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下雪天,却又因为怕冷不肯一直在雪地里待着?为什么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很好,却有些孩子被逼的叛逆走上不归路?为什么高中时候明明学校不允许早恋,却还是有很多人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坚持要在一起?
我想,这些问题,对于今年30岁已经为人父的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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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关于我初恋的一些故事,故事很平淡,却一直刻在脑海里,可能能引起或多或少的共鸣吧。
初恋叫胡静静,大家都叫她毛毛,因为她每天早上来上课的时候头发总是乱乱的,这大概是因为早上起不来的缘故吧。她特别聪明,什么题看几遍就会了,在全县也是排名前几的高材生。但上帝是公平的,学习好的一般长相都不出众,但毛毛的长相属实是有点拉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的我像个舔狗一样围着她转来转去,毫不顾忌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怎么笑话我。
我跟毛毛恰恰相反,虽然我们都在尖子班,但是我没有她聪明,也没有她成绩好,我学习态度不好,热情不高,总喜欢打篮球,喜欢读书的时候大声唱歌,喜欢上自习写情诗、写小说,有时候还有点色色的。
我对我的认知很清晰,但又不太清晰。不然怎么会做出当她备胎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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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认识是在高一下学期分科的时候,我们都选了文科,学校把前五十五的文科排名同学都放在尖子班,她是第七名,我是第40名,这差距不知道大不大,但我当时的确没想到之后会跟她有很多交集。
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是因为班长和她吵了一架,当时她极其泼辣,和班子吵得不可开交,骂人句句带国粹,给我一个旁观者都听呆了,这女的怎么这么暴戾!吵到最后的结果是班长扇了她一巴掌,她把班长打住院。
我像其他同学一样,背后都在骂她,骂她仗着学习好老师不会拿她怎么样就为所欲为,不给同学尊严。但事实是我错了,直到班里调整座位我坐在她正前方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段时间的早自习,我每天都能听到她将书本高高抬起,故意遮挡自己,开始嚎啕大哭,她的同桌也是她的闺蜜一直安慰她。突然有一次,我隐约听到她闺蜜说:“你怎么不把班长和别的女孩子开房的事情说出去?他可是你从初中谈到现在的男朋友啊!”而毛毛啥都没说,一直在哭。
到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想吐槽:原来学习好的也会早恋。
慢慢的这个事情就仿佛被人遗忘了,由于前后位距离优势,我发现毛毛并不是大家眼中口中的那种坏女孩,她很温柔,对人很好,总是无微不至得关心我帮助我,我胃疼,她利用她走读的优势给我买药,我想吃杂粮煎饼,她故意请假出去给我买。我每次总是问她:“别对我这么好,我怕耽误你学习了。”而她总是回我一句极具杀伤力和凡尔赛色彩的话:“这些书本上的东西学不学无所谓,对考试没啥帮助。”
我也学会了回报,每天早上起来去学校餐厅给她买一杯热乎乎的豆浆放她桌子上,每天上午第二节课20分钟课间操时间总会去学校小卖部给她买最爱吃的热狗,每次都叫辣椒,她爱吃辣。
我以为这份同学友谊会持续很久,直到有一天我下夜自习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和班长在操场上班, 虽然那时候天黑黑的,天气也不好,但我很确定就是她俩!更惊讶的在后面,她俩竟然接吻了!!!说实话当时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很不舒服,但第二天我仍然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她嬉嬉笑笑,打打闹闹。
但我不想在每天早上给她买豆浆,每天上午第二节下课给她买烤肠了。我觉得我像是在给别人养媳妇一样,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后来我主动申请调座位了,我坐在最后一排,她坐在中间第二排,这中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单靠成绩就能决定的。但突然有一天,毛毛和班长又在班里吵了起来,这次吵得更凶,直接闹到了校长那里,校长把班长开除了,让毛毛回去反省一个月。
她不在的那一个月里,我的内心空洞洞的,怎么学都学不进去,每天都在书本上写关于她的藏头诗。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那天晚上晚读,我突然想到和她发生的这一切,就哭了起来,眼泪忍不住地流淌,做过最愚蠢的行为,大概就是当着我同桌的面,用小刀在自己手上划了几处刀痕。现在想到这个,还是有点难为情,那时候我的举动跟非主流爱情没啥区别。
一个月后,毛毛在一次第二节下课跑到我座位上,跟我说:“我想吃烤肠,你去给我买好不好?”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我却感到十分的陌生。我不知道这次班长又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伤心,让学校如此大动作。听同学说,班长把毛毛睡了,又逼着和毛毛分手。毛毛不愿意,就和班长撕了起来。
“好的,你等我。”我还是选择了去给她买考场。她拿到手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得流淌,要不是她长相不是很出众,用“哭的梨花带雨”来形容并不是很过分吧。
不知不觉就高三了,我和毛毛再也没有坐得很近,偶尔她孤单了需要人陪的时候还会找我,我也会扮演着那个我自认为是备胎的角色,为她做着每一件都该班长为她做的事情。
后来,我记得我们一起养了只天竺鼠,名字叫二毛,是我起的,她很爱惜这个宠物,每天都从家里带蔬菜放在抽屉里喂二毛吃,二毛很乖,上课期间从来不跑出来,也不发出叫声被老师发现。
但冬天来了,天气寒冷,毛毛不敢把二毛带回家,就继续放在教室里养,结果第一个冬天,二毛就没挺过去,死了。
毛毛这次哭得远远比她失去男朋友的时候凶,哭到昏阙,直接进了医院抢救。
我没去看她,其他同学可以去,但唯独我不可以去。
我祈求上天能够让时间快点走,我们都毕业,远离这个禁止早恋的校园和年纪,让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决定,我也祈求一切都能够平淡点,别再让我和毛毛过得忐忑不安了。
上天只答应了我第二个祈求,自毛毛从医院回来之后,一切都回归平淡了,她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打扰过她,我们只是有时会偷偷看对方几眼,有时眼神会交汇,然后惊慌地收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三毕业了,她考得很好,211,我考得很差,普通二本。
在学校拿毕业证和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约我吃饭,我拒绝了,我想那个时候我已经过了18岁,也已经高中毕业,完全可以和她告白,和她一起“往后余生”,但我却察觉到,我并不是那么肆无忌惮了,我怀疑她没有了第一次,我顾忌她和班长接过吻。
我给她发了一条QQ:“我们分手吧。”然后拉黑了她,也拉黑了我所有对她的情愫。
同桌问我:“你长得这么帅,还会打篮球,平时学校追你的女生可不少,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在一棵别人爬过的树上吊死呢?”
我怒气冲冲,骂了同桌一顿:“每个女孩都是价值连城的,你不能诋毁任何人。”
对于毛毛,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对于我,从来没有跟她告过白。
但就算我现在30岁了,别人问起我初恋的事情,我依然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们:“毛毛就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