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检察日报
据调查,微信用户每月支付5.49亿人,用户4亿人左右。微信已经成为人们的生活方式,同时一些非法分子也在考虑微信账户。
你的微信账户是“多少钱一斤?”
外网微信买卖平台截图
一个月前,湖北武汉何老师陷入了可疑的“艳遇”。一位“白富美”被吸引到微信投资群,“分析师”、“预测公司”、“保险公司”等不断发送的利润消息使他的老师激动不已。所以把积蓄的8.4万韩元全部投入进去,最终血本无归。得知他没钱,君主们把何老师赶出了群聊。
最近武汉警方调查了这起诈骗案,成功追回了何老师的8.4万韩元。警方表示,某老师被诈骗后,隐藏着买卖微信号,利用社交媒体进行诈骗的利益链。
可购买、可销售、可回收利用
记者在网页上搜索“购买微信号”关键词,出现了多个微信买卖平台,点击了名为“号外网”的微信买卖平台,发现该店销售、批发各种微信号,并根据各种属性细分了微信号。根据使用期限,将微信号分为新的、满月、一年等微信号,根据所属地区分为国内、国外微信号,根据功能,分为直接失明、反向距离微信号。记者在网站上看到了对该平台的介绍和营业执照等照片。
记者随意打开了销售用微信号,显示了对这种类型微信号的介绍和购买联系方式。据介绍,实名微信号通过个人身份信息认证,设置了支付密码(银行卡未绑定)。这种微信号可以得到红包和转账。使用直等微信号,即账号和密码登录时,不需要朋友签发验证码,也不需要回答验证问题,方便快捷,不取决于卖家是否在线。因此,直等微信号也受到广大客户的喜爱,市场上的直等微信号经常供应不足。驿站微信号更多地用于营销。主要是利用微信“附近的人”功能,以网站的方式暴露自己。通俗地说,就是在“附近的人”功能中让自己被别人找到,让别人看到你做的广告,从而达到宣传和营销的目的。
“国内满月号55韩元,实名号95韩元,半年号148韩元,实名198韩元,两年以上的老号198韩元,实名228韩元。”记者根据网站提供的联系方式添加为QQ好友时,向方向记者举报了各种类型微信号的交易价格。
记者随后进入了卖微信号的几个平台,发现每个平台对售后的说明不同,但意义相似。例如,“我们公司只保证首次登录成功,不包装其他问题”、“销售后出现登录肖像情况时免费更换”、“可以要求客户实名或实名”、“不低于展望”等意思差不多。
记者注意到,网络上有出租微信号的人,专门从事街头、广告、投票、刷公众号、添加朋友等工作。一般根据账户质量,微信号价格在每天20元至40元之间,这些账户通常有一年以上注册时间、绑定手机号码或QQ号码、未申报、租赁期间允许未经授权登录等要求,租赁账户前必须先试用。
除了销售、租赁微信号外,还有人回收微信号。记者增加了一名名为“微完整性回收”的微信回收工作人员的微信。朋友圈时可以查看每日回收微信交易记录。与购买微信号不同,回收微信号需要检查的项目很多。记者说想卖微信号,工作人员表示,有必要查看账户截图、朋友圈记录、交易记录等信息。没有异常记录,将以新号码收回,价格为10元。记者再次问回收的微信号是干什么的,工作人员说,如果不再回答,不卖的话,可以找别的房子。
假假假假流量。
买来的微信号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记者的调查显示,在互联网上首次买卖个人微信账户时,大部分营销公司为了制造虚假点击率,购买了大量个人微信号。今天,个人微信号的买卖正在扩大到“实名”、“可交易”、“可搜索附近的人”等,这些购买的微信号大多用于微信赌博、销售微信资源、仙人跳、刷公众号等。
一位不愿被提名的亲信告诉记者,通过建立微信、玩微信红包、踩雷等项目,农户正在收获暴利。“但是,由于微信监视日严格,很多微信账户申报很容易被封锁。所以那些农户为了持续赚钱,当然需要很多微信号。”
部分用户销售色情视频、侵权电影等,为了规避风险,购买了大量微信号,经常更换。“学生、护士、年轻女性等女性套装,每天发表心情、美图,保持细致的朋友圈,使用车站街道软件找到人群密集的地方,然后骗红包、性骚扰也可以。”内幕是这么说的。
还有一些人购买微信号,增加公众号文章阅读量,给朋友圈点赞,活动投票等。有些人热衷于羊毛,为了得到小折扣,需要大量的微信号。
为了避免危险,犯罪分子也经常买别人的微信号实施诈骗。近年来,重温微信号及背后的诈骗事件屡见不鲜。2018年5月,甘肃省定西市公安局以“微信朋友追加售车”的名义逮捕了79名犯罪嫌疑人,仅甘肃省就有211万多元的数额。警方发现,犯罪集团通过购买非法微信账户,专门营销人员利用美女照片,利用微信头像,使用软件大量添加朋友,骗取网民的信任,然后依次向受害者寄送不良汽车,赚取高额利益。同年6月,广东省惠州市警方表示,
也打掉了一个利用微信以“卖茶女”身份诈骗的团伙。当地警方捣毁6个主要活动窝点,抓获犯罪嫌疑人296名,刑拘犯罪嫌疑人239名。据警方统计,该案涉案金额达上亿元人民币,受害人数在3000人以上。2018年9月,最高人民法院对外发布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司法大数据,数据显示,2017年全国已结一审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量较2016年上升70.34%。2017年,通过网络手段进行诈骗的案件增幅显著,其中通过改号软件、微信进行诈骗的案件增幅超2倍。
在西南政法大学教授张力看来,随着相关产业链的愈加成熟,微信官方对相关现象的惩治和账号的封杀,微信用户好友圈的不断扩大,以及互联网信息的快速传播,才让微信账号被视作有“价值”的资源而在黑市上交易。
买卖微信号行为为何日益泛滥?张力分析认为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不法分子可以通过微信账号刷公众号阅读流量、邀请好友赚红包、发布低俗色情等违法违规内容,以及开设网上赌场等谋取非法利益;另一方面,用户抱着“微信号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赚钱”的侥幸心理,以及对出售账号所引发法律风险的意识淡薄。
“微信号买卖让电信诈骗可溯源性变成空中楼阁。”中国政法大学传播学研究所副教授朱巍进一步解释,“微信号私下交易,让网络实名制被架空。诈骗分子使用他人的账号实施违法行为,即便被发现,也会因为假的身份信息而更方便逃脱。”
“比如传销的链条,A发展了下线B之后,便会购买微信号给B使用,方便B来发展更多的下线。”朱巍表示,微信号买卖给诈骗分子提供了便利条件,也是微信号产业链发展壮大的原因之一。
违规违德又违法
《腾讯微信软件许可及服务协议》中约定,微信账号所有权归腾讯公司所有,用户完成申请注册手续后,仅获得微信账号的使用权,且该使用权仅属于初始申请注册人。同时,初始注册人不得通过赠予、借用、租用、转让或售卖微信账号或者以其他方式许可非初始注册人使用微信账号。
“用户擅自将账号出租给他人,不仅违反平台使用协议,甚至会构成犯罪。”张力说,现实中,租用者在租用微信号时,往往会承诺不会用于非法目的,而出租者即便想到他人可能会用于非法目的,也会简单地认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种侥幸心理往往会引发一系列未知的风险,在某些情况下,也可能构成过失犯罪。
“微信账号是通过电话号码进行绑定的,微信号在实名认证之后,微信号就间接地和身份证信息进行了关联。”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律师孙广智表示,售卖微信号有可能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根据《刑法修正案(九)》第17条规定:“违反国家有关规定,向他人出售或者提供公民个人信息,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2018年3月5日,河南省内乡县法院就审结了一起这样的案件。2017年3月至12月,江西籍的王明(化名)通过网络向他人非法购买大量已注册使用的他人微信号,并通过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的方式,向李某等人销售微信账号和密码,非法获利1万元左右。最终,王明因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并处罚金5000元,没收非法所得1万元。
“对于租用、购买微信号后从事违法行为,如开设微信赌博、诈骗等的购买者,其所购买的微信号属于实施赌博、诈骗行为的‘工具’,该购买行为属于为实施违法犯罪,准备工具、制造条件的行为。”张力说,应当根据其实施相关违法犯罪的具体事实及情节,依法以赌博罪或者开设赌场罪、诈骗罪等追究其法律责任。
“而对于向违法犯罪行为人售卖微信号的售卖者,如果他们在售卖时即知晓对方购买微信号是为了实施违法犯罪活动,则应当将他们视为相关违法犯罪活动的共同实施者或者共犯,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孙广智补充说。
黄某、林某、詹某开设赌场罪就是典型一例。黄某、林某、詹某利用购买的微信号组建微信群,用于开设赌场。在微信群中,群员以发红包、抢红包方式参与赌博,黄某、林某、詹某从中抽头渔利合计2.4万余元。2018年8月,黄某、林某、詹某被福建省三明市梅列区法院以开设赌场罪分别判处四个月至六个月不等的有期徒刑。
严查严管严惩治
虽然《腾讯微信软件许可及服务协议》强调微信号不得赠予、借用、租用、转让或售卖,但在实际操作中,微信也很难对这类交易行为完全禁止。记者咨询微信客服如何防止或者禁止这一类“站街号”的骚扰,其表示目前尚未有禁止所有“好友添加”的方式,用户可以选择取消陌生人通过微信号、手机号等方式添加好友。
避免微信号买卖乱象出现,孙广智建议,微信平台加强禁止转让微信号以及此类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及处理情况的宣传,以此告诫微信用户禁止实施此类行为。“对于在相关电商平台、微信群聊、QQ等平台中进行微信号买卖的行为,相关平台要加大查处力度,并鼓励其他用户及时举报,针对举报情况及时作出处理。”
“避免乱象出现,首要的是从严执法。对买号卖号的人都要进行严厉处罚。”朱巍建议建立黑名单,限制买卖微信号的人使用微信。“同时,平台加强审核,遇到此类事情尽快采取措施。”
“微信平台应当加强监管,运用技术手段及时防控此种现象。从严规定账号注册的条件和程序,从源头上杜绝‘一证(身份证)多号(微信号)’现象的出现。”张力认为执法机关应当加大力度整治和查处违法违规购买微信账号的现象,对于违法购买微信账号的购买者既要惩罚,也要加强教育,引导其不再从事此类违法行为。(宋书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