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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带浩瀚怎么取微信名】郝汉:我在《独行月球》扮演袋鼠。和沈腾“演奏”很神奇

时间:2023-04-05 10:16:58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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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对我来说,算是比较冷门的动物。体验生活之前,我没有见过袋鼠,不知道它的习性,包括叫声、走路的姿势、眼神等。我觉得眼神很重要,能够传达角色的特点,通过观察,发现袋鼠白天一直懒洋洋的,但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于是我就将金刚鼠的形象设定为大部分时间眯着眼睛。

在影片《独行月球》中,金刚鼠大部分时间眯着眼睛。

其实,北京野生动物园的袋鼠稍微有一点不太符合电影中袋鼠的设定,电影中的金刚鼠是一种大赤袋鼠,个头要比动物园的大。所以,除了去动物园观察袋鼠,我还看了一些关于袋鼠的纪录片。关于袋鼠的视频其实很少,我就发动身边的朋友去各种视频网站找,有的朋友去看了袋鼠之后也拍下来发给我,还有视效部门也有一些素材,我都汇总在一起。

我最开始看的剧本,还不是最终稿。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袋鼠习性,又看了一些纪录片之后,和导演商量可不可以给袋鼠加一些动作、包袱。片中独孤月望着地球母亲,想和金刚鼠击个掌,结果挨了金刚鼠一拳。这个袋鼠打人的动作,是真的有出处的。

准备角色的那一年,正好是疫情第一年,工作基本也都停了,我每天就去动物园溜达,看看视频,那一年其实生活挺健康的。等电影拍完之后,我往市区搬回了一点,但还是没有离开大兴,那边环境太好了,人又少。

拍跳跃戏要靠吊威亚,动作捕捉时要头戴摄影机

电影开机前,我去青岛集训,之前我在家里自己学着袋鼠跳,觉得还可以,但是训练的时候才知道,要真的做到无限接近袋鼠,原来这么难。

根据我们的观察,袋鼠的尾巴非常重要,无论是走跳坐卧,其实都是靠尾巴保持平衡,等于它的第三条腿,人没有那条腿,怎么去保持平衡?刚开始我们的动作指导刘明哲老师想了很多土办法,比如做了一个铁的尾巴,但发现真的跳不动,也尝试用小孩玩的跳跳龙玩具帮着弹跳,还是不行,最后选择了用威亚的方式呈现。

我之前没有上过威亚,测试了很久,先是吊在半空中,自己旋转,去感受威亚,之后不断尝试如何掌握平衡。袋鼠跳跃的时候是往前倾的,但人如果保持这个姿势往前跳,就很容易跌出去,还是有点困难的。

郝瀚在做袋鼠的模拟和威亚训练。

我们每天早上8点训练到下午5点,上午是体能,下午是袋鼠的模拟和威亚训练。我平时除了演话剧以外,没有特别大的的运动,特别懒。所以刚开始训练的时候,特别不适应,有些体力不支,挺难熬的,但慢慢的体力越来越好,我觉得这也是训练的必经之路。集训这几个月,我基本每天都在练,挺减肥的,瘦下来了30斤。

训练的过程其实有点像备战高考,等着导演和其他主创来的时候,给他们展现一下什么是真的袋鼠。那时候,我跟武行的兄弟们也在暗自较劲。因为训练过程中,武行的好多人也在试着演袋鼠。我当时心里就想,不能输给武行的兄弟们,他们可能比我跳得轻盈,但是我比他们会演。但后来,大家就互相融合在一起了,整个棚里有六七只“袋鼠”,动作指导就开始逗我们,我们就模拟袋鼠打架,特别好玩。

等到后来,导演还有腾哥(沈腾)、丽姐(马丽)来的时候,我就很有信心的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袋鼠”,得到他们的认可,心里这块石头才落下。

因为袋鼠是通过动作捕捉和后期特效完成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未知领域。在准备角色的过程中,我还去了视效公司,看了很多他们之前做过的生物特效。我要穿着动作捕捉服,戴着头盔去表演。对我来说,首先不适应的一点在于,我脑门前始终有一台摄影机(用于面部捕捉),在表演过程中如何做到无视它,其实是很难的。

但最难的我觉得还是如何通过这样一种动物去传情达意,表现它的喜怒哀乐。我和导演、腾哥、丽姐也都讨论过,也借鉴了一些我们熟悉的小猫、小狗的情感表达方式,融入到袋鼠角色中,让观众更好地理解角色的情感。

第一次与沈腾合作就要“打”他,生活中再见到袋鼠视若家人

我2016年参加了开心麻花培训班,2017年毕业之后,正式进入开心麻花,之后就一直参与一些话剧演出。《独行月球》是我和腾哥第一次合作,刚开始的时候很兴奋,在我心中腾哥真的是喜剧界的前辈,又是单位的好大哥,但兴奋了10分钟就冷静下来了,你怎么跟腾哥演,怎么才能不拖他后腿,之前的兴奋就变成了恐慌。

直到开机前,我都跟导演说,真的很紧张。但是一开拍,腾哥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亲和力,让大家都很放松。我跟腾哥又是齐齐哈尔的老乡,他非常照顾我,跟对待亲弟弟一样,我慢慢就放松了。

现场拍摄时,我先跟腾哥演一遍,然后我撤,便于后期视效好抠图,腾哥要对着空气再演一遍,这就要求腾哥每一遍的表演都要非常准确。所以,我们要把剧本中的包袱都提前预设好,演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任何改变,才能方便后期制作。

当然,这也不影响腾哥的即兴发挥,他是真的长在笑点上的男人,他每一句话都是包袱,这个很厉害,好在表演的时候,我戴着面罩,笑场也看不出来。

我跟腾哥比较难拍的戏,可能就是那几场动作戏,有一些打斗,我也比较害怕伤到腾哥,因为我之前没有这方面的拍摄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这次拍摄真的是一次很奇妙的经历,体验到了很多之前工作中没有过的经验。

在片中有不少金刚鼠击打独孤月的镜头。

有些部分为了特效,不能用我的手去打,得用一个铁棍,顶上绑着一个软的假手去打,来造成腾哥肌肉的抽搐抖动,这些都是真打。现场工作人员都说我们是“热血沸腾”组合,我负责热血,就是有点“费”腾哥。

其实在片场,我基本没怎么跟腾哥说过话,首先我的确和腾哥没有那么熟,我也觉得他拍摄太累了,想让他多休息一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是一只“袋鼠”,应该少说话,要让大家相信你演的角色,得先让自己相信。所以,我到了片场之后,就尽量少做一些人该做的事情,穿上动作捕捉服就不脱了,坐卧也都用袋鼠的姿势。从踏入棚的那一刻,我就是袋鼠。

那时候片场的人都说,你越来越像袋鼠了,可能这就是表演的后遗症。现在我看到电视上,动物园,甚至咖啡厅里也有一些布偶小袋鼠,就感觉特别亲切,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感觉像看到家人一样,就想跟他们去握个手。不过,人类还是要离袋鼠远一点,袋鼠的重拳威力很大,人类对袋鼠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

金刚鼠能成为“顶流”,是大家的努力

前几天在广州路演的时候,我第一次看成片,真的是哭得不能自已。我第一个落泪点是独孤月开着月球车掉头去接金刚鼠的那一刻,那个漂移真的是漂到我心里去了,我觉得腾哥身上散发着一种父爱的光辉,真的抑制不住。

还有独孤月跟金刚鼠告别的那场戏,眼泪也是根本控制不住。当腾哥说:“刚子,回去找个母袋鼠,生一窝小袋鼠”的时候,那一下真的觉得就像一个父亲要送孩子去远行一样,其实是没有表演的表演,都是真情流露。

这场告别戏也是我跟腾哥的最后一场对手戏,我跟导演一直在谈论怎么在一个密闭舱里,用袋鼠的肢体语言去表达不舍的情感,好在我们生活中都有饲养小动物的经验,从中吸取了一些灵感。其中也有腾哥给我的强大的刺激,跟一个优秀的演员合作,能让你受益匪浅。

这是我参与的第一部影片,也是时间比较长的一个项目。有一天,我妈给我发微信,说她单位同事都在聊,你儿子演了一只袋鼠。我妈还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儿子真演了一只袋鼠。哈哈,因为制作周期真的很长,她把我演过袋鼠这事儿都忘了。

不过,当看到它最终呈现在大银幕上,就觉得这段表演日子历历在目,非常有感触。路演过程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场放映结束后观众的掌声,这是给我这么长时间准备表演的一个最好的回馈。

那天我第一次看完影片后,丽姐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可能会更好,可能会跳得更轻盈,可能会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情感。有很多遗憾,我觉得自己在表演上并不完美。

我说句真心话,大家都很喜欢金刚鼠这个角色,我本身很高兴,因为是我去塑造的,但是作为演员,我很清醒地认识到,其实角色的魅力要大于演员本身,而且这是一个非常藏拙的角色,因为它最后呈现出来,其实是有很多部门来一起完成的,弥补了我很多表演上的不足,观众的一些赞美,我真的觉得有一点不敢当,还有好多要努力的地方。

电影中有一个镜头,金刚鼠看到独孤月装扮的母袋鼠后,背后场景变成了大草原。这场戏,我在表演的时候很简单,但是这个镜头的特效却特别复杂,它最后能呈现给观众,是由视效、动作、服装、摄影、音效等各个部门共同实现的。袋鼠戏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比如它脸部的每一个细节,大家仔细看它咬饼干时,饼干渣的掉落,眼神的变化等都非常复杂,但是我表演可能就一瞬间的事情。

沈腾与郝瀚在电影《独行月球》首映式中互动。

就像电影中,地球人为独孤月爆灯说“你不是人”,的确我演的不是人,但是其实里面内涵的是“你不是一个人”,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的角色,这是大家众志成城一起完成的。我觉得金刚鼠能成为“顶流”,是大家的努力,是大家这么多年辛苦付出的一个反馈。

我在影片中虽然没露脸,但是开心麻花这个大家庭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金刚鼠是郝瀚演的,我非常感谢我们公司。袋鼠这个角色可能会跟我一辈子。至于之后,我觉得还是要通过各种话剧、短剧,去打磨自己的演技,我也在等待机会。我觉得我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所以需要那么长时间去观察袋鼠,笨鸟先飞。

新京报记者 滕朝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吴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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