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翻译是我的中学同学。胖翻译当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因为他像电影《小兵张嘎》中那个狗屎翻译官。胖翻译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大家用那个人的道理治理那个人的身体,给他定制了这样的外号。从他的形象来看,这个外号倒是名副其实。
我想写胖翻译的原因是中学时期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物。他做的一些事情当时还是相反的孩子,但很好地显示了人们天生的劣根性。
胖翻译很聪明。用同学们的话来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在这许多心态中,坏的又占比较大的比例,同学们都这样认为。例如,他在给别人起外号方面很有天赋。个子高、瘦、脸窄、长、胳膊和腿像麻袋一样细,胖翻译人称人为“细狗”。我后来看到那个品种的狗时,心里惊叹不已。“妈妈,真是太形象了!”“还有一个女生长得很素雅,脸上长满雀斑,被胖翻译官称为‘家鸟屎’,一句话就能说出来,真厉害。
我们班很少有人能逃脱胖翻译的外号爱好。比如“罗大莎”、“马大哈”、“王开窟”、“大火炉”、“高个子、横差不多一样”、“小老鼠”等,我们班的同学私下里几乎没有人能享受直接叫这个名字的待遇。
在这种氛围下,我当然也不能例外。入学后不久,给胖翻译起了“渡边”的外号。据这家伙观察,我在电影《地雷战》中有偷地雷的鬼和兄弟像。对此我当然不能同意。但是郁闷的是同学们不这样看。所以我不幸戴上了“渡边”帽子,过了4年多的中学生活。该死的胖翻译,自己干了一段时间也不忘落后!
全身圆润,像皮球一样胖,但是胖翻译的精力很旺盛,有很强的表达欲。例如,在教室里,他经常插老师的嘴,炫耀自己的见识。课间他总是闲不住,不是戳东西就是碰西边。这种孩子通常被归类为坏孩子。老师们也这样看。如果他家是“黑误”,当时校方倒是有办法治理好他。但是他偏偏是“根正苗红”,父亲是“苦与怨深”的老工人,他自己又没有犯大错,只是不断地犯错误。这不好办,只好让他受苦。
胖翻译过几天后有了进步的典型。主要是因为两件事:有一天,他在路边捡了几毛钱,交给了警察叔叔手里。但是也必须承认,他的天性中有这方面的因素。第二,有一次,他从家里带了工具,在教室里修好了折断的桌子腿。当然,这座桌子腿很可能是他自己踢的。因为这两件事,老师们认为天真肥胖的翻译浪子回头了,大会暂时做好了宣传和表彰。有一天,邀请他的父亲到学校,介绍他是如何帮助胖翻译转变的。遗憾的是,大字不识一筐胖翻译父亲,站在台上热泪盈眶地向学校指导老师表示感谢,说儿子从未得到过如此盛大的称赞,但为全家人而争吵。此外,“法律”也不会说什么。
胖翻译毕竟是胖翻译。这种荣誉几天没有维持,故态复萌。不像平时那样调皮捣蛋,有一天,他穿着他哥哥亲自开发的装满口袋和棍子的夹克,他穿着自称为“燕尾服”的夹克在学校炫耀。不小心又成了“穿着起伏,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坏典型。对此,班主任叹了口气。“哎呀,死狗到底扶不动墙啊!”" "
四年多的中学时期,两个同学和我玩得最多,一个是杨雨关,一个是胖翻译。前者来自我的自愿,在拙作《同学羊友冠》里,我比较详细地描述了我为什么想和他在一起。至于后者,完全受制于肥胖翻译的统治欲。
没有混官半职的胖翻译其实想控制几个人中毒。这也难怪,谁不想当官。但是以他的品德期待老师的任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加冕,召集几个手下喊五音六。(伯纳德肖,)不幸的是,我一进学校就被胖翻译跟踪了。也许我看起来有点孤独和苗条,但又是刚从外地来的,所以管理得很好。从那以后,我就很悲惨地成为胖翻译的核心层喽啰之一。上课时间和放学后的游戏在开玩笑,我原则上要在胖翻译屁股后面听他的差遣。他让我往东走,我就不能往西走。卖国贼指挥鬼子,相反,完全反对。
与统治欲一起出生的是迫害欲。胖翻译是个迫害欲很强的家伙。喜欢捉弄人,欺负人。例如,我深受其害。他经常嘲笑我是“乡巴佬”,夸大了我的外地口音,引起了人们的笑声。女人在现场的时候,他学得越努力。打我后脑勺一拳,踢我屁股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有时干脆把我当作练习摔跤的靶子。
有一天休息时间,我在洗手间很方便。一提裤子,就被胖翻译家硬拉着跑进教室,让我擦黑板。走上讲台时,他让我先面向大家站着,然后突然大声喊道。“看渡边裤!”“原来我裤子前面的扣子还没有系好。这时,我甚至有了钻进地缝的心,胖翻译在旁边笑得喘不过气来。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做梦也想摆脱胖翻译的控制,但每当我对他的横加干涉提出异议时,他总是不怀好意,占我便宜,带着不好的微笑说。“我不在乎你是谁在乎你!”“时间过去了很久,特别是我熟悉新环境,体格也变得有点强壮的时候,也曾想用武力反抗。毕竟,胖翻译不是三六八怪物。身高还不是我的身高。但是在我认识了他狼一样的三个哥哥后,明智地放弃了这样的计划。
所以,尽管胖翻译的“恶”
”恨得咬牙切齿,在梦中砸烂他的胖头不下十回,但却始终未能真正摆脱他的控制。呵,我“水深火热、苦大仇深”的中学生活啊!说来也怪,劣迹斑斑的胖翻译,竟然不乏同情心,保护欲也是蛮强的。对自己的几个小喽啰,胖翻译自己时不时地欺负一下是可以的,但却不让别人欺负。否则,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有仨猛哥我怕谁!有的时候,我因为犯错会被母亲罚饭。是真罚哦,可不是吓唬吓唬算完的。胖翻译知道了,就会拉着我到他家中,理直气壮地喊他妈妈盛上饭菜,让我放开肚皮吃个饱。这个时候,我又很不争气地被他的温情所感动。而且,看到胖翻译在家说了算的神气劲儿,我羡慕得无以复加。
胖翻译真的不是个吝啬之人。他的玩具、图书之类,都是对自己的小喽啰们开放的。他妈妈给他买冰棍的钱,他也常常攒了买包五香豆,或者一碟酱油螺蛳之类与手下共享。因而,在不少的时候,胖翻译还是满得人心的。当然,这只局限于他的部下范围之内。
有一回,学校组织我们去学农。学农嘛,活自然是要干的,但饭是没人管的,得自己带。中午开饭的时候,其他班级一个獐头鼠目,但却牛高马大的家伙(这家伙的外观就是这么矛盾,信不信由你),看中了我带的油盐烧饼。于是,便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要用玉米面饼子跟我换。我当然不情愿,他就使用了非和平手段。胖翻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跳出来打抱不平。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本就比胖翻译高壮许多,摔跤又有一套,胖翻译就被摔惨了。
我承认我的心理有些阴暗。看到因为替我仗义执言而被摔得呲牙咧嘴的胖翻译,我竟有些暗自高兴。我想,胖翻译这回该收敛些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但愿那哥们儿以后天天来找胖翻译摔跤玩儿。遗憾的是,我的高兴劲儿并没能持续多久。第二天下午,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竟然跑到我们班里来,在胖翻译面前点头哈腰地直称大哥!原来,在上学的路上,胖翻译一个摔跤更有一套的哥哥,陪这家伙好好练了一阵正宗的摔跤术。有哥哥撑腰的胖翻译,自然又神气活现起来。
直到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才勉强“后进变先进”,入了团,并和胖翻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他,依旧在“落后分子”堆里混得很起劲。奇怪的是,胖翻译在这之后并没有怎么来骚扰我,让我白担了好些日子的心。
照毕业照的时候,我好似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我们班的毕业照,照了两张,每张上各有大约一半的人。一张是班主任带着一帮班干部、团员以及积极分子们照的;另一张是胖翻译坚决抵制班主任的动议,纠集了一帮不屑于与“‘臭老九’的孝子贤孙”为伍的“革命小将”们,自己另起炉灶照的。
中学毕业之后,我从未见过胖翻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但是,我却忘不了他,脑子里经常浮现出他那张笑得甜蜜蜜的胖脸。不管是恨也好、爱也罢,平心而论,胖翻译虽然不如羊友冠善良,但也算得上是个有趣的人。有趣的人,就比较让人难忘一些。
壹点号谷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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