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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检修人那些事《井底之蛙》第20章：爆雷

俗话说：人走茶凉。一点也没有错。 笑面虎刚辞职走了，众人在谈论他时不再闪烁其辞，不再有所顾忌，留下的疑团慢慢揭开了。听矮脚虎说笑面虎和虾仁的恩怨还得从虾仁刚参加工作时说起，一开始在队长笑面虎手底下干活，受折磨是少不了的。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几百元，请客吃饭不算还得上供。一次不行，还得两次三次，这下可惹恼了虾仁。虾仁转了队放出话来，你别他妈的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没好！

矮脚虎说，当时笑面虎做的太过了，要是我也受不了！他太贪心了！

水蛇腰说：我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了，我记恨他，以后聚会我不会再去了。我们本地的员工他一个也不提拔，每个月就是聚一次会喝场酒。外地的他到提拔不少，就贪人家的钱了。当时凭着我的能力和他的关系妥妥的能升任检修组长。我们都谈好了，可后来没有我的事了。我寻思：凭着我们多年这么好的关系，我先上车后买票，这个情我是一定会报的。我不是那种不懂报恩的人。现在看来他的意思让我先买票后上车。

半瓶醋在南方分公司离家远想回来，和笑面虎说了几次没动静。给笑面虎送去三千大洋立马调回来。醉不死会玩和笑面虎喝了一次酒就搞定了，具体多少钱不知道，也抹不下来两千。雁过拔毛都跑不了的，在笑面虎面前谁想一个硬币不掏门都没有，比如我，水蛇腰说。还有你犟三不出血，你出点血，就你的能力不比他们差，论能力比疤瘌脸强多了。可是你和我一样不入道

那个千刀万剐的苗一新，他花了八千大洋买的官。你的老乡尚云清也花了不少钱，不然不放人的。还有那个轴子，天天巴结笑面虎却一滴血不出，就一直落在那里，自从他申请去了南方分公司才考上了检修班长。

你看看苗一新根本就不听笑面虎的话，为了提高工时我们找他，笑面虎也找他，可是那么多次就是不改正。提拔他，他哪天走了，谁还认识谁呀，本地人就不同了，今天不见面明天不一定不见面。我想笑面虎一定会后悔的。水蛇腰细弱的声音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怕我听到一样。

我分析说：笑面虎让你们本地人请客吃饭，在工作中照顾你们一下，要的是名声——互利。外地人不同了，想升迁得付钱，要的是真金白银，那是利。你看名声和利益都有了，名利双收呀！这算盘打的太好了。

笑面虎为了水蛇腰和斜土蛇的工时专门开了一场检修班座谈会，会上笑面虎着重讨论了不同工种的特殊性重要性以及基层领导不能因为好恶看人下菜。在座的谁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一次我和水蛇腰一块修设备。

“干不干活都一样钱，每天挣他一百多元。”水蛇腰说

“你赶紧搭把手，咱今天上午把设备修好了。”我对一直坐在设备台上的水蛇腰说到，其实我对他的言论一点也不感兴趣。我觉得这个人太萎靡了，没有一点男人大丈夫的气息。

“你呀，想干自己干就行了。这点活还攀着我。你是不是挣工时挣疯了？我看干多干少一个屌熊样，苗一新是看人下菜的主，我累死也白搭，也超不过你的工时。”看看我让他搭把手都不愿意干，还废话连篇，我气得自己干。

水蛇腰偷偷地笑了，他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自己得逞了笑得更得意了。最终上午没有修好设备。其实修这个设备满打满算四个工时，顺利的话一晌是能完活的。

下班时遇到苗一新问到工作情况，我说没有完工。

苗一新说：“怎么还没完活？是不好修？还是怎么了？”

我说：“你看看，你给我派的啥人呀？整个上午光知道坐着耍嘴皮子。还让人活不活了？”

苗一新：“唉！他就那熊样。我知道了！”

班前会上苗一新点了一下个别人干工作一点主动性都没有，也忒懒了吧！给我要工时毫不客气，工作时一点都不配合，你说这工时怎么给你，你也好意思给我要工时。

下午工作时水蛇腰怀疑似地问我：

“你告状了？”

“我告状了？我闲得蛋疼！”我没好气地说到。

“那就是石头又告我的状了。”水蛇腰疑惑地看着我，说起昨天和石头为了工作起了争执，他怀疑石头告状了没完没了说起了石头的坏话。我心想石头也是个懒人，你们两个在一块你是占不了一点便宜的，委屈了吧，慢慢冒泡吧！

一次矮脚虎悄悄地对我说，笑面虎干的这些年没少贪钱，基建时没少收厂家的回扣，铁啦设备啥的没少向厂外倒腾。这两年审计严了，各地方爆出贪腐官员。虽然这是私人企业，也有不少人被抓，让你吐出来还得进监狱。笑面虎怕了，他怕万一被逮着。

我说虾米腰也不是个好东西。

矮脚虎说的这个事我知道。虾米腰先前本来是不错的人正直的人，前些年在东厂笑面虎手下干班长，让笑面虎折腾得干不下去了准备辞职了。谁知笑面虎调到西厂来了，虾米腰在东厂轻松了半年又被调到咱西厂笑面虎的手下继续干检修班长，他也不愿意来，不来没办法呀！来到这儿不知怎地他突然开了窍，没事开着轿子车拉着笑面虎各地去旅游去玩耍。这不虾米腰升任东厂主任还是笑面虎出了大力的。

唉！这事没法说，此一时彼一时。矮脚虎继续说。虾米腰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怎么不好过法？”我心里特别期待虾米腰的落魄囧样。

“你想想笑面虎都辞职走了，他虾米腰还有好日子过。一个绳上的蚂蚱，咱这西厂和东厂是一个分公司的。从分公司总经理到厂长都换了新人，新官不理旧事。谁还理会他呀！要我，我也把这些主任整治跑换上自己的人。哈哈！”

“吆喝，虎子厉害了！没看出来呀。”我嘲笑般地说道。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呀！”矮脚虎说完得意地朝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