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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网制作文字头像】风纪材料《水墨文字》:文学和绘画之间甜蜜的往返

时间:2023-02-12 00:52:47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水墨文字

门/风器材

一个;一个。工作;工作。1

飞翔的鸟儿总是让我感动。

在下毛毛雨的阿恰河谷,我看到了一只黑色的毒鸟。它用力扇着潮湿阴沉的翅膀,穿过浓雾和堆积的烟雾,艰难但笔直地飞行着。我想它这样飞肯定有特别的目的。是晚归的鸟吗?迷路的鸟?是为了保护窝里的幼崽,还是为了寻找失去的伙伴?它扇动的翅膀缓慢、有力、节奏丰富,就像慢镜头上的鸟。身体疲倦,心情顽强。它就像是高亢、闪亮的音符穿过低旋律。是我,是我。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些零碎的感觉,类似的感觉。那种身体很辛苦,心里的火仍然像熊熊燃烧的感觉。

后来我把这只鸟画在我的一幅画里。

所以我说,画是借用最自然的东西来表达最人为的意思。这就是文人画的第一本性。

两个;两个。这个;这个。2

画又是画家画画时的心电图。画中的线条都是一种心灵的痕迹。因为只有善是直接的臆测。

心有柔情,善有热闹。心有怒气,线也疯狂。心情像水一样的时候,一排轻轻从笔尖吐出来,就像蚕吐丝一样,隐隐的音色就像短笛流出来一样。但是你不需要像风突然吹来一样,思考如何操作手腕。一会儿,线的感情、力量、甚至速度都发生了变化。

为此,我最喜欢画树枝。

在画家眼里,树枝都是线。文人眼中树枝不带感情。

树枝的千姿百态都可以根据情况变化。树枝可以仰望,可以弯曲,可以成熟,可以繁杂,可以争吵,可以依靠。尽管如此,它还是很高,忧郁,愤怒,合适,坚强,深情。我画大树叶子枯萎倒在泥里的树时流泪了。斜拖的长线都是这种悲伤的一次宣泄和深化,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动笔。

至于画中的树,我总是把它们当作一个人物。他们可能是严肃、阴沉、气势磅礴的大块。或者七八落,有姿色,各有不同,各有不同的心情。有一次,我在画中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棵热闹的白桦树。小巧,安静,含蓄。那叶子稀疏的树冠是薄衣服。画画的时候我没有刻意描写它。但是这时,它好像从树林里出来了。我突然想写一个藏在心里的女孩。

《春来了》 2007年

三;三;3

绘画和文学一样,作品完成后往往与原来的想象完全不同。作品只是创作过程的结果。这个过程充满了快感,其快乐无穷。这种快感包括表达、宣泄、发现、深化和升华。

绘画是比文学更多的变数。因为吸收性强的宣纸在接触浓稠或含有淡水墨水的画笔时充满了事故和偶然。它在控制中显示光彩,但在控制之外却神奇地出现。在笔杆扫过的地方,应该会想起晨雾中沉睡的原子弹,是感觉像在阳光下摇曳的闪亮花朵,还是像在空中散步的闲云?有时笔中的水墨太浓,天下的云向下散开,压向大地山川,慢慢地将山峰吞噬得一干二净。它使我能感受到,这是上天对大地惊人的爱!但是在动笔之前没有这种想象。到底是什么,唤起和刺激我们曾经拥有的感情吗?

是绘画的偶然性。

然而,绘画的偶然必须与我们的心发生冲突,才能变成独特的画面。

绘画过程总是充满了不断的偶然。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就像我们写作中那个想象的明灭一样,都是偶然。感受到这种偶然是我们的心。把这种偶然变成必然是我们敏感敏感的心。

因为我们是作家。我们有过于敏感的心。我们心中还堆积着繁杂的人生感情。我们无意的记忆比有意的记忆大得多。我们心中人生的积累永远比稿纸上写的有限素材大。但是,这些记忆不知不觉就充满了心中,岁月累积,层层堆积,谁知道有哪种意外形式的水墨,能描绘出曾经下定决心的昨天呢?(美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

但是,一旦我们捕捉到千载难逢的偶然。画的工作是抓住它,固定它,然后确定它,加强它,深化它。一句话:

艺术是把瞬间变成永恒。

《夕阳别样情》 2008年

纯画家的绘画对象是其他人。文人(即写作者)画画的对象主要是自己。面对自己,满足自己。作家画画首先是一种自言自语、自我陶醉和自我感动。

因此,作者的画追求精神和情感的感染力。纯画家的画崇尚视觉和审美的冲击。

纯画家追求技术效果和形式感,但作家把绘画作为一种心灵工具。

五;哦;5

一阵急雨落在沙博博纸上。那是我撒在纸上的水墨。河里的小船很快就被这场雨淋湿了

所遮翳,只有桅杆似隐似现。不能叫这雨过密过紧,吞没一切。于是,一支蘸足清水的羊毫大笔挥去,如一阵风,掀起雨幕的一角,将另一只扁舟清晰地显露出来,连那个头顶竹笠、伫立船头的艄公也看得分外真切。一种混沌中片刻的清明,昏沉里瞬息的清醒。可是,跟着我又将一阵急雨似淋漓的水墨洒落纸上,将这扁舟的船尾遮蔽起来,只留下这瞬息显现的船头与艄公。

我作画的过程就像我上边文字所叙述的过程。我追求这个过程的一切最终全都保留在画面上,并在画面上能够体验到,这就是可叙述性。

写作的叙述是线性的,过程性的,一字一句,不断加入细节,逐步深化。

这里,我的《树后边是太阳》正是这样:大雪后的山野一片洁白,绝无人迹。如果没有阳光,一定寒冽又寂寥。然而,太阳并没有隐遁,它就在树林的后边。虽然看不见它灿烂夺目的本身,但它无比强烈的光芒却穿过树干与枝桠,照射过来,巨大的树影无际无涯地展开,一下子铺满了辽阔的雪原。

于是,一种文学性质需要说明白,就是我这里所说的叙述性。它不属于诗,而属于散文。那么绘画的可叙述也就是绘画的散文化。

《树后边是太阳》 1991年

最能寄情寓意的是大自然的事物。

比如前边所说树枝的线条可以直接抒发情绪。

再比如,这种种情绪还可以注入流水。无论它激扬、倾泻、奔流,还是流淌、潺缓、波澜不惊,全是一时的心绪。一泻万里如同浩荡的胸襟;骤然的狂波好似突变的心境;细碎的涟漪中夹杂着多少放不下的愁思?

至于光,它能使一切事物变得充满生命感,哪怕是逆光中的炊烟,一切逆光的树叶都胜於艳丽的花。这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一切生命都受惠于太阳,生命的一切物质含着阳光的因子。比如我们迎着太阳闭上眼,便会发现被太阳照透的眼皮里那种血色,通红透明,其美无比。

还有秋天的事物。一年四季里,惟有秋天是写不尽也画不尽的。春之萌动与锐气,夏之蓬勃与繁华,冬之萧瑟与寂寥,其实也都包括在秋天里。秋天的前一半衔接着夏天,后一半融入冬天。它本身又是大自然最丰饶的成熟期。故此,秋的本质是矛盾又斑斓,无望与超逸,繁华而短促,伤感而自足。

写作人的心境总是百感交集的。比起单纯的情境,他们一定更喜欢惟秋天才有的萧疏的静寂,温柔的激荡,甜蜜的忧伤,以及放达又优美的苦涩。

能够把一切人生的苦楚都化为一种美的只有艺术。

在秋天里,我喜欢芦花。这种在荒滩野水中开放的花,是大自然开得最迟的野花。它银白色的花有如人老了的白发,它象征着大自然一轮生命的衰老吗?如果没有染发剂,人间一定处处皆芦花。它生在细细的苇秆的上端,在日渐寒冽的风里不停地摇曳。然而,从来没有一根芦苇荻花是被寒风吹倒吹落的!还有,在漫长的夏天里,它从不开花,任凭人们漠视它,把它只当做大自然的芸芸众生,当做水边普普通通的野草。它却不在乎人们怎么看它,一直要等到百木凋零的深秋,才喷放出那穗样的毛茸茸的花来。没有任何花朵与它争艳。不,本来它的天性就是与世无争的。它无限的轻柔,也无限的洒脱。虽然它不停在风中摇动,但每一个姿态都自在,随意,绝不矫情,也不搔首弄姿。尤其在阳光的照耀下,它那么夺目和圣洁!我敢说,没有一种花能比它更飘洒、自由、多情,以及这般极至的美!也没有一种花比它更坚韧与顽强。它从不取悦于人,也从不凋谢摧折。直到河水封冻,它依然挺立在荒野上。它最终是被寒风一点点撕碎的。

在这永无定态的花穗与飘逸自由的茎叶中,我能获得多少人生的启示与人生的共鸣?

《往事》 1992年

绘画的语言是可视的。

绘画的语言有两种。一是形式的,一种技术的。中国人叫做笔墨;现代人叫做水墨。

我更看重笔墨这种语言。

笔作用于纸,无论轻重缓急;墨作用于纸,无论浓淡湿枯——都是心情使然。

笔的老辣是心灵的枯涩,墨的溶化是情感的舒展;笔的轻淡是一种怀想,墨的浓重是一种撞击。故此,再好的肌理美如果不能碰响心里事物,我也会将它拒之于画外。

文学表达含混的事物,需要准确与清晰的语言;绘画表达含混的事物,却需要同样含混的笔墨。含混是一种视觉美,也是我们常在的一种心境。它暧昧、未明、无尽、嗫嚅、富於想像。如果写作人作画,便一定会醉心般地身陷其中。

《野泊》 2008年

我习惯写散文时,放一些与文章同种气质的音乐做背景。

那天,我在写一只搁浅于湖边的弃船在苦苦期待着潮汐。忽然,耳边听到潮汐之声骤起。当然这是音乐之声,是拉赫马尼诺夫的音乐吧!我看到一排排长长的深色的潮水迎面而来。它们卷着雪白的浪花,来自天边,其速何疾!一排涌过,又一排上来,向着搁浅的小船愈来愈近。雨点般的水点溅在干枯的船板上,扬起的浪头像伸过来的透明而急切的手。音乐的旋律一层层如潮地拍打我的心上。我紧张地捏着笔杆,心里激动不已,却不知该怎么写。

突然,我一推书桌,去到画室。我知道现在绘画已经是我最好的方式了。

我把白宣纸像月光一样铺在画案上,满满地刷上清水。然后,用一枝水墨大笔来回几笔,墨色神奇的洇开,顿时乌云满纸。跟着大笔落入水盂,笔中的余墨在盂中的清水里像烟一样地散开。我将一笔极淡的花青又窄又长地抹上去,让阴云之间留下一隙天空。随即另操起一支兼毫的长锋,重墨枯笔,捻动笔管,在乌云压迫下画出一排排翻滚而来的潮汐……笔中的水墨不时飞溅到桌上手背上;笔杆碰在盆子碟子上叮当有声。我已经进入绘画之中了。

《久待》 1994年

待我画完这幅《久待》,面对画面,尚觉满意,但总觉还有什么东西深藏画中。沉默的图画是无法把这东西“说”出来的。我着意地去想,不觉拿起钢笔,顺手把一句话写在稿纸上:

“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就像钓者那样守着一种美丽的空望。”

跟着,我就写了下去:

“期望没有句号。”

“美好的人生是始终坚守着最初的理想。”

“真正的爱情是始终恪守着最初的誓言。”

“爱比被爱幸福。”

于是,我又返回到文学中来。

我经常往返在文学与绘画之间,然而这是一种甜蜜的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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