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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下载游戏昵称王者

时间:2023-03-13 04:22:17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掐指一算,这个让世界各国“才华横溢”的酒评家们都感叹“既生瑜,何生亮”的人物今年七月底已晋升“古稀之年”。去年,帕克将波尔多这个安身立命的葡萄酒产区交给得意弟子Neal MARTIN以后(前阵Neal宣布从WA离职,跳到Vinous。他正式到新东家是明年二月。问Neal离职原因,他说现在还不能讲),就正式宣布退休了。帕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却从未停止帕哥的传说。

这个原本做律师的小伙子,并没有成为葡萄酒教皇的征兆,他的人生跌宕起伏可以称作是一部好莱坞励志大片。从教育情况上来看,比起各色葡萄酒学院的高材生,他仅靠参加酒商在当地举办的酒会来汲取知识。

从经济上来说,刚创办Wine Advocate杂志的时候囊中羞涩,连印刷费都没有,需要靠在银行工作来维持正常生活。从时代背景上来观察,在帕克决定成为独立酒评人的时候,英国的专家圈子早已成形,欧洲酒评家们从经验上遥遥领先,就是美国本土也已经有了几个权威人物。

帕克是如何在各方面条件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脱颖而出?美国乃至于全世界的葡萄酒爱好者们为何会如此狂热的支持他?1982年期酒事件的原貌究竟如何?本文力求从时代背景及各方面原因来分析,客观地还原帕克真实的人生经历。

成熟的时代背景

美国本土的第一轮葡萄酒消费热潮出现在70年代。

当时,很多来自于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移民融入到餐饮行业,越来越多的白领人群抛弃汉堡、薯条和可乐文化,积极地接受精致的欧洲料理和象征优雅生活方式的葡萄酒。

商业巨头们也没有错过这个投资葡萄酒庄园的黄金时代。六七十年代,法国著名的葡萄酒集团Moët & Chandon和 罗斯柴尔德男爵 (Baron Philippe de Rothschild) 开始在美国建立酒庄。随后,著名的电影制片人 « 教父 » 的作者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创建了属于自己的酒庄。诸如Warren Winiaeski以及Mike Grgich等酿酒天才们也在同一时期纷纷来美国寻求发展机会。彼时,加尼福尼亚州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美国葡萄酒之都。

有了钱,有了闲,还有了一些葡萄酒知识,这个发明了股票和各类期货证券的国家,又怎么可能不参与到波尔多列级名庄的期酒贸易中来呢?

波尔多刚好连续出产了1959和1961年这两个非常棒的年份酒,美国消费者们摸着石头过河,小赚了一笔。虽然说,当时美国的购买力还完全不能和传统消费大国英国以及比利时相抗衡,但是敏锐的波尔多酒商们已经看到了这个市场的巨大潜力。

随后的1970年,被聪明的波尔多酒商们“炒作”为“世纪最佳年份”。美国消费者们为之疯狂,大量的美元涌入期酒贸易市场,美国隐约有取代英国成为波尔多列级名庄第一消费国的趋势。尝到了几次甜头,也了解了风险以后,美国的葡萄酒爱好者们迫切地需要一个“领袖人物”带领他们投资正确的年份。

难道当时的葡萄酒行业缺乏酒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这些与帕克处于同时代并且已经拥有相当高社会影响力的酒评家们,为何会被帕克取而代之呢?

圣男贞德PK “缺乏职业道德“的同行们

帕克曾直言不讳的宣称“所有的酒评人都缺乏基本的职业道德。”

面对澳大利亚的同行们,他轻蔑的说“所有的澳大利亚酒评师都被该国最大的四家公司给收买了。”以James Halliday为首的品酒师们只能表示很受伤。面对英国同行,帕克的抨击更是尖锐不留余地,他认为这些看似强势有主见的人,其实都是软骨头。“不然的话,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英国酒评人敢于批评糟糕的1961至1974年的拉菲,以及差劲的1964至1977年的玛歌呢?”

毒舌的他还不时地和英国最著名的葡萄酒大师Jancis Robinson进行一场隔空口水战。Jancis Robinson前脚刚说,2003年的Château Pavie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帕克就在自己的网站上宣称,2003年的Château Pavie完美无缺!!!

他认为这些所谓的酒评人不是在贸易公司担任顾问,就是经常接受这些公司的礼物;还有的本身就在葡萄酒进口公司就职;也许有一些专业作家,但是他们工作的葡萄酒杂志需要靠广告收入来维持生计;这样必然造成酒评人无法对某些有利益关系的葡萄酒进行自由评论。

为此,帕克决定保持独立。

帕克恪守职业道德的评分方式成型于在大学法学院上的一门课程 —— 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由日后调查“水门事件”的首席法律顾问Sam Dash先生执教。他回忆道:“葡萄酒品鉴评论与利益冲突密切相关。所以我意识到,即使是最好的葡萄酒书籍的作者也或多或少涉足于葡萄酒贸易,我很清楚他们不可能真正客观公正地进行评论。”

在帕克独立创办的Wine Advocate双月刊杂志首页,就骄傲的向所有消费者们宣誓:“帕克与任何葡萄酒进口、经销以及贸易活动没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经济关系。”他每次去葡萄园采访的所有国际长途旅费,以及酒店和用餐费用完全是自己买单。品鉴所用的葡萄酒也是掏自家的腰包,从不向酒庄索取样酒。虽然帕克承认有很多不请自来的样酒寄到了办公室,但他每年买酒的费用仍然高达10万多美元。

有的朋友可能会说,以帕克的经济实力,他完全用不着占这些小便宜。这种说法是不确切的。帕克创刊初期囊中羞涩,只能一边在银行做律师,一边省钱来投入独立酒评人的工作,向母亲借了2000美金才有了第一期杂志的印刷费。可以说,现在看来不值得一提的差旅费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帕克体PK外星语体

希望借助专业书籍的指导来买酒的帕克又一次失望了。那个时代,酒评家们对葡萄酒的描述往往艰涩难懂,更多的是自我陶醉和个人意淫。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语言,才能突出葡萄酒的高档消费品地位。

有一些描述能让人直接喷饭(在法国这个风气尤甚),比如说”这款酒有一个长年没洗澡的老太太的味道”,又或者“有藏在床底的袜子的味道”。 好吧,我们暂且不讨论作者是怎样闻到这些奇怪味道的。面对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外星语,实称的美国消费者们吃不消了。

帕克显然更偏向于当时美国畅销书作家De Gordon Prange在“珍珠港秘闻”一书中所采用的表达方式,简短明了的语句,严谨的结构和饱含信息的内容。

他对于一款酒的描述非常详细,先观色,然后闻香和品尝,甚至于还会计算葡萄酒在味蕾上停留的时间。最后,他还会给出一些实在的收藏和饮用建议。消费者们看着就好像已经喝到了嘴里一样。说到这里,参加过英国WSET盲品的朋友们是不是感觉很眼熟?是的,这就是WSET文凭所采用的盲品程序。英国WSET中心成立于1969年,而帕克的Wine Advocate杂志则是在将近10年以后才创办的(1978年)。但是,我并没有查阅到确切的资料来证明英国WSET中心比帕克更早采用这种品酒表述方式。不管怎样,将这种品酒描述方法发扬光大的,就是帕克。

是不是采用同样的品酒描述方法,就都能成为帕克呢?

会这样想的,才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中国人常说的“观其字(文)如观其人”,说的就是文章里灌入了一个人的精气神。科举时所有的秀才都写八股文,文章格律一致,但是状元却只有一个。帕克不但做人有“品”,出文有“形”,还独创了无人可以模仿的“帕克体”。

当他被1865年的拉菲所倾倒的时候,会直接来一个大大地“Wow ! ”(哇!) 做开场白。谈到某款酒很浓郁的时候,帕克会说:“好像插入一个勺子也不会倒。”果味浓郁,按照帕克的说法就是“一枚水果炸弹”。他讨厌1988年的Croizet Bages,会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人生实在是太短暂,千万不要浪费时间来品尝这样的酒。”

帕克的语言永远是那么的直接,有趣,充满生机和活力。在谈及一些著名酒庄的庄主之时,帕克的喜爱憎恶也非常鲜明。也不知道玛歌产区二级名庄杜霍(Château Durfort Vivens)的庄主Gonzague Lurton是怎样惹了他,帕克屡次提及都用到了“傲慢”、“平庸”等贬义词,连累杜霍酒庄在美国的销售坎坷艰难。入了他法眼的酒庄庄主自然是另外一番光景,帕克从来也不吝啬用热情洋溢的赞美词,盟友罗兰(Michel Rolland)被其称为“天才”;车库酒的创始人Jean Luc Thunevin则是“奇才”;美国酿酒师Helen Turley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这种不瞻前顾后的毒舌式语言秀,大大地拉近了消费者和原本只能远观的酒庄庄主之间的距离。

这种说话方式其实对“以和为贵”、“中庸”等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中国消费者来说是有那么一些尴尬的。

当然,帕克的竞争对手们则一致认为,帕克的酒评用语粗俗,亵渎了美酒,唐突了佳人。

1982年期酒事件

职业操守、独具魅力的帕克体语言风格和简单易懂的百分制,这三个优势让他的拥护者数量呈直线般增长。量变势必会达到质变的一天,而1982年期酒事件就是让帕克由一个“著名酒评人”华丽丽地变身成“教皇”的重要转折点。

当年帕克最大的竞争对手,葡萄酒教皇级人物Robert Finigan和纽约时报的Terry Robards在与帕克的正面交锋中受到重创,黯然退出历史舞台。其间的龙争虎斗,至今让人惊心动魄。

我们回到1983年4月的某一天,帕克在品尝完波尔多期酒以后回到美国的家中,在即将出版的Wine Advocate杂志上热血沸腾的写道:“1982年绝对是继1961年以来波尔多最棒的年份酒!”

岂料,此话一出,马上就遭到了美国同行们的联袂抨击。在这个抵抗帕克的阵营里,为首的就是当时葡萄酒行业最著名的独立酒评人Robert Finigan。他在自己创办的 « Private wine guide » 杂志中表示,1982年是一个“奇怪”的年份,过于成熟,缺少酸度,与传统的波尔多大相径庭,会是一个短命的年份,完全不值得投资。他甚至建议美国消费者们,与其投资1982年期酒,还不如去投资1980年和1981年。

与Robert Finigan观点一致的,还有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那就是 « wine spectator » 杂志的资深记者Terry Robards。也许是出于对帕克毒舌的厌恶,又或者是对盟友Robert Finigan无条件的支持,他甚至于还没有去波尔多品尝期酒,就已经在文章中声明1982年神马都是浮云,只有1979年才是最值得购买的。

看来年轻的帕克,早已犯了众怒。大家就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希望一棒子将他打落尘埃,永远不得翻身。

在美国酒评师们空前团结的讨伐声下,酒商们也纷纷沉不住气了。位于纽约的一个名为William Sokolin的酒商,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他“好心”地建议所有已经购买了1982年期酒的客户,到公司更换“更好的”1981年。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这一片好心,也不知道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如果说帕克没有任何心理压力,那是不可能的。Wine Advocate已经创办了三年多,刚刚达到收支平衡。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流失读者,导致关门大吉,更何况还有前车之鉴。美好的1959年期酒被众多的媒体捧到了天上,却因为陈年能力不过关,又狠狠的跌了价格,让期酒买家们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作为一个谨(xin)慎(huan)严(yi)格(luan)的酒评人,帕克决定在两个月以后,也就是说,1983年的6月再次回到波尔多品尝期酒。

这段时间里,聪明的帕克不仅仅在品酒,也在观察法国一流酒评人对1982年期酒的结论。他打心眼里佩服的人物、现代酿酒技术的开创者Emile Peynaud老师是1982年期酒的坚决拥护者。老师认为1982年可以与1961年,1949年以及1947年齐名。同时,年轻一辈的法国著名酒评人Michel Bettane也力挺1982年,并且将1982年与陈年能力颇为强大的1929年相提并论。

站在同一阵营的,还有右岸酒王Pétrus酒庄庄主Jean Pierre Moueix以及“波尔多葡萄酒大全”的作者Alexis Lichine。机缘巧合之下,帕克在翻阅侯伯王(Haut Brion) 酒庄的历史资料中发现,波尔多1929年的气候情况与1982年非常类似。当年刚上市的时候,大家对它的陈年能力也有所质疑。结果在半个多世纪以后,1929年年份酒仍然充满活力。

来时心慌慌的帕克,现在完全踏实了。

他一回到美国,就马上在新一期的Wine Advocate杂志上重申了1982年期酒的购买价值,甚至于夸张地强调,未来的50年以内不可能再出现另外一个能与其媲美的年份酒了。帕克建议追随他的那9000个读者们,趁着美元强势,名庄酒的价格还算公道,有多少就买多少。

根据Wine Spectator杂志的调查显示,1982年期酒的价格至2002年,涨幅高达2012%。一直追随帕克的铁粉们,毫无例外地都狠狠赚了一笔。他的头号竞争对手,曾经的葡萄酒教皇Robert Finigan则彻底地失去了消费者们的信任。继续惨淡的经营了8年以后,Robert Finigan创办的 « Private wine guide » 于1990年关门大吉,退出了历史舞台。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帕克已经完全被1982年期酒事件给神化了。传说中,他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抗得住压力,斗得了大拿,并最终大获全胜。至此,扶摇直上仕途一发不可收。只可惜,当时的法国酒评人在英语国家毫无名气。既然没有消费者肯买单,Bettane等专家们的看法自然也就被有选择性的遗忘了。

灵异舌头 VS 盲品大神

大胆小改了一下唐伯虎的“七十”词, “人生七十古来稀,帕克七十不为奇。前二十年幼小,不曾识得酒滋味;中间止有五十年,一半又在夜里过了。算来只有二十五年在世,喝尽多少美酒佳酿。”

这个好算,帕克一年品尝的葡萄酒在1万到1万5千瓶之间,二十五年就是二十五万瓶起算,平均至每天将近40来瓶。

在波尔多期酒品尝会期间,UGC(Union des Grands Crus) 协会主席曾说,“他(帕克)每天品尝的样酒高达100至120瓶,并且至最后一杯,也能保持完全清醒的判断力。” 帕克在波尔多的前助理Agostini夫人也惊叹过他超强的工作能力:“他可以每天连续品酒16个小时,除了中午用餐休息片刻以外,周末都不休息。” 法国可是一个实行35小时工作制,每天中午还要休息两个小时的国家。作为助理,陪同帕克工作两天就相当于一周的工作量了,能不犯嘀咕吗?

也有一些羡慕嫉妒恨的酒评人认为,品酒的数量一旦超过15款,舌头就会在酒精的刺激下变钝,所以帕克是绝对不可能从始至终都保持正确判断能力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帕克天赋异禀神马的就是扯淡。这山西老陈醋的味道,愈久弥酸。

所以不要天真的以为帕克江湖一哥的地位仅仅依靠“82年期酒事件”,除了惊人的品酒数量和旺盛狂热的工作强度以外,他出众的盲品能力至今还没有遭遇败绩。

“天才”帕克在多次采访中曾提及自己的鼻子和味蕾拥有照相机一样的功能,可以准确无误地记住葡萄酒的所有特征。对于如此super大和super强悍的鼻子,他选择了投10万美金的保险。这在世界保险行业还是第一次,帕克又一次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二十世纪末期,帕克终于成为了葡萄酒世界的超级巨星,同一时代其他极具天分的品酒家们在他面前黯然失色。江湖上流传着“帕克给高分的酒买不到,低分的酒卖不出去”的流言。帕克的评分经过消费者们的追捧,无意中给酒庄庄主们,尤其是波尔多列级名庄的庄主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这些“先富裕起来的一部分”意识到,对于如今财富和民间声誉都不缺的帕克来说,只有上升到政治意识形态上的褒奖,才能凸显出他的功绩。

1993年,已故的密特朗总统授予帕克“法国国家骑士荣誉勋章”(Chevalier de l’Ordre National du mérite)。这对于美国人来说,是一件比较稀罕的事情,尤其帕克还是被授予该勋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事葡萄酒行业的美国人。1999年,帕克被希拉克总统亲自授予了勋章中的“战斗机”--- “荣誉军团勋章”( L’Ordre de la Legion d’Honor)。这个勋章还是在1802年由拿破仑大帝亲自创建,奖励“对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人”。帕克对于能得到这个荣誉也是惊喜不已,直呼这是他生命中所受到的“最大荣耀”。于是乎,罗伯特-帕克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位接受过两位法国总统和一位意大利总统授予最高总统荣誉的作家/评论家。

按照中国“器满则倾,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智慧,这么大的荣誉背后伴随着的必然是大量的争议。

法国记者们试图挖掘出是谁提名让帕克获得了这两个国家级别的荣誉勋章?(帕克直言说不知道推荐人是谁);哪些酒庄庄主协助他填写这一系列的申请表格,帕克将如何感谢他们?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还好意思给这些庄主们来个低分,你助我上青云,我踩你下地狱吗?

这正验证了人红是非多的道理。当然吃瓜群众们可能会吐槽这些记者“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过,谁让帕克那么高调的宣称自己绝对“独立”,和酒庄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呢!没有interest,庄主们怎么不推荐张三李四和家对门的王老五,唯独就推荐了你,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

无论如何,70高寿的帕克已于今年正式退出了波尔多列级名庄期酒品尝的舞台。英国的酒坛常青树Jancis ROBINSON半开玩笑的对波尔多酒商们提出建议:“帕克不来了,你们还是学着自己卖酒吧!”

作者:彭佳《侍酒师画报》驻法国特约记者:法国香槟大学葡萄酒专业毕业,曾在上海创办葡萄酒学校,专业为法国食品协会做培训讲师。现定居法国,是法国、瑞士、智利、摩洛哥等国多个葡萄酒大赛的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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