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纪念创刊十周年的时尚慈善晚宴。
晚宴前有一场谈话会,来宾或在展板前签名摆拍,或在social。
这样的场合,若是不和相熟的人呆在一块说笑些什么,难免显得尴尬又格格不入。
好在季明舒从来没有这种烦恼。
“蒋纯今晚不来?”
“应该不来了。”
“也是,花几百万订了堆破烂,想做慈善暂时也怕有心无力。”
几道女声温温柔柔,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关心惋惜。话题也点到即止,大小姐们交换眼神,又不约而同笑了下。
被簇拥在中心的季明舒一直没出声,虽然跟着轻笑,却不难看出她兴致缺缺,甚至有几分心不在焉。
见状,有人不着痕迹地跳开话题,“明舒,你这裙子是不是前两天去巴黎试的那条?很美啊。”
“不是,前两天试的那条才做了个初样,这条是去年秋冬高定周那会儿定的。”季明舒答。
高定大家都做过,有个几件不是稀罕事,但礼服裙动辄百万,还不好重复多穿,像季明舒这样当普通晚宴裙穿出来也太过奢侈。
几人都没有掩饰歆羡的神情,如往常般,顺着话头附和夸赞。
季明舒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神色平淡。末了倒还算给她们面子,喝了小半杯红酒,又留下句“enjoy”,才和《零度》即将走马上任的副主编谷开阳一起离开。
季明舒一走,大小姐们都暗自松了口气。
今晚季明舒显然不在状态,说蒋纯笑话不感兴趣,夸她裙子也没反应,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难伺候。
“想什么呢你,还有功夫听那几朵塑料花儿拍马屁,快帮我去看着宴会厅,今晚可是你姐们儿的大日子,要是石青那个bitch敢在宴会厅搞事,你给我撕了她!”
谷开阳面上带笑,往宴会厅走时还频频点头朝来宾打招呼。声音从上扬的唇间飘出来,被压低的同时也被压扁了三分。
季明舒挑眉,没等她接话,后头忽地一阵骚动,两人相继回头。
不知是哪位大牌驾到,门口闪光灯的咔嚓声变得急促起来,原本还在做采访的记者都麻溜地放弃手头对象,争相涌到红毯尽头的展板周边,挤挨成一团。
谷开阳半眯起眼辨认,“好像是苏程到了,你帮我看着这边,我先过去。”
她反应快,话说到一半,步子就已迈开。
季明舒远远望着人头攒动的外间,本来没太在意,可忽然从缝隙间瞥见苏程身边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背脊瞬间绷直。
像是有感应般,立在苏程身侧的那抹身影也往她的方向望了眼,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和阵阵白光,仿佛沾染了夏日雨夜的丝缕凉意,冷冽又遥远。
一刻钟后,展板前的红毯拍摄采访全部结束,来宾被引入宴会厅,按早就安排好的位置一一入座。
今晚宴会厅的布置设计出自季明舒之手。
厅中灯光如瀑,乐队现场演奏莫扎特的《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每桌中央都放有今早才空运抵达的暖玉白玫瑰,玫瑰花瓣新鲜饱满,边缘处还泛着温润的浅粉。穿马甲打领结的侍应单手托起圆盘,在这一室鬓影衣香间来回穿梭。
浮华声色,不过如此。
谷开阳先前的担心有些多余,得知晚宴现场由季明舒亲自操刀,本想作妖的人早八百年就歇了心思,直至集团总裁上台发言,宴会厅内都没出现丝毫差错。
总裁发言完毕,又到《零度》主编may姐上台。
may姐最爱聊过期鸡汤,大约是想致敬“女魔头”米兰达的运筹帷幄,这回鸡汤里冷不丁还裹挟了杂志内部的地震性变动。
现场个个都是人精,在她cue到“新任副主编”时,大家都下意识看向了谷开阳。
谷开阳像只旗开得胜的小白天鹅,矜持起身,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喜悦。
也有人只扫她一眼,便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季明舒,比如苏程。
苏程今年四十有二,手握影后奖杯无数,又先后三嫁大佬,不论在演艺圈时尚圈还是在现如今的名流圈子,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稍稍偏头,凑近身侧男人,以一种探听小辈八卦的语气打趣道:“怎么没陪明舒?闹别扭了?”
男人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季明舒,指尖轻轻敲着杯壁,频率和腕上铂金表的走针出奇一致。
过了半晌,他都没接话,好像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苏程只当他是默认,又悄声向他传授哄女孩子的办法。
他点头,目光并未收回——
两年没见,季明舒倒还和以前一样,即便是冷着没表情,那张脸蛋也明艳得不可方物,半分不输今夜各展神通的满室星光。
晚宴过后的after party被安排成了一场慈善拍卖会,留下来参加的宾客移步至另一侧的小厅当中。
“029号拍品大溪地天然黑珍珠钻石项链,由苏程女士捐赠……”
台上拍卖师正在介绍拍品,季明舒却先一步扫完了名册上的拍品资料。
她心底轻哂,估摸着今晚有人要豪掷千金,博影后一笑了。
这念头刚在脑海中打了个旋儿,拍卖师便报:“起拍价,八十万!”
“八十五万!”
“九十万!”
“一百万!”
话音甫落,价格迅速刷新。
当竞价来到三百万时,不少人都侧目望向季明舒的右后方,甚至有人忍不住在这种场合窃窃私语。
季明舒没动,不用回头,她也能想象出那人频频举牌时气定神闲的模样。
“五百万,现在已经五百万了。”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
“咚!”
成交槌落下沉闷声响。
“这项链,五百万……?那男人是谁呀?”
刚入圈陪坐在末席的小明星也看出这项链成交价过分虚高,忍不住向身侧经纪人轻声打探。
“岑森……”经纪人若有所思地喃喃着,“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小姑娘初入名利场,看什么听什么都觉得新鲜,捕捉到关键词又追问:“那男人叫岑森?他很厉害吗?”
小新人暂时搭不上岑森,今天带出来也就见见世面,经纪人懒得和她多作解释,只低着头,噼里啪啦在桌下按手机,给手下其他几位资历深点儿的女星传递一手消息。
现场和这位经纪人一样四处通风报信的不在少数。
京建岑家太子爷远赴澳洲开拓海外市场,已有两年未在国内露面。毫无预兆出现在今晚这样的场合,行事还一反常态地高调,这仿佛是一种讯号——
京建长达数年的内战,结束了。
若无意外,今夜之后,四九城里又将多出一位让人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
事实上,参加这场慈善晚宴原本不在岑森的计划之内。
可他行事向来滴水不漏,临时受人所托陪苏程出席,不仅拿出了早年陪家中长辈出席各类活动时的耐心,还拍下苏程所捐、号称是多年心爱之物的珍珠项链。
这种时尚杂志举办的小型拍卖会本就是捐个心意拍个心意,岑森这般抬价,可以说是给苏程做足了里子面子。
苏程笑意吟吟,慢道:“改天老裴有空,你和明舒来家里吃饭。”
这便算是受了。
拍卖结束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岑森身上。
他仍坐在灯光暗处,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双腿交叠,往后靠。
今夜宾客众多,他和苏程到得又比较晚,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来了。
这会儿知道了,认识的自然要上前招呼攀谈,不认识的创造条件也要凑上去混个眼熟。
季明舒坐在自己座位上岿然不动,目光直直望向已然空无一物的展台,神情冷若冰霜。
谷开阳看得心惊胆战,斗败阶级敌人升职加薪的那点儿兴奋,早在岑森为苏程的珍珠项链多番举牌叫价时褪得一干二净。
她小声问:“你老公什么时候回的?你俩吵架了?”
“没。”
季明舒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因为前一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答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黑色皮鞋缓缓步入她的视线。
鞋款眼熟,系带方式独一无二,几乎在视线触到鞋面的那一瞬间,季明舒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它主人的模样。
“明舒,回家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平淡寻常,让季明舒产生了一种他们是正常夫妻、每天都会见面的错觉。
“我开车来了…我真的……”谷开阳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被季明舒暗暗往外拽,有些站不稳,“你们回家就回家,干嘛拉上我,我不用送……”
“你要送。”
季明舒冷冷觑过去,将她剩余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油画院外暴雨初歇,夜色浓稠得没有一丝光亮,风吹过来,一半凉,一半带着夏夜湿热。
司机恭敬地拉开副驾车门。
见岑森没有坐上去的迹象,季明舒下意识就往前迈步,可岑森忽然抬手挡了挡,然后不着痕迹地看向谷开阳。
谷开阳打了个激灵,小碎步往前赶,特别自觉地坐上副驾,给小夫妻俩腾出后排宽敞空间。
“那个,送我到星港国际就行了,谢谢。”
谷开阳给司机报完地址,又从后视镜偷瞄了眼后座的冷漠夫妻二人组。
——两人目视前方,互不搭理,座位中间的距离大概能坐下一个两百斤大胖子。
宾利驶入主路,整整三分钟,车厢内都没发出半点声响,谷开阳感觉再这么安静下去,一车四个人可能都会活活憋死。
她正酝酿着话题想要打破车内静默,岑大boss忽然出声,“谷小姐升职了,恭喜。”
谷开阳遵从本能干笑两声,“谢谢,谢谢。”顺便商业互吹了句,“岑总好久不见,今晚也a爆了。”
季明舒从后视镜里白了她一眼。
“a爆了?”岑森对新新词汇比较陌生。
没等谷开阳解释,季明舒便顺口接道:“你觉得自己b爆了也行。”
第三本:《别说话,吻我》作者:刘慕晚
简介:
夜总会里,公主们亲眼目睹了江大队长如何三秒速擒嫌疑犯,无不称赞其英勇不凡,唯独许翘靠在墙边,朝着江大队长吐着烟圈,“江城衍,你装逼的本事还是不减当年。” 江城衍:“彼此彼此。”
入坑指南: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凌晨两点,审讯室里灯火通明。
单向玻璃外,几名新警正如饥似渴地看着里面,疲惫的脸上写满亢奋。
A市公安的传奇人物,刑警队的副支队长江城衍,正在取笔录。
观摩江队审问嫌疑人,对刚入职的新警来说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凑过来。
“这美女什么情况?是命案?”
“普通命案哪里犯得着惊动江哥。听说隔壁禁毒的程队儿心梗住院了,他可是咱们江哥的嫡系师兄,江哥最近一直兼着禁毒那边,依我看这案子八成和毒品有关。”
沾上毒品的刑事案子,怪不得江城衍要亲自取笔录,新警们唏嘘不已,美女虽美,却是一朵食人花。
“要真是涉毒的案子,彬子,咱是不是得回避?”
组织他们过来的林彬左右张望一圈,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反正杨哥不在,要走你们走,我反正是要偷师的。”
机会难得,谁都舍不得走,二半夜的,刑警队比火锅店还热闹。
正说着话,一名便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进门,脸色不善地训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玩叠罗汉呢?安静如鸡懂不懂?会不会?”
杨拓手里拿着一沓化验单,挨个在新警脑袋上敲了一圈,敲完以后往审讯室一看,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揉了揉眼睛,哪怕亲眼看见,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刑警队谁不知道江队长对两样东西过敏:女人和烟。
平时江城衍可是对局里的大小警花连眼皮都不抬,刑警队更是全局唯一一个将无烟办公贯彻得最彻底的大队,而眼下,江城衍对面的这位,不仅是个女的,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香烟!
许翘把烟放在鼻下,闻了又闻。
她带着探寻意味的目光落在江城衍身上,有几年没见了?
六年多还是七年?
成年以后的江城衍比学生时代更有魅力了,原本就出挑的五官,变得更为深邃精致。
曾经的那个“校霸”,少了些匪气,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高冷,而且他耍帅的本事远胜当年,傍晚在她们酒吧徒手抓人的时候,不知勾走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此刻,芳心纵火犯江城衍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知道咱们江队为什么要先晾着她吗?对待嫌疑人,一定要让她充分感受到压力,震慑她,让她明白什么叫坦白从宽!咱们越是沉默,她心里越是没底,毕竟她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杨拓混在新警堆里充当解说,好好地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然而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许翘一点没有被震慑的自觉,懒洋洋地说了一个化名:“NANA。”
杨拓:……
众新警:说好的坦白诚实呢?
江城衍仍旧没抬头,笔在纸上,留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黑点,声音更冷了:“真名,身份证上的。”
许翘双手抱胸,朝着江城衍眨了眨眼睛,声音清脆冷冽,一点都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气势汹汹地反问:“我叫什么,你不清楚?”
窗外吃瓜群众集体愣在了原地,谁也没想到,这倔脾气美人和他们江队长竟然认识,听这语气,看样子两个人好像还似有羁绊。
杨拓立马拿起遥控器,切断了音箱外放,甩手赶人,“行了,都散了吧,这案子情况特殊,也不是示教案,回头真想学,就跟领导请示去,领导答应了,我再给你们放录像,都回去睡觉吧。”
饶是这群新警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今晚是偷师无望了。
涉|毒案件大多专人专案,非涉案民警或者相关领导,一般人是不能查阅案件信息的,哪怕只是审讯过程。
杨拓说:“都早点睡,干咱们这行的,要练就一副有空就补觉的本领,等到真忙起来昏天暗地的时候,才撑得住!”
众人散开,夜更静谧了,审讯室里,只有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
江城衍头也不抬地在空白的姓名栏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许翘。
“联系电话?”
许翘冷哼了一声,嘴抿成一条缝,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江城衍的手腕上,那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哂笑一声:“江队长这话,以什么身份问的?”
江城衍把警官证拍在桌子上,推到许翘面前,“就这个身份。”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许翘的笑总是带着几分俏皮,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歪头看着江城衍,“如果是江警官问,那就等我下次过来再说吧,新换的手机号我也没记住呢,反正你们想查,总能查到的。”
下次,她还想有下次?她还敢有下次!
江城衍那张脸都快结冰了,他丢了一张照片给许翘。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江城衍他们在FOX酒吧抓的现行毒贩。
“他一般都什么时间去店里?”
“每天客人那么多,我哪儿记得住,不认识,不熟。”
江城衍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那就说个你认识的,你们FOX的调酒师胡彪,他和照片上的人有没有来往?”
“来往当然有,他给每一个客人调酒,如果这算是来往的话。”
不软不硬碰了两颗钉子。
江城衍板着脸,下颚线紧绷着,他把笔录推给许翘,“看一遍,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写这句——以上看过,和我说的一样。”
许翘咬着笔杆,盯着江城衍那张严肃脸,眉梢微微上挑,在笔录上龙飞凤舞地,那字迹和江城衍写的竟有八分相似。
江城衍接过笔录,起身欲走,快到门口时,许翘忽然问,“江队长,采访你一下呗,在这种地方和初恋女友重逢,是什么感受?”
回应她的是——门摔过来的一声闷响。
江城衍面色铁青,他身后,玻璃窗内,许翘笑得狡黠。
他抄起电话,两分钟后,杨拓再次风风火火地推开审讯室的门。
江城衍靠着一张桌子站着,隔着玻璃,复杂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许翘身上,他沉声问杨拓:“尿检结果出没?”
“出了,有六个阳性。”
“六个?”江城衍下意识地皱眉。
杨拓忙递上一沓化验单,还狗腿地拎出许翘的那一张,“老大你看,NANA是阴性!”
阴性,那就是没吸,江城衍眉心那个川字松动了一些。
杨拓感慨:“NANA可比起网上那些最美逃犯、最美嫌犯,强出十万八千里,她要是跑了,咱们通缉她,一准得上热搜。”
江城衍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干刑警,用词要严谨,一没查出她违法、二没发现她犯罪,不过是请她过来配合调查,少拿逃犯、嫌疑犯来类比。”
杨拓:……
只是配合调查的例行笔录,犯得着江大队长亲取?
如果杨拓不是案件参与者,恐怕都要和那些新警一样以为这NANA身上背了多大的案子。
许翘尿检阴性,取完笔录,就被放了出去。
天刚刚亮,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她走出市公安局的大院,看见芳姐正靠着墙根打电话。
芳姐是FOX的领班,许翘的“顶头上司。”
她们是昨晚一起被带到刑警队“了解情况”的,一同来的还有FOX其余员工以及在场的客人,一共二十七人。
被江城衍抓住的那个现行毒|贩,不是店里的常客,反正许翘在FOX这大半年就没看到过这人,说来也是赶巧,江城衍他们抓住他,他当场咬定说有买家也在现场,于是所有人都被带到局里做尿检,这一查,还真查到了调酒师胡彪吸|毒。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来,许翘都还记得江城衍指挥现场那副拽拽的样子。
他动起手来更猛了,一个打两个游刃有余,比起动作片里的香港阿sir不逞多让。
芳姐冻得直哆嗦,吐槽说:“倒霉催的,彪子要是进去了,咱们酒吧这生意还做不做?”
许翘早就犯了烟瘾,顾不上安慰芳姐,赶紧掏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大口,舒坦了不少,这才不咸不淡地说,“A城这么大,调酒师还不有都是,换一个呗。”
“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芳姐叹了口气,“咱们才跟楼上极速物流签了合同,要给人家承办年会,眼看钱就要进腰包,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简直没脸见大老板。”
“毁约要赔偿不少钱吧。”
芳姐点点头,如果只是赔钱倒还好说,就怕楼上的想要的不光是钱,她悲从中来,“要不怎么说是倒霉催的。”
“你要是信得过,就让我顶一阵子。彪哥以前教过我一些,他的活,我都能干。”许翘掐灭了烟,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圈,眼里多了几分清明,意有所指地看向芳姐。
“他的活,你全都能干?”芳姐压低声音,直盯着许翘的双眸,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
许翘颔首,故作局促,自顾自地说,“你也知道我很缺钱,而且……”
她转身看向市局的大楼,“我和那姓江的是旧相识,他追求我又把我抛弃,还害得我落得今天这幅田地,刚刚在审讯室,他还对我出言不逊……我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许翘露出一脸忆往昔的酸楚,“芳姐,我在FOX这么久,咱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
芳姐略有所动,但也没应下,只说,“你会调酒就试试,调得好,客人满意,就给你换岗位、涨工资。”
眼见两个人亲亲热热,如同闺蜜手挽手离开,江城衍撂下百叶窗。
他调出市局的外围监控。
当初局里为了测试最新的高清头,把绕着市局这一周的摄像头都换了最新型号的,新型摄像头高清可缩放,清晰到能看清谁脸上长了痘痘。
江城衍毫不费力,清晰地读出许翘的唇语。
神她瞄的抛弃她!江大队长只觉得胃疼,六年七个月又三天不见面,许翘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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