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土地
见到她的是聚餐。她是小学老师。当时我在闽南某部的连队担任副职,辅导员的爱人在她所在的学校任教。
连队住在山上,她的学校在山下,直线距离不到500米。下山的时候,穿过竹林,穿过小河,再走一段小路,就到了她的学校。
有一次学校有几个老师聚餐,导师的爱人邀请我一起去。我觉得,好,军民语修正嘛,需要加强一下感情,没多想就走了。
细嫩的皮肤,一头乌黑闪亮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身材丰满,但看起来不胖。席间,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出来,漫不经心地对视的时候,像小鹿一样惊讶地迅速离开。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有一种很清新清纯的感觉。
据说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男人的心。为了测试她的厨艺,在席间,我提议在座的人轮流请客一次,而且不能去外餐厅,所以我直接从学校买食物,自己做饭。也许当时的人工资不高。请客吃饭通常是买食物自己做的,而且他们不知道这是计谋,鼓掌致意。
虾蒸,蒸盘,水煮鱼,油煎时蔬菜.那天,轮到她请客了。“我故意树立光谱,踩着饭走过去,”会议刚刚结束。我迟到了。对不起。但是,当我看到满是红、绿、白的餐桌菜肴的瞬间,我的青春萌发的心被感动了。
当时我正在处理双方都觉得累的感情,所以那次聚餐后差不多半年没有向她坦白任何事情。六个月后,终于完全结束了这段感情。我对讲师的爱人说。嫂子,回去之前请再做一次好事。请告诉她嫁给我。' '
当时,辅导员的爱人刘育华想和晋升为富荣的丈夫一起返回家乡的武装部。嫂子也说她是好人,能和她结婚是幸运的,又是一种幸福,所以欣然答应。
当天上午嫂子骑自行车去了5公里外的她家,向她转达了我的想法。谁知道她没有考虑我,而且她在和中学老师和对手打交道。
名画有主人吗?面对激动的人,我还是不甘心。也不是没有和嫂子结婚。我说我还有机会。当天下午,嫂子又冒着酷暑来到她家,明确表示了我的意思,但她还是不同意。
那天晚饭后,我再次对嫂子说:‘我不同意。至少要见一面,你传给她,不行,我带几个士兵去抓回来。
嫂子知道这是我的笑话,但嫂子真的对她说了原话。
那天晚上8点,我心中的缪斯终于骑着摩托车来到连队见我。见面表明机会真的来了。我谈到了老师和老师对婚姻的一些不便,军人和老师对婚姻的三种互补,我对她的电光火石般的感觉,以及我们未来的计划。可以先不答应,但不要拒绝,给了彼此机会。
三个多小时的谈话结束后,燕里战士已经和风声一起睡觉了。推门一看,明月高柔的风掠过脸,我的心也在这夜景,波澜壮阔,趁机送她回家。
正好是同学少年的时候,我鄙视三毛、琼瑶、石慕龙描写的爱情世界。谁知道这段感情降临在我头上时,还是免不了“厄运”。在那段时间里,几乎所有的感情世界都被她左右了。
由于我们连队靠近她的部队,学校下课的铃声可以清楚地传达给我们连队。每当听到铃声,我心里就泛起涟漪。当时部队的工资特别低,上级要求部队“特别辛苦,特别耐心,特别是战斗,特别是奉献”。虽然我已经是副连中尉了,但每月拿到的工资还不到小学老师的三分之二。我对她再也没有物质上的表现了。只带着几个战士去营房后面的山上摘未知的野花,在炊事班做饭用的Kabop酒瓶上扎红布,计算上课时间,戴帽子,系腰带,戴白色手套,穿着闪亮的皮鞋,在她离开教室的瞬间,在全校学生面前,
闽南的秋天高温少雨,几个月后,山上的野花也快折光了,里面的战士们也有点着急,利用休息时间用脸盆浇花。没过几天,山上又开了一些花。花开了,但扎花的红布不能供应。连队一般炒一周菜才能吃一瓶,连队的补给源也很合适,所以一气之下从团服务中心买了几箱加餐酒,连长签字报销的时候,如果问为什么这段时间炒菜酒量这么大,补给源只能实话实说。“酒还在,没有红布。”
20年后,和我一起工作的李连长已经晋升为某集团军少将参谋
长。当他休假回到故地与当初这些旧部相聚时,我与他讲起此事,仍感过去生活的不易和珍贵。连队那些可爱的战士,为了让我心仪爱神早日光临我们连队,利用中午时间,从山上到山下特意修了一条小路,遇到山坡陡峭的地方,还刻意挖几级台阶,每天清扫掉下的竹叶树叶,防止路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与她交往的事,很快传到她那谈了一年多的男友耳朵。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到她的学校,与她见面。这天,恰巧她的男友也坐在她的教师办公室,见我的到来,她男友用闽南话给她讲了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但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对我不太友好。
我对她男友说:"今天以前她与你交往多久交往多深我不管,今天以后她要嫁给谁我也不管,但今天我们在这里你要讲普通话,我们要公平竞争。"过了一会,她男友又与她讲闽南话,我火冒三丈,厉声怒斥……这次不愉快的三方会谈,就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日出日落,秋去冬来。这样送花、写信的时间持续了大半年。在一次给她送花之后,我总算等到她当面递给我的一封信。回到连队,我急不可耐地展开了信。
"鱼和熊掌兼得的时候不多,即使你转业回老家,我愿意跟着你……"
这几个字,不亚于当初收到军校录取通知书。
接下来,爱神走进我的世界,心里天天阳光灿烂。利用空闲时间,我常带她到战友家里吃饭,我的战友及同乡见到她的文静的外表及不俗的谈吐后,对她都表示充分认可,我也快乐并幸福着。
随着感情的进一步升温,我特地请假到部队驻地的集市,通过程控电话,打电话给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和她已确立了恋爱关系,并准备下次休假就带回家给他们见个面。父母听了非常高兴,等到现在,大龄儿子总算找到对象了。同时,我特地向团政治处报告我下一步的想法,请求部队出面,与市双拥办联系,把她调到市区学校,以便日后方便我转业安置。我内心也想通过她的工作调动一事,证明我对她是真心的。
世事难料,我与她恋爱一事,她的家人态度异常一致:坚决反对。什么"部队待遇差,嫁给军人要吃一辈子的苦""部队要面临第二就业""又是外省人,女儿养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把女儿带走""漳州又没有房子,结婚以后住哪里?"
不仅如此,只要周末她一回到家,她的家人就围在她身边轮流劝说,甚至要求她晚上不要住在学校,每天放学就回家。她远嫁台湾的姐姐得知消息后,也赶回来一起反对。她的另一个在村委会任职的姐夫,更是说话难听:"你们当兵的像什么?你现在有什么?你们连××都不如。"听罢此言,我忍无可忍,我厉声对他说:"你可以侮辱我一个人,但你不可以侮辱所有军人,亏你还是一个党员。"
顿了顿,我扔给他一句话:"时间什么都会改变,10年以后见吧。"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家。
走出她家,我感觉特别悲壮,苍天知人意,下起了倾盆大雨。她跑出来要送我一把伞,我一把推开她的伞,一任雨水打在脸上,浇在心里……
事后,我实在不想听到她学校的铃声,每当从山下传来上课铃声,曾经的温馨、现在的酸楚及无奈一起涌上心头。事后,我向领导请求,调离此地。3个月后,我调到距此地2公里的机关任职。
后来,我的家人、战友都张罗给我介绍多位对象,我都一一回绝,我内心非常明白:如果不能超越这份感情,宁缺勿滥。
花落花开,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在一位同乡爱人单位,邂逅一位气质高雅外表端庄后来在高校任教的老师。半年后,我们登记结婚,从此开启了我全新的人生。
时光清清浅浅地过去。多年后,我转业到地方政法单位上班,几年后走上单位中层领导岗位。有一次,我受邀参加当地日报社社长转任市教育局长的话别酒宴,正巧她姐夫也参加了这个酒宴,我坐在此局长的右手边,她姐夫坐在我的正对面。席间我得知,她姐夫这么多年来,一直向该报投稿,上稿不少,作为特约通讯员,也特地赶来祝贺局长的升迁。这年正好是我与这位小学老师分手十周年。她姐夫在给我敬酒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时隔不久后的一天,我正在看一本《万历十五年》,这时手机骤然响起,居然是她打来的,想必是从她姐夫这里要来的电话。电话里得知,后来她还是嫁给原来这位在中学当老师的男友,目前她还在那小学任教,有一可爱的女儿。她说起我们曾经的"情事",我哈哈一笑,未再说什么,轻轻地把电话挂了……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其实啊,缘聚缘散,花开花落,或许全是上苍早有的安排,不必后悔,更不必记恨,只要珍藏曾经彼此的好就行。
诚如此,衷心祝她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