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雄: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南渡
“湛湛长空,乱云飞度,吹尽繁红无数。正当年,紫金空铸,万里黄沙无觅处。沉江望极,狂涛乍起,惊飞一滩鸥鹭。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南渡?”这首《鹊桥仙》便是颂咏南宋少年英雄岳云的。
岳云,字应祥,号会卿,相州汤阴(今河南汤阴)人,南宋抗金名将、民族英雄岳飞长子,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少年将军。历任武翼郎、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等职。
南宋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年)除夕,跟父亲岳飞,部将张宪一起,惨遭宋高宗赵构和奸臣秦桧诬陷而死,岳云死时年仅二十三岁,死后葬于杭州栖霞岭。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宋孝宗赵昚为岳飞父子平反昭雪。
南宋时期,因金军侵略,岳云从小与父母分离,颠沛流离中,目睹了金兵的恶行,宋人的困苦,在祖母教育下,立下保家卫国的大志,岳云自幼习武,十二岁从军,被父亲岳飞编入部将张宪的队伍中,当了一名小卒。他勤学苦练,可谓文武双全,大有其父之风。
有一次,岳云与将士一起骑马进行爬山练习,不小心马失前蹄,岳云摔倒在地。父亲见了大怒,并指责岳云说:“这全是平日练习不认真造成的,如果是在战场上,岂不误了国家大事?”当即下令将他推出去斩首。众将士急忙求情,念其年幼,岳飞最后还是下令将岳云打了一百军棍。从此,岳云更加刻苦练习,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
南宋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十六岁的岳云随父出征,去收复被金国占领的随州、邓州等地。在这次战斗中,岳云手持铁锥枪,冲锋在前,勇不可挡,第一个登上久攻不克的随州城。后又随军北征,收复邓州。从此,军中皆称他为“赢官人”(官人为宋代对男子的尊称,“赢”此指常胜不败的意思)。
此后,岳云成为背嵬军最重要将领之一(背嵬军:岳飞亲兵,岳家军精锐,以八千余名骑兵为主,战斗力极其强悍)并任机宜文字(主要负责机密文字记录,是一支军队的重要文职),并在历次对金、对伪齐作战,以及剿灭杨幺安定后方等战斗中,屡立大功,却多被父亲隐瞒不报,岳云毫无怨言。后来,同为朝廷命官的张俊知道岳云的功绩,坚持给岳云报功。朝廷也多次欲赐岳云官位,但岳飞上书曰:其子尚存乳臭,恐不得军功,十分坚决地推辞朝廷给岳云的封赏。
绍兴十年(公元1140年),金兀术率军南侵,以金国精锐在郾城与岳家军大战。岳云身先士卒,率背嵬军骑兵冲撞敌阵,挫敌锐气,又反复冲杀,为这场重要的主力决战获胜立下大功。此战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大规模骑兵“遭遇”战,更是少有的平原野战中,农耕民族步骑混同击败数量优势的游牧民族骑兵精锐的战例。
郾城大败后不久,金军获得增援,以十万众改攻颍昌(今河南许昌),岳家军守军约三万。岳飞预先令岳云率部分背嵬军赴援,战前,岳飞对岳云说:“如果此战打不胜,就先斩下你的头颅”当日,岳云率军在金军阵中来回冲杀数十次,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因金军数量远胜,主将王贵一度怯战欲退,为岳云坚拒。鏖战半日后,金军士气低迷,岳家军留守部队五千人趁势开城杀出,一举击溃金军。此战诛杀兀术女婿夏金乌,还生擒金军大小首领七十八人,杀死敌军缴获军器等不计其数。
岳珂记载说:郾城等战后,金兀术大为震惊,仰天长叹道:“岳少保以五百骑破吾五十万众。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岳飞父子被奸臣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由于找不到证据而无审讯结果,最终,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于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公元1142年1月27日),将一代名将岳飞杀害在杭州大理寺狱中,其长子岳云及其部下张宪斩首于临安闹市。岳飞被害前,在狱中写下绝笔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岳飞被害前,韩世忠当面质问秦桧,秦桧回答:“其事体莫须有”(莫须有三字的意思至今仍有争议,一说为“难道没有吗”,另一说为“也许有”)。岳飞被害后,狱卒隗顺冒了生命危险,将岳飞遗体背出临安,埋在钱塘门外九曲丛祠旁。隗顺死前,又将此事告诉其儿,并说:岳帅精忠报国,今后必有给他昭雪冤案的一天!岳飞沉冤二十一年后,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宋孝宗即位,准备北伐,便下诏平反岳飞,谥武穆,改葬在西湖栖霞岭,即杭州西湖畔“宋岳鄂王墓”,并立庙祀于湖北武昌,谥号忠烈,修宋史列志传记 。
大理寺卿周三畏、大理寺丞李若朴、何彦猷等都认为岳云罪不当死,在此同僚合议的压力下,对于岳云这个岳飞之子,主审万俟卨代表大理寺定岳云徒刑。关于岳云的判决如下:其岳云,合比加役流私罪断:官减外,徒三年,追一官,罚铜二十斤入宫,勒停。但丞相秦桧不满意此判决,在案卷附上的意见里,特意说明岳云处理需要”情重奏裁“(岳云所犯情节严重,不能按照一般的条例处以刑罚,请皇帝裁断)。秦桧所批之词如下:岳云因父罢兵权,辄敢交通主兵官张宪,节次催令“与得心腹兵官擘画”,致张宪因此要提兵谋叛;及传报朝廷机密,惑乱军心。情重奏裁。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1142年1月27日),宋高宗赵构下达旨意:“岳飞特赐死。张宪、岳云并依军法施行,令杨沂中监斩,仍多差兵将防护。
岳云与巩氏有二子一女,长子岳甫,次子岳申,女儿岳大娘。岳甫在祖父岳飞昭雪后,累官至吏部尚书。岳甫在南宋颇有影响,岳申授保义郎。如今,安徽省合肥地区包括三县在内,一共有近万名岳飞后人,为岳云直系后裔。
关于岳云是岳飞养子的争议:根据《金佗续编》卷第十三之《先兄甫等复官省札》,在岳飞案昭雪时,岳云妻巩氏上书,称岳云、岳雷的儿子们都是岳飞的“亲孙”,她强调的也许正说明当时已有养子的谣言了!
岳云的生母刘氏与岳飞分开早,岳飞带着十五岁的岳云朝见时,现任妻子和他结婚才不过四年,因此,造成某些误解和流言也是有可能的。岳飞对岳云的做法是“有功不报、小过严惩”,如此严格,无论从中国传统人情世故角度,还是封建道德角度,岳云是养子的可能性都不大。
在古典演义小说《说岳全传》中,岳云和张宪同为雷部正神转世,所以岳云从小便出落得一表人才,威风凛凛,而且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原著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大公子岳云,年已长成十二岁,出落得一表人材,威风凛凛。太太先前也曾请个饱学先生教他读书,无奈这岳云本是个再来人,天资聪敏,先生提了一句,他倒晓得了十句,差不多先生反被学生难倒了,只得见了大夫人说:“小子才疏学浅,做不得他的业师,只好另请高才。”辞别去了。一连请了几个都是如此,所以无人敢就此馆。”
岳飞出征前,小岳云送行,岳云说,爹爹莫要把贼人都杀尽了,岳飞问为何,岳云说,留几个待孩儿长大给孩儿杀杀。
后来,岳飞被困牛头山,金兀术久攻不下,军师哈迷蚩设下毒计,派元帅薛礼花豹前往汤阴县捉拿岳家满门,以逼岳飞就范。谁知弄巧成拙,反被岳云打得落荒而逃。
岳云在得知父亲被困牛头山后,单身匹马赶往牛头山解围。岳云初来牛头山便力挫金兀术,其后岳飞因感兵力不足,便命岳云往金门镇调兵遣将。岳云走后,粘罕次子金弹子领兵前往挑战,牛皋请命迎战,结果被金弹子一连三四锤打得抵挡不住,随后,更是十几回合击退余化龙,七八合战败董先,二十回合杀退何元庆。就连猛将张宪也不是金弹子对手。岳飞无奈只得挂上免战牌。岳云回营不知原因,打碎免战牌,岳飞大怒,要按军法治罪,牛皋求情保举岳云迎战金弹子。岳云和金弹子大战八十余合后,也渐渐招架不住,这时牛皋看见,心中着了急,大叫一声:‘我侄儿不要放走了他!’那金弹子只道是后边兀术叫他,回头观看,岳云趁其不备,一锤将其击落马下,再一锤结果了性命。
杨再兴是杨家将杨景(杨六郎)的玄孙,在九龙山落草,使一杆金枪,武艺超群。岳飞驻援守城,知杨再兴为杨家将后裔,欲收之帐下。相约战中双方不许兵将助战,岳飞不敌杨门枪法而败阵。适岳云解粮回来,不知新令,突出助战。杨再兴讥岳飞军令不严。岳飞回营欲斩岳云,众将求情,责打四十,令人押至九龙山杨再兴营中谢罪。杨为所动,约期再战。岳飞夜梦杨景教其撒手锏,次日,用飞锏将杨再兴打落马下,杨折服,率众投岳家军。
岳家军有四员使双锤的小将,分别是:岳云、何元庆、严正芳、狄雷,金兀术调养子陆文龙到朱仙镇助阵,陆文龙大战岳飞和帐下四员使双锤的大将,岳家军不敌,后来,王佐断臂说书,才劝陆文龙反正,八大锤一起取得朱仙镇大捷。但随后岳飞被十二道金牌召回。
岳云回乡和巩金锭小姐完婚,秦桧逮捕岳飞后,惧怕岳云勇猛,派家将徐成带着伪造的岳飞家书将岳云哄入京城,徐成假意说岳飞在此坐堂,先入枢密院禀报,岳云不防备,进入枢密院后,被枢密使张俊拿下,张俊逼岳云承认谋反,被岳云拒绝,张俊责打岳云八十军棍后也未能屈服岳云,随将岳云下狱,后岳云于父亲岳飞一起遇害风波亭。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