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 安置房

人物：

男：农民老李，60岁，高中生。

女：老李的妻子，花花，55岁，初中生。

工作人员A ：男，小张，镇副镇长，负责拆迁工作。

工作人员B ：女，小王，镇上拆迁工作人员。

场景：镇拆迁办公室

道具：

一张桌子（桌上有文件，水杯等），几把椅子。（简单的办公室陈设即可）

幕启：

花花，走在前面，提一小包礼。

老李：走在花花的身后，提一大包，还把上身衣兜里的红包又看了看。

花花：快嘴快语的她，说：“快点啊，怎么干啥事你都磨磨蹭蹭的啊，嫁了官了是官娘子，嫁给屠家了翻肠子，这辈子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老李：你这着什么急啊，我这个屠宰师有什么不好呢，吃穿不缺，要啥有啥，日子过得比别人不差。

花花：还不是我跟你翻肠子翻的，10几年下的苦容易吗？

老李：是咱们就是咱们的，不是咱们的，你着急也是嫌的。

花花：你说咋啦，还不是你嘴笨不会说，不会巴结人，就我们安置的房不如别人。

老李：嘴笨是父母生下就这样的。

花花：今天你给我听好了，见了领导不会说话，把这提的大包烟酒礼送不给，装的红包送不给，看我怎么凑你。

老李：这要见风驶船，不能硬来。

花花：不能硬来，他们怎么送给的。

老李：你见着谁送了，都是道听途说。

花花：不送给礼，红包，他们咋能得上的比我们的好。

老李：这是抓蛋儿，按号顺序来的。

花花：抓蛋儿也是人操作的。

老李：我说再不来，你硬要提这礼档，装上红包。

花花：刚走进镇政府的大门，就说：大家都不知道，自从嫁给了我们家老李，我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整天是跟着他翻肠倒肚，从早到晚是辛辛苦苦把活干，好不容易修高铁占了地，赶上好日子等到分配的安置房下来了，房子南北不通透，下水还不好。这不我们才来镇上拆迁办公室找人把论理。

老李：你声音小点行不。

花花：回头对老李严肃的说：今天这个事解决不了，我们就不回去，看把老娘能咋样？。

老李：别大吵大闹，事情总得解决。

花花、老李走进镇拆迁办公室，里面坐着副镇长小张、工作人员小王。

小张：一看进来一男一女，赶紧让坐，小王赶紧泡茶。

花花：是这样的，打开窗子照直说，我们占地安置的房，阳光不好，下水不通，上次我掌柜的也来找你们了，掌柜的说是你们这一个女工作人员接待的。

老李：没开口，站着。

小张：不要生气，坐下慢慢说，有问题我们会解决的，你看这墙上都有公开办事的规定，我们是公开办事。

花花：那都是挂在墙上看样的，做的是做的，谁不知道。

小张：我们是按程序，按规定办，不按规定办事可以打监督电话。

小王：这是我们的副镇长，小张。

花花：我找的就是镇长，你没权说了不算。

小张：我们办事有程序，不揽权，拆迁、安置等，都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小王做，我把关签字，还要上政府办公会议。

花花：不说这些，我就说的我们家安置房的事。

小王：翻开办理的一些手续，说：你看这都是你掌柜的签字画押的。

小张：掌柜的说有啥问题没，有我们以实事还是可以解决。

老李：这个一一瞧一眼花花，又腾腾吐吐说：在没问题，就是卫生间下水道有问题，臭气难闻。

花花：镇长，我这个掌柜的，三脚踢不出来个屁，我说。

小张：谁说都一样。

花花：要换一套南北通透，阳光好的，前面没挡的。

小张：这个得理解，有通透的，有不通透的，有前面不挡的，有前面挡的。

花花：反正我是要通透，前面不挡的。

小张：这是以抽签抓蛋来按序号办的，你自己当时选定的，一经定了的谁也不能再变。

花花：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老李：镇长高抬贵手，有多余房子能换一下就好，我怕她今天回去又闹我。

小王：两位得理解，房子全完了。我娘家父母的一套，还不如你的那套，是二楼，面积又小，不通透，前面挡的严严的，白天房子里觉得黑黑的，从早到晚晒不上一点太阳，父母怨我，我也没办法呀。

老李：看着花花说，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一户。

小张：下水道通得不好，有臭气，这个你们放心，我立马打电话，让工程队的处理。说着，拿起手机抜通说了。

花花：冲老李使了个眼色。 老李：把装红包里的一张购物卡，悄悄放小张桌上台历下。

花花：凑前一步，说：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拿回去吧。

花花：又悄悄说，您是嫌少吗，我们是农民，再多点真拿不出来了。

老李：是啊领导，这多少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小张：我们不能收，这是我们的原则，我们家有“一清如水”的家训。

小王：你们没看我们政府大门上的一幅对联，就写着“花以芳香而美，官以清廉而贵”，这也是我们做人的准则。

花花不好意思，说一句：没想到真的的秉公办事。

老张：这就像我屠宰一样，一刀子一个口。

花花、老李微笑着，向小张、小王握手致谢。转身走时，小张说：“把你们那包提回去。 小王：提起一大一小两个包，塞到花花、老李手中。

一分钟小戏 去谁家

编剧：默冉

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

小赵，男，29岁，丈夫，独生子，市民。

小贾，女，29岁，妻子，独生子，市民。

张大婶，女，60岁，邻居，市民。

[幕启 小赵和小贾的居住新楼房屋内。

坐在皮沙发上的小赵，边看手机，边问坐在身旁的小贾：“去谁家过年？”

小贾边看手机边说：“你说去谁家过年？”

小赵一本正经地：“我问你呢？”

小贾头也不抬的说：“我问你呢？”

小赵想了想，说：“我爸妈就养我一个独苗苗。”

小贾仍头也不抬地，说：“我爸妈也就养我一个独苗苗。”

小赵回一句：“结婚时说好的，先由我们家，后由你们家。”

小贾漫不经心地：“说的是说的，做的是做的。”

小赵瞧了瞧小贾：“就先去我们家，我爸妈刚发微信立行行等着我们回去。”

小贾面向小赵，瞧了又瞧： “就先去我们家，我爸妈也刚发微信立行行等着我们回去。”

小赵不高兴地：“我啥都依你，就过年去谁家我不依你。”

小贾也不高兴地：“你娶了我，就啥都得依我，现在是我们女人说了算。”

小赵回一句：“你嫁了我，就得依我，我还是个男子汉呢！”

小贾也回一句：“说啥也得依我。”

小赵反驳一句：“那我不依你呢？”

小贾刷的站起来：“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

小赵也刷地站起来：“我就不依。”

小贾双手插腰间：“你真的不依。”

小赵也手插腰间：“我是我爸妈养的，咋依你？”

小贾气得脸色都青了：“我也是我爸妈养的，咋依你。” 说着，一脚掀翻了茶几，茶几上面摆的东西乱飞。

小赵顺手扭住小贾的胳膊：“这大过年的，你还掀翻茶几，把你有人养没人教育的泼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两人厮扯、喊叫、大打出手，竟连进的楼门心都砸开了个窟窿眼儿。

邻居张大婶听见这小赵、小贾小俩口骂仗、打仗，她自言自语：“鸡儿扦仗了都要有人劝。”

她仗着胆子，一步从门破的窟窿眼儿跳进去，嘶喝住正在厮打在一起的小赵、小贾，这张大婶一喝，小赵和小贾都自然松手了，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

张大婶接着问：“大过年的，啥事不行？俩口子要打仗，整得楼上楼下不安宁，名声可大了。”

小赵瞧瞧屋内的一片狼藉，又瞧瞧眼前的张大婶很为难地：“张婶，就为先到谁家去？”

张婶摇了摇头：“小赵、小贾，你们俩个骂的时候，我在门外听见了。”

小贾也瞧瞧屋内的一片狼藉，又瞧瞧张大婶：“张婶，您说先到谁家去？”

张婶瞧着眼前的小赵、小贾：“你们俩个都伸开双手。”

小赵一听张大婶这么一说，恰好伸开了两个手心。

小贾随着恰好伸开了两个手背。

张婶笑着说：“小赵、小贾看看，这你们的两个双手，翻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一样吗？”

张婶说完，走了。

小赵、小贾站着各自回味张大婶刚说的，异口同声地自言自语：“翻过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一样吗？”俩个人翻来翻去再看对方，再想……

[幕落

2022年8月26日上午10时于家

（天阴）

眉户剧：老汉喂牛

编剧：默冉

场景：

在甘肃榆中某一个村庄农家

时间：

初秋的一天

人物：

老头，60来岁，初中程度，养牛能手。

老婆，60来岁，小学程度，农家妇女。

幕启：

某天的一个腰食。

老婆：左肩膀搭一条白毛巾，糸一个蓝色围裙，左手提一个大饭罐，右手拿一个小毛巾摔着上场。

（唱）：

我老汉为病牛日夜忙，

吃顿饭也不离马房，

近来这几天，

他饭量大增长，

一顿就能喝一罐子汤，

吃得多可不见他发胖，

眼睛红来脸儿黄，

叫我好奇怪，

心里胡猜想，

担心他受劳累把身体伤（哎呀哎）

老婆忽停下脚步，向着老远的圈房喊：

他爹，

他爹，

老头：

头顶白毛巾，系一条腰带，插一个旱烟锅、一个烟锅，双手端一个小卜篮上场。

噢！

老婆：瞧着老头，说：我给你送饭来了。

老头：也瞧着老婆，说：哎呀，今天这饭送的可这么早？

老婆：仔细瞧着老头，说：我怕你饿瘦了嘛！

老头：上下打量一下老婆，说：我还不饿，咱那小红马才下地回来，我去给它添把草去。

老婆：摇摇头说，儿子、儿媳刚打来电话，这周双休日又不回来，我感冒着帮不了多大忙。

老头：向老婆说：公家的事大，多半年了，娃们没休息一天，连节假日都取消了。

老婆：向前一步说：无官一身轻，谁叫娃们一个尕官儿连家都回不了。

老头，说：忠孝不能双全，只要我们能动弹一天，就下地苦一天，多少给娃们也是个帮垫，城里的花销大的很。

老婆：又瞧瞧老头，说：你先吃饭，我替你喂去。

老头：瞧着老婆说：你感冒着能行吗？

老婆：（唱） 我老汉为病牛日夜忙，

怎叫我躺得下。

唱着，走近老头跟前，把提的饭罐递给老头，老头把双手端的卜篮递给老婆。

老头：（唱）

老婆贤惠来让众人称，

你把孩子教养的好，

两个孙子在这泥土里长，

我们那能呆在城里吃闲饭。

老婆：（唱）

住在城里把病生，

老来无事把闲话扯，

弄得是非扬扬，

婆媳都不和。

唱着，又向老头说：言归正传，你去吃饭，我去给牛喂草。

老头：说：好，好，好。

老头：提着饭罐下。

老婆双手端着卜篮往牛圈内走。

幕闭

2022年8月25日下午5时50分于家

（天阴）

山云之恋 （散文）

一一与孤云.江雪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下午3时30分许，还是微信里叙说《我坐在阳台上发现了一件事》，她淡淡一笑，说：“公开发吧！”

5时许，她发下图文并茂，拣来很有趣味：

空旷，寂寥。

只一叶孤舟，一姑女。

在哪垂钓，一鸟不见。

万物沉寂！

一看，她是一人去南河，形容此地成孤舟，哪儿没有垂钓，却形容如此。

接着看：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李白的诗。

她说：“ 我第一个微信名就叫《孤云》”

看着她发私信的每一句，让人深思！

云搭在山上，基本不动。

又云山相连接在一起像藤蔓缠绕树。

云朵又像山腰生出来的白花。

漂浮在山脊山梁 。

一会儿那白花又漂浮升腾于山巅之上 。

戴青色的山又稳稳显在眼前。

傍晚，那张家湾村庄的炊烟又 袅袅浮动在半山腰，如人间仙境。

我就和李白静坐敬亭山一般，相看两不厌，如此这样暑去秋来，想人生 ，光阴荏苒，年华从指尖悄然流去 。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岂不叫人心生无限感慨乎！

一个林妹妹似的美女粉丝超然自逸若此！

我就不明白，云何以迷恋山 ？

这不没一会儿 ，浓淡相间的云又恋上了。

她的文字，把我也迷上了，站阳台这儿，眼前景色似他的笔下一样美，从她发的每句文字，是边看今日的云遮雾的景色，边写的。我说要把她的合作成散文，题目叫啥好？

她说：“别急，我这会灵感来了！”

“标题就叫《山云之恋》！”

我惊叹：“佩服！我就是没想出个标题来！”

继续看她笔下：

云爱山，还是山恋云？

我怎么知道呀！

云说，山渴望爱滋润！

山说，云爱美，来缠我！

我不是云，不是山！

我怎么能知道？

我只想，鱼儿水里游，其乐人难知！

云儿天上漂，自由多自在，恐怕天知道！

我多想，多想变成云。

天高任逍遥！

管它末日再来临，我在澄宇笑！

2022年处暑后第二天傍晚于南河

孤云.江雪

一篇散文，全然出自她，我是推崇自备，五体投地！

2022年8月24日晚7时45分于家

（天阴）

我坐阳台总发现一件事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我在前栋楼上住

没有遮线

眼前的风景一目了然

她在我后栋住

天天在看我的拙文

常挑毛病

让我很喜欢她

今日午时

她发来

我坐阳台总发现一件事

让我大猜半天

不知是啥事

午觉醒来

一睁眼看见她一连发的

每当阴天

透过阳台玻璃

我眼前对面山上总是缠绕着云

或暗淡

或纯棉白

特别将要风雨来时候

山顶就有云生成

好像山顶长出来似的一顶云帽盖在上面

雨中常常看山不见蒙蒙雾罩

雨后深浅不一

又是云雾缭绕

那云就似是托在山脊上

好想山披着层层云衣

美感莫可言说

难怪乎称作兴龙山

栖云山

是有龙欲生飞吗？

云从龙

云龙相生

云生龙

龙生雨

读完她的文字

让我觉得她就是个不露面的诗人

你觉得呢

她有时叫孤云

有时叫江雪

……

2022年8月24日下午3时55分于家

（天阴）

兰州能变成小江南吗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一转身，今日农历七月二十六，到了处暑，是二十四节气第十四个节气。

处暑意味着酷热难熬的天气到了尾声，凉嗖嗖的秋天渐日到来。

北京果炎老师写下“薰风炎暑今日止，又是人间新涼时。待到步入秋深处，红叶黄花媚吾诗！

身居在大西北甘肃兰州的人们，由原来的干热天气，如今变成湿热天气。

壬寅年兰州地区春夏出现持续干旱，立秋后接二连三的大雨、中雨、小雨。

处暑前两天，下了透夜的雨，昨晚是小到中雨，今日午后，牛毛细雨，是绵绵的秋雨，扑洒洒，秋风化雨，润物无声。

江南到兰州居住下来的人们，感觉气候变得像江南一样，植被越来越好，兰州新区是兰州的西后花园，榆中是兰州的东大门，江南的一些植物、名贵树木北移，在这里落地生根，绿树成荫，四季花常开，大小河水充沛。兰州黄河穿城而过，洮河水引入陇原旱塬。陇右名珠兴隆山、3670米马啣山是兰州第一高峰。兰州以南的陇南一带景色更加迷人。

看，雨后的兰州一片云雾缭，宛如一幅悬挂在天地间的水墨画。置身其间，看云雾腾绕，芳草萋萋，如临仙境，颇有“人在碧峰清似洗，不教烟景让三壶”的意境。

而今年的江南一带，出现异常持续高温干旱，湖泊干涸，河床见底，土地干裂，北水南调，媒体发布告急。

处暑之后， 秋意渐浓，正是人们畅游郊野迎秋赏景的好地方。

你若有时间来兰州，“黄河之滨也很美”，云雾，云海，兰州的景致很美，你觉得雨天更美，还是晴天更美，一下雨，兰州笼罩在迷雾中，就迷在了云雾中！忍不住要在兰州的大街上多走几回，步步兰州街，就有莎莎在等候一起赏景，乐在其中！

兰州能变成小江南吗？

写2022年8月23日晚7时33分处暑

（雨）

南河公园假山的传说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今天是礼拜天，清晨，人们早早来到南河公园内排队做核酸。

7时许，我和老伴带着4岁的孙子岳金玉排队，8时30分做完核酸，孙子岳金玉要让我带她在公园里玩，我说：“今天我们就不在家讲书上的故事，就看看这儿的假山，讲讲这座假山的传说。

金玉说：“那好！”

假山就在甘肃省榆中县城南河公园的上侧。从8时30分到10时30分，我们两次来到假山跟前，假山不小，长约15米，高约5米，宽约四米五，假山是一处水帘洞，从东西两侧，沿着宽窄不一的35个石台阶上，假山有形态不异的造形，两头山突出的尖顶，是两座小山峰，有一节节的铁链。

坐在铁链上的孙子岳金玉，让我和她坐一起。

我指着西南的那座青山问：“那儿是什么山？”

金玉说：“是兴隆山。”

我问：“兴隆山后面隐隐约约的那座是什么山？”

金玉说：“是马啣山。”

我说：“都知道马啣山，海拔3670米，是遥远的兰州最高一座山峰。”

金玉问：“那在远的高山是哪儿？”

金玉这一问，倒把我一时问住，我想了想说：“祁连山。”

金玉问：“祁连山在哪儿？”

我说：“甘肃河西走廊与青海东北部的交接地方。”

我便向孙子岳金玉介绍南河公园假山的传说来。

很早以前，这兴隆山脚下，一个地主老财把周边的地越圈越大，圈着出了城，把金县城一带的地几乎圈完，光长工伙计就十来个，短工就五十来人，赶麦场的人就更多了。

而在牛家庄有个穷秀才叫牛阿郑，家里穷得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相传牛阿郑，上有老母，他家房子破破烂烂，晴天十八个日头，雨天十八个钵头，没有娶妻的他也有愿望，他想在这南河荒滩一边，地主老财看不上的这块地盘造一座山，在河的中央建一座石桥，石桥下面建上吊桥，和几十米的南关桥呼相照映。在石桥前面建造一个戏楼、再从西南到东南一周建上亭子，更在建造的石山前面建上“三品烧火鸡”，在这有台阶的店下面再建一处壶口瀑布石山，再栽植柳树等各种四季花卉。

有一天，他饿得迷迷糊糊，胡言乱语说：我只要有一个铜钱就能把石山建上，还能发财。这时刚好隔壁老太太经过，听到这话，她马上回到家找来一个铜钱从竹篾缝里塞进。此时的牛阿郑，听到叮当一声响，脑子马上清醒过来，会不会真是天上掉铜钱，一看果真有一铜钱掉下，高兴地大声喊：我能造石山了。

隔壁老太在想牛阿郑高兴成这样，是不是真的建造石山了，于是她四处传言，说：牛阿郑建造石山了，牛阿郑建造石山了！街坊邻居知道这事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传开了，牛阿郑建造石山了。接着赊账的人上门送钱，媒人纷纷上门说媒。牛阿郑利用赊来的铜钱重新修建了房子，置办了几样很古式家具，讨了漂亮贤惠的妻子。结婚后，妻子想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铜钱，于是问牛阿郑：你这么多铜钱是从哪里来的？牛阿郑实在无法回答她，只能是笑而不答。妻子更加觉得这铜钱有点儿蹊跷，于是她把家里翻个遍，然后找来锄头，挖地三尺，结果令人兴奋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地下有一堆黄金，妻子高兴得不得了，以为牛阿郑藏了那么多黄金，牛阿郑知道这事后笑而不作答。于是夫妻俩利用这笔钱还了账，建造了牛阿郑梦想中的那些建筑，附近栽上了各种树木和花卉。牛阿郑和妻子在这儿做起了“三品烧火鸡”的生意，一天很红火，店下面建造的一座小型石山也很别致。牛阿郑家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从这座小石山流经的是一条兴隆峡而来的水，叫大河湾，有12公里，水很大，兴隆山东西两山就是很早以前一位神仙路过时踩下的两个脚印，东山是脚左，西山是右脚，东西两山就是两条龙脉，划了一剑成为兴隆峡，兴隆山曾葬有蒲家坟，峡口是神仙踩过的脚后跟，马寒山则是神仙枕过的地方。据说，刘伯文逢朱元璋之命，斩西北脉气斩断了兴隆山蒲家坟，三笔勾断大河湾通往龙王庙沟的脉气。

旧时，兴隆峡的水很大，到了峡口分成三股，从大河湾而下的是主河通往南关桥下，也称第一条河，第二条河是从杨家庄而下通往下汉，第三条河是从兴国寺右侧而下，两百年前的统治年间，这儿便成了金城东的后花园，民国年间，蒋介石和夫人来兴隆山时，到这儿来过吃过三品柴火鸡，赞不绝口。

可到了统治年间的一年夏季，有一天夜里的一场暴雨，洪水从兴隆山倾盆而下，倾刻间把这座小石山冲垮，还有石桥、软桥、和兴隆山东山卧桥相媲美的南关桥、南河公园的戏楼、戏楼前的亭阁、小石山对面的三品烧火鸡店等建筑全被冲垮。

翌日，牛阿郑一家人看到此惨景，悲痛欲绝。传说就这么传着，是真是假谁也说不上。

前些年，人们就在这儿建了假山等建筑，供游人玩赏。那对面的“三品柴火鸡”是特色一绝！

孙子金玉听着，不时插话在问，有几个中年、和年轻的男女带着孩子，也在听我讲，孙子和三、四个孩子拍着手。有一位年轻女子说：“没想到南河公园的假山还有神奇的故事。”

2022年8月20日上午11时于假山

（晴间多云）

爱情是锯不断的两棵树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我读过木心的《爱情是一棵树》

我是锯子上行

你是锯子下行

合把那树锯断

两边都可见年轮

一堆清香的屑锯断了

才知爱情是棵树

树已很大了

处暑前两天

路过一个小巷

有两棵连体的老榆树

孙子济仁问是咋回事

我说是他们幼小的时候

就修剪不断

大了是砍不断

老了是锯不断的两棵树

就像一对不离不弃的夫妻

彼此忠贞不渝

2022年8月23日下午3时29分于处暑

（天阴）

小说 二楞妻子

作者：默冉（甘肃榆中）

中国有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到，后山张家尾子，巳7旬的二楞妻子，让在深圳工作的儿子、儿媳接去，过上了都市人的生活。

这让二楞妻子也万万没想到，她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村庄上有人不输气地说：“就是走到天津头，瓜婆娘还是个瓜婆娘。”

二楞妻子，她长得丑陋，没穿过一件好衣服，没洗过一次澡，最得意的就是炕浴，炕浴就是浑身痒得受不了，躺在热炕上，用双手来回上下搓着身子，在她来说是最舒服不过了。

在二楞妻子来说，人自小长得丑是老天给她的缺陷，也是爹妈给她的先天不足，长到几岁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不知道穿衣服，就是个哑巴，庄上人都说是个瓜娃子，叫好听些的话就是傻女子。

而二楞却不楞着，家道也不算太差，只是庄上人把他叫二楞了。在别人的眼里，不是这二楞，瓜娃子女人就是村庄上嫁不出去的女人。张家尾子有个能说会道的说媒人，想把自己的尕姑娘嫁给这二楞，不知咋的，二楞竟然娶了山背后的瓜娃子，背地里议论：二楞脑子里进水了。在二楞当面羞污几句，二楞当作耳边风，啥也不说一句。

谁都知道，这瓜娃子，30岁了还没一个提亲的，这可愁坏了她的父母，她嘴里说不出来，傻里傻腾的，但把爱还是知道，当母亲每次给她梳头时，她用手势比划着。渐渐母亲也知道女儿比划的意思。

父母那么愁着，人们那么说着，其实世界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丑着嫁不出去的，倒是长得乖的女人有嫁不出去的，瓜娃子的娘家庄上，就有一个没嫁岀去的老女人，人长得是村里的第一美姑娘。

40年前，二楞冲破父母的种种阻力，把瓜娃子背了回来，瓜娃子的父母才算压在头上的石磨揭过，财礼什么的就甭提了。

还是那个张家尾子的媒人，见人就说，这瓜娃子给二楞当成妻子，能怀孕生下孩子吗？ 还有一些人私下里也是说三道四。

头三年，二楞妻子真的是怀不上孕，二楞在村里大槐树上、百子殿里求过神，拴过娃也没成，最终是请民间的郎中用两副草药治好不孕之症，生了两女一男，是村里村外最乖、最聪明的娃娃。倒是那媒人的尕姑娘出嫁后一直未孕，脚气子也不好，家里一直不顺，别人这么说那么说，二楞一句话也没说过，默默地帮过一些忙。

二楞妻子的针线茶饭好不好，在村庄上谁也没见过，因为男男女女都嫌她，老远见着就躲避，家里几乎没人去过，谁还见过茶饭是个啥样？就是偶尔去了的人也是连炕边都不愿坐一坐，谁家过个事，十里八庄来的客人只要瞧见她坐在席上，宁啃不坐这个席，不动筷子。

可是谁也不晓得，二楞妻子烙蒸的馍馍，味道是别具一格，这就是老人们说的，一个女人有一个女人的烙馍馍的味道，不然能有“家有千担粮，外馍馍吃起香”的说法。

俗话说：狗不歉家穷，儿不嫌母丑。二楞妻子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穿着母亲缝的衣服，做的吃喝，烙的馍馍，心里乐乐的。

大女儿懂事后，常给母亲梳着头，洗衣服，才是二楞妻子的头发才没像刺蓬一样，衣服上的虱子乱跑。二女儿懂事后，在姐姐的教养下，也常给母亲梳头、洗衣服。

二楞不管妻子怎么样，他从不嫌弃，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最亲，他最疼爱。也不像村庄里有的男人一样，寻花问柳，拈草惹花。他几乎没事不出外，没特殊事儿，在外面不留宿，与傻乎乎的妻子共枕共眠，常用手势比划过日子。

大女儿、二女儿在本村庄念完小学，到了乡所在的地方去上初中、高中，一周回来一次，二楞妻子把馍馍烙下让女儿上学去背上，先是同学听说她们的母亲样儿，看都不看一眼，甭说吃一口，偶尔的一次，是同桌的同学闻到桌位里的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原来是二楞妻子的馍馍。他们不想吃也要吃两口，吃着还用自己拿的馍馍换着吃。

二楞妻子的两个女儿，人长得乖，学习都非常好，老惹得男同学们偷着塞纸条吃醋。姐妹俩高中毕业后，都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高考文理科状元，被北师大和上海复旦大学录取。

二楞妻子的儿子比两个姐姐很小几岁，算是躲避生下的，二楞妻子做结扎手术时，没有人去侍候，连她的姐姐、妹妹都歉着不愿去，二楞侍候了一个月，比在的女人要多侍候半月，日夜守候，寸步不离，让妻子用眼光、用手比划感谢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暖暖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在被窝筒筒里二楞教她学会写几个字，她补着写给丈夫二楞的情书，两个女儿看过，泪直往下流。儿子上小学时看过，还为母亲写过一篇作文，题目叫《我的傻妈妈》。

儿子念书一直出类拨萃，高中毕业省内唯一报送的上海同济大学出来，考取的是上海复旦大学，深圳国际学院硕士生研究生学位。

二楞妻子的儿子在深圳一家中外合资公司有了工作，妻子是深圳人，是大学同班同学，一块上的三年硕士研究生。父母亲都是大学的教授。

二楞的儿子在深圳结婚不到3年，二楞得病走了，家里只剩下二楞妻子，村庄里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说，二楞妻子要受大的罪。在二楞的送葬日子里，二楞妻子的两个女儿、女婿向弟弟、弟媳说，她们把母亲接回城里一块生活。弟弟、弟媳说：“他们接母亲到深圳。”这样，一场抢着接母亲的风波发生。

一日，经与两给姐姐、姐夫商议，二楞妻子的儿子、儿媳买好飞机票，来到老家要接母亲，二楞妻子用手势比划，她这样子咋进得了城，给娃们丢人，还用笔在写。

面对眼前的母亲，儿子、儿媳噙满泪水，也用比划的手势，说：“妈妈，您不丑不脏，世上哪有母给儿丢人的，哪有儿嫌母丑的。”

说完，二楞妻子还是那老模样，跟着儿子、儿媳坐上飞机，去了深圳。

在山旮旯里守庄院的那些老人们摇了摇头，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楞妻子有今天，做梦都没有的事。”那巳躺在炕上不能动弹的老媒人，再也不说一个字，二楞妻子临走时挨家挨户看望了张家尾子和山背后的乡里乡亲。她的儿子、儿媳还给一些困难人家送上钱，礼物什么的。给村庄里老媒人上不起高中的孙子资助了学费，还承诺一对一供着让好好读书，成为国家的有用人才。

写于2022年8月23日凌晨3时56分于家

（天阴）

作者岳兴文，（默冉）简历

诸君静静地细听，我甘肃榆中人，笔名默冉，真名岳兴文，1958年2月生，把自己简历向你直阵，从小爱舞动文字的闲云野鹤，十六好新闻，遍干诸侯，十八刚入门，二十八成文章，又喜文学，喜欢与文字对话，遐闲喜欢练字画几笔，我的格言是，写自己喜欢的人和事，退休后以默冉讲故事，讲好中国故事，老百姓故事，自己身边的故事，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我深深的足迹，能将诗友们的诗推向官方和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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