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个性签名 正文
【非主流女生伤感分组】没有校园的学校非主流大学的精英教育

时间:2023-02-06 19:33:31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照片由回答者提供

ALF在线视频教室接口。照片由回答者提供

傅子川和同学们去旧金山附近的岛屿探险。照片由回答者提供

傅子川大一的时候和同学一起读旧金山的宿舍。照片由回答者提供

为了上大学,毛子通三年搬了四次家。

他的行李箱一次也没有超过两个,每次离开一个城市,他都和100多个同学一起移动。学校没有校园,还交换宿舍。毛子东在柏林丢了自行车,在首尔的咖啡馆上课,被布宜诺斯艾利斯邮局的工作人员赶出去了。

暑假快结束了,这个21岁的南京年轻人又开始收拾行李了。他将再次离开家乡,先去东京实习,然后去伦敦开始四年级的学业。

就读于美国加州注册的非营利性大学Minerva Schools at KGI(Minerva Schools At KGI),创立4年来学生只有600人。

招生不看高考成绩,不设立期末考试,学生轮流去全世界7个城市,分别度过4个月,通过网络视频完成课堂教学,师生在虚拟世界进行交流。

在美国旧金山,毛子洞结识了美国斯坦福大学和伯克利大学的朋友。这种自豪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的年轻人说。“美国同学的就业计划是硅谷、华尔街、中国同学想去北京、上海,人生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毕业后,无论去哪里,毛子洞都完全不担心自己的适应能力。在印度海得拉巴生活了4个月,他像当地人一样每天冲洗和饮用的水送到公共水车上,一开始那几周拉肚子。但是如果他咀嚼各种各样的外卖,或者和同学一起帮助当地年轻人创业,他会真心觉得“非常好”。

时间都用在课外

记得上海男生傅子川刚结束新生的时候,他在课堂上老师突然发言。“据我所知,老师会掐表,让所有发言达到一定的时间。”

任何在密涅瓦大学的“教室”打哈欠或走神的人都会立即被发现。因为所有人的脸都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一款名为active learning platform(ALF)的多人视频软件。学校成立初期,技术组负责人乔纳森卡茨曼吸引哈佛计算机专业的同学共同开发了这个平台。ALF的核心技术是视频处理,可以同时运行平台上的20个摄像头,还可以利用Google多人编辑等工具。

20台相机在线平台,最多可同时有1名教师和19名学生在线,教室容量受到限制。为了满足ALF对互联网环境的要求,校方挖了柏林宿舍门前的街道,重新铺设了网线。

为密涅瓦大学运营提供资金的创业公司密涅瓦计划从销售该软件中获益。不久前,大学创始人本尼尔森将ALF介绍给香港科技大学。

后来傅子川逐渐适应了教室节奏。学生适应也需要的是这所大学“教授一切”。

与美国传统大学的通识课程不同,该学校安排新生在旧金山学习4门“基石课程”。形式分析、多元模式沟通、实证分析、复杂系统,每节课都讲传统意义上多学科的知识,两三名教师共同设计和实施课程。每节课结束后,学生们给的反馈将被老师用来改进课程。因此,学生二年级选择了专业,前往美国以外的城市学习,并开始在当地机构参加实习。

密涅瓦大学把教学形式称为“彻底翻转教室”。学生们在上课前做预习和作业需要很多时间,上课时老师们带领学生进行场景模拟、小组讨论、作业展示等。课业量大,这些年轻人想不到。

傅子川举个例子,自己去斯坦福大学上生物学课,老师每次都给我安排一张十几页的阅读文章。但是在密涅瓦大学,他在第一周,

遇到了每天70页文章的阅读量。另一位女生王秋夙则表示,自己每天预习4~6个小时,每项作业花7~10个小时,算下来平均每周要花70个小时学习,“从早到晚都在学”。

很难有人把4门课都学好。不仅是因为课业量大,还因为难免“偏科”。擅长人文学科的学生会觉得编程课很难,但老师不会因为某人能力不够就降低难度,学生就得花更多时间去预习。

重新定义知识

王秋夙回忆,她在密涅瓦上的第一门课程是“多元模式沟通”,教授介绍了在多元文化背景中保持包容的心态的重要性。课堂节奏很快,当她开口发言时,看到自己的头像一下子被放大到屏幕的中央,感到一阵紧张。

“多元模式沟通”是4门基石课程之一,这4门课的重点是100多项HC(思维习惯和基础概念),具体的学科知识则是附带提到的。

这个刚上完大二的成都女孩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习这些。后来,王秋夙在实习时给越南胡志明市和中国上海的高中生讲课,她注意到两国学生的不同:越南学生更需要提升展示自我的能力,而中国学生则希望得到快速、明确的指示,需要她有针对性地改进课程设计。她还用“网络”概念阐述了自己对美国反移民政策的看法:“短期来看确实会保护美国人的利益,但长此以往,国家各领域发展的动力都会被削弱”。

密涅瓦大学的创始人本·尼尔森和院长斯蒂芬·科斯林渴望改革美国本科教育。25年前,在沃顿商学院读本科时,尼尔森就认为,美国的通识教育课让学生阅读各种学科的经典文本,是在给他们灌输一些往后用不到的知识。即使物理、化学课上的实验,也只是指哪儿打哪儿。企业所需批判思维、创意思维和多元沟通能力等,很难在大学里学到。尼尔森想要重新定义知识的概念:能够帮助人们提高思维的实践性知识。

在研究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多年以后,斯蒂芬·科斯林产生了与尼尔森相似的理念。加入密涅瓦大学之前的30年,科斯林在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任教。他认为,主动地、浸入式地学习比被动聆听高效得多;另一方面,学习应当更强调目的。科斯林加入密涅瓦,负责学校师资团队的构建,在这间“教育实验室”里,他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尽快应用。

全球的高等教育都从未停止探索。欧盟早在1987年就成立了“伊拉斯谟计划”,让大学生在欧洲各国交换游学,该计划在2014年扩展到欧盟所有教育、训练及青年体育领域。国际版“伊拉斯谟世界计划”还接受世界其他国家的大学生。自2012年以来,被称为“慕课”(MOOC)的免费在线教育也从美国几所顶尖大学出发,风靡全球。

4年前,密涅瓦团队在美国西部学校和学院协会得到了最初的认证,今年,他们又获得了未来8年的续认证。它在很多方面颠覆美国大学的传统,比如75%的学生不是美国人,80%的学生能获得奖学金或助学金。它学费相对较低,为1.25万美元一年,算上生活费用,差不多3万美元。目前的600多名学生,8%来自中国,中国教育部也认证了这所学校。

截至目前,它还没有毕业生,但学校试图用数据说明教学成果。2016年,密涅瓦的大一新生参加了CLA+(美国一项衡量高等教育批判性思维的考试),与其他学校大四学生相比,他们的平均排名在前22%。8个月后,同样一批学生的成绩进步到了到前1%。

密涅瓦大学的入学门槛很高,录取率只有1.9%。学校东亚地区负责人莫书草告诉记者,学校希望招收聪明、主动性强的学生,把他们培养成“有智慧的决策者”。在招生时,学校不看SAT(美国大学入学能力测试)、托福成绩,而是综合考察学生在高中的平时成绩、思维方式、学术成就等。

心灵不是容器

茅子桐习惯了搬家,他总结出最简洁的装箱程序:两只箱子、应季衣服、电脑和游戏机,“先把它们装包,再把包装箱,就行了”。

他乐于把学到的种种思维和概念用到商业实习中。“在做市场调查问卷的时候,如果有默认选项,人们会倾向于选择默认,这就是偏见和引导的作用。我在一份10页的问卷里,把前2页的问题设计得很简单,即使后面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人们还是会觉得,我已经花了这个时间,不如把它做完吧。这就是沉没成本。跟人们在股票下跌时还不愿意抛掉的道理是一样的”。

莫书草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密涅瓦大学的创始人尼尔森,就是“从企业招聘的角度理解人才”的。

与此同时,坚持通识教育的美国传统大学,正在不断往大一、大二学生的阅读列表里增添拉美、亚洲文化的经典书籍,增加多样性。“通识教育”源于19世纪,当时的欧美学者有感于学科分类过度割裂了知识,创造出这一概念,目的是培养出完全、完整的人。20世纪以来,通识教育已广泛地成为欧美大学的必修科目。

在密涅瓦大学招收非正式的创始届学生后,就有维护传统大学教育的学者提出了质疑。在美国《大西洋报》2014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前哈佛大学本科学院院长、计算机科学教授哈利·R·刘易斯评论,教育本身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的确有些人希望接受更有效率的教育,“但你如何提高成长的效率呢?”刘易斯认为,教育并不只是把知识传送进学生的头脑中,他引用普鲁塔克(罗马帝国时代的希腊作家、哲学家、历史学家——编者注)的名言,“心灵不是一个可以填满的容器,而是需要点燃的火种”。刘易斯说,“我担心这些互联网创业公司并不清楚‘点燃’的部分”。

刘易斯还认为,在线教育本身“被宣传得过火了”。“他们像是想要在草原上的每个小村庄重建雅典学院——也许他们真的会那么做。但是,教育不仅仅要用良好的教学方法,还要让学生看到学者研究和学以致用的具体场景”。

在美国问答网站Quora上,一些密涅瓦的师生试图满足外界的好奇心。虽然学生都认为“课业压力太大”“不断给学校大量反馈很烦人”,但仍然享受这段人生经历。茅子桐提到,在首尔,同学集体去唱卡拉OK。在柏林,大家结伴去欧洲各国旅行。“如果是其他美国学校,华人同学只会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玩。”他有点不屑地说。

“即使被密涅瓦选中的,就是头脑聪明的学生,但这也不值得夸耀。” 茅子桐说,“不断熟悉新环境、在不同文化中生活的经历,才是我最宝贵的收获”。(见习记者 魏其濛)

  • 评论列表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