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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排规则游戏昵称英文

时间:2023-02-16 18:20:1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阿兹特克,向来是最受《文明》系列玩家们所津津乐道的文明之一,特别是在蛮族实力莫名地强大的《文明6》中,阿兹特克能够在前期便通过雄鹰战士的高战斗力发挥出巨大优势,早早暴兵四处俘获他人移民攻下城市和蛮族营地,也因而成为了通关高难度游戏的一大利器。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简单凝练地概括阿兹特克的特点,那自然莫过于“砍二”这个玩家们对其的昵称。尽管这个称呼的起源是多年前一个《文明》游戏相关论坛里一个ID为“砍头组老二”(而“砍头组老二”本身则是《轩辕剑4》中出现的一个角色名)的玩家专注于阿兹特克一百年,其走火入魔程度之深,乃至于人们以讹传讹用其ID来称呼阿兹特克,正如国内的欧美流行乐爱好者们用一个艾德·希兰忠实粉丝的ID“黄老板”来称呼艾德一样(值得一提的是,在《权力的游戏》第七季中艾德·希兰也跑去客串了一番)。

游戏中为蒙特祖玛一世设计的台词二得可爱

不过“砍二”这个有些拗口的称呼能够风靡也属事出有因,这两个字足以勾勒出玩家眼中阿兹特克的轮廓:作为一个战狂文明,阿兹特克往往会在游戏前期早早宣战,给人一种“来信砍”的暴戾印象;同时他们的首领蒙特祖玛一世在落后于玩家时还会说出“你有很多我没有的东西!你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民被抓走当奴隶吗?”这种中二气息满满的台词,也就无怪乎玩家们把“砍二”当作是对阿兹特克文明特色的总结并广泛使用了。

与此名头相匹配地,游戏中为阿兹特克文明设计的特色建筑正是以比赛结束后的血祭闻名的蹴球场——早期版本翻译为“人祭球场”,更能体现出这种游戏背后的宗教狂热氛围。现代的游客们每每前往玛雅或阿兹特克文明遗址时,都免不了被介绍到那些经受了千百年历史风尘的球场,回味围绕着这些石块发生的种种故事。

文明系列中对球场的介绍

如今的人祭球场遗迹

运动界的活化石

在西班牙的殖民者登上美洲的土地,并且发现当地人正在用橡胶球进行游戏时,他们绝不会想到这种游戏的历史甚至比他们的文明还要悠久。尽管没有确切发明时间的记载,但考古学家已经在墨西哥发现了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400年以前的球场,而彼时欧洲文明的火种还未在希腊的土地燃起,只有作为次生文化的爱琴文明如同风中残烛在地中海的岛屿上徐徐摇曳。

记录有球赛场景的雕刻

悠久历史的另一面意义,就是中美洲蹴球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场合中表现出了丰富的多样性。流行于英国数百年的传统球类游戏在19世纪就分化为足球和橄榄球两种今天都极受欢迎的运动,更遑论有着三千年历史的中美洲蹴球了。古代的技术注定了各地之间的交流贫匮,不同文化能够利用的自然资源和技术都存在差异,因此不同文化之间蹴球的参赛人员数量、比赛场地、比赛规则等都不尽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中美洲各文明的城市中都修建有球场,也就是说蹴球早已走进千家万户,在原住民的宗教和娱乐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古代绘本中的祭祀仪式

最初的蹴球规则十分简单,就是保持着让球不要落地和出界,可以类比成踢毽子或者无网的排球,这种原初的形式一直维持到现在,今日的部落民仍在进行由此演变过来的称为“Ulama“的游戏。在民间蹴球一直是颇受欢迎的娱乐方式,打法也多种多样,可能会用髋骨(大腿根外侧)、前臂甚至是球拍和球棒来击球,场地也只需要在泥土上画几根线就能应付,和今天拉两个雪糕筒作球门易拉罐当足球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看见这张照片,就能够明白将球打入石环的难度有多高

但在城市的石质大球场上只存在一种正统的打法,那就是髋部击球,正式的比赛总是要有点严肃性的。根据五百年前观看过比赛的西班牙人记载,比赛得分的方式有三种:对手在将球撞回本方半场时二次触球、对手回球出界以及能够直接杀死比赛(和对手)的杀手锏——让球通过墙面上的圆环。这两个装在中线两侧墙上垂直于地面的圆环是玛雅人的创举,让比赛产生了新的获胜方式。但一般人可不能指望用这种方式获得胜利,或许只有最艺高胆大的球手才会尝试一下——因为高悬在6米高的圆环上可供球通过的空间并不比球本身大多少,而试图让球通过却未果的话则要承受失分的代价。因此,正式举行的球赛看起来就像是势均力敌的拳击比赛,往往要通过点数才能决出胜负,除非抓住突然闪现的难得机会将对方一举KO。

在老游戏《哈利波特:魁地奇世界杯》中可以尝试这项虚构的运动

在现代也能找到计分方式类似的球类比赛,当然,是现代而非现实。《哈利·波特》中的魁地奇正是一例。在魁地奇比赛中将足球大小的鬼飞球扔进对方球门可以得到10分,而抓住长着翅膀小巧灵活的金色飞贼则能为队伍赢得150分并结束比赛。在游戏中加入这些高挑战难度的奖励会大幅提升比赛的戏剧性和观赏性,毫无疑问J·K·罗琳设计魁地奇游戏规则和玛雅人创造石环时是基于同样的出发点。

现代表演球赛中的原住民,能看到他们佩戴的护具

魁地奇中还存在第三种球:黑色铁制的游走球,会自动追击身边的队员。尽管在中美洲蹴球中没有游走球来追杀队员,但他们本身用的球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既没有超越时代地发明什么空心充气技术,也没有像中国的蹴鞠那样在内部填充米糠,而是非常耿直地使用橡胶灌制的实心球(当然,一大原因是美洲缺乏大型哺乳动物因而也缺乏皮革)。尽管富有弹性,但最大甚至可以超过3千克的重量可以抹消掉这项长处,尽管现代使用的球较古代更小更轻并且球手都配有护具,仍然经常造成球手的永久性关节损伤。而对于那些古代的球手而言,更重的球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按西班牙编年史学家的描述,骨折可谓是家常便饭,有时在“球击中他们的嘴巴和胃肠时”甚至会直接让球手一命呜呼。

用于祭祀的橡胶球,被这东西打一下绝不是闹着玩的

血腥祭祀

在游戏中蹴球场作为阿兹特克的特色建筑是用来取代默认的娱乐中心的,事实上在不进行比赛时,球场确实发挥着娱乐中心的作用,毕竟辛苦建成的球场不会让它们仅止于球场的功能,它们实际上也是城市的公共活动空间。正如鸟巢能用于举办演唱会和发布会,美洲蹴球场也会承担音乐演出、节日聚会或者摔跤之类的其他体育活动。但在蹴球比赛开始时,就很难界定这到底算是娱乐中心抑或是宗教中心了。

游戏中奇琴伊察奇观建成时的引述就提及了其“暴力的结局”

在阿兹特克,最重要的蹴球比赛往往是作为一系列宗教活动的一部分,在唤作“潘克萨利斯特利”的盛大节日中举行。这个节日定在收获季节结束,战争季节将启的日子里,人们纷纷向民族战神威齐洛波契特里祈求战事的顺利。场上的球手并不只认为自己是在进行一项球类比赛,更是代表着日月之间的斗争。太阳的代表自然是威齐洛波契特里,他会与他的姐姐,月亮神科犹尔绍琪和代表着星辰的其他400个兄弟(阿兹特克人的400意即无数)进行对决——在神话中,威齐洛波契特里的母亲科亚特利库埃因为捡了一团羽毛塞进裙带中就怀上了他,因此她的女儿科犹尔绍琪和其他兄弟以为她乱搞关系,便带上武器,在威齐洛波契特里的面前将她杀害。为了复仇,威齐洛波契特里将他们一一杀死,科犹尔绍琪的脑袋被抛上天空成为月亮,其他兄弟则化为夜幕中的繁星。此外,夏季祭祀火神的“索科特尔维辛”、秋季祭祀雨神的“特佩伊维特尔”、年终的“伊斯卡利”等十余个节日都会有人祭的部分。

记录剜心祭祀仪式的绘本

比赛落败者的心脏会成为祭品(但在玛雅文明的奇琴伊察中则记载有胜者光荣地担当牺牲者的记录),陪同他们的还有战士们抓来的战俘和和渴望通过献祭功成名就的商人们奉献的奴隶。祭祀中,几个祭司将牺牲者按在祭坛上,另一名祭司则用锋利的石刀迅速剜出其心脏,放在特定的石盘中,尸体则顺着阶梯滚下,堆积如山。祭祀结束后,人们会砍下牺牲者的四肢和头颅,四肢在庆典和宴会中分食,头颅则挂在梁上,至于躯干,就成为了野兽的食物。整个过程富有仪式性,阿兹特克人以人血和心脏供奉,博取神灵的欢心。

《哆啦A梦:大雄的太阳王传说》里出现的查克摩尔神雕像

阿兹特克人放置心脏的石盘

在不同的文化中盛放心脏的容器也会有不同,知名度最高的是托尔特克人的查克摩尔神雕像,被雕刻成侧卧着的人形,作为人间与神界的使者,他手中捧执的石盘便是盛放心脏的地方。在哆啦A梦的长篇漫画《大雄的太阳王传说》中就出现了查克摩尔神雕像的身影。而参与消灭托尔特克人文化的阿兹特克人则将查克摩尔神手捧的石盘放大成为独立的心脏祭坛。

不得已的狂热

很多人会将阿兹特克描绘为血腥残暴的文明,不断的扩张掳掠和对于鲜血的狂热成为了他们的代名词,而这种狂热又源于他们的宗教需求: “就连初生的婴儿也必须刺穿耳朵,流出他敬神的鲜血。国王在加冕典礼上必须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向百姓表明他是一个能够忍受痛苦的男子汉,忍受这种痛苦是一个少年步入成年男子行列的标准之一。”在阿兹特克人看来,人的鲜血是世界正常运转的动力,比起今日工业世界的电力有过之而无不及,风调雨顺、战事胜利乃至于太阳东升西落都仰仗于祭品的供给。问题是,为什么他们的神灵就特别喜欢人血?

秉持功能主义的社会学家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解释社会的各个部分:正在运行的社会规则必定有其社会功能,而美洲文明浓厚宗教氛围的根本动力,可能是为了合乎情理地控制人口。

特诺奇提特兰,人口一度达到20万,是当时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

五大独立文明源地中,只有美洲的农业文明依赖雨水而不是大河。看天吃饭的中美洲原住民不能够生产足够的粮食,缺乏大型牲畜阻碍了他们的农业效率,地形的屏障让他们无法向外扩张、开辟农田,农业供给的上限始终是萦绕在他们身边的梦魇。在被欧洲人带来的枪炮和病毒几乎消灭殆尽之前,他们从未有扭转人口问题:作为阿兹特克都城的特诺奇提特兰本身只是建立在特斯科科湖上的一个人工岛,1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挤了超过20万人口,人口密度达到了今日澳门的65%,与以人口数量众多闻名的诸多中国大城市相比也不落下风。

电影《启示录》中,主角的部落居民被抓到城市中进行祭祀的原因就是粮食歉收,希望以祭祀博得神灵的宽恕

从阿兹特克人献祭儿童时的说辞可以看出这种紧迫性:他们认为孩子的眼泪能带来雨水。一方面利用求雨的理由合理地“处理”了过剩的人口,另一方面又真切地试图通过取悦神明来增加雨水和粮食的产量。与其说是神明让他们以活人献祭,倒不如说是现实的压力迫使他们的神灵“喜欢”上人血,因为只有宗教,能够在不影响社会稳定的前提下让人甘愿为了社会作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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