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50岁才知道奶奶和外婆的名字，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知道我父母的成长经历就能理解。有些成年人只活我父母的嘴，我从没见过。

我父母都很小就失去了父亲。为了生活，离开家乡，在千里之外的北方生活了半个多世纪。我们四个兄妹都出生在北方，在北方长大。

爸爸想念的老家在我心中是陌生的象征，就是奶奶、外婆住的地方。爷爷，外公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年龄接近50岁，我还不知道爷爷奶奶的名字。

放假回家和爸爸聊天，问了我爷爷那一代人的情况。我知道爷爷的名字了：克刚。我知道我爷爷在四个兄弟中排行老二。他兄弟们的名字分别是克海、克江和克松。听父亲的话，过去是重男轻女，奶奶没有名字，所以一直叫卢戈先生。解放后才有了自己的名字：梅斯。

给奶奶起名字的人是文化人，好像这样给阳春白雪起了外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和奶奶很相配。个子不高，裹着小脚，穿着干净肥大的衣角，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女人嘴角总是带着微笑，说话温和，安静的老人像梅花一样像志兰。可惜没有几个人知道戈梅吉，她是蹲在灶台旁点火的卢高先生。

我还故意问妈妈外婆的名字，妈妈说记得，但她的弟弟们不一定知道。外婆的大名：张玉兰。《父母爱情》里江德福乡下的妻子同名。《父母爱情》里，张玉兰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姜德福退休回家的时候，看着张玉兰站在屋顶上坐长途公共汽车离开。那个孤独瘦瘦的老人与外婆的形象重叠。

妈妈14岁的时候，外公离家去新疆工作，不久就客死在异乡了。张玉兰是这个柔弱的小脚女人，一个人养育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明治和木莲只是乡下的无名女人，没有人记得她们美丽的脸庞、花朵般的青春，还有如此美丽的名字。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女人，值得我们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