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内环境治理为何如此重要？
——以肿瘤治疗的现代研究进展为例
《道德经》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是大自然的高端产物，必然也遵天道。一“损”一“补”，一“阴”一“阳”也，“损-补”机制，乃“阴-阳”之道也；损则“克”之，补则“生”之，“损-补”机制，乃“相生-相克”也。“损-补”机制赋予人体非凡的调节能力和自愈能力，确保了人体有一个平衡稳定的内环境。人体如果长出不该有的东西，例如骨刺、肿瘤等，表明某种“损”的功能不足；相反则是“补”的功能不足。中医学中的“营、卫二气”、免疫学中的人体免疫功能等均是“损-补”机制的表达和体现。
人体如果某些地方出现阻塞，“营、卫二气”不能通达，人体的内环境偏离平衡，则健康水平下降甚至发生疾病症状，这就需要对人体的内环境进行治理。“人体内环境治理”，就是借助合适的外部力量疏通人体的信息、能量和物质的传输通道，恢复身体的调节能力和自愈能力。人体内环境治理是以传统的中医思维，借鉴、吸纳现代医学研究的最新成果，应用现代技术手段而形成的人体保健方法，也是重大疾病预防和治疗必不可少的协同措施。人体内环境治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可以从癌症治疗研究进展中得到充分体现。
现代医学近年来对癌症的认识和处理已经取得了重大创新和突破。但其探索过程也曾经陷入误区，走过弯路，付出沉重代价，甚至有些悲剧现在还在不断重演。这方面已经有不少综述文章和专著。限于篇幅，下面仅用几个案例和部分专家观点来说明。
1、韩国的癌症早期筛查
癌症的早期检测旨在捕获和消除癌症，避免转移，但是一些癌症筛查项目的死亡率统计研究数据并没有显示出筛查的益处。
在大约20年前，韩国开始进行甲状腺癌筛查。汉城（现首尔）的初级保健办公室配备了小型超声波设备，试图发现最早的癌症征兆。当发现一个可疑的结节时，就会进行活检。如果病理报告为阳性，就采取甲状腺手术切除。然而，甲状腺癌的官方发病率—特别是称为甲状腺乳头状癌的亚型—在韩国范围内却开始飙升。2014年，甲状腺癌发病率达到1993年的15倍，成为该国最常见的癌症。用一位研究员的话，好像一场“甲状腺癌海啸”突然袭来。数十亿韩元花费在早期筛查上，成千上万的甲状腺被手术切除。然而人们死于甲状腺癌的比例却一路上升。事后一些专家评论认为，在这场甲状腺癌早期筛查和干预活动中，很多患者实际上已经被过度诊断和过度治疗，那些切除的“有问题”的甲状腺结节中，相当一部分几乎没有引起疾病的倾向，可能永远不会产生临床症状的肿瘤。与甲状腺癌的早期筛查结果相似，过激的乳腺癌、前列腺癌的早期检测造成乳腺癌过度诊断频率激增，导致不必要的干预措施，却未能降低总体死亡率。
2、癌症的“种子-土壤学说”
医学文献曾报道肾脏捐献中的黑色素瘤病例，某患者A被诊断患有黑色素瘤，经过手术成功切除。几年后，被认为是完全健康的A向朋友B捐献了一个肾。朋友B服用了常规的免疫抑制剂，以防止肾脏抑制排斥。然而，几个星期后，B的肾脏中几百个黑色素瘤开始发芽。这些奇怪的黑色素瘤来自A的细胞。捐献的肾脏必须马上被切除。但是这时候，捐献者A仍然保持健康，他的体内并没有黑色素瘤的迹象。医学专家认为，原始宿主环境在限制转移性黑色素瘤细胞的增生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A的黑色素瘤细胞在他的肾脏中处于休眠状态，当休眠的黑色素瘤细胞到达免疫抑制的受体中时，环境改变，癌细胞开始生长。这就是肿瘤学界提出的“种子-土壤学说”。即肿瘤细胞“种子”的生长，依赖于周围组织器官提供一定肿瘤微环境的“土壤”，而恶性肿瘤的“种子”也会反过来影响其生长的“土壤”，从而导致肿瘤转移的恶性循环。
“种子-土壤学说”在医学界已经被大量科学实验证实，直接促进了癌症治疗观念转变和治疗方法创新突破。
3、癌症的“种子”疗法和“土壤”疗法
简明扼要的来说，“种子”疗法直接寻找和杀死癌细胞或者病变组织，例如手术切除，放疗，化疗等等；“土壤”疗法通过改变癌细胞的“栖息地”环境而产生治疗效果。2018年的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颁给了癌症免疫治疗，让肿瘤免疫疗法热度升级，备受关注。 免疫疗法不直接杀死肿瘤细胞，或者靶向肿瘤细胞内的基因突变产生的蛋白，而是在组织微环境的免疫上起作用，改善宿主体内免疫细胞识别和攻击癌细胞的能力。免疫疗法就是一种“土壤”疗法，但“土壤”疗法不仅限于免疫因素，而是考虑到各种各样的组织环境特征，与癌症相互作用的细胞外基质，供给肿瘤细胞生长营养的血管，宿主的结缔组织细胞的性质等等，所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组织的生态，从而影响癌症的生长。
相对于“种子”疗法（即不断寻找和扑灭癌细胞“种子”），“土壤”疗法更简单易行和高效合理，理由是：（1）癌细胞作为“种子”，可以埋藏得很深，有如孙子兵法所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深。即使借助先进仪器与靶向药物，仍无法完全发现与清除所有的癌细胞“种子”。而针对“土壤”，却明确而简单易行。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2）肿瘤细胞伴随人体衰老过程可能不断产生，即便清理了所有现有的肿瘤细胞，新的肿瘤细胞也可能不断形成。而治理好了内环境，即便肿瘤细胞继续产生和存在，但环境不再适合，肿瘤细胞便无法形成燎原之势，因而不容易发生癌症。
从只关注具有可精确定义和标准化的癌症细胞“种子”杀灭方法，到关注个性化和多样化的肿瘤“土壤”环境治理，这是肿瘤治疗观念的重大转变。因此说，肿瘤的“土壤”疗法，是现代医学在肿瘤治疗上的一个重大创新和重大突破。
肿瘤的“土壤”疗法关注了“肿瘤微环境”。尽管如此，但我们认为这还远远不够，应该关注整个人体内环境，特别是人体内环境与“肿瘤微环境”的关系。通常情况下，“肿瘤微环境”于人体其他区域相对隔离，造就了局部更适合癌细胞生长的“土壤”。癌细胞在该“土壤”环境中，限制因素（比如免疫系统的活力）相对不足，而促进因素（比如促进肿瘤生长的细胞因子）则明显有余；同时“肿瘤微环境”的相对隔离对药物的进入也一定的阻碍作用。若及时疏通，人体的“损-补”机制对这个“肿瘤微环境”发挥了作用，人体的自愈能力和调节能力得到了恢复，对于癌症的防治必然有积极效果。
关注人体的内环境状况，从调理内环境入手来给病人治病，这就是传统中医的治疗理念和思想方法。可见，传统中医与现代医学并不对立，而是可以有效融合。
4、一位美籍德国人的忠告
安德烈(Andreas Moritz)是 一位美籍德国人，他精通西医、中医和印度阿育吠陀医学，他总结了30多年的行医经验，写了一本书《癌症不是病—它是一种身体的求生机制》，表达了他的观点：“癌症不是病，它是一种身体的求生机制。对癌症，用开刀、化学治疗、放射性治疗等现代医疗行为，产生的伤害非常大，甚至是病人致死的主因。”
安德烈一再提醒人们：相信身体，它天生具有内在智慧和自愈能力，转变观念，从“癌症受害者”到“健康创造者”。人体细胞每时每刻都在更新和产生，其中有1％到10％，是癌细胞。身体总是难免有某些地方阻塞，氧气输送就会有问题，也会产生有害身体的物质。细胞使基因突变改造，不再需要氧气，变成癌细胞，要将这些毒素吃掉分解。身体就是这样运作。当身体的阻塞一直无法克服，许多地方的毒素会一直累积增加，超过负荷，这样正常的细胞就会一直转换来变成癌细胞，来应对这样的情况。
安德烈认为：“避免身体的阻塞，毒素的累，改善身体的代谢功能、免疫功能和排毒功能，才是应该加强的！”
在安德烈的书中，癌细胞似乎成为专门吃人体内毒素的保洁“天使”，这恐怕不易被医学同行接受，但安德烈认为癌症的发展表明人体内环境的恶化，这已经成为医学界的共识。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人体的内环境持续恶化，癌细胞将迅速生长，癌细胞掠夺正常细胞的必需资源，侵占正常细胞的生存空间，逃逸免疫细胞的追杀，并导致人体内环境进一步恶化。有时候，癌细胞的表现不仅仅是“刁民”，简直是“悍匪”！而这也就成为某些医生劝导病人及其家属接受极端疗法的“合理依据”。“天使”也好，“刁民”也罢，癌细胞是由人体正常细胞变异而来，具有超强能力，善于在人体内恶劣环境中生长的“强悍细胞”，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只要人身体的“损-补”机制能够发挥作用，身体就有能力掌控这些“强悍细胞”。身体“损”它们的方式通常有：（1）让其保持沉默（休眠）；（2）让其自行了结（凋亡）；（3）就地处决（由免疫细胞吞噬或杀灭它们）…等。因此，如果发现癌症，首要的是身体的内环境治理，尽快让身体内环境从“穷山恶水”恢复为“青山绿水”。如果贸然采取过激的治疗措施，将会给身体添乱。开刀、化学治疗、放射性治疗等医疗行为，或许能短时间内抑制了肿瘤的生长，但同时确实会加剧人体内环境恶化。因此，不管采取什么治疗方法，都必须结合全面的内环境治理。
肿瘤的“土壤”疗法属于人体的内环境治理范畴，目前的免疫疗法实际上就是内环境治理方法，同时也是一种精准高效的“进补”方式。但人体内环境治理却不仅限于现有的医疗手段。一切能够影响人体内环境的因素都将成为人体内环境治理的要素。人的精神生活和社会活动状况对其内环境有直接影响，从而也对肿瘤的发生、发展有直接影响。肿瘤病人的治理和康复资源远不仅限于医院。病人的个人生活、家庭生活和社会生活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总之，癌症并不可怕，不必要也不应该害怕。真正可怕的是不理解我们的身体，或者长期忽略身体给我们发出的信号；忽略我们身体的正常应对机制和自愈能力；忽略我们身边可以应对癌症的各种有效资源。
所以，适当的时候，关注一下我们的身体，协助身体治理一下内环境。确实很有必要！
本文作者：“先行健”公司 郑善元，张逸波，张志伟，程胜涛，郑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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