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爱武
欧迪已经熟了枝,红山甜成紫色。垂涎欲滴,忍不住,摘了几斤来解馋。& ampquot
翻看朋友圈,一个文友的题图顺口溜,让我怦然心动。桑葚熟了......
小时候,在故乡,在从我家去姥姥家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大的桃林,在桃林外面,有七八棵桑树,不知这几棵桑树是村里种的还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这几棵桑树让我感到新鲜,因为附近的村子里都没有。
春天里,桑树上缀满絮状的花之后,我便眼巴巴盼着花絮变成桑葚。那桑葚开始是青青的颜色,酸酸的滋味,随着颜色由青而红而紫,吃到口中的桑葚酸中带了甜。
初夏时节,那片小小的桑树林里,满树手掌似的桑叶肥肥嫩嫩,油光翠绿,那些桑葚就藏在手掌似的桑叶后面,一阵又一阵春风吹过之后,花褪残红,桑葚熟了。熟了的桑葚乌黑油亮,那黑红的桑葚,吃在嘴里,酸甜可口。
常常在中午,在大人们打盹的时候,我们悄悄潜入那片林子里,看好那些熟透的桑葚,小心翼翼地采摘。尽管我们摘的小心翼翼,那桑葚汁照样好不留情地沾在我们的脸上、衣服上。
进入桑葚林,我们首先挑选熟透的桑葚,摘下,吃掉,然后,我们再摘一些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看看日头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像得到集合令一样,飞也似地往学校跑,村路上的土被日头晒的滚烫,我们飞跑的小脚把热土踢踏的四处张扬。多年之后,学到“绝尘而去”,我感觉用到那时再恰当不过。
我奶奶常说我“狗窝里存不住干粮”,这说法挺贴切。桑葚藏到口袋里,对我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这诱惑来自桑葚的美味,也来自我想炫耀的心理。很多次我在课间偷偷地、津津有味地吃的时候,我不经意地看到,有好几个同学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我那时精力太充沛,午睡怎么也睡不着,我就一次次趁了午睡时间去摘桑葚。一直喜欢和小伙伴结伴摘桑葚的感觉,当汗衫湿透的时候,我感觉身心酣畅;当我大快朵颐地吃桑葚,尤其是当我把劳动果实带给别的小伙伴分享的时候,我油然而生了一种成就感。
我稍稍大点的时候,在我老家宗祠的南边,种了大片的桑树,那是生产队发展副业,种了用来养蚕的,那桑树很小,结没结桑葚我不知道,那时生产队派了秀清大娘去负责养蚕,出于好奇,我去看过那些蚕宝宝,我去的时候,它们正在贪婪地吃着桑叶,我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沙沙”声,那像是一场无声的战斗,更像是一场生命进行曲。
离开故乡后,我一直有深深的桑葚情结,那年,我从一个拉着地排车卖桑葚的农户那里买了几斤桑葚,当我回家洗净后,拿起一个桑葚放到嘴里时,我的笑容凝固了:记忆中的桑葚口感很好,滋味是甜中略带点酸;我现在吃到嘴里的桑葚,却是那么绵软,只带点淡淡的甜。
事隔多年,我记忆犹新于儿时摘桑葚的那份轻松、欢快和满足,更难忘桑葚留于齿间的那份酸酸甜甜的回忆。
一个与桑椹有关的故事:
拾葚供亲
汉蔡顺,少孤,事母至孝。遭王莽乱,岁荒不给,拾桑葚,以异器盛之。赤眉贼见而问之。顺曰:“黑者奉母,赤者自食。”贼悯其孝,以白米二斗牛蹄一只与之。
蔡顺,汉代汝南人,少年丧父,事母甚孝。当时正值王莽之乱,又遇饥荒,柴米昂贵,只得拾桑葚母子充饥。一天,巧遇赤眉军,义军士兵厉声问道:“为什么把红色的桑葚和黑色的桑葚分开装在两个篓子里?”蔡顺回答说:“黑色的桑葚供老母食用,红色的桑葚留给自己吃。” 赤眉军怜悯他的孝心,送给他三斗白米,一头牛,带回去供奉他的母亲,以示敬意。
后人有诗云:黑葚奉萱闱,啼饥泪满衣。赤眉知孝顺,牛米赠君归。(配图选自网络)
作者简介:杨爱武,笔名阿弥。农工民主党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省青年作协会员,市青年作协常务副主席,《淄博晚报》专栏作家。文章散见于《淄博财经新报》《文学现场十年》《淄博声屏报》《青岛早报》《北京青年报》《中国纪检监察报》《山东画报》《农村大众》等省内外报刊,多次在各级征文中获奖,有散文集《石榴花开》出版。多年来喜欢在名著里徜徉流连,以文字记录生活,在写作里不断修行,希望逐步完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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