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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他与他定下了一个必输的赌局,他却仍是处处防备,小心翼翼

时间:2023-02-02 07:19:52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六月凤凰不要睁开眼睛,身体歪了,懒洋洋地靠在石墙上,“搞清楚了。”" "

温秀脸色好,刚想开口,又听了他的话。“我一直没什么想不通的,热水,再来一次,我也不会伤害你。

“就算沈笑笙要取我性命?”

君凰挑眉,不假思索地反驳,“笑话,他杀你,你不杀他,就不错了,他还能杀得了你?沈笑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温舒你别再颠倒黑白,我不会信。”

温舒眸子一黯,早知道他不相信的,他宁愿深信一个认识一个月的沈笑笙,也不愿意相信他。不再与他争辩,温舒缓缓走过来,步履悠然。

温舒在石凳上坐下,“君大哥,我要你跟我回去。”

“不可能。惊鸿阁有你没我,我说过。”君凰嘴里叼着石壁边缘生长着的一株小草的叶子,横在口中嚼啊嚼,神情桀骜。

他有些回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温舒是怎样的情景,当年,他带人入京为金钱帮的老太爷贺寿,雪地里偶遇一个绝色少年。

那人的背景纤瘦清癯,一身雪白的大氅披在身上,像是要融化在雪地里,给人的感觉孤傲寂寞又哀伤,那人唇边勾着的那抹虚无缥缈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就触动了他的心。

他发誓,他虽然,当时,却绝对没有对温舒动了别的心思,只是情不自禁想要照顾他。哦,当时他还不叫温舒,他叫舒予。

他想不到,这个他随手捡回来宠爱有加的文弱少年竟是那般显赫的人物,甚至在惊鸿阁陷入困境时挺身而出,救他于水深火热。最原来,他不是什么无亲无故的少年舒予,而是闻名遐迩的公子温舒。多么荒谬,他妄图做英雄,却成了狗熊。这只是他们之间产生隔阂的开始,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舒的存在,成了束缚他人生的急于挣脱的枷锁?

“君大哥,等你三个月后恢复功力,我再不会阻拦你什么。如今,你还是跟我回去的好,或者你是想要让我亲自动手?”即便是说着威胁的话,温舒的口气还是那么地和缓从容,脸上的微笑依然令人如沐春风。

君凰受不了他永远这么老神在在淡定从容的神态,“温舒,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放过,好了,现在沈笑笙不会回来了,我身边只有你,你满意了?”他抬手支起额头,身子侧卧在石塌上,宽肩蜂腰长腿,那身姿看起来极富张力,极具诱惑,一双顾盼风流的眸勾出笑意,那笑意看似邪魅看似温柔,实则冷酷至极,“在这里不是更好,这里没有人打搅我们,更能尽兴不是吗?” 那瞬间,温舒脸上如同被针刺到的神情,漆黑的瞳仁墨色流转,翻涌着哀伤、失望、自嘲无数复杂的心绪,而后尽数湮没在那双幽泉般的丹凤眼里,湖面平静没有波澜,“君大哥的提议甚好,只是,抱歉,我认床。”

“你!”君凰刚想发火,一想他若是发怒等于是败给了温舒,便强压着只当自己没有听见,扬唇一笑,“罢,悉听尊便,反正我现在打不过你。想要我怎么样,还不是你温舒说了算。”

过了一会儿,温舒极轻的叹息声飘散在石室内,那叹息盘旋在虚空中,若有回声。

“是,君大哥明白便好,我的人容不得别人染指,这一点,也希望君大哥记住。”话里依稀笑意。

君凰终于被激怒了,可见,还是温舒魔高一丈。

他走到温舒面前,欠了欠身看他,温舒往后躲了躲,背后就是那张石桌,他的背抵在了石桌上,退无可退。

君凰一手按着石桌,将温舒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温舒的下巴,他指腹上结着一层用剑之人才有的人薄薄的茧子,指腹滑过那细瓷一般的肌肤,温舒不禁颤栗了一下。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温舒,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太可笑了?你以为你和我上过床,就是我老婆了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温舒手掌握拳按了一下腹部,又闪电般地缩回,垂在身侧,面上神色不动,还是那副闲适的模样。

太自以为是,太可笑……呵呵……

骂得好!他这辈子做的最可笑的一件事就是爱上面前这个没有心的混蛋。他的确不知廉耻,痴心妄想了。

嘴里说着那么无情的话,君凰猛地低头,覆上那略略苍白的晶莹剔透的两片薄唇,温柔地着。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他脸上,他被人狠命推开。

君凰挨了打,反倒是心情极好。温舒竟然动怒了,这个巴掌挨得太值了。

他扶着石壁顺了顺胸口的气,用力压下的热意,不在意地拭去唇边的血,挑眉笑道,“怎么,你不喜欢?”

温舒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当他是什么,勾栏院的小倌吗?

“咳咳……”惺甜之气猝然自体内逆流而上,温舒急忙转身掩口,掌心是血。

君凰看得一愣。

手指握了拳放下,温舒抬袖拭去唇边的血,也笑,“喜欢,我自然是喜欢的。我没有资格管你,我也从来不愿意逼迫谁,君大哥你知道的。”他只会让人纵使满心不甘,也得俯首称臣。

“温舒啊,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比妓女立贞洁牌坊还要荒谬。任何时候任何事都是你替我做决定,你将我强行关在这里的时候,你下令杀了林风眠的时候,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有过选择的权利?惊鸿阁实际上早就易主了,不是吗?”君凰踱步过去,在石塌上躺下呈大字型躺下,偏头冷笑。他漆黑的眼睛里似冬日湖面上的浮冰碎雪,那眼神,凛冽异常。

该死的,他人不成,反引火上身。

林顺本来是惊鸿阁五大长老之一,林顺野心不小,一年前,他为了推下君凰,坐上阁主的宝座,竟然不惜与虎谋皮,和江南霹雳堂勾结。此事自是没成,事情败露后,林顺等叛贼被温舒诛杀。林顺的小儿子,林风眠,和他年纪相仿,君凰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林风眠敦厚温顺,和林顺绝不是一丘之貉,林顺该死,可林风眠是无辜的。他亲眼看着林风眠被温舒下令处死,却阻止不了那场屠戮,现在他绝对不会让温舒再一次伤害沈笑笙。

“君大哥,我会替你做决定,那只是因为,你的决定都是错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更不能因为你毁了惊鸿阁。林风眠的事休要再提,现在跟我回去。”

“是,我都错,你都对。那我何妨一错到底。我不回去,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除非你滚出惊鸿阁,滚出我视线之外。”君凰一骨碌翻了个身坐起,指着石洞入口。

温舒手掩着胸口低咳了几声,嘴里血腥味浓郁得令他作呕。他顿了顿,才开口幽幽地说,“要我滚,可以。我们做一笔交易,两个半月,我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陪我两个半月,直到你伤好为止。两个半月后,我们在丹阳峰顶一决高下。你输了,从此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若是输了,从此退出惊鸿阁,消失在你面前,以后我不会再插手惊鸿阁的任何事情,更不会过问你的事情。如果我不幸死在你手上,也是我命该如此,我会事先留下笔墨,不会有任何人追究你的过错。怎么样?”

君凰听到温舒说到死字的时候,皱起了眉,温舒说得那么漫不经心,似乎生死都不在他眼中了。胸口莫名其妙地发闷,憋闷得难受。温舒在玩什么把戏?温舒他聪明,很聪明,聪明得过了头,于武功一道,却是远在他之下。如今,他剑法已臻化境,他敢说,温舒在他手底下绝对走不过三招,温舒没有半分可能赢他的。那这个赌注.....温舒为什么要赌一个必输的赌局?

“比武?温舒,你诓我呢还是找死呢?你从未输过,不等于你就不会输。就凭你,也会是我的对手?”武学一道,君凰的确有狂傲的本钱。

“君大哥不是一直怀疑,怀疑我有所隐藏吗?不如那日让你领教一下我的真正实力,说起来,我们还没有真真正正地比试过呢。”温舒看他显然不信的神情,轻掀苍白干涩到开裂的唇,“也许我身上还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的确,温舒就像一个谜,他一层层揭开他脸上的面具,每一次,以为这就是谜底了,却发现,那只是他的另一层伪装,他永远看不透他。

君凰从石板上坐起,才想答应下来,陡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温舒你将我身边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人人都道温舒公子仁义无双。我如果伤了你一分一毫,就会有人跳出来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到时候,恐怕惊鸿阁容不下我,全江湖的豪侠都要站出来声讨我。温舒你自己找死也要弄得个玉石俱焚,拉个人当垫背,我可没有兴趣陪你一起死。你死了,赢得身前身后名,我却要遗臭万年,遭天下人唾骂,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温舒,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温舒,要我回去,很容易,打昏我,捆了我去就是了。”

如果说他不忍心那样对他的君大哥,君凰会信吗?君凰只会当做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吧?

君凰双手抱胸靠着石壁站着,过了许久,没有听到温舒说话,只听见一声急似一声的轻咳。君凰定睛细看,只见温舒咳得慢慢弯下腰去,手指掩在唇上,身子定在那儿没有动作,他的脸庞被垂落的发丝遮挡着看不清。

这些年来,温舒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问他,他也只说是早年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君凰被他吵得耳根子不清净,不由将视线凝在温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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