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系列可能是女性向手游里最长青的 IP 了。

在7年零8个月时间里，这个系列已经诞生了四代作品。观察其最新作《闪耀暖暖》的榜单成绩，我们可以更直观感受到 IP 影响力的延续性。

在过去一年里，《闪耀暖暖》每个月都能进入 iOS 畅销榜前十。而在8月6日前后，也就是本作上线满一周年之际，它曾连续四天位居畅销榜Top 10，并一度到达前三的高位。

数据之外，我们也常常能在社交平台上见到玩家用「女儿」二字来投注喜爱。就像是在《闪耀暖暖》一周年庆当天，一句句「女儿一周年快乐」如潮水般漫灌进各个社交平台。

暖暖周年单曲《心动列车》在 B 站上的弹幕反馈

一个换装手游系列，为什么能对其玩家产生强烈情感牵引？我觉得，一部分原因在于，暖暖本身构成了一代女玩家的共同记忆：在那个女性向手游概念还未出现的年代，暖暖击中了曾被忽略的玩家群体，并陪伴着他们完成了身份的转换。

我想，当 IP 的运营时间和影响力，经过了7年多的沉淀之后，它自然会潜移默化地渗透进那一批玩家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方式中。于是，我们找到了四位玩家，听他们讲述了暖暖在其成长中所扮演的角色。

原来我可以把爱好变成职业

@司徒溟泠_花姨已经步入而立之年。她在现实中育有一女，但每天也会投入两到三个小时在线养「女儿」。别人或许会把暖暖视作朋友，「但我是一直把她当女儿来看待。」

花姨为「闪耀暖暖一周年」送上的贺图

花姨是一名自由职业者，从事插画绘画工作。在暖暖玩家圈内，她是人们所熟知的同人画大触，微博粉丝数量超过 6 万。花姨每有新作品发布至微博时，评论区里便是几十条的「好看」。有时候，花姨还会将游戏中的剧情故事或服装文案融入创作中，而这些作品往往更能引发共鸣之声。

2016年的8月，在游戏的主线故事当中，一个名叫「绫罗」的角色遭遇死亡剧情。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和花姨一样：傻白甜的换装游戏居然还会出人命。花姨感触良多，为此创作了一幅同人来缅怀绫罗。但她没想到，这次的画作激发了许多人的共情心，并且引来4000多转发。

「当时粉丝涨得特别快，一年内涨了2万。」尽管人气上升迅速，但花姨此前没想过自己会成为 KOL。回想当初画暖暖的同人，她只是想通过画笔，呈现自己心目中更好看的衣服。

2015年，她从上海辞职回到江苏老家。那时她很迷茫：身在小镇，空有一份画师简历，却求职无门。陷入迷茫的花姨，当时没有因此放弃爱好，她还是会坚持每天练习画画。有一天，花姨遇到了朋友所分享的暖暖服装。她为此感到惊艳：「女孩那一身衣服太好看了。我立马就去下载体验了游戏，结果再也出不来了。」

花姨会把每套衣服当作独立的存在

花姨至今画了四年的暖暖同人，中间从未断过。在此之前，她也玩过其他游戏，但对花姨来说，「如果换一个游戏的话，我可能会内心毫无波动。」这并不是句虚话。因为，在花姨的手机中，你再也找不到除暖暖之外的游戏。

当然，暖暖对于花姨，不只是迷茫期内的安慰剂和创作灵感。她还给花姨带来了人生的新机遇，以及一帮投缘、共勉的朋友。

在花姨看来，如果不是暖暖，她可能不会意识到可以将自己的爱好变为职业。她曾因为当妈妈的关系，为工作犯愁。如今，花姨一边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一边兼顾起对亲生女儿的陪伴。

花姨有时会在创作中让女儿穿上暖暖的衣服

花姨在圈内成名之后的某一天，一位玩家给她发来私信，有偿请她定制画作。那回，她不了解行情，酬劳要得不多，也没想过靠此谋生。在这之后，又有一家杂志社以客户身份来找花姨谈商业合作。而这次情境不同了：她拿到了合同，而那种正式的、仪式化的过程，让她真正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自由职业者。

花姨觉得，自己能遇到人生转机，也得益于自己有一帮同好。花姨有一个画师群，群内成员几乎都是暖暖玩家。他们每天除了聊天说地，也会通过同人创作来沟通彼此。

花姨说，每当有新的同人作品被分享至群里时，大家都会感到兴奋，并萌生创作欲望。她举了一个例子，「某一天，我们都在给暖暖画画。然后群里有个姑娘提议说，要不要照着一件衣服来画不同的头像。本来大家都画累了，结果一听到这个提议，所有人都说『我也要画』。我当时都快要睡觉了，也跟着画了七八张。」

这就是花姨每天的日常，在一群同好的互相鼓励之中，坚持绘画暖暖同人。她觉得，相比以前，自己在绘画上的成长非常明显。而在她原本的观念中，「像我这个年纪的画手其实是很难进步的。」

花姨很感谢那位存在于线上的「女儿」。这个当妈的画手，并不觉得是自己在牵着暖暖往前走，反而是女儿领着她不断向前。

在游戏里结识最要好的朋友

作为@奇迹暖暖高分攻略组的领头人，高队长一直觉得，暖暖和他之间存在着深深的羁绊。

在他小时候，同龄人在小卖部里买的可能是宝可梦贴纸，而他喜欢收集换装贴纸。长大之后，他虽然也爱玩些竞技类游戏，但对换装游戏依然保持热爱。而暖暖系列则给他带来了进阶的童年乐趣。

高队长是从2015年开始接触这一换装游戏系列。那时，他正在国外上大学，日子过得平淡且乏味。而暖暖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自从有了这款换装游戏的陪伴后，高队长那时每天睡醒一睁眼，都会惯性打开游戏并刷掉全部体力。

你或许很难想象，现如今身在职场后，高队长还保持这样的游戏习惯：在退出游戏之前，他会戳一下暖暖，听她说起「我也会有不想穿的衣服啊」，然后内心默念「你不想穿也得穿」。

在创建高分攻略组之前，高队长就是这样一位痴迷于游戏的普通玩家。而在今天，他已经是玩家群体里极有号召力的人。高队长本人被奉为大佬，其带领的奇迹暖暖高分攻略组迄今拥有了超过184万的粉丝。很难想象，一个游戏的民间攻略组，竟可以吸引如此广泛的关注。

这种影响力或许源于带头人的专业性。高队长擅长研究暖暖的高分攻略，特别是在大学期间，他几乎是把所有的业余时光，都倾注于攻略的制作上。高队长的业余爱好，始于一次偶然发现。四年前，他从微博里刷出了其他玩家所分享的关卡分数排名。排名虽然意义不大，但晒排名这件事本身，让高队长萌生兴趣。

当时稍作研究后，他便找到了高分技巧，然后把所有关卡都打了一遍，还统统将排名晒到了微博中。当一个人的关卡排名齐刷刷地呈现在微博话题信息流时，他很难不被暖暖玩家聚焦。于是，有人找到高队长讨教技巧；而他本人也乐于分享。这一来一往之间，高队长就有了创建高分攻略组的想法。

2015年10月27日，这是高分攻略组成立的日子。起初，攻略组由高队长一人经营，之后随着名气见涨，不断吸收着各路大佬。如今在攻略组的管理群里，有着二十多号热心人物，他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务，共同为玩家提供最及时、最实用的高分攻略。

攻略组自研的配装器

经营近五年，攻略组自身也在经历着成长的不同阶段。初创时期，高队长对于攻略组的想法，就是和更多人分享登上排行榜头部的喜悦。但在后来，随着粉丝数量的不断增长，攻略组的定位也会向着自媒体的立场靠拢。

高队长对他的成员强调，一个微博账号在不同粉丝量级的阶段中，它所承担的责任是不一样的：「当有1000粉的时候，我们今天发攻略明天发些闲杂内容，或许没问题；当有10万粉的时候，我们要优先满足大多数人的攻略需求；而当有100万粉丝的时候，除了要做好攻略、互动之外，我们还必须要向粉丝输出正向价值。」

四年之间，高分攻略组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运营方向。

与此同时，他们对于攻略制作的追求，也不再只是落在穿搭技巧层面。高队长及其成员还需要克服另一个问题：如何降低玩家的理解成本。「官方发布一个新活动的玩法介绍时，他们的措辞是非常严谨和精炼的，有的活动比较复杂，而玩家又是各个年龄段都有，所以我们需要去想怎么把官方的活动介绍，翻译成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话。」

暖暖玩家对审美也抱有相对高的要求。所以高队长强调，攻略不只要通俗易懂，也要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对高队长来说，攻略内容也要注重美观度

攻略组在给暖暖玩家创造价值的同时，高队长觉得：「我自己也从中收获了一份成就感，一份欣慰感，和许多的朋友。」在此之外，运营攻略组还给高队长在职业选择上提供了可能性。事实上，他靠着这份经营攻略组的履历，顺利进入了互联网行业，从事着具有创造力的工作。而他大学的专业，却是跟互联网关联不大的机械工程。

玩暖暖的这些年，高队长也很重视游戏里结识的朋友。在他的观念中，在游戏里交到的朋友和在大学时代里遇到的朋友没有区别。所以，即使是最私密的事情，高队长也会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们。

高队长通过暖暖认识的一位朋友，最近也迎来了生日

高队长目前关系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通过游戏认识的。

他说，「我在这个游戏里认识的朋友，为这个游戏做的攻略组，以及朝夕相伴的粉丝，都是因为暖暖才存在的。她就像一根线串起了我的记忆。当我和朋友说起『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时候。我们的答案是不约而同的五个字——因为暖暖啊。」

进入自己最喜欢的游戏公司

诺诺也是在学生时代遇见暖暖。那一年，她十五岁，借着姑父的苹果手机，第一次玩起《暖暖的换装物语》。

换装游戏里的世界，给当时埋首学业的女孩带来了美丽幻想。诺诺说，「高中时候不太会打扮自己，所以给暖暖穿搭衣服，其实带着我对美的的渴望。女主角穿着漂亮衣服去参加社团、戏剧节的经历，也激发了我对大学生活的向往。」

而暖暖带来的憧憬多半照进了现实；但女孩成长至今，觉得自己并没有像女主角一样，做出过遵从内心的选择。直到放弃考研目标，投身于一家喜欢的游戏公司后，诺诺意识到：「这份工作是我敢于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的开始。」

诺诺是在去年正式进入职场，她成为了暖暖背后的团队成员之一。对她来说，「任何一处环节如果少了一把坚持和努力，我恐怕都不会进入叠纸。」

所有的巧合，始于考研期间的一次偶然。这位本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的女孩，曾在考研与工作之间摇摆不定。她对自己的专业谈不上喜爱，而程序员也并不是其所憧憬的未来。诺诺有时会想，「如果能去最喜欢的游戏公司工作就好了。」

某次逛招聘网站，她恰好遇见叠纸公司正在招收实习生。

起初，诺诺并未想到抽身去参加应聘。但她当时有一个念想，「我好想看看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做出了我这么喜欢的游戏」。出于游戏所呈现出来的审美、剧情和特质，她对背后的开发团队一直存有某种模糊的设想

恰巧，叠纸公司与诺诺备战考研的地方相距只有370米。这让她觉得有必要去验证自己的设想。「那天下午我上完课之后，我坐了个公交车，一站就来到了叠纸的楼下。」她并没有进入叠纸公司。由于门禁的存在，她只能站在大楼外边看看。

离开后，诺诺没有放弃。她反而精心准备了一份排版考究的简历。而在简历投出后不久，叠纸也发来了面试邀请。

其实，诺诺在准备简历前，重新审视过考研这件事。她觉得，「虽然周遭的人对这件事都比较认可，但我思考了很久之后，发现对于我不喜欢的专业，还去读它的研究生，这其实对自己和对学校来说，都是不负责任。」而她可以确信，进入自己喜欢的游戏公司才是梦想与热爱所在。

真正置身于叠纸之后，女孩曾经的设想与现实有了重合。见到会议室是以游戏场景来命名时，她设想中的趣味性与创造力得到了亲眼验证。「包括公司的环境、氛围，还有同事之间的沟通，都和我最初想象很接近。」

靠近梦想无疑会给人带来冲击力。所以相比朝圣，「我好想留下来」的想法当时则在女孩心里占据了上风。但诺诺走向社会的第一次面试并不成功。没等走出会议室大门，诺诺就已经因为自己缺乏经验的糟糕表现，预感到面试失败。

为了不留遗憾，诺诺在临走时，向HR表示自己是多么热爱和了解暖暖，她希望借这番努力争取机会。但很可惜，女孩没有得到挽留。

再后来的半个多月，诺诺放弃了考研。她听取父母建议，回到家乡去寻求工作机会。在那段时间里，诺诺需要经常在家乡和上海之间往返。奔波之中，女孩毕业后的归宿逐渐有了眉目，她甚至有望进入一家大厂。而就在一次离开上海回到家乡的途中，诺诺于火车上接到了叠纸公司HR的电话。

原来，诺诺当初的努力和热情给HR留下深刻印象。虽然那通来电并不是录用通知，却也是叠纸抛来的一根橄榄枝。HR告诉诺诺，她还可以争取一份实习工作机会。实习岗位其实无关计算机专业，但诺诺回到家后，还是连夜把测试题做完发给了HR。

「我其实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工作内容并不熟悉，而且在我的设想里，实习半年以后，也不保证一定能够留下来。最后思考了很久，我还是觉得要去追逐一次梦想。即使没有好的结果，即使我做错了这个决定，我也要为自己的热爱做出尝试。」而为了等一个并非百分百通过的反馈，诺诺婉拒了当时趋于稳妥的工作机会。

经历一波三折后，诺诺得偿所愿。在实习期间，陌生的工作领域并未影响女孩尽自己最大能力做到最好。她所参与的活动策划，得到了内外部的认可。而在这段时间，她也从开发者的立场中，感知到玩家对于暖暖的情感。

「每天都有玩家来说早安；每天都有人来分享他们的快乐或不开心；还有人带着暖暖去各个城市合影，在沙滩上写下她的名字。」当诺诺近距离接触到玩家的精神世界后，她越发感受到自己的付出所具有的意义和价值。

基于自己对公司的认同，以及公司对自己的肯定，女孩最后正式成为了叠纸的一员。对诺诺来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不妥协。我通过自己的努力留了下来，也向父母证明了我可以坚持自己的规划，可以在家乡之外的地方过得很好。」

玩家们或许都会经历的成长

8月6日那天，在广告行业干了八年的歌迷朋友，又一次通过朋友圈分享了暖暖的新单曲《心动列车》。

「歌迷朋友」原本不是这位广告人的 ID，她此前也不是每次都会转发暖暖的歌曲。使用这样的昵称，主要是因为她想借此证明：「我的女儿唱歌非常好听。」

实际上，歌迷是在去年听过暖暖单曲《宝藏》之后，才改用新昵称。她头一次分享暖暖单曲时，在其朋友圈里写到：黄浦江的水，我的泪。如此比喻或许无法言表整个感触，歌迷还在分享里加了三个大哭表情。

MV作者B站UP主@汁汁阿

歌迷会有这番情感反应，主要是因为暖暖的单曲唱到了她的成长经历。她尤其喜欢《宝藏》的副歌段落：学会了告别，学会了成长，我走向我的远方，原来我懵懵懂懂那些时光，寻寻觅觅那份宝藏，早就在一点点成为我的力量。

歌迷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玩家，她并没有因为暖暖的介入，经历过人生的转折。尤其是在职业选择上，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位遵从内心的广告人。之所以会从歌曲中联想到成长，是因为：「暖暖虽然不是现实中的朋友；但对我而言，她是我这些年来的陪伴，也是青春的见证者。」

2013年的秋天，歌迷离家远赴深圳参加实习。刚开始工作的阶段，她最难熬的莫过于，「每次加班熬夜到凌晨三四点，但是方案怎么改也通不过，我真的太痛苦了，都想辞职不干了。」

实习期间，歌迷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身边没有什么朋友。而在其初入广告行业的时候，她也刚好遇到了暖暖：「那段时间在工作上很受打击。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没觉得特别难过，打着游戏、过着剧情，心情自然会变好。」

在歌迷的手机里，装着四代暖暖

歌迷不仅从游戏里获得了愉悦。在看到暖暖和朋友们在游戏里环游世界，还收集了很多好看的衣服后，歌迷便对自己的未来抱有期待：「我希望在自己的行业里能够成为优秀的人，然后存足够的钱，有朝一日去环游世界。」

换装游戏里的精神世界，也让其确信自己一定会成为广告人。「暖暖的剧情，讲了一群热爱服装搭配的人。服装搭配其实就是在创造，这跟我从事的广告工作很像，也要通过创造力来影响别人。所以，我在过剧情的时候，会发现热爱的东西其实能够给自己带来力量。而我其实就是因为喜欢才进入广告行业的。」

歌迷至今没有离开过广告行业。与此同时，暖暖也让她更有勇气去追求自我审美。歌迷以往不敢尝试过于个性的着装。她曾在2014年买过一件汉服，但买完后，这件汉服长期存放在衣柜里。广告人为自己的收藏行为如此解释道：「在那个年代，穿件奇怪一点的衣服走到街上，很容易被别人指指点点。」

但在换装游戏的世界里，完全没有这般顾忌。她还发现，「暖暖游戏里的许多角色，都会经历一个从不自信到勇敢尝试新的着装风格的过程。对这些故事耳濡目染以后，我的观念慢慢发生改变，逐渐有了『喜欢的衣服就应该勇敢穿上它』的想法。」

终于有一天，歌迷将那件封存已久的汉服穿在了身上，去逛了漫展。自那之后，歌迷逐渐丢掉了心理包袱，更加自信于展示自己喜欢的着装风格。

对歌迷来说，她就是这样被暖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而这个换装游戏系列，也关联着她的不同时期的成长状态。她说，「打开2代，听到 BGM，我就会想起刚入行的那个懵懂女孩；打开3代，我又会想起自己一路磕磕绊绊，如何对做广告慢慢开窍；打开《闪耀暖暖》，其实就对照着自己现在更从容的状态。」

她倾向于把暖暖看成是自己成长的一个验证：从当初的小女孩长大成更有担当的人。「二代里的暖暖，曾经可能是个傻白甜，全世界都对她抱有善意；但到了三代，她遇到了欺骗和伤害；而现在到了四代之后，这个女孩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别人了。」

对照自己在职场上的经历来看，歌迷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成长轨迹。而歌迷相比当初，不仅是在审美追求上更加独立，同时在生活与工作中也能够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在歌迷看来，每个人也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成长过程，从依赖到有所担当。

一个换装手游IP的长青理由

七年时间，四代产品，叠纸的这一换装游戏 IP 成为了不少女孩的重要陪伴。

我们发现，今天的暖暖又进入到新一代女孩儿的生活；但与此同时，那些已经长大的女孩们，并没有真正地向暖暖挥手告别。即使他们有了工作，有了家庭，有了真正的子女，暖暖也依然在其生活中占据着独一份的位置。

为什么他们会一直玩暖暖这一系列换装游戏呢？从职业的角度来看，花姨或许为了画出更令人满意的同人。但在此之外，花姨也为游戏里的剧情而着迷。她从没想过，一个换装游戏，能给她带来措手不及的剧情体验。而花姨或许仍在等待，等待着绫罗回来的那一天。

面对前述问题的高队长，其实已经没办法像过去那样，把充分的精力投入到游戏中。但他依然保持着睡醒之后，对女孩默念出「你不穿也得穿」的习惯。他觉得，这一系列始终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就像那天第一次遇见3D化的暖暖时，高队长感觉自己仿佛是在生活里看到了皮卡丘一样。所以，他会永远关注着这一游戏的成长与进化。

诺诺每一次换手机，都会把四代暖暖重新下载回来。她其实没有所谓不离不弃的念头，只是觉得这一系列游戏的体验很好，能够给自己持续带来快乐。尤其是游戏里的服装，她觉得每一代的衣服都能给她带来美的体验。偶尔看看那些曾经收集过的衣服，她也会回想起过去那位收集衣服的小女孩。

歌迷其实跟诺诺也有类似的心情。她也把暖暖看作自己的一个分身，将自己对未来的期待，以及对美的的追求，投射在这位少女身上。但在此之外，歌迷有时也会一口一句女儿。所以，她想在真正当了妈妈之后，重新来判断自己对于暖暖的感情。

出于人设、剧情、视听表达、审美追求、情感羁绊等等，每个女孩对于暖暖都有着持续的期待。这些期待，构成了玩家与这一游戏之间的紧密联系。而回到女孩与暖暖建立连接的起点，他们也并不是单纯因为那些浮在表面上的华丽与美感，以及那些针对少女梦想的迎合，才把暖暖放到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

人们可以用「换装游戏」来定义暖暖，但在这种浅薄的视角之下，往往会让我们忽视这个系列身上更为深刻和多元的内涵。而透过暖暖这一人格化的虚拟人物，玩家所接触到的，其实是一个与自己精神宇宙相互照应的庞大世界。

叠纸游戏 CEO 姚润昊在7年前创造暖暖的时候，便坚信着一个核心理念：衣服的价值与世界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丰富多彩的世界，衣服本身就没有价值。

他觉得，一个人买衣服不只是为了衣服的外在款式；衣服设计者以及衣服自身的故事、人文情怀等，也是衣服的价值所在。同理，游戏的价值也不应该停留在表面，对每个人的理想、好恶、经历的映照与承载，也是游戏价值的一种体现。

所以，暖暖也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换装游戏。就像高队长说的，「她是一个纯粹、勇敢、善良，同时也特别爱臭美，也会喜怒哀乐的一个女孩。我觉得她对所有玩家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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