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陈杨

编辑 | 谢欣

10月20日，睿智医药发布公告称，公司董事会于近日收到公司董事、首席执行官（CEO）华风茂的书面辞职报告。其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董事、CEO、董事会专门委员会以及子公司的有关职务，辞职后不再担任公司及公司子公司任何职务。

华风茂是维亚生物创始人之一。加入睿智医药前，华风茂任维亚生物执行董事兼首席财务官，兼任浙江朗华制药有限公司董事长。截至2021年6月末，华风茂辞任前述公司所有职务，并自2021年7月起接前任者曾宪维的班，任睿智医药CEO（总经理），8月起兼任公司董事。作为CEO（总经理），华风茂的原定任期至2024年7月8日。

换而言之，华风茂从上任到辞职的时间不足一年半。而在此前，睿智医药高管层也难言稳定。

2021年1月，在任时间刚过一年半的睿智医药原董事长惠欣辞职，接任者为胡瑞连。据《E药经理人》的报道，后者曾主导了睿智医药与量子高科的并购，并计划上任后补足睿智医药在市场开拓和品牌建设上的短板。但履新不到三个月，胡又因卷入个人投资纠纷，涉嫌职务侵占，被公安机关采取刑事拘留强制措施。

同年8月、9月，睿智医药时任副总经理杨新球、首席财务官辜团力也分别辞职。11月，胡瑞连、公司董秘梁宝霞辞职，曾宪维又接任董事长。

睿智医药成立于2003年，同年成为第一家入驻张江的临床前CRO（合同研究组织）企业，其前身睿智化学曾和当下的行业龙头药明康德处于同一起跑线。2010年，睿智化学彼时的母公司尚华医药曾在纽交所上市，后于2013年退市。

直到2018年，睿智化学借壳量子高科（量子生物）在深交所创业板重组上市，证券简称变更为“睿智医药”。睿智医药主营业务分为CRO/CDMO（合同定制研发及生产）和微生态营养与医疗两大板块。前者包括化学CRO、生物CRO、小分子CDMO、大分子CDMO四类。

近几年，随着海外CDMO业务转移和国内创新药研发火热，CRO/CDMO行业也高歌猛进，但相比之下，身在其中的睿智医药却始终业绩疲软，再加上一系列人事动荡，更是被市场称为“A股最差CRO”。

2019年至2021年，睿智医药营收分别为13.28亿元、14.82亿元、16.91亿元，规模、增速远不及药明康德、康龙化成。另外，量子高科重大重组事项业绩承诺期为2017年至2020年，睿智医药需实现的承诺净利润数额分别不低于1.35亿元、1.65亿元、2亿元、2.39亿元，但实际上其扣非后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43亿元、1.78亿元、1.71亿元、1.65亿元，连年下滑且后两年仅完成业绩承诺的85.36%和68.93%。

具体而言，睿智医药CRO/CDMO业务的营收占比稳定在八成左右。生物类、化学类CRO分别是营收贡献的前两名，2021年占总营收的比例分别为46.71%、25.45%，而大分子CDMO、小分子CMO营收占比均不及前两者的零头。

2021年，由于睿智化学计提商誉减值3.68亿元、启东生物药商业化生产项目投入使用早期开支费用增加、薪酬调整、财务费用增加等原因，公司归母净利润为-4.02亿元、扣非净利润为-4.22亿元，首次出现亏损。

睿智医药在年报中坦言，目前公司主营业务覆盖两个行业，两个业务板块之间缺少协同性，导致资源投入无法集中，进而使得两个业务板块的发展都不及行业竞争对手。同时，2021年年末和今年一季度末，公司期末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余额分别为1.53亿元、5358.27万元；短期借款分别为1.59亿元、1.60亿元，已出现明显的偿债风险。

为此，今年上半年睿智医药接连三次出售资产。其首先出手的是CRO/CDMO业务中营收贡献最小的小分子CDMO业务。3月9日，睿智医药宣布拟将经营该部分业务的凯惠药业100%股权出售给同行博腾股份，交易价格为2.66亿元。

随后，公司又以为聚焦主业，优化业务结构和资产负债结构为由，置出益生元相关业务。其分别于3月31日和4月20日宣布，拟将持有的量子高科100%股权转让给Tate & Lyle Investments Limited（泰莱公司），将持有的量子江门100%股权转让给江门市新会区合锋贸易有限公司（简称“江门合锋”）或江门合锋指定的主体；交易价格分别为2.37亿美元（约为15亿元人民币）、8300万元。

今年上半年，睿智医药营收6.67亿元，同比下降18.75%，归母净利润为9.57亿元，主要源于置出益生元业务的投资收益。CRO/CDMO主业方面，受疫情影响，生物类、化学类CRO业务营收分别为3.32亿元、1.66亿元，同比下降9.54%、21.19%。

2021年7月，在睿智医药举办的华风茂欢迎会上，华风茂曾表示，CXO行业至少还有5～10年的好光景和机会。不过，睿智医药在其中的收获几何，还难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