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新京报记者郭燕冰
远脸困惑,他不明白网络弹幕网友为什么叫他“大猪蹄子”。为了这件事,他曾经专门发微博,问网友那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采访前征集粉丝问题中问得最多的问题。记者问他:“现在发现了吗?”问的时候,他摸了摸额头,但还是起雾了。“真的完全行不通。那真让我困惑。原来我糊涂了。我身边比较年轻的工作人员给了我各种解释,使我更加糊涂了。当我知道这个词不是贬义和褒义的概念时,我发现它是包含着杂七杂八内容的交织表达,我觉得很有趣,很有趣。
记者说这意味着脸上满是胶原蛋白,他急忙张开了手。"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认为真实比什么都好。”这是尼元在采访中说的第一句话。采访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存在。他深知媒体的诉求和他的需要,不期待别人通过一次对话能对他有多深的理解,而是希望在能力范围内向读者展示最真实的自己。
尼元微博,2万多人回答
《延禧攻略》的热播让扮演干隆的他红了。这次尼元推出的干隆和以前有些不同。毒舌的本性暴露无遗,宠爱妻子,甚至还有“顽童”,他也被观众亲切地称为“大猪蹄子”。
出道20多年了,经过无数曲折,远道走得有点随便,“你觉得自己红吗?”被问及。他反问记者什么是红的?
“我的观点是演员是演员。应该用作品来说。比如今天你的作品演出你自己都不敢看,那肯定有问题。红色不红是巧合。我认为没有区别。生活中的我也不改边幅,穿着短裤,拖着版画,身上可能不到500韩元,但我过得很开心。也很舒服。 (快乐)命运难以控制,但我的心态一直很好,只要不反复无常,珍惜时间和机会,我就很满足。”
《延禧攻略》中尼院饰演干隆
红色还是红色?——读我的演出很重要。
《延禧攻略》是微博热搜常客,获得了巨大的人气和关注度,无数网友的弹幕和评论都称赞他的演技。上次以干隆的形象出现在银幕上,当水手江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时,他在《天下粮仓》中饰演少年干隆,青涩而懵逼。
在过去的17年里,在娱乐圈经历了经验和风雨,聂远现在承认拍摄自己的心更加从容自然。他会根据剧中人物的心理和年龄来控制演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跟着角色成长。
《天下粮仓》的干隆
这次干隆让观众找到了角色的生动和生活感。“老实说,我认为对历史的理解不深。每次演出的时候,我都喜欢想他自己的东西。什么都做,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不管你是国王、叛徒还是侠客,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理由。就像干隆一样,要进一步思考他发生了什么事,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有什么品性。”
作为过去的“内地人小生”,很多观众是看着遥远的古装剧长大的。回顾他早期的作品,电视剧中的齐天雷(《上错花轿嫁对郎》)、辩论记大师(《大唐情史》)、七夜(《倩女幽魂》)、罗成(333660)
我承认,不管多么小的角色,他都很重视,过去多久都不会忘记。例如,一听到旁人在中学时看到的《隋唐英雄传》的话,他演的罗成最终用乱箭刺穿胸口嚎啕大哭,聂远诗立刻机智地取笑对方“暴露了年龄”。又补充说:“那你又叫‘原型’,应该叫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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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由于限制古装剧的政策,让聂远的事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如今重回视野夺得人气,他反而更加平和,“出道这么久我的心态一直很坦然,所谓红不红,无论你怎么去说我都不是很在乎。我可能一辈子都到不了周润发的高度,但我的心可能比周润发还周润发,因为他是个好演员,我也想比他演得更好,这些和你受不受欢迎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聂远眼中依然有种憧憬,“比如说观众认为这段演得好,他能把我想表达的理解了,他能读懂我的表演,那我这戏就没有白演。”
拍不拍?没关系——拍不到好戏宁愿不拍
都说拍电影和电视剧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被问到更喜欢哪种表演,聂远不像其他人那样冠冕堂皇地说没差别,他直言不讳更偏爱于拍电影。
在他看来,电影需要他以更高的水准去提炼表演的准确度。回想起小时候一个亲人去世,当时他看到那位亲人的孩子不哭不闹地闷在那儿抽了一盒烟,他很深刻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悲痛的情感,发现不说话的表演更需要技术含量。
“很多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有力量,就像一个人老是把‘我爱你’挂在嘴上,你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就像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富察傅恒,因为我说了一次就不说了,我都在默默地为你做很多事情,关心你守护你,电影就更需要提取这些精炼的东西,能不说就不说,能用肢体和表情去表达就最好。”
近几年,聂远更多地把目光放在了电影上,电影的周期相对长一点,拍得过瘾时一天可能只能拍一到五个镜头,他会有更多时间来和导演、对手演员商量这个镜头怎么演是最精确的。
今年新片《道高一丈》
电视剧往往没有时间去细化,达到要求就过了,但电影不一样,就可以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更好。
对演戏,他是极度偏执较真的人,于是有了“聂远教妃子演妃子”,“现场示范该如何表演”的花絮,如果还有更好的表演方法他会提出重来,拍得更好,“不过这种要求我还是会以大局为重,如果大家都在赶戏、抢时间,不可能那么较劲,但大局当中还是要去尽量实现自己的想法。”
对演员而言,一部剧的红火正好是乘胜追击、趁热打铁的好时机,聂远却不以为然,对接戏的态度,他始终很信奉宁缺毋滥,表明遇不到好的戏他宁愿不拍。
“年轻时不懂拒绝,有时看人情,有时接戏比较随意,现在就想既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真的去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为了拍去拍,还不如休息休息,充实自己。”
若是再没有特别合适的角色,他心里也怀揣了个导演梦,“我确实有太多想实现的东西,做演员的时候,导演给我三种选择我来选一种来演;但我做了导演也可以给演员三种选择,加上我自己的我们可能一共就有六个选择,会选择一个更喜欢、更想表达的一种。”
苦不苦?小儿科——远比不上工作人员苦
在电影表演上,他认为自己算个新人,每次一拍起来都很“疯狂”,即将上映的《道高一丈》里,聂远饰演一个重情义的警校学生宋朝,长于社会底层,因打架被警校开除。
他当时立马直奔哈尔滨体验生活,体会一线刑警的工作,赶工时在冰雪大世界里不眠不休,冰上奔跑打斗,撞得一身淤青,连导演姜凯阳都心疼。
体验生活
《道高一丈》剧照
聂远坦承自己对诠释角色有野心:“说良心话我觉得不苦,每次讲到这些,我只是在陈述实际的客观情况,那么多工作人员扛着器械东奔西跑甘于幕后,你一个台前的演员有什么资格觉得苦?”
《道高一丈》去年1月开机,那是哈尔滨最冷的时候,气温达到零下30摄氏度。拍一个在天桥上的镜头,冻得聂远话都说不出来,“那种寒冷是不能想象的,我当时整张脸都是麻木的,表情都不由得你控制。”
之后6月在横店拍《延禧攻略》,最热的时间在最热的地方,无论穿什么都一身汗, “我手机里有个视频,拍戏时不能让汗水打湿戏服,所以我每天里面都要穿一个像用浴巾做的坎肩,用来吸身上的汗。毫不夸张地说,每天脱下来的坎肩都能拧出两斤水,每次拍完戏领子全是湿的。”
戏服下面是“毛巾坎肩”
大学毕业那年,他在电视电影《刀锋》里扮演缉毒武警,12月份在云南,他想都不想一头扎进滇池的冰水里拍打斗戏,一拍就是一下午。
那时候拍摄条件不好,制作费有限,遇到一场泥坑追逐戏,剧组随便在城边找了一片荒废的田埂,“2000年,浇田地都用的是粪水,一个大池子,你是匪徒我是武警,你抓着我的头往水里摁,我抓着你的胳膊往下拽,那口气憋着,打死我都不能出气。当时我们都看不出来是个粪坑,进去了才知道。”
想起在《延禧攻略》里,有场戏是他在化肥做的雪地上把妃子抱起来,不经意把双手都磨破皮,血流不止,一旁饰演太监的好友就给了他一个可防水创可贴,他觉得很有意思,拍了张照片发了个微博,“结果很多人都断章取义说我娇气,我看到这些评论和误解我都懒得回复,因为太小儿科了。”
想到这里,他语重心长地感叹如今条件真好了很多,甚至特别享福,“我从来不想标榜自己如何敬业、吃苦,说实话,这都是分内之事,你只要演一个人,你就不是你,你就是他,要真真正正去表演一个活灵活现的特定人物,例如你演清洁工,风吹日晒中他的辛苦都该体现出来,不是说穿个衣服随便扫扫地就行了,所以不是说你是演员就要矜贵,就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
“皇上攻略”——为了演乾隆才敷面膜
①《延禧攻略》里四处留情的皇上算是“渣男”吗?
聂远:那一定不是,他背负了很多东西,在他那个位置上,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承担。像富察皇后去世时,他只能眼含泪珠,他确实很悲伤,但也要有作为皇上的坚毅,他是不可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哭天喊地的,因为规矩是不能变的。所以皇上也有情义,绝对不是所谓的“渣男”。
②有网友问你额头上的青筋是被魏璎珞气出来的吗?
聂远:哈哈,那还真不是,因为乾隆皇帝其实很瘦,为了这个戏我也疯狂减肥,减了人就瘦了,所以脸上就会有些“纹路”(笑)。
③感觉你在剧中保养得很好,平时如何护肤?
聂远:记得第一天于正见到我时,我刚好拍完《道高一丈》,那是部纯爷们很糙的戏,成日都是风吹日晒雨淋的,戏里的化妆也不是很讲究。
结果于正见到我时就说你状态不错,但怎么都不保养皮肤?我说,我是个演员,如果你需要我胖,你给我时间我去增肥;如果你需要我保养好点,那我就在可接受的时间段内去尽量向角色靠拢。他说行吗?我们看看。
后来我就开始敷面膜,确实有好处,以前我不敷面膜的,这一次我才对敷面膜有概念。以前有时我老婆说敷个面膜,我说“行了吧,睡觉吧”;现在(她问我)敷张面膜吗,我说“敷敷敷,来一下”。我知道必要护理是需要的,但我觉得最重要的一是心态,二是运动,心态永远积极向上、正能量,就能保养得好。
④你饰演的皇帝和陈建斌的似乎截然不同,比如戏外他不喜欢女人们叽叽喳喳,你反而成了“妇女之友”?
聂远:我演皇帝呈现的是大猪蹄子的味道,每个人他的理解和能感受生活的点不一样,肯定有差异。陈建斌是我非常钦佩的优秀演员,可能相对来说他是喜欢思考和安静的,但工作当中我就喜欢跟人交流,因为我要了解你怎么演,怎么想,我才知道怎么去达到一个最好的契合度,我始终认为演戏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整体。
新鲜问答
新京报:粉丝都喊你“双耳老师”“我的耳”,你知道吗?怎么看待这些昵称?
聂远:聂耳(笑),聂字,其实繁体字是三耳,不过双耳也对(大笑)。我对这些昵称都没所谓,只要大家开心就好,就像你们叫我“大猪蹄子”,我觉得也挺开心的。对于关注我的人,不管是提出了质疑、批评,或是支持还是表扬,我都能接受,因为你得有一个心态,容许别人评论你。
新京报:粉丝吐槽你现在更新微博太少,有什么想“怼”回去的吗?
聂远:我就是这样一贯的作风为什么要改变呢,对吧?因为微博是有感而发,或者这个戏需要我去表述一些东西,或是大家有个共同的话题的时候,我们去表达。其实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喜欢戏我们就谈戏,而私下生活就会保留自己的空间。
新京报:有考虑过带女儿上亲子类的综艺节目吗?
聂远:有考虑过,但我首先想的是节目的性质,能给女儿本身和观众带来什么,不要为了上节目要上节目。像她那么小的孩子,不懂得去分辨的时候,你带她上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我闺女4岁,还是个相对懵懂的时期,只知道开心和不开心,她有意识知道一些标准,但她没有概念,这时上节目可能会好些。当她慢慢的开始懂事,例如她有羞耻心时,要上节目就要慎重。
聂远和女儿
新京报:她是不是渐渐也感觉爸爸是演员?例如,在电视里看到爸爸有什么反应?
聂远:她还不知道,只是觉得爸爸会在电视里,只知道演员是个称呼,还搞不明白。有场戏是弘昼欺负魏璎珞,我给了他一耳光,看到电视里的我打了他一下,我闺女就哭了,她说你不要再打他了,弘昼多可怜,那么好又帅,后来重放这段,只要一放她就哭,她就说不看了。她就是一种很直接的反应,不会想太多(笑)。
新京报:剧播出后多了一批年龄偏小的粉丝,知道怎样和他们消除代沟吗?
聂远:说实话我没有考虑过这些,因为我不能控制哪些人喜欢我,哪些人不喜欢我,或者别人讨厌或是不讨厌,人都是有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态度。
注:该篇专访原载于2018年8月27日新京报
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郭延冰 编辑 吴奇函 许乔洋 校对 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