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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老师和大学母校的句子】专题重拾当年母校岁月:心中那抺难以平息的涟漪

时间:2023-02-13 10:44:26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作者:刘登梁来源:美国App

今天早上,晨练后吉兆(韩玉祥)、吉人天象(武文彪)两位同学的诗、词新作,内心无法安静。

岁月流逝,现在我们都渐渐变老了。每次想起在“乌孟师范上道分校”就读的那段日子,心里都很激动,所有人的心都无法平静。

尽管母校当初的基础条件不好,尽管母校在大家的心目中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尽人意,但母校是我们每位同学一生中腾飞的起跑线,更是同学们人生中重要的中转站和启航点……

下面,就让笔者再次捡起手中笨拙的笔来,去重拾当年那段岁月中似曾丢失的点滴、记录那段难以忘怀的校内外生活琐事吧!

____题记

刘登亮

(一)

杨老师的帽子

杨老师,名茂芳,在校期间他是XX科(因年代久远,记不清任什么课了)任课教师。当时的杨老师约五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头,微黑的脸庞,胖胖的身材,说话三分笑,壮实的身体自带着北方男子的那种墩实憨厚劲儿。

杨老师衣着朴素,在穿戴上从不讲究,一年四季似乎总是那几件灰不溜球的中山服旧装。最引人注目的是杨老师那顶帽子,乍看无棱无角,灰里透白,帽沿耷拉,那样式纯粹是电影《青松岭》里钱广帽子的翻版。从杨老师的衣着上看,完全不像站在讲台上给中师生上课受人敬尊的师者。最引人发笑的是,每当杨老师走进教室、站到讲台上时,总会将他那顶破旧的帽子顺手扔到讲台旁边的土地上,即便旁边是炭堆亦或是什么杂物,他也从不计较这些小节问题。

杨老师生活朴素,性格随和,善于谈吐,和学生们的关系处得特好。杨老师从来不摆师者的架子,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师道的威严,那几年在校期间,有很多同学和杨老师都“处”成了“忘年交”朋友。

记忆中,杨老师的家在位于学校西面的家属区内居住。杨老师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儿子分别叫作大多和二多,女儿叫作女多……

(二)

“寂寞”中的音乐课

八一年金秋季节开学以后,担任我们音乐课的是位美女教师。美女教师名叫如燕,三十多岁年纪(也许比这大),据说当时是从化德乌兰牧旗调出来到师范任教的。如燕老师中等身材,洁白的脸庞,美发披肩,身体前凸后翘,那样子十分惹人注目。

如燕老师传授同学们五线谱知识,对我们这些从小县城出来的民代教师来说,大部分人简谱都不识,突然间接触线谱,初学者注定有不小的难度。可喜的是,同学们认真地学,如燕老师专注地教,在较短的时间内,大家的线谱知识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在当时,上如燕老师的音乐课似乎是一种时尚,更有一种激情,内中的原因除了初学者的热衷外,最主要的是为了再睹美女教师的靓容。

五线谱是由意大利音乐理论家季多发明创造的,多年来一直在世界各地音乐间被广泛采用。五线谱是音乐的一种记谱方法,它由五条平行线组成,每两线之间叫间,将音符记在线或间上,就可以随意地表示音的高低。

随着时间的推移,同学们对线谱的乐理知识都有了初步的掌握。在后来的课堂上,有个别调皮的同学出于调侃和戏谑,指着线谱上的音符问老师说:老师,这个黑疙蛋念什么?如燕老师会不厌其烦地给予逐一的详细解答。

就在同学们热衷于听如燕老师的音乐课时,这位美女教师却突然间调走了。她的调走,是升迁 ?是重用?亦或是什么?同学们都不得而知。苦闷中,学校又安排一位约四十岁开外的男性周老师接续了如燕老师的音乐课教学工作,直至离校毕业。

周瑞珍老师亦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音乐人才,首先,他具有浑厚悦耳的男中音歌喉,并且善于伴奏,边弹边唱,同学们在课堂上学到了不少当时在社会上风糜一时的歌曲,为无聊苦闷的校园生活平添了许多愉悦和乐趣……

(三)

校园中,有片开阔地

寂寞营学校院内有片开阔地,这片开阔地地势平坦整洁,不大不小,恰好成为学校最为理想的中小型活动场地。当时,校方利用晚间时间不定期地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上组织放电影,借以改善和调剂师生们的业余生活。

到了夜幕降临、万籁静寂的时侯,电影便准时开映了。吃过晚饭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来到这里,有的干脆搬个凳子,坐在那里认真地观看起来。我们这伙从农村来的年轻人,生活上枯燥乏味惯了,在学校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几场国内当时较为流行的影片,内心深处确实认为是一种心灵的慰藉,更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97年香港回归祖国后,国家引进一部分新港片,像电影《红蝙蝠公寓》,就是大家当时在校园内观看过的一部十分优秀的影片。

校团委书记张劲丰是个大胖子,他身材魁伟,膀阔腰圆,约有40多岁年纪。张老师十分关心学生们的课余生活,在没有电影可放的情况下,就组织同学们从办公室里将很大的一台彩色电视机搬到场地上,供同学们观看。

八十年代初期,人们的物质生活还不太富裕,家里即便有个黑白电视机,也属富裕人家了。来校后猛然间见到这样大的彩色电视机,感觉上确实够新奇的。同学们都围着观看节目,内中有胆大泼辣的不时上前调台换频道,当时都认为他确是个勇士。像化德籍十七班张建平同学(已故),人称“二老汉”的,就属这样的人物。

学校西面家属区内居住着一名老者,姓孟,年龄、职业和名字不详。每当晚间校园内放电影或播放电视节目时,老孟便带上他那个早已破旧的马扎,面前的摊布上堆放着一堆自炒的瓜子,还有一个圆形的杯子,不用叫卖,更不用巧言促销,一毛钱一杯,购者踊至,十分畅销。据说,那几年老孟靠卖瓜子挣了不少钱呢……

(四)

八大顷的农家饭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醒了沉睡的华夏大地,各行各业日新月异,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这些来自农村一线、年近“而立”之年的学子们,刚好赶上了国家腾飞的好时代;但当时改革伊始,百废待兴,各项工作刚刚起步,因而对我们这些教书匠来说,生活质量上暂时还没有多大的变化,生活水平仍停留在原有的基础上。人们常说:穷教员,饿学生,温饱问题仍然是摆在我们这些“大龄”学生面前的首要问题。因此,一日三餐食不果腹是常有的事。

上级逐月发给每位学生生活费18.80元,除去当月伙食费用外,每月尚可结余3元左右。这3元钱用来购置生活日用品等方面的消费,显然捉襟见肘;国家逐月供应师范生60的粗粮、40的细粮,所以啃玉米面窝头、吃山药蛋大烩菜仍然是同学们的家常便饭。自身家庭条件好点的,可以从家里带些钱、物暂作伙食和生活费用补贴;条件差次点的,只能三餐中食堂提供什么,自己吃什么了。

寂寞营学校后面有个小村子,距学校大约有二三里地,人们管它叫“八大顷”村。村里大约有百十多户人家,全是汉民。这里属于乌盟的后山地区,因而村民们在风土人情、生活习惯以及语言交流等方面与学生们的生活习性基本一致。

时间久了,同学们在学校食堂里的玉米面窝头确实吃不下去了,大家便约上三几个人,到八大顷村吃一次农家饭菜,坐一回农家的热炕头,改善一次伙食。

每逢节假日或礼拜天,我们这些年近30的“学生娃”,相约着到八大顷村去吃农家饭。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进村后选择一户干净、整洁的农户,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选择自已中意的饭菜,诸如:莜面、块垒、饺子、山药鱼等等,饭价也不太贵,每人一元左右足矣……

学校食堂每周改善两次伙食,尽管每次都翘首以待,但吃到嘴边往往难饱其腹,因而,到八大顷去吃农家饭菜,一时间成了每个人的奢望,只是苦于囊中羞涩罢了……

(五)

教室里的大烟袋

俗话说:“男人不抽烟,没法闯世界”。记不清自己是从多大年纪开始抽烟的,只记得到师范读书时已有好几年的烟龄了,并且“瘾”还不小。未到校前,每月有几块“民补费”之类的微薄收入,虽然当时抽不起好烟,但大众品牌的还是照抽不误;到校后,由于经济上的进一步拮据,自己这个老烟民只好改抽“手卷”烟了。

寂寞营分校从地理位置上看是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到校后,由于校园内没有供销社,平时想买点生活用品,必须到校外邻村的供销社去购买。记得较远的供销社有四台坊(距学校约10里地),近处的有菜家村以及二公地。每当星期天或课余时间,男女同学们便结伴相约着,徒步到供销社选购自己生活方面所需的东西。我们这些“烟民”们,首先购买的当然是几毛钱一斤的“烟沫子”,一买一大包。大家买回去共用伙抽,因为烟酒不分家嘛。受当时条件所限,货架上那些泛着金黄颜色、散发着阵阵清香的一级、二级筒装烟丝以及那些精装卷烟,对我们这些穷“烟民”来说,注定是一种奢侈的引诱,看那价格大家根本消受不起。

回校后,将烟沫分成两份,宿舍内一份,教室课桌内一份。课间10分钟,大家便将烟口袋拿了出来,一人卷一棒,点燃后高高地夹在指间,吞云吐雾,霎时将整个教室的空间渲染成一片灰蓝色。若论“手卷烟”技术,我们班的确有几位高手,他们手持一条薄纸,另一手将烟末撒在纸上,三下五除二,一支粗细匀称、长短适中、美观漂亮的手工烟便被卷制而成。如果那时有某个民间组织举办这方面的竞技比赛活动,这几位同学夺冠必定有望。

课间10分钟,教室突然间成了男士们抽烟的一统之地,当上课教师夹着书本走进教室时,往往望“烟”止步。这时,我们这些尴尬的抽烟者便会马上掐灭烟头,用愧疚的目光注视着讲台。不过,“烟民”们的烟瘾再大,从不在课堂上抽烟,这显然是出于对授课教师的尊重。有一次期中考试期间,我后桌的同学确实“瘾”得厉害,便向老师说:老师,“瘾”来了,能否抽一支呢?得到许可后的这位同学,似乎有点受宠若惊,马上卷了支烟,全身心地抽了起来……

毕业后走上了工作岗位,生活质量也随之好了起来。虽然“烟”照抽不止,但很自然地摆脱了大烟袋、手卷烟的羁绊,况且在烟的品牌、质量、价格上也有所提升。工作之余,每当点燃手中的烟时,细细地品味着,在吞吐中似乎缺失了某种固有的味道与醇香,于是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校期间教室里的大烟袋及手卷烟来……

(六)

付斗云其人其事(1)

付斗云,原乌盟师范学校商都分校校长。81年至83年我们在该校就读时,那时的付校长五十岁上下年纪。他中等个头,不胖不瘦,面颊微黑,不苟言笑,一双小眼睛忽闪着特有的成熟与精明,那样子城府极深。由于付校长平素惯于“黑”着个脸,因而历往届同学暗地里都称他为“黑面包公”。

付校长到分校任职之前在哪里高就?他的籍贯、学历、仕路、家庭以及子女情况怎样?大家都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平时肯外出开会、参观、学习、办事,以致于学校内部的杂务琐事及日常管理工作大部分依托副校长史万达以及其他环节干部去打理,久而久之,致使在学生伙食方面出现了纰漏,并由此为学校的声誉带来了污迹、埋下了伏笔。

81年仲冬之际,拖延了已久的学生食堂伙食“积怨”问题因未得到校方及时地解决而突然间被引“爆”了,全校6个班300多号学生集体罢课罢饭,其势浩大,事态严重。那几天教室里空无一人,各班教室门前孑立着手拿讲义准备登台授课的教师们,但所有同学都回到宿舍里面去了。由于受学生中一些“激进分子”的阻拦与恐吓,大家谁也不敢冒然带头走进教室里面去听课。

那几天,食堂里的饭菜是吃不成了。到了饭点,同学们都各想各的办法,有的到邻近村里去吃农家饭菜;有的在宿舍的火炉上埋锅自做、凑合着糊口;有的投亲奔友到邻村暂解腹中之饥……但谁也不敢冒然走进食堂去吃伙夫们早已为大家准备好的、比以往白净漂亮数倍且香甜可口的大馒头,以及平时很少吃到的肉菜齐具、美味扑鼻的满锅大烩菜……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天之久,直到同学们走上上访请愿之路为止。

(七)

付斗云其人其事(2)

就在“双罢”事件发生之际,乌盟教育处在商都县召开化德、兴和、商都三县教育工作会议(笔者离校后曾听本县一位当初参会的领导如是说)。令人遗憾的是,参加会议的付斗云校长并没有及时回校处理校内发生的“双罢”事件,错失了将事件解决在初始阶段的机会,致使事态逐步扩大,最终导致了全体学生数九隆冬深夜外出,徒步上访请愿的地步。

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的大业方兴未艾,大部分人家的生活都不富裕。近临学校的几个旗县(商都、化德、兴和等)同学每学期中途尚可回家或多或少带些生活方面的补贴,像卓资、丰镇、凉城、四子王等旗县的同学路远道偏,他们根本无暇照做,每学期只能假期中回家一次。当时各家生活贫寒,家里的东西也没有多少富余,因而人人在校期间挨饿受饥是常有的事。

令人倍感欣慰的是我们都赶上了好时代,同时也为自己即将可以捧个“胶皮饭碗”而万分欣喜。但到校后的生活却是另一番情景:饭菜方面质劣、量少、食素、菜稀,一碗灰兰汤夹杂着几块山药蛋,上面漂浮着几根海带丝,一块玉米面窝头便是大家的主餐之食。民以食为天,由此,同学们人人怨气冲天,个个牢骚满腹,与学校的不满情绪以及抑郁不平也与日俱增起来。

有同学听说商都县正在召开教育工作会议,内中有盟处常永明副处长参加,于是群情振奋,激动不已,经部分同学一再鼓动,一场在寒冷的冬夜、徒步130里路的“上访请愿”行动马上付诸实施。年轻人嘛,最不缺的就是勇猛和果敢,大家说走就走,当时谁也没有去考虑事态的严重和结局。

(八)

西行序曲(3)

81年农历11月15曰这一天夜间,天高云稀,月圆风微,是这一年进入冬季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大约夜间10点多钟以后,我们这支“上访请愿”的学生队伍,群情激奋地从学校后面八大顷村子的前面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当时,在学校宿舍里面还有极少部分同学呆在里面,但经不起一些“激进分子”的多番催促与地网式的驱赶,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最终所有同学全部离校,在静夜中徒步向着正西方向____商都县城走去。

年轻人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时大家穿着上都比较单薄,女同学尤其如此。当“大部队”走到四台坊村时,也估不清是夜间几点,有一小部分同学进到村子的饲养院里,当时炕上地下全是先到的学生。大家从院子里抱了些柴火,在冰冷的土地上席地而坐,男的挨着女的,后面的人根本找不到空地。当时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有的女同学靠在男同学腿上,在疲累中呼呼地睡去。夜深人静,此刻村子里所有的村民早已睡去,家家黑灯熄火,只有犬吠声连绵不绝,后到者发现投宿无望,在无奈中抬腿移步,继续上路向西方走去。

此夜,笔者与同宿舍的两位同学一路西行,其中的一位因受凉腹寒,一路呕吐不止;另一位也在不慎中崴了脚;他二人一边一个,笔者搀扶着他俩,艰难中勉强地到达四台坊饲养院。后经多方尽力挤对,好不容易才将他俩安置在堂屋门口。自觉“无负一身轻”的自己,在身心上似乎轻松了许多,但却没有想到摆在自己后面的路途还很长很远,任务更艰难,更辛苦……

(九)

“长征”路上(4)

就在大部队“出发”的这天夜间,浩月千里,碧空清辉,走在公路上的我们不时地遥望着夜晚深遽的夜空,这时的天际星汉灿烂,一轮圆圆的明月大如白玉盘。月光冰清玉洁,四野一派银装;那胶洁的月色好似给山川大地蒙上了一层白纱,远望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在四台坊村稍事停顿的大队人马,沿着去商都县城的乡间公路继续前行着。令人遗憾的是当时的交通路况哪有现在这样发达,乡与乡之间根本没有柏油路。走在沙粒作铺垫、崎岖不平的路面上,拇指大的石块硌得大家脚掌生疼,走出十多里地后,双脚便开始磨起泡来,大家想一想“红军两万五”,又咬着牙继续走了下去。

离开四台坊村子不久,约莫快到八十顷乡的时侯,学校的两辆敞蓬汽车从后面“追”了上来,猛然间停在了正在急匆匆行走的学生队伍中间。车上有校长、副校长、学校的一些环节干部以及各班的班主任老师。有部分同学见有“顺”车可坐,忽拉一下子就上到车上面,当发现是学校的汽车后,他们又马上全都跳了下来。

此后,以付斗云校长为首的校领导们,轮番向学生们说着好话,他们共同的愿望是央求大家不要上访,有什么事回校再解决,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其中最数史万达副校长态度真诚,他操着一口哭腔音,在夜色中似乎掉了几滴老泪。同学们明白,史老师说的虽然全是肺腑之言,但此事“开弓焉有回头箭”,仍处在气头上的学生们,此时对校方的劝说置之不理,大家相拥着,继续着前行的路程。校方见劝回无望,放走了准备搬学生的车辆,当下有部分校领导及班主任老师,也与同学们一路相伴,在茫茫的夜色中继续前行。

(十)

“长征” 路上(5)

“ 队伍”走出十八顷村子后,估计已是午夜以后的时间了。这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气温也开始逐渐冷了起来。

从学校出来到十八顷这段30多里的路程中,同学们大体上都一直相跟着;但出了十八顷村子后,队形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一些体力好的、腿脚快的、精力旺的同学走在了队伍的前边,他们不愧为名符其实的“排头兵”;年龄、体质稍差的同学介于中间;一些女同学及龄大体差的男生们,相对落在了后面。不论哪一拔人,大家都低头匆忙地走着,有个别人拄着拐杖,谁也不说话,只听见脚掌踩在路面上发出唦!唦!的响声!那一夜的长途跋涉,想必是我们每位同学一生中一次走的最长最远的路程。

如果此时有条件进行航拍的话,我们这支“溃不成军”的队伍、我们这伙像“天女散花”般被抛撒在午夜蜿蜒曲折的公路上的上访学子,其情其景必定引人入胜。多年以后,这些难得的回放镜头,必定是我们每位同学一生中最为珍贵的历史资料。

月亮走,我也走。

大约到了午夜3、4点后,圆圆的一轮明月斜挂在西天边上,这时气温骤降,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这一拨同学在步履维艰中来到了一个公路之畔、叫作“三两地”林场的村子。远远望去,火光冲天,当走到近处时,发现原来是偌大的一个草堆(小麦桔杆)被先期到达的同学们给点着了。大家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上前伸出那早已冻僵的双手双脚,尽情地烘烤着,暂时享受着火堆给带来的温暖。

(十一)

黎明前的艰难(6)

大伙在三两地林场烤完火后,身体上暂时有了些许温热。只是当重新走上公路时,不一会儿寒气再次袭来,加之连日“罢饭”带来的腹无饱食以及一整夜的疲累行走,因而个个都身体虚弱,确实疲惫得走不动了。女同学们本来就体弱力薄,从体质上来说注定不及男同学,但难能可贵的是她们一直随着大伙走在队伍的中间,其中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人们常说:“太阳出工,冻死球楞”,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太阳从东方欲升未升的时侯,这个时间段的天气确实太冷了。走在凌晨清冷无比的公路上,我们化德籍的一位同学因受饥、寒、累的三重侵扰,蹲在公路边的土堆上怎么也不走了。该同学前几年做过一次大手术,腹腔上一直留有半尺长的术后疤痕,像他这样瘦弱的体质,怎么能抵挡得住如此长途跋涉、寒夜、缺食多重因素的折腾呢?

周围的同学急忙上前欲将他扶起来,这时突然间发现该同学的双腿僵硬的怎么也扳不直、伸不展。众人上前一齐动手,好不容易将他的双腿扳直扶正,然后又搀着他艰难地的向着目的地走去。约莫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东边的太阳彻底露出了它的笑脸,那温暖、令人欣喜的阳光洒向大地,田野间升腾起一缕缕热气,可我们这伙从夜幕中走来的人身体上怎么也焕发不出热来。

正行走间,有位同学突然间发现了公路的北边有一个村子,大家都抬头望去,隐约中发现这个村子的规模并不太大,最多也就百多户人家吧。当下有位商都籍的同学介绍说,这个村子的名字叫“韩家村”,该同学进一步解释说:学校距离商都县城大约130里地,而韩家村距离商都有30里地,当下以韩家村为止,说明同学们一夜间整整走了100多里的路程。

(十二)

黎明后的困惑(7)

当我们一行10多人走到韩家村前面时,发现整个村子的上空炊烟袅绕,烟雾腾腾,此时恰好是村民们吃早饭的时间。

村子里鸡鸣人欢,远处不时夹杂着几声犬吠声,此情此景,一幅无限风光亮丽的农家田园生活图景展现在大家面前。这时,有位同学发现后排有一处宽敞的院子,高高的门楼,整洁的房舍,墙上刷着醒目的标语:“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当下大伙认定这必是一处学校。

按着推理来说:既然是学校,就必定有老师,有老师势必同情学生,于是乎,大伙推举我与另一位同学带着先前那位化德籍同学,推开了学校那扇朱红漆大门,准备张嘴向这位未曾谋面的老师家乞讨些许食物。

推开老师的家门后,发现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从眼前情况看,他们可能刚好饭毕。因为饭场上仅剩下半碗玉米粒稀粥,不大的笼笹里有3块发黑带皮的冻山药,笼笹里还有半块金黄色的玉米面窝头,仅有的一个咸菜盆子,里面早已空空如也,除此以外,再无他食。

当下与老师互通了情况,这位老师说:记不清你们已是第几拨人了,家里本来剩饭就不多,就连仅有的一点“三合一”炒面也让先来的同学们吃完了。三位如不嫌弃、时间允许的话,可否让内人再做些简单之食,以减缓饥饿?

我们对老师的同情深表谢意,同时亦为“同道相怜”这句话而感到万分欣慰。当下将那半碗稀粥给化德籍同学喝了,本来想拨个山药让其解饥,但因双手受冻不灵便,捧在手里的山药无论怎样也不听使唤;有心带皮吃下去吧,又恐老师及家人笑话,伤了“师范生”的面皮;愰忽间,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喊叫:班车来了!于是三人急忙跑了出来。

(十三)

清晨时的徬徨(8)

当大家跑到公路边时,两辆挤满寂寞营学生的班车根本没停,呼啸着一闪而过。从车窗玻璃上完全可以看到整个车里面都挤满了人,既已超载满员,那车不停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站在公路上的我们几位同学,在徬徨中没了主意。因为那时的交通条件不像现今这样发达,如果误过了晨间的早车,就意味着一天之内再没有任何到达县城的车了。

此时,众人的心里有一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大家边走边分析着眼前的处境:比我们先期到达县城的那些年轻有为的同学,此时早已到达了目的地,他们或许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呢;落在我们后面的同学,他们乘坐着刚过的班车,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可抵达;看来全校只有我们这十来个人被抛在了这荒郊野外的公路上。处境,令每位同学在无奈中产生一种失落感。

继续往前走吧,虽然天气渐热,但这剩下的30多里路如何坚持下去?此时的我们腹中无食、一夜无眠、身寒体虚、双脚療泡……这些困难如何去克服?再回到韩家村那位老师家里去贴补点食物吧,又苦于囊中羞涩,有何颜面再见人家这位尊者?总不致于白吃白拿吧!

还有一种下策,那就是坐上县城开往各乡镇的班车回学校,但这种想法在脑海中一闪马上就被否定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也是七尺男儿,想想红军当年爬雪山、过草地,天上飞机扫射,地下众敌围剿,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都没有屈服投降,眼前的这点困难,怎么就能轻易认输呢?最终,大伙统一了认识,增强了信念,振作了精神,一致认为:绝不当孬种,即便是蜷伏爬行,也要爬到商都县城去!

(十四)

徬徨后的无奈(9)

方法确定后,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去落实了。大家从路旁的树林里撇回几根树棍,每人一根拄在手里作为拐杖,走起路来明显比先前省力多了。此时,冉冉东升的太阳将阳光洒满了大地,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感觉上比原来暖和了许多。

苍天不负可怜人。

就在大伙振作精神准备继续剩下的路程时,隐约中从后面传来几声徽弱的铃声,众人回头看时,发现有四五辆牲畜拉着的农用两轮小胶车走了上来。远看,车子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口袋,81年商都县年景不好,这或许是某个村子的村民去县里上交公粮的车队吧?

当下我们几位将车子围了起来,并向车倌们介绍了自己的一些情况,同时十分恳切地提出想搭乘他们的小车去县城的想法。但好话说了一大堆,几位车倌看着我们十来个健壮的年轻人,就是不同意。眼看搭车无望,在毫无办法之际,我们十六班有位叫“李彪”的同学,他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对车倌们说:“大爷,今天这车我们是坐定了,让坐我们得坐,不让坐也得坐,否则咱们就全部耗在这里,谁也别想再走了”!

车倌们一看来了个“茬”硬的,踌躇了一会儿后,终于在无奈中勉强同意了。接下来,在李彪同学的安排下,车况好点的坐3人,稍差点的坐1__2人,就这样,这几辆二轮小胶车将大家一直拉到商都县城里。因太于疲累,上车后大家便在颠簸中呼呼地睡去,到了县城,还是车倌们将众人叫醒的呢!

顺便说几句题外话:李彪同学,集宁人,办事灵活,聪慧伶俐;睿智稳重,人脉极好。李彪同学师范毕业后回原籍工作,在其40多年的工龄中,莅任市里多个学校之长,当了近30年的“一把手”。在我们十六班,男同学是李彪,女同学是袁鹏,二人“长”龄最长,且成绩斐然。皆因两位所到之处勤奋履职,一路播洒阳光,收获荣誉,深得各届领导的器重和全社会、师生们的赞誉与好评,如今桃李满天下,“长”位上荣退,其业绩无愧为教育行业的佼佼者。难怪乎同学们都说:这二位的工龄与“长”龄几乎相差无几……

(十五)

上访事件结局(10)

81年农历11月16日上午10时许,我们这批最后到达商都县城的同学,经过一夜的奔波,终于随大伙坐在了商都教育局临时准备的教室里。

听说在我们未到之前,常处长及校方就与学生代表们召开了见面会,鉴于此次事件较为单纯、仓促、特殊等原因,虽然当时在社会上形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但事件本身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以及未引发其它连带事故,加之学生代表的退步认错,因而常处长明确表态:对此次事件中所涉及的人与事不作任何处理。

随后,常处长身披黄大衣,站在凳子上给全体参与事件的学生们讲了话。事后,学校为同学们准备了顿便饭(记忆中好像是馒头、稀粥之类),然后,又用三辆大班车将大家送回了学校。回校后的同学们在宿舍内大睡了一天,然后复课复饭,又按部就班地开始了校园生活。

客观公正地讲,此次事件最终能得以如此“风平浪静”般地解决,完全取决于以下三方面的因素:其一,感谢上苍怜悯我们这伙单纯、幼稚的学生娃,特意赐给了大家一个好天气;虽然同学们在数九隆冬之夜、在腹无饱食之际、在百里寒夜之内徒步走了一宿,但事后除了一名女同学受寒“中风”外,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其二,出于常处长的仁慈和宽厚;其三,也出于付斗云校长的胸襟与大度。

正如一位同学所言,当初的我们太于实在、单纯、幼稚、童真、莽撞,明知摆在自己面前的维权方式有多种多样,何须借一时之勇,非要走“上访请愿”这条路呢?殊不知这样做劳民伤身不说,其结局大都险象丛生。

坦率地说,假如当初“长征”之夜遇上了十分恶劣的天气;假如在事发中途出现了学生冻伤冻坏情况;假如那一夜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亦或天灾人祸;假如事件落实中遇上了心胸狭窄的当局者……事情的解决方式或许不是这样,结局也许不仅仅如此。到那时,同学中个别“领头雁”势必受到处分:重者,是掉饭碗的差事,属人生悲剧;轻者,是终生污点,一生抬不起头来;我们大家都出生于寒舍农门,好不容易勤学苦读跨入了师范门槛,终于有了重塑“金”身的机会,也有了捧铁饭碗的资本___结果二年深造带着个“处分”而归,此种惨状无论落到谁的头上,都不实为人生的一大败笔和终生遗憾!

* * *

尊敬的师哥师弟、师姐师妹们,尊敬的所有老同学们,40年前大家“上访请愿”事件(1___10)节往事之回顾到今天就止笔了。在此郑重申明:拙文中所持立场、观点、态度、看法仅仅属笔者个人之见,并不代表任何人与事。诸君如有不同之见或持有不同感受见识者,理应另当别论,多望海涵!

(十六)

与付校长的一次书信接触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1985年),我在乡中学任教导主任。当时,学校的规模虽不大,但也属于那种戴帽子初中(初中三个年级六个班,小学一至五年级、学前班)。初中各个年级班容量都很大,每班近七十多名学生。

学校的办学基础比较雄厚,因而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十分深远。尤其是初三年级,如果招生时不设法控制班容量,势必人满为患。校长将招收学生的大权托付于我,并叮嘱严把质量关,择优遴选。

其时,付斗云校长有一亲属(当时本人未作自我介绍),他的孩子因成绩不佳,不具备入学条件,因而被几拒门外。忽一天,这位亲属领着孩子又来了,进门后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封便笺,双手递到我的面前。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刘,听说你在学校当了领导,我有一个亲属,他的孩子想进你校读书,如果你不再骂我的话,就麻烦收下他吧……云云,下方暑着:付斗云

我对这位亲属说:和付校长有这种亲属关糸,为何前几次不说?他回答说:我每次来找你都发现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在认为无望时就四处打听你的情况,有人告诉我你曾是寂寞营学生,只好骑自行车去找他了。当下,我详细地询问了有关付校长的一些情况,得知他已调回县城,身体健壮,每日无所事事。情况特殊,不容缓待,我马上答复准备收下他,并托付教务员为孩子分班注册,安排住宿。同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孩子减免了一半学杂费。

收下这个孩子后,我特别叮嘱相关科任老师,课余时间适当为其开个“小灶”。这孩子挺争气,一段时间后,成绩直线上升,并在“中考”时顺利升入高中。从这以后,家长很感激,每当开学、放假的时侯,他经常来校接送孩子,而每来之时,总要到我办公室里坐上一坐,给他抽我的烟也不要,自顾抽他的那袋老烟梗。这时,我总会问起一些有关付斗云校长的近年情况,但他叹息着说:道远路偏,我一个庄户人家,那有时间去逛门走亲家?

再后来,一来二往,他成了我办公室里的常客,每次到乡里办完事,总要到我这里来坐上一会儿,直至孩子毕业离校……

(十七)

史万达老师二三事

说起史万达老师,凡在商都寂寞营分校呆过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史老师甚至在当时的社会上也小有名气。这是因为史老师这人太于老诚实在,他曾是商都县域内政间传说的所谓“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其中之一。偌大的一个县城,人们能将史老师这样看重、并提升至这样高的档位,可想他的人格魅力、他的思想境界、他的敬业精神、他的履职态度有多么高尚。

史老师具有崇高的敬业精神,他工作中严于律己,爱岗敬业;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吃苦耐劳,诸事超前(当日事当日毕,明日事今日备);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据业内人士透露:当年史老师老伴儿卧病在床,眼见处于弥留之际,他宁是扔下病人去给十三班学生们上课,待他下课回来后,妻子早已闭目西去……

史老师有着宽厚的胸襟、先人后己的人格魅力。有一次上级下拨了一个教师调资指标,校方考虑到史老师人口多,家庭生活困难,会议决定将调资指标指定给他。但史老师硬是不要,最后将指标给了杨茂芳老师。

史老师有着艰苦朴素、勤劳节俭的生活作风。从我们二年在校时间段上观察,史老师常年穿着一条黄色土布裤子,上面沾有污渍了,洗去续穿,终年不换;一顶早已褪去本色的帽子,破旧的快进博物馆,仍戴了又戴,可谓:老虎下山一张皮。作为学校的副校长兼教导主任,每天在师生们面前露面,他在衣着穿戴上这样简朴,其它方面的俭节程度我们就可想而知了。

……

据说,史老师糸老牌的张北师范毕业生。他学识渊博,知识面广,博览群书,文理兼通,平时在完成自己的教学任务后,遇有请假的缺课教师,史老师便会想方设法为其顶岗补缺。倘若没有全科的知识,缺乏丰富的知识面,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十八)

快言快语的包杰老师

包杰老师,中等个头,面颊微黑,驼背弓腰,我们在校时他大约五十左右年纪。记忆中的包杰老师脸部某一处好像有块大大的黑痣,皱纹纵横,皮肤粗糙,说话声调略带沙哑,头戴一顶破旧帽子,衣着穿戴上不善讲究。与杨茂芳老师一样,包老师生活中也不太注重修饰边幅,同学们在校二年,平素很少见他俩穿较为新鲜平展的衣服,这或许是寂寞营老师的“通病”与共性吧;只不过包老师不像杨老师那样“甩帽子”罢了。从外表看,二人基本上缺乏师者应有的风度。

包老师给我们上现代汉语课,因当时教材奇缺,所有教学资料全凭教师自行去搜集、整理、准备,因而,一支粉笔,一本教案,就成了包老师带到讲台上的全部家当。包老师教学经验丰富,板书安排恰当合理,并写的一手好粉笔字。那挂在黑板上的字迹遒劲有力,笔体气势磅礴,十分耐看。

包老师学识渊博,知识面很广,因而掌握的文学知识也极其丰富,尤其在汉语修辞方面有独到的见解。有一次,包老师在给我们讲“句子成分划分”时,记的例句是:“你到院里骑上毛驴快去四台坊你二姨家搬上你三姨来咱们家给你织毛衣”,这种独居匠心、别具一格的费心安排,这种从任何汉语修辞书籍中都查无出处的精典例句,从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包老师在搜集整理、归纳完善、备课摘录时所付出的心血,也从侧面展示了他的敬业精神。

包老师讲课语速极快,说话往往似连珠炮一般。他的发音虽然略显沙哑,就好似歌坛上某歌星特有的流行唱法一般;但在低沉中夹杂着激昂,即便坐在后排,也能十分清楚地听到他那恰如洪钟般的声音。包老师讲课吸引力极强,听他讲课,往往是大家的一种享受,再瞌睡迷惑的人也不致于睡去……

如今,伟大的祖国日新月异,各业兴旺发达,如果包杰老师仍健在的话,已是90开外的耄耋老人了。我们衷心地祝愿所有健在的寂寞营老师及全体同学们身体健康,生活顺利,万事如意,幸福吉祥,直到永远!

(十九)

寂寞营分校的起始与停办

寂寞营,原名冀马营,据同学听人介绍说:这里因地处偏僻,荒芜人烟,建校前曾是关押国民党战犯的地方,后来成了商都县“五·七”干校。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改革开放新政伊始,百废待兴,虽然这里的基础条件不太优越,但幽静的地理环境以及房舍设备,各方面基本符合当时的办学理念,于是盟教育处便选择在此办了后来的师范分校。“寂寞营”,顾名思义,寂寞也;此名缘何而来,或许是出于哪一届的学子雅士亦或社会名流、文人骚客为其而冠名吧,并从那时一直沿用至今。

最初的寂寞营分校不仅仅是单纯为全盟培育师范人材,而是一校兼作多用。每年到了寒暑假或其它假日期间,当地各级政府或一些企事业单位,就利用这段时间到这里来举办各种类型的研讨会、培训班以及开展其它一些社会活动。可以坦诚地说,寂寞营分校多年来确实为乌盟地区及商都县域培养了无数建设型人才,因而在其发展史上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

八十年代初期,我们这一届同学到该校求读时,恰好赶上了寂寞营分校最后一批招生的末班车。大家知道,当时共招了4个普师班(14班至17班),200多号学生,同学们在83年7月份离校毕业。其时,随着国家政策逐步向科教兴国领域的倾斜,当时像寂寞营分校这样的办学格局,不论在基础设施、师资力量、办学条件各方面都已不适应新时代教育发展的需求,因此,兴盛了10多年的“乌盟师范商都分校”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最终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停招停办”后的商都分校,最初教学设备的具体用场大家都不得而知。几年后,有同学说“分校”早已成了养畜场;亦有人说“分校”成了私企的小作坊……在众说纷纭中,直到近几年,有往届同学聚会赴寂寞营故地重游,大伙这才从照片中看到,原来兴盛多年的寂寞营分校,现如今已是如此的苍凉:房屋倒塌,残墙断壁;杂草丛生,到处荒芜一片……

(二十)

愿寂寞营精神永放光芒

商都寂寞营分校,虽然在乌兰察布地区名不见经传,但正是这不起眼的地方那几年为全盟各旗县培育了近千名教学人材。各位不妨一算,当初每个教学班按平均55人计算,17X55就是935人,加上短期培训人员,其结果是一组多么可观的数字。这些人毕业后,如燎原之势被输送到各旗县的大中小学校,及时地缓解了当地中小学教学人材奇缺的现状,有力地推动了全盟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

那时,尽管寂寞营周边没有山川,没有河流;没有花草,更没有树木;但这里不缺荒芜,不缺凄凉;不缺空虚;更不缺寂寞;尽管寂寞营校园里没有高楼,没有大厦;没有画廊书室,更没有雕梁塑像;但这里有的是师者的勤奋,有的是学子的孜孜不倦;有的是埋头实干的史万达精神,更有的是寂寞营人一代代的奉献与传承。

从这里走出去的寂寞营人,将寂寞营精神带到了乌兰察布大地,带到了四面八方,从而让史万达老师那种实干精神发场光大,永远传承下去。

我们衷心地期愿寂寞营精神世代永存,永放异彩,永放光芒!

写在后面的话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间我们都步入了花甲之年。自从毕业离校(尤其是退休)以来,笔者总想写点有关母校寂寞营的东西,但苦于字乏笔拙、语瘦词穷,又恐文质低劣招致诸君见笑,加之年代久远,大部分人与事随着时间流逝大都被淡忘了,因而每每提笔又止。近来受几位文友同学启发,胸臆间不由得萌生了些许冲动,于是斗胆草撰了“寂寞营往事回顾”(1至20节),以期飨慰诸友。

拙文在写作上难免提目漏纲、重小失大,亦有在史实、事例方面与原貌原况不符之实,在此一并致歉;并向提供史实、素材的诸位深表谢意。

权且将此文当作向诸位同学大佬的敬献之礼、向母校寂寞营的回馈之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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