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鸣叫的叶子天黑了,今年秋天的10月特别冷。
2022年是悲恸的一年,两位至亲的亲人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回想往日,外公外婆事事犹在眼前,今思念至此,唯有寥寥数笔,冰笺小字写深哀,用以缅怀我最可敬、可亲的两位亲人。
外婆生于民国29年,逝于2022年2月16日,享年82岁。外公生于民国26年,逝于2022年10月31日,享年85岁。外婆晚年一直患有高血压,糖尿病,最终因为诱发并发症医治无效去世。当时接到母亲电话后,我们从外地赶回了老家,送了外婆最后一程。其实,这时候外公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前后已经有一年的病发期,外婆走后,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母亲兄妹四人轮流照顾。因为我在外地安家,上班,平时因为工作忙,也很少回去。听母亲说,外公的情况不太好,我于八月底回去探望了一次,就是害怕留下遗憾。谁知这一次尽是最后一次见外公,更为遗憾的是,外公去世时,郑州正在爆发疫情,整个城市处在封控状态,无法回老家送外公最后一程,只能每日电话询问母亲一些情况,留下了莫大愧疚。
外公外婆的一生是极不平凡的一生,历经坎坷的一生。在我记事起,外公外婆一家住在邻村的一个山坳下,独门独户,交通极为不便。那个年代的人,条件极为不好,物质匮乏,过着清苦的日子。外公外婆一生育有四个子女,我母亲老大,接下来是二姨,三姨,最小的是舅舅。因为外公外婆心地善良,还代为抚养了本家的一位侄女,也就是小姨。三个女儿成人出嫁,直到最小的舅舅创业成家,家里条件逐步改善,舅舅在镇上买了楼房,外公外婆一家才搬迁到镇上,从此告别了老屋。正如小姨回忆到:
“石板山
黄花菜
竹篓
水塘
李子树
稻谷场”………
这一切历历在目,留下了永远的记忆。外公外婆的一生是善良、和善、勤俭的一生。在未搬到镇上以前,主要以农业为生,虽是辛苦,但好在外公外婆一生勤劳,任劳任怨,日子还算过得去。尤其外公还是手艺人,平时用竹子编成竹筐,竹篓,摇篮等卖钱补贴家用,在我们老家俗称“篾匠”。外公这门手艺精湛,做出来的东西精巧,在我们老家还小有名气,哪怕是搬到了镇上,直到生病前他还没有停下这门手艺,用自己辛勤的劳动丰衣足食。外公外婆在我印象中很少与他人生气,邻里和睦,心地善良,一直践行着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的家风家训。
我更应该感恩外公外婆一家。我上初中时,因为学校离外公外婆家只有五百米距离,一直寄住在他们家,一日三餐外婆做饭,准时准点,从不耽误。早自习起的早,外公外婆也跟着起床,七点多下早自习,回来就有早饭吃,平时还洗衣照顾,直到我中学毕业。此段恩情我将永记于心!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郑州工作,安家,平时忙于工作,就很少回家了,只有逢年过节,节假日才会回老家,才能探望外公外婆,现在想想实为遗憾,更为遗憾的是我竟没有留存一些外公外婆晚年的照片,没有一张合影,实属不该。
亲人已逝,宽慰的是外公外婆一生好人,子女后代儿孙满堂,尽责尽孝!
愿天降幅兮佑柯,吾等立业兮心眠。
(2022年11月12日夜缅于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