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成泰/陈金鹏
早年,新县马卷面包山东青龙江青龙桥那边就有那么两个兄弟,爸爸和妈妈早死了,相依为命,虽然穷,但还能过得过去。
后来老大说上了媳妇,这媳妇是个刁婆,老大也拿她没办法,这媳妇心眼坏,整天撺掇着要害弟弟。这天,老二牵牛去马髻山上放,吃饱了该回家了,可老牛怎么也不走,只见老牛直瞅老二。老二想,这牛可能渴了,给他水它不喝,问它病了吗它摇头。老牛的反常引起了老二的怀疑,他抚摸着老牛,头对头地说:“我的牛老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只见老牛抬起头,猛个顶地说话了:“你今晚吃饭,别吃白面馍馍吃黑的。”
老二听了,点了点头就牵牛回了家。饭桌子上果然有黑的白的两种馍馍。只听嫂子说:“二弟呀!这些日子放牛辛苦了,我蒸了馍馍你吃白面的俺吃黑的。”老二说:“嫂子辛苦,我不累,这白的还是你和哥哥吃吧!我吃黑的。”说完真的吃了两个黑馍馍。
第二天放牛回家的路上,老二心里感激着老牛,只听老牛又说话了:“今儿个回去,你千万别吃黑馍馍。”老二心中有了数。到了家里,嫂子就让他吃黑面的。老二说:“我今儿个不舒服,不爱吃饭。”说完拿起白馍就吃了。
哥嫂寻思:弟弟会算怎么地,看来是害不了他了。于是两口子一商量就要分开过。哥哥说:“二弟呀!你老大不小了,应该成家立业了,我把家里的狗和羊及家前几亩地给你,你自己过去吧!”说完两口子就把狗和羊哄出大门,叫弟弟走了。
分家老二不怕,就是惦记着那救命的老牛。他大哭了一场,赶着狗和羊来到家前,搭了个棚子住下了。
到了春天,老二寻思着怎么耕地。正在犯愁,只见那狗和羊过来要拉犁,老二觉着奇怪,就套上试试,可了不得了,那狗和羊拉的突突地,没半天就耕完了。
再说那老大,一冬伺候着老牛,到了春天耕地了,可老牛怎么也不拉,打也不拉。看到老二用狗和羊耕了地,就牵过牛与老二换,老二是老实人,就换了。老大将狗和羊牵到自家地里套上套,可狗和羊就是不拉,气得老大把狗和羊都打煞了。老二听说了,那个哭呀,末了将狗和羊埋在草棚外。
第二年在埋狗和羊的地方出了一棵不知名的树,老二用心浇灌着,夏天长得和屋檐那么高了,到了秋天上面竟结满了果实。老二把牛栓在树干上,只见老牛用身子碰那树,这一碰不打紧,树上竟掉了一地银宝。
这事被老大知道了,趁着老二不在家,就去摇晃那树,果然树上落下些东西来,可不是金银,净是些石头蛋子,把个老大砸的鼻青脸肿的。气得他三下除五地就把那树砍了。老二回家一看树倒了,心疼地哭了一夜,还是老牛把他劝开了。
过了些天,老二就用那树上的枝条编了个篮子放在天井里晾着,老二见天上飞来一群大雁,便说:“南来鸟,北来雁,到我篮子里下个蛋。”没想那雁还真飞下来轮着下蛋,没大霎就下满了篮子,可把老二喜毁了,他把蛋孵出小雁分给众邻舍当鹅养。
这事又叫老大知道了,就过来借篮子用,老二面不辞人就借给了他。一大早就站在院子里等大雁。大雁来了,老大便说:“大雁大雁行个好,蹲我篮子里下个宝。”嗯!那大雁还真地飞下来。等大雁走了,老大一看那篮子净是雁屎,气得他把篮子砸了,然后放在锅底下烧。谁知那火越烧越旺,只听“崩”地一声,火光四溅,老大两口子来不及躲闪全烧死了。
老二呢,说上了媳妇,将剩余的钱分给乡邻,喂着老牛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