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深深吸了口气,“可是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的命被人掌控,嫁给你的时候,我是满心希冀着,你能带着我走出荀家那个火坑,可是我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外一个火坑,你给的痛苦,比在荀家多多了,再一次不受自己控制,皇上要我来边疆,你死,我也得死,连守着孩子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而你……”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掐在我脖子上有几次了?若你真有心,又怎么会这样待我?爱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行动,可你的行动,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所以不要说爱了,你和我都是自私的人,说爱太无耻了些!”
荀文说完起身便出了屋子。
留连子衿一个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
他和荀文走到今日这般境地,是他自卑,错多数在他。
如果当初那一晚,他冷静一些,想明白一些,或者问问荀文,亦或者后来珍惜一些,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可放手,他做不到……
两个人的脾气都比较犟,这一晚过后,连子衿不管荀文,荀文也不管连子衿。
各过各的日子。
荀文还是日日出去,去见白染衣。
越是相处,荀文越觉得白染衣有问题。
因为这个人举手投足间,像是看透了她一般,从相处这些日子来,他竟没有做出过一件她不喜的事情来。
这就让人怀疑了。
而她不管做了什么,也不见白染衣生气。
“白兄,告辞!”荀文起身告辞。
白染衣送荀文到了门口,目送荀文离去,才敛了笑。
何时,他才能和她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
所有一切他都准备好,只等一个她,可是她的眼中只有连子衿,没有他。
“公子!”
“嗯!”
“主上派人送了信函来,要您即刻回去!”
白染衣拿着信函,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丢到香炉子里烧掉。
“回信,就说我知道了,三日后就启程!”
“是!”
荀文回到将军府,就看见了刚要出门的连子衿。
本想互补理会离开的,连子衿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荀文怒喝。
“我做什么?你问我做什么,荀文你自己仔细想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与你何干?”
“你是我的妻子,整日和一个男人相处,你让我情何以堪!”
“呵呵!”荀文冷笑出声,“我整日和一个男人相处怎么了?难道还不允许我有个男性朋友?你那么多女人我可没说过一句好!”
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