚成心让我走,我不可能留下,我要是不走,她一定会闹的大家不得安宁。
我不想外婆走的不安静。
走到外婆跟前,我膝盖一软,摔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哽咽的说道:“外婆,凉凉回来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聂瑚已经冲过来,粗暴的扯着我的衣服,无情的推我出门外:“给我滚出去!滚!”
顾晓赶紧一旁拉开了聂瑚,孟珞跑过来扶着我起来,不悦的责怪道:“小微凉,你妈怎么还是这样……”
我轻轻的回答道:“没事……”
衣服和头发都已经是很凌乱了,加上脸上的巴掌印,我想我现在真是狼狈不堪。
“我会走。”我嘲聂瑚冷冷的喊了句。
- 5 -
【 碰面的瞬间,我站在你面前,应该只是个路人甲吧 】
身体就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拴上了丝线,像木偶一样被人扯着关节,僵硬的向大厅门外。
顾晓追了上来,我看着他和旁边的孟珞说:“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顾晓担心的问着:“小微凉,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
外婆,竟然我不能送你,那就让他们代替我送你吧。
心深处的那些悲伤的情绪,延着心底,流进四肢,那些情绪,被扯着上涌,积蓄在眼眶周围,直接涌了出来。
我抬起手,捂着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可是,却还是有着哽咽声,从指缝里飘散而落,一下一下,断断续续。
我僵硬的走出了灵堂的大门,却因为低着头,撞进了那个,我最熟悉又最害怕的怀里。
我连忙退后几步,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排山倒海的难过齐齐迸发,说道:“对不起……”
我没有抬头,因为我怕被他看到我不堪的模样,我想,他再次见到我,应该是我过的很好,而不是这样。
碰面的瞬间,我站在他面前,应该也只是个路人甲吧。
我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鞋尖,胸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沉淀,是害怕吗?还是悲伤?
也许两者兼是,只是撕裂般的疼痛比这两者都要大得多。
我想他应该没有认出是我吧,就慌张的从他身边经过,却不知,从我撞到他那一刻,他已经认从我了。
他冰凉的指尖,抓着我的手腕,说道:“微凉……”
那个熟悉的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生怕我动一下,便会从梦境里惊醒。
他一如曾经的喊我微凉,我的心上像插着把刀,黑暗里有人握着刀柄,在心脏里深深浅浅的捅着。
眼睛里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就像是被人按下启动眼泪的开关,于是就停不下来。
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会以眼泪的方式流淌干净。
他看见我没坑声,就走到我面前担忧的问了句:“微凉,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使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就仓皇而逃了。
我不知道,他竟然着急的追了上来,他拦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我生气的抬起头吼道:“苏绎,你干嘛!”
很争气脸上只要泪痕,没有眼泪。
他变了许多,但是又说不清楚是那里变了,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他的动作,给他的眼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他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和泪痕那一刻,我在他眼眸明显看见一抹担忧,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问:“怎么弄的?”
我像刺猬一般的看着他,冷冷的说:“不要你管!”
他很固执,还是问道:“怎么弄的?”
我自嘲的向他走上前一步:“苏绎,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呢?”
他眼眸一紧,没有回答我。
是啊,你怎么会回答我,我是你什么人呢?同学?或者是朋友?也可能什么都不是,我到底在奢求什么。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他却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腕,走向停车场的位置,硬生生的把我塞进他的车里,帮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引擎。
我不可思议的,瞪着正在开车的他:“苏绎,你干嘛?”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专注的开车。
我慌忙的解开安全带,恼怒的反过头:“苏绎,你要带我去哪?”
他淡淡的应了句:“我家。”
我心底有些微微的刺痛:“我不去!”
“由不得你!”
“我要下车!!”
“有本事你跳车啊……”
“……”
苏绎,明明我已经决定放弃你了,为什么你还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的心就有那么容易被你践踏吗?
苏绎,明明我已经决定不在纠缠你了,为什么你还有把我们牵扯在一起,我就有那么容易被你挥之来挥之去吗?
苏绎,你总是这样,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
在我心里拉扯出一阵强过一阵的伤痛感。
就像是没有包扎好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本来该起保护作用的纱布在伤口上,来回的产生更多痛觉。
缓慢的,来回的痛。
一路上,车上的温度降到零度,谁也没有在说话。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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