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宝子满城逮白航的同时,白航也在等待着彻底击沉宝子的机会。偏偏这个时候,白航认识了一个让她特别动心的姑娘,他第一次和她在五道口的一家咖啡厅里和她聊天就被惊到了。很少见一个姑娘可以说上一个小时的话不带喘气的,更牛逼的是,她说话清晰流畅,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她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没太多意义,但组合起来却是一个令白航惊异的世界。
那时候,白航就喜欢上她了。可白航心里又特别明白,再清新的邂逅,都甩不掉江湖的尾巴。恐怕又是一个不能到白头的遗憾。
说起白航,确实很帅,也干净利索,不然不会被社会人认可,他是北京城最帅的流氓。
那个年代,有一阵流行屎黄色的西服,白航就穿了那么一身儿,白色的衬衫搭配的不是领带,而是领扣打开围着一个淡色的纱巾,脖子上刚好是很自然的纱巾结,摆尾塞在了衬衫里,一边端杯喝咖啡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儿劳力士,感觉闪闪发光。
内姑娘说:“你这表很贵吧?我身边总闪过的男孩儿都戴电子表的。”
白航说:“我从来不戴电子表,我是一个追求质感的人,戴它,至少我可以戴到死,上学的时候,我戴过一阵电子表,黑色的,一按会有一个新闻联播里毫无感情的女人报时,上课不小心碰到,哥们儿赶紧用手捂住,根本捂不住内声音,从此再也没戴过。我啊,一直固执地认为,这时间就像街边儿的恶狗,不去盯着它时,它才更有可能放过你。所以,我完全是为了充门面才戴着它,很少看,有时候,忘了自己戴着表,总问别人现在几点了,说白了,骨子里就不是温文尔雅内种人。”
“哈哈哈”姑娘被逗得直笑。姑娘笑完问白航是干什么工作的。
白航说你猜呢?
姑娘说我猜你是大酒店的经理。
白航摇摇头。
“那你是贸易公司的小头儿?”
白航嘴角撇了一下意思是不对。
“你不会是刚进校门的老师吧?”
“老师?我像吗?”
“那你就是纨绔子弟?”
“你也别猜了,我告诉你吧还是,我其实就是一流氓,不是臭流氓啊!”白航板直腰身,正了正西服领子说:“是专门砍人的流氓。”
“砍人?为什么?太可怕了,你是每天都砍吗?”
“想什么呢?人家好好的,我干嘛砍人家,我是专砍该砍之人。”
“我喜欢,你是佐罗吧,砍人的时候戴着面具,太帅了,你还真像阿兰德龙,除了脸型差点意思,嘴唇也太薄,鼻子没他大,眼睛不像他是蓝的,头发人家不是黑的!”
“我怎么听你一解释,找不到哪儿像呢!”
“像,确实挺像的。”姑娘说完哈哈又笑起来。白航也笑了,很清纯的笑容。
“哎,你说你为什么砍人啊?是不是咔咔砍人特有快感啊?”
“很多人以为我拿刀砍人,是为了满足泄欲般卖力见血带来的刺激。这是一种很想当然的猜测。实际上当我奋力砍人的时候,我的感官对话的不再是人,而是那些千百年、亿万年亘古不变的自然气息。那一刻我得到的是带着某种仪式感的释放。”
“真深奥,可我怎么觉得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校园小树林里偷情的场面呢!”
“你偷过啊?”白航接的也快。
“过了啊,咱俩也不熟,不带这么流氓的,哦,对了,你就是流氓,这可是你说的。”
就这样,两个人越聊越起劲儿,俩人从咖啡厅出来溜马路的先把姑娘送到了地质大学。白航忍住了想说的那句话,姑娘也悄悄录下了那晚的风。就这样俩人相识了,每天都会约会。一晃过去了数月。
这一天,石景区鲁谷金尊洒家开业庆典,老板是平果园赵玉。也是一个人物。酒家开业,各路朋友络绎不绝前来捧场。酒家在招待朋友庆贺的同时,也对外优惠营业,这样一来餐厅必然桌桌爆满,热闹红火。在一张散坐餐桌上有一位五十多岁老人和一位二十多岁美貌姑娘在静静的用餐,他们是素不相识正常的消费客人,机缘巧合坐在了一起。诸位看官可能猜到了,那个姑娘就是与白航最近走的比较近的那位了。确实如此。
姑娘、老者正在用餐中,突然走来了几个参加店庆的醉汉,上前污言秽语甚至动手动脚调戏起美丽姑娘来。姑娘是典型的北京大妞儿,眼珠子一瞪说到:“你们可别胡来,我男朋友是流氓。”
她这么一说,几个醉汉笑的前仰后合,其中一个人说道:“流氓,哈哈哈,你别逗我开心了,你知道什么是流氓吗?”
“砍人的流氓,我男朋友砍了你们,西服都不带起褶的,我告诉你们说,你们最好赶紧走,他马上就到了。”
醉汉不理睬她的话,动手动脚的说:“我告诉你什么是流氓。”
他的举动让旁边吃饭的老人都看不过去了,不由上前劝阻并说道:“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姑娘不怕让人笑话吗?谁家没有姐姐妹妹啊?”
“嘿,老逼养的,多管事就欺负她了怎么了?”说着同时,那个和姑娘对话的醉汉动手打了老人俩大嘴吧。
老人有心玩命,但终年老力薄,加上众人劝阻,带着一肚子闷气走了。老人家住西外,儿子(克俭)也是社会中人,只是在九二年因贩毒在上海被捕枪毙了,否则克子也一定会为老父亲出气报仇的。
不说那姑娘,就说这几天里老人终日闷闷不乐,感叹社会风气的不正。这时克子的惜日好友文成彬来看望老人来了,看到老人郁闷的表情不禁问了起来,老人长叹一声伴着泪水说出了那天的经过。
“操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啊,这种没有德形的混子必须收拾,叔儿别生气了,克子不在了还有我们,您放心,这事儿我来处理,我彬子也做一回正义的执法者。”
老人一听又赶紧劝阻。但彬子主意已定,这事儿于情于理也必须要管,否则良心将无法面对克子的在天之灵。
离开老人家后彬子电话将宝子,长江,潘葛等人约到谭府酒家,边吃边聊说起了克子老爸鲁谷受欺负的事儿来了,几人一听当时就炸了,此事于情于义都必须要管,替警察执法,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吧,说干就干别渗着,吃完饭后七八个人就分乘两辆车就直奔鲁谷金尊酒家而来。
进入店里中午吃饭高峰已过,也没有吃饭客人了,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清扫卫生,随着几人寻问老板的声音,赵刚从老板房间出来说道:“几位有什么事吗?和我说就可以。”
“和你说?你做的了主吗?”文成彬瞪着赵刚。
“没问题,我就可以代表老板。”
“那好,你就和我们走一趟吧。”说完宝子,彬子掏枪前后顶住了赵刚。赵刚下意识的往办公室看了一眼,被潘葛看到了,问里面还有谁?赵刚说没人,就我一个在呢。
宝子直奔办公室而去。赵刚说我说没人就没人。宝子心眼儿直,没那么灵光,看赵刚耍叉,回过头用枪托子砸了一下赵刚肩膀。
潘葛此时迈开几步到了办公室门口,一把推开门,愣了几秒钟,回身说,确实没人,窗户也是锁着的,连衣柜都没有。
其实,潘葛愣住的几秒钟,他看到了宝子日夜想抓的人:白晓航。
白航其实早就来了,他和赵刚是朋友,俩人正聊着天呢。白航是文化家庭出身,热恋中的他也很温情, 赵刚问他:“你有没有发现突然有一天就没蚊子了?”,
“那你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航问。
“我想不起来了。”
“我老婆来的时候,家里干净就没蚊子。”白航平静地说。
“操,家里有个女人,生态系统都变了。”
“那也不是,今天在家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遇到了一只蚊子停在了我的手上,想到它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和顽强的生命力熬过了这个冬天,于是就没有忍心下手摧残它,等它在我手上休息一会儿后,我轻轻挥手送别了它,也挥别了这个寒冷的季节,留下了一个瘪瘪的小包,还有今年我与第一只母蚊子邂逅的故事。”
“家里有没有蚊子都让你说了。”赵刚不屑的样子看着白航。
就这个时候,宝子他们来了。
且说,潘葛看到白航坐在里面,自然不能出声,毕竟,白航和他也认识,虽然没共过事儿,但彼此都有面儿,他肯定不想这时他和宝子打起来。文成彬也和白航挺熟。就宝子这脾气,就白航这脾气,帮谁不帮谁啊!索性赶紧走。
赵刚被押上汽车后开到几里地外玉泉路路外的树林里停下,下车后由宝子和彬子寻问那天打老人的人是谁。
赵刚赵玉不是亲哥俩,但确实是好哥们,而且赵刚也确实知道谁打的老人,他能跟白航解释清楚自己朋友的不对,因为他跟白航有面儿。他赵刚也是社会中人,在石景山也是个人物。白航也给了他面子,权当误会了。面对眼前毫无关系的文成彬等人,心知自己哥们做人做事不对,但也不能抬人啊,否则今后也无法混了,只好一口咬定不知道,并愿意承担被打老人带来的一切后果。
“好,既然你不抬朋友,愿意自己承担,我们也敬佩你是个爷们儿,但没办法各为其主,你哥们儿违反道义必须要付出代价,自己搬砖六块一落,自己躺好吧。”彬子说道。
不管被逼,还是无奈,赵刚是条汉子,为了朋友,赵刚成大字形躺好。宝子,彬子等人持镐把走向赵刚。
就在这紧要关头,就听一声大喝:崔玉宝,别来无恙啊!白航突然出现在黑宝子面前,拦住了气势汹汹的众人。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作者:流浪的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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