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戏剧学院刘昊然,少数整天想把校服披在身上的年轻人,到哪里都不忘穿他的黑色羽绒校服,因此获得了“校服管制”、“中戏校服代言人”等诸多称号。
但那都是“别人家的校服”。对很多人来说,更熟悉的是“口袋一样大”的运动服,还是“没有改校服的青春是不完整的”这句话。
自古以来,我国就有“礼仪大者着装”的说法。到今天为止,一套校服背后可能有更多的意义。精神面貌的表现,审美的追求,个性的表现,学校的优劣,眼花缭乱的比较和无休止的争论。
校服大作战
发型、化妆、校服总是铺在学生头上的“三座山”中,校服最多。
顾立军个子高,身材丰腴,高中时已经高了1米7,每次报校服尺寸都故意报几码,甚至报了1米55的校服。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再找裁缝把裤子改短一点,把外套改窄一点。
这是所有青春期少女对“口袋型”校服的最低尊重。
又土又大。这是九立军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对校服的唯一描述。但是她重新考虑了一下,但又很高兴。“真神奇,高中期间能记录的事情不多,每天都想起为了校服翻来覆去的事情。
邱立军的高中在杭州处于中下游,自然是运动校服的集散地。蓝白色配色,胸前斜长腰带,背后有空位,大教名呈拱形分布,是十多年前最流行的款式。今天的校园里仍然有风景。
收到校服的那天晚上,顾立军配合胡同门口的裁缝再次修改了一下。袖子和裤腿窄,裤子又短了。她本来外套也想更合适,但是同行女说你身材那么好,瘦了,教会处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只能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然后停下来。
“第二天被抓住了。”一排七个女学生,清一色地穿着“绑腿”校服,在校门前整整齐齐地站着,几乎接受了全校学生的“注意礼”,他们的名字被列在布告栏上,家长们当天被通知把孩子带回来,校服什么时候再改,什么时候再去学校。
老裁缝戴着放大镜不停地摇头。他的手艺在这个村子里很有名。前一天晚上,为了更完美地修饰这位小姐的腿部轮廓,裤子的膝盖上偷偷添加了“圣徒图”。谁知道他马上要再改,他有点想不通。什么也没说,“啪啪啪”几分钟就把针线活拆开了。
但是找裁缝的人大部分都有家庭支持,更多的学生更享受DIY。
刘光智在深圳读中学的时候,学校统一搭配制服风格的校服、男衬衫西裤、女衬衫褶皱裙子。尽管如此,学生们仍然不满意。“一个布格,男校服的衬衫很薄。长发学姐经常穿男白衬衫。有多少人暗恋她。”
更多的女人卷着褶皱裙穿,原来膝盖变成了高腰裙。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一个男人干脆买了两条裤子,把干裤子套在正常裤子里,应付学校检查。
全国校服大作战,像80年代“口袋型”校服诞生之日起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猫鼠游戏一样,细心的教会处老师握着教鞭追踪“不安的家伙”,但在学生眼里绝对不是一套校服。
不错的校服意味着什么?
对于顾立群来说,一个叛逆无知的高中,除了穿着“更好”校服的感觉外,她在看《死亡诗社》,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之前,不知道在追求什么。
英国的威尔顿预备学院、英国死板的教育制度、令人窒息的氛围,在这所典型的私立高中里,面容僵硬的贵族子女正在争夺最高名牌学校的入学名额。
这些贵族每天穿着衬衫和西服,西装胸袋上展示着学校的狮子标志,精致优雅。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一个表达: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如果是体育课,学生们也会统一穿衣服,换上印有教名的运动服。
不同的地方穿着不同的衣服,银幕上有些刻板的年轻绅士深深地迷恋着立军。“体面的外表背后有严格的生活态度。
。”然而她没有时间去深究英国人的穿衣礼仪,那一年她正面临高考,每周一例行的升国旗仪式,她也会老老实实地把那套松松垮垮的校服穿上,改校服在她嘴里,已经是低年级学生干的事,“理想偶尔总会败给现实。”
对校服的不满意,就像《死亡诗社》中新来的那位有趣老师,如同黑白画卷中突然出现的一抹亮眼的色调,在沉重的基调中,撕开一道小口,让人得以窥见美好。几个月后,她把设计专业写进了自己的高考志愿表。
因为校服曾经暗恋学姐的刘广志,最终还是做了和校服有关的生意。他在广东开了一个小服装厂,偶尔替大厂子代工一些零星的小单,后来又开了淘宝店,卖运动校服,也卖制服。十年间,线上线下累计销售了80万套校服,合作过的1万多所学校遍布全国十几个省份。
《爸爸去哪儿》第五季的贺岁电影中,嗯哼、Jasper、小山竹、NeiNei、小泡芙……还有村长李锐,都穿上了刘广志店里的其中一款校服,“我们也是电影播出后才知道,第二天的销量就大涨了,工厂全员加班都赶不及。”
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一所学校的校长“力排众议”,给学生换上了一套韩版校服时说,“希望每一个学生都能做与自己身份匹配的事情,男生举手投足谦谦君子,女生谈吐得体举止优雅,怎么做到呢?就从一套做工优质、设计体面的校服开始。”
个性化校服的时代来了
功能性的运动装,和体面型的制服装,孰优孰劣,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就好比刘广志的淘宝店里,制服装一直热销,而许多同行的运动装也还卖得不错。
只不过,在这个看颜值的时代,“口袋型”的校服始终槽点漫天,而它唯一还能拿出来反击的,只剩下那一句从未被证实过的论断:校服能够避免攀比。
老北京人有句老话:爷不爷,先看鞋。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双好鞋,便足够彰显身份,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
如今,除了校服,学生们可以攀比的东西太多:鞋子、书包、文具,学校门口接送的车,家长群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收入和地位……都能体现个体差距。即便是校服本身,也无法彻底避免攀比。在日本,连校服的新旧程度都会成为家境不好的孩子被霸凌的理由——富人小孩可以在新学年买一身新校服,穷孩子只能把旧校服洗干净再穿。
攀比无处不在。刘广志的经验是,校服的档次,大体可以定义一所学校的档次。“北京四中、清华附小、北大附属幼儿园这些顶尖的名校,在校服上都是毫不手软,校服与他们学校的定位息息相关,贵族和私立高中对校服的要求更高。”
去年,有媒体曾经报道过,浙江一所私立中学的校服费用一年高达上万元,在社会上引发过热议。
“比得好吗?比不好。”刘广志说。
网购改变了一切。定价灵活,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传统的工厂在淘宝上直接开了工厂店,无论是制服还是运动装,价格已经趋于透明,“以前卖150一套制服赚不了钱,现在同样的面料,人工还涨了不少,卖120也能不亏。”
顾立群和伙伴们一起,在宁波创办了一家校服企业,成了当地中标的校服提供商,在她的淘宝店里,已经很少能够看到“口袋型”的校服,“即便是运动装,设计人员也会量体裁衣,尽量做到美观大方,改校服是我们那一代的事,我们不希望现在的学生还这么去做。”
年轻人崇尚个性,消费习惯正在变得去品牌化,学生群体对个性化及时尚化校服的需求正在增加。不出意外,今年厦门市的中小学,依然会把制服类的校服列为学校可自行采购的项目,相应的网购地址也一并列出。
统一采购虽然还会继续存在,但摆在年轻人面前的选择已经不再单一,为了穿着体面连夜DIY的时代一去不返,在淘宝上,个性化定制才是校服的正确打开方式。
本文受访店铺:天正蓝校服企业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