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
1467号房间
经常在南方四处寻找被遗忘的好材料、生态农产品,寻找小时候的味道。但是每当问到最喜欢的东西时,相当多的人都会说出最喜欢野果的话。
还记得小时候回忆中的野果和野果相关的故事吗?
大枣不是90年代以后的。
但是一定是80年代以后的共同记忆。
果实的形态与万字相似,所以那棵树被称为万寿果树。果实成熟后可以生吃,果肉多吃草,无果核,种子暴露在果肉之外,味草很甜。甜。汤也可以做,汤的味道独特又香。
枣子是正儿八经留在故乡的小时候,就像沾了灰尘的老酒一样,没有打开的按钮,甚至想不出它的味道。
每年打霜的时候,三五伙伴拿着竹竿敲打着小竹林的边缘,依稀记得枣子里满是竹林。这个劳动只是对它的形状好奇,太甜太涩味的味觉体验确实已经不是无忧无虑吃糖果的孩子们的首选。(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甜蜜,甜蜜,甜蜜)。
只是在某个瞬间,在不熟悉的城市角落偶然遇见了一筐枣子,记忆的按钮打开了,小时候的往事迎面走来,人也只能有些悲伤。因为奔向30多岁90后,偶然遇见枣子的瞬间就会进入神奇的时刻,那一刻标志着他们开始回忆,与乡村生活相关的一切。
小时候会酿酒的枣树生长在路边的小竹林里。木匠在树林里,风一定会被破坏。但是,当一棵又大又直的乔木独自站在竹林里时,情况就不一样了。就像唐僧进了女儿国一样,确实是宝贝。
所以每年下霜、红枣开始慢慢变色的时候,小竹林都会迎来属于野生孩子们的狂欢,偶尔有几个喜欢吃的,
一直认为胆子最高的那个孩子最幸福。他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村庄,也可以看到远处的村庄,村庄的样子像一幅画一样铭刻在脑海里。以后不美好的时候可以给自己安慰。
不久,担心枣子的孩子们都离开了故乡,失去人气的枣子也在卖竹笋的浪潮中死于斧头。我们都成了只为小时候伤心,不为枣子流泪的人。
只是时间不等人。已经过了20年,我才想起它的样子。像枣子一样有或没有的人已经没有了。
可能失去野生水果的小时候,怎么能完整!
野生猕猴桃不一定好看
但一定有人默默爱着它
大小如核桃,汁浓,味甘,据说食用可保千年不死,便闻一闻也可以增寿三年三个月,而这种“药”很可能就是出产在日本祝岛的神奇之果——“千岁”,它在中国的名字,叫“野生猕猴桃”。
野生猕猴桃是被低估的水果,这句话从每一个于神龙架大山走出的孩子嘴里说出来,都是相当有说服力的,那种酸甜爽口的味道,那种正二八经的山野味道,都是小时候不可磨灭的记忆,因为不管是酸是甜都可以在山里人的手里,得到最佳的转换。
所以,记忆里野生猕猴桃一直是抢手货,慰藉动物们的冬天,慰藉孩子们的味蕾。
神龙架的野生猕猴桃长在深山里,长悬崖峭壁上,偶有温顺的长在水沟边。但总的来说,在猕猴桃成熟的季节,想要摘一筐猕猴桃是简单的事情。
行家里手都知道,那种圆圆的,个头有些小的猕猴桃最为酸甜,打破了以貌取人的规则,好吃到每年6、7月开花的时候,就已经日思夜想。
虽然整体个头偏小,偶有那种个头大些,但是味道比较酸爽的,再与时间和白糖混搭,经过发酵过滤后,依旧可以变成了最为香甜的自制猕猴桃酒,那种只有最好朋友来家里才会拿出来的酒。
但这些与野果之间的互动,在某个时段戛然而止,当然戛然而止的不只是野果还有人与大山,好吃却丑陋的野生猕猴桃也没有逃出这样的命运。
因为味道的牵引,每年会要求老家的人寄一些猕猴桃。完全成熟的,一部分路上腐烂一部分在吃掉一两个后被遗忘在墙脚,慢慢地,关于猕猴桃的事情就忘记脑后。
它还是长在山里的它,是什么变了?
答案当然是我们变了,变得需要快捷,变得欣赏外表,变得味蕾麻木。
而孩子们的大山就是小区的超市,野生便是怪兽,城市便没有了野生水果的半点空间,即使有人默默欢喜!庆幸的是,老味道就是老味道,它是可以传承的,关于野生猕猴桃的故事可能在每一处城市亦或乡村上演关于它的故事!
八月瓜的味道
不只属于川东北的青春
八月瓜果肉乳白色,口感滑嫩,口味香甜,具有与其他果品不相同的独特香味,果实除鲜食外还可酿酒、制作果桨和饮料,又是很好的蜜源植物。
八月瓜,日本贵族才能吃得起的水果,却封锁着每一个乡村孩子的童年故事。
金秋时节,远远望去,田里尽是跳动着的金黄,风一吹,玉米叶子便开放了嗓子,窸窣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收获的香味,一直萦绕在村庄的空地,当然最迷人的香味来自于“八月瓜”。
而之所以那么迷恋八月瓜,除了它调节了乡村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协调了乡村的放牛放羊生活。
不做作业不做家务的初秋,草还是肥美的,乡村的魅力还是属于山坡和草地,一群孩子牵着自家为数不多的一两只羊或者一头老黄牛占据一个山坡,找一个桩拴上牛羊,留一个伙伴看守,其余进山寻找八月瓜,这才是正事。
“八月瓜、九月炸,九月不炸烂冬瓜”“八月瓜、九月炸,十月掏来诓娃娃”“八月瓜、九月炸,十月烂成空娃娃”……
那时候没有抖音小视频,放声歌唱随时随地地展现自己还是一件害羞的事情,但是这种童谣除外,特定的季节一定飘在村庄的上空,内容简单却生活满满。
在众多野果的比拼中,八月瓜拥有了姓名甚至是歌谣,大多原因还是源自它的某种选择。
八月瓜虽然叫做八月瓜,但是让其自然成熟需要等到九月以后,它的外壳才会自然裂开,露出乳白的瓜瓤,而十月以后,瓜瓤就会脱落烂掉在地上,只有一个空壳悬挂在枝条上,告诉你我曾经存在过。
九月,孩子上学的季节,经过一周与上学的斗争后,积攒的野心需要释放,八月瓜又成了一个调节,三五群进山的孩子总是以找到越来越少的八月瓜为荣。
虽然,野果在乡村中谱写着不一样的故事,但是结局大多一样,孩子们的进城,孩子们的远走他乡,造成了属于它们的终结时代,对于味道不出众的八月瓜来说,为什么能够独占鳌头获得一大波好感,还真是选择问题,选择在特别的九月成熟,也在九月结束。
所以,九月的八月瓜就是上学时孩子们对大山反哺的一个信物,带着每一个乡村孩子的反叛,它属于每一个孩子。
每个季节的应季野果
是大自然轮流供应的菜单
野果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味道,它们吸日月之精华,汲山水之灵气,每一个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每一个都有无穷的韵味,无不记录着一代人的记忆和思念,无不寄托着一代人的乡愁和情感。
拐枣、野生猕猴桃、八月瓜还有已经忘记的野刺梨、牛奶子、小刺泡等等野果,就是乡村里食物匮乏期的救赎,就是大山与人类最深的碰撞,而我也始终相信每一个人对自然的敬畏一定来自于一颗自然生长的野果。
它不名贵却亲切不已,它不好看却坚韧无比,像极了每一个从大山走出去的孩子,能够带着感恩的心在钢筋水泥的天空下顽强生长。
所以,每一个远离他乡的夜晚,每一个月缺月圆的时刻,每一个思乡恋旧的当下,一定会有野果的身影出现,这时我们会平静很多,突然明白自己原来来自大山。
当然,野果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所在,自由生长不为何人,桀骜且不驯,谦虚且伟大,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收藏着乡村孩子的童年,成为乡村独有的菜单。
卢梭有两句关于野果的名言,让人印象深刻,一句是“仿佛天意,初夏时咬开一个草莓,就真的像吃下一颗红彤彤的心,勇气豪情顿时油然而生,一年余下漫长的日子里就能面对一切,担当一切。”另外一句是“苹果树从没忘记它高尚的追求,骄傲地开花和结果”,野果无疑不是最好吃的,但却是最有力量的,藏于山野的它们像极了每个乡村里的人,而它仿佛还在提醒我们:我们是从哪里来!
那些年,我们吃过的野果,你还记得多少?欢迎留言!
编辑 | 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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