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柏拉图《申辩篇》,苏格拉底有一个朋友叫凯勒丰,他被流放到雅典。有一天,凯勒丰访问德尔菲神庙时,他向上帝抛出了奇怪的问题——。“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苏格拉底更聪明的人吗?”女祭司听到后,代表上帝回答他“不”。
这个故事传得很快,苏格拉底的聪明得到了上帝的认可,这使他受到嫉妒的人的讨厌。但是苏格拉底始终不理解这个信托的意思,他认为自己不能承受这样的称赞,但上帝不能说谎。怀着不安的心情,苏格拉底决定试探这个信托的真意。他访问了许多聪明人,这些人受到人们的普遍宣传,他们自己也自吹自擂。但是谈过之后,苏格拉底发现:“有很大名声的人几乎都有缺陷,被认为卑鄙的人比实际理性好得多。”“——苏格拉底急切地想找到比自己更聪明的人反驳信托,但他的聪明才智没有人能完全折服他。
最后苏格拉底回过神来。事实上,当他对信托表示怀疑,意识到自己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时,他已经知道了能够战胜虚荣心,实事求是的自己。因此,作为宝贵的自觉,信托只是:
“你们当中最聪明的人是像苏格拉底一样知道自己的智慧实际上是无用的人。”
也就是说,能正确认识自己,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所以能自觉的人才是最聪明的。
“我”可以分为两部分
“我”是抽象的词。自从古希腊哲学衰落后,人们对上帝视而不见,没有人再回到“认识你自己”这一基本哲学问题上。直到近代,笛卡尔才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在《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笛卡尔提出了六种不同内容的沉思,其中第二种沉思是对“我”的沉思。他在书上写了这样的话。
“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我以为‘我’是什么。”
以前的哲学认为“我”可以分为两部分。一个是“身体的我”,另一个是“灵魂的我”。“身体的我”有手和脚、脸、骨头和肉体。“就像在尸体上看到的一样,这台机器我曾称之为身体。(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灵魂的我”包括感觉和思考。那是哥哥,肉眼观察不到。
柏拉图在《斐多篇》中说,死亡只不过是灵魂从身体中解放出来,刘安的《淮南子》说:“不诚实的信徒既得到天空,形体也是与生俱来的。”他们都认为“我”由肉体和灵魂两部分组成。身体与灵魂分离后,“我”也会解体。
但是笛卡尔不认为肉体还没有资格叫“我”。“我”应该是精神上的。
“我”是唯一不能怀疑的对象
怀疑论是笛卡尔哲学的起点。他把错误和不确定的东西都列入可疑对象,用吹毛求疵的眼神一一检查。
我们以为我们接触到了事实,但有时我们明明在睡觉,却把假象当成了现实。我们梦想成为亿万富翁。梦里也不是悲伤,而是相应地感到快乐。同样,如果我们身边的人梦想离开世界,我们也会在梦里哭泣。不是不正常的笑——,而是在梦里,表明我们总是把梦想当成现实。不管我们是醒着还是做梦,如果把接触的对象作为事实,我们该如何区分梦和现实呢?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现在不在迷梦状态?——每次睡醒都是对梦想的虚伪。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梦中去世,永远醒不过来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在做梦吗?
所以笛卡尔要求我们不要过于轻信眼前的东西。人类理性的弱点之一是对进入任何灌输或宣传都要更新。为了拉直弯曲的棍子,必须向相反的方向强迫——。因为别人用洗脑引起了我们的轻信,所以我们要用怀疑来抵抗,不确定的都要包括在怀疑的范围内。
我现在可以怀疑我在做梦。我看到的其实是假的。我没有感觉,没有手脚,眼前的物体、光烟、运动都可以怀疑我心中虚构的——一切,但有一个对象除外。就是“我”。
我在怀疑。”“我”怀疑一切,否定一切存在,但“我”不能怀疑自己,不能否定自己的存在。否则,怀疑也无法继续。”没有“我”,就没有怀疑的想法3354“我”。当我在怀疑的时候,就证明我存在。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的存在”,也被称为“我的想法”
我在”。因此,“我思想,我存在”是不容置疑的,它才配称得上第一哲学原理。
“我”本质上就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
从“我思想”可以推出“我存在”,但从“我存在”却不能推出“我思想”,因为我可能是一块没有思想的木头或石头甚至是植物人——虽然我存在着,但我并没有思想。如果我在思想,那么我必然存在,而这种具有思想的存在、这种在思想中的“我”就不可能是肉体,而是精神。因为肉体不能思想,只有精神才能进行思想。
所以,笛卡尔认为“我”并不是肉体和精神的统一,“我”只是精神而已,他写道:
“‘我’究竟是什么呢?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什么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呢?那就是说,一个在怀疑、在领会、在肯定、在否定、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象,在感觉的东西。”
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也就是说一个精神、一个理智或者一个理性。”
笛卡尔哲学中的“我”已经把“身体的我”排斥出去了,只留下“灵魂的我”,所以当他说“我思故我在”时,不要把这里的“我”理解为一个有着肉体的人,而是理解一个正在进行怀疑着的精神——“精神在怀疑,所以精神是存在的。”这是“我思故我在”的真意,要是解释为“我的头脑思想,所以我的肉身才能存在”,那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了。
笛卡尔的哲学是一种二元论的哲学,他坚决把精神与物体割裂开来,认为前者的本质是思维,后者的本质是广延。对于伽森狄和霍布斯机械地把精神理解为一种精细的物体或原子,他表示坚决反对;同样,对于那些不相信感性确定性,动辄否认世界存在,把一切都说成虚幻的疯子,笛卡尔批评他们的大脑“让胆汁的黑气扰乱和遮蔽”了。
笛卡尔的哲学中充满着矛盾,他在《哲学原理》中说观念是天赋的,与身体无关;而在《论人》和《论胎儿的形成》里又说人体这台机器是由“动物灵魂”来发动的,而“动物灵魂”又存在于人体的松果体中。他割裂了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但对于思维与存在哪个在先,却给出不同的答案。
显然,笛卡尔的哲学与唯物主义存在区别。唯物主义者认为精神只是物质的一种属性,是身体(特别是人脑)所派生出来的;而笛卡尔却否定掉了这种派生关系,他把精神当做“在思维的东西”而不是“思维本身”抽象出来,与身体对立着,精神可以脱离身体而存在,这必然要倒向唯心主义。
但是,笛卡尔的哲学又不同于唯心主义,他从未说过身体是由精神派生出来的,从来没用否认身体的存在,更没用说过只有我思维过的东西才能存在。他承认物质世界的客观性,并热情地对其加以研究,写出了《折光学》、《大气现象》和《论世界》等著作,又有着自发的唯物主义倾向。
笛卡尔既是一名传统的形而上学家,又是一名出色的科学家,在他死后,形而上学方面被唯心主义者马勒伯朗士和莱布尼兹发扬光大,形成十七世纪的笛卡尔学派;而在更晚的十八世纪,笛卡尔的科学思想开始传播,最终形成了由乔治·卡巴尼斯、拉·美特里等人组成的机械唯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