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的衰落取决于制度
——定性
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卷61中写道:伯夷、宿治、
反而是那些大坏蛋“日杀无辜,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及至司马迁所处的时代,好人还是横遭灾祸,而那些“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者”,反而能够“终生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所以他对天道常常助佑天下良善的说法表示出绝大的怀疑。
近千年后的韩愈在《与崔群书》中也写道:自古贤者少,不肖者多。自事省以来,又见贤者恒不遇,不贤者比肩青紫;贤者恒无以自存,不贤者志得气满;贤者虽得卑位则旋而死,不贤者或至眉寿。不知造物者意竟如何?
韩愈《与崔群书》中的这段话,就仿佛是给太史公上面的那段话的注疏,感慨相同,且痛且疾,是对人类社会难以医治的痼疾的忧虑与发问。《楚辞集注·涉江》叹道“鸾鸟凤凰,日以远兮,燕雀乌鸦,巢堂坛兮”。及郁达夫赠冯白烨的诗“侏儒处处乘肥马。博士年年伴瘦羊……”凄凉身世的悲叹,累世不绝;便是屈子沉江,贾谊痛哭,何莫由此?不过,除了满腔的忧愤悲叹之外,没有溃疽除害的良法。
纵观中国封建历史是一部“人治”的历史,而这恰恰是恶盛善衰的原因之一。既然靠“人治”,也可以靠“人乱”。
在善恶的分野面前,在人性的基因面前,虽无根本解除之道,然而也未必没有乐观的办法。这种乐观的基础,就是加强民主与法制建设。使法律成为共守的规则,人人俱在相同基础上公平竞争,各发其灵根长处。用既定的机制来规限人的不可靠行为及人性恶的潜质。
只有这样,人心才可恢复至正常状态,而善盛恶衰。
(原发自:中老年时报)
古文警句
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管子·牧民》
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
——张载《正蒙·中正》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