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摸鱼的一天,天冷,脑子也被冻着了,还是拿旧作“充数”了
《独自走失的人》
初冬的夜晚,街上冷飕飕的。
他用力拽了拽衣襟,想要裹紧身体。没有风,也没有雨,单薄的衣裳没有可以防御初冬的冷的厚度。他索性解开衣裳扣子,挺直了腰杆儿,这样看上去还有些时尚元素,尽管和季节不是十分协调。“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洒脱地甩甩头,悻悻地对自己说。
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是傍晚时分,屈指数来,也有七八个月了。他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决定放弃一切,要像初涉社会的懵懂少年,重新开始奋斗的谋生的历程。
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影子模模糊糊。无聊地数着路灯杆,从东向西数,南边是108根,从西往东数,北边是100根,当他发现这个问题后,有了哥伦布般的兴头。随之,他就沮丧了,北边市委和市政府的大门气派,少了几根线杆,总不至于在进出的道上也栽线杆吧。还是去广场看电视去。转到广场,那个大屏幕电视在放了《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就关闭了,他来得有些晚。零散的人成对成对出现,冷清的广场,逾显得空荡。
他在一家10元小旅社住了一晚,就早早起来,直奔劳务市场,要尽快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工资高低无所谓,要尽快融入到这个城市的生活中。市场上有了三三两两的人,似乎雇主不会这么早起来急着找人。买了一块钱的包子,靠着一棵树吃。饥一顿饱一顿的熬着,使他对任何到嘴能吃的就格外贪婪,像是草原上一只走散的野狼看见鲜血淋淋的肉,眼里虽然没有发出绿光,眼珠子却瞪在包子上,竟然忘记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跟前。
“哎!找活儿干的吧。”
“嗯”。咬了一口包子还没有来得及下咽,憋在嗓子眼,眼前的招呼声让他不知所措了,咽喉里的食物也不知所措了。
“吃下去吧!”
像是军人得到了命令,没有咀嚼,咬的包子就咽到肚里了。刚才憋得通红的脸恢复了脸色的正常色彩。“老板,我有的是力气”。他不知说啥好,没有缘由地嘣出这么一句话。
“那跟我来吧!”那个人淡淡说完,就扭头走了。没有问干什么活计,没有问薪酬,没有问去哪里,他像是一个小孩跟在大人身后似的,亦步亦趋走。
“哪里人呀?”
“光山的”。
“多大了?”
“十八啦!”
“咋不上学哩?”
“学习···不···好”
就在家常式的一问一答中,那个男人站住了。
“到了,就这儿”。那个人指指路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饭店,漫不经心地说。
走进摆了三、四张餐桌,放了十五、六把平底圆凳子的饭店,他的心里有些明白,那个人是要找一个端盘子的人。在随后的几天里,他不仅是端盘子的,而且身兼几职:刷碗的、打扫卫生的、夜里看店的,偶尔也收收餐款。那个人是老板,也是厨师,二十多平米的营业面积,厨房里除了灶火和那个人的立足之地外,没有其它空闲的空间。
管他饭店大小,好赖有个落脚的地方,不再像个没头的苍蝇瞎撞,不再提心吊胆睡桥涵、车站做噩梦,就行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