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 男人的烦恼

文/张贵堂 图/网络

吴戈今天晚上和女人吵了一架。在气头上，还摔了一个碗。

站在楼下的水池旁，点燃了一支烟，棉袄的拉链还开着，任夜晚的凉气袭满胸膛，让自己也降降火气，清醒清醒头脑。

本来晚饭前是有着十分高兴的心情，融洽的气氛。做晚饭时，吴戈专门征求了女人的意见，熬了她最爱喝的小米南瓜粥，炒了她最爱吃的蒜蓉西蓝花和海米上海青油菜。在炒菜时，精心配料，认真烹炒。等到女人下班回来后，吴戈亲自盛碗，把碗筷摆放整齐，然后邀请在沙发上休息的女人吃饭。在吃饭的过程中，女人连夸吴戈的厨艺大涨，粥好好喝，菜好好吃。

自入冬以来，女人因风寒受凉，造成不断地咳嗽，零散地吃药不少，仍然不能够减轻症状，以至于女人怀疑自己肺里得了不好的病。前几天女人和吴戈说起时还眼泪汪汪的。于是，吴戈就和女人去医院找专家检查诊治。经过CT等一系列检查之后，专家的诊治结果是支气管炎。吴戈和女人心头上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心里的疑云也随之消除了。

这两天，吴戈和女人的心情都是比较轻松愉快。吃了几天专家给配制的药之后，女人的咳嗽减轻了许多。女人吃饭时胃口也好了许多。

可是，今天晚饭后，两个人说起家里的事情时，却出现了分歧。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事。主要是涉及到孩子的教育，双方老人的赡养问题，以及二三十年来的家长里短。两个人本来是心平气和地唠嗑，可不知从哪几句话开始出现了岔音。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由平心静气地拉家常逐渐升级，变成了唇枪舌剑，互相挖苦，互相揭短，用刺激人的话来伤害对方。一时间，两个人把晚饭后这段美好的时光充分发挥到双人辩论上！

一个是泪眼婆娑，伤心不已。一个是恼羞成怒，懊恼之极！

好家伙！平时说话都不大声的两个人，今天可是拍桌子踢板凳，争吵辩论，互不相让。男人在气愤之极时，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碗摔向地板，“啪--哗--”，瓷碗瞬间变作碎片，散乱成满地的碎瓷屑。

这一声惊醒了两个情绪失控的人。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呼吸也好像静止了。

女人的哭泣更加伤心了。男人一气之下摔门而出，来到楼下。

站在楼下的水池旁，吴戈的思绪浮想联翩。

你说这个女人真是烦人。凡是牵扯到双方家庭的事情，就是对男人无休止的埋怨、指责，有时说话十分苛刻，就如一把把匕首直刺人心，让人痛苦不已，烦恼多多。

唉，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激动啦，更不该摔那个碗。俗话说的好，冲动是魔鬼。自己遇事为什么没有冷静，却把矛盾激化了！

吴戈站在水池旁，心里越想越烦恼，越自责。旁边的霓虹灯闪烁的光芒，映照在吴戈的脸上，一明一暗的。

回想起二三十年来，夫妻二人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不也是有理解有扶持地一路走来么。二十多年前的日子那么艰苦，女人也是毫无怨言，操持着这个家。摸着心窝子讲话，女人是非常好的女人。无论在单位工作上还是在家庭琐事上，都能够处理得当。特别是在单位上，一直是兢兢业业，辛苦工作，得到历届领导和同事的好评。即使在家里，也没有和男人争执过吃穿，生活朴素节俭，最多是在唠家常时对男人埋怨几声罢了。

可是，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啦？两个人都没有控制住自己。唉！吴戈越想心里越是懊恼。外面的凉气完全激醒了吴戈的脑子，他不由得把棉袄的拉链拉上。

作为男人，一定要有胸怀有担当！莫让女人对自己太失望。

想到这里，吴戈把燃烧的烟头扔在脚下踩灭，急忙上楼回家。一进门，只见客厅里餐桌旁的瓷碗碎片都已经清理干净。电视上正播放着东方时空节目。

卧室的门虚掩着，没有开灯。吴戈悄悄地走进卧室，坐在床边。女人脸冲里侧卧着，应该是没有睡着。

吴戈把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小声地说“对不起。今天都怨我说话太难听啦，你不要生气啦......”女人没有应声，只是肩膀轻轻地蠕动，微微地听到啜泣声......

作者简介：张贵堂，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青作协会员，郓城县作家协会会员。

壹点号郓州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