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8月20号进入日本,一晃8个月过去了!两次打工两次不欢而散,我也是醉了。
第一份工是当女服务员,第二份工也是当女服务员。同样的女服务员不一样的酸甜苦来。
第一份工受骗成分多
第一份工作是自己在招聘信息中随机选的。包吃包住的条件吸引了我。
电话打过去之后接的人就是老板,男的,口才很好,至少他敢说!
他说自己从别人手里买的的店不到一年,又想开新的店了,想找一个日语好的当店长给他管这个买的店。然后雄心大志的一顿表白,意思就是让我先低工资开工后等事业做大了一起飞黄腾达的意思。
我信了。
大包小裹地我就去上班了。
到了店里,原来老板身高一米五五左右,自称小学没毕业靠个人天赋异禀努力成为了一名厨师。我想来都来了,先干着吧。
经过商议,我先干服务员。其实商议完全不需要,这个老板就是要找个廉价的服务员,怕人家不来,绕了个大圈子。
没想到的是老板还有一个日本人的女友,只是老板说没结婚而女友说结婚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老板说倍受日语不好的困扰不是实话,这个日本人女友为老板解决了日语方面的所有问题,感觉是他俩合开的店。来都来了,不较真了,我想。
店里还有一位辅厨名字叫严小梅。她向我介绍说老板是原来她大姑姐开店时雇的厨师,就是说老板原来是给她亲戚家打工的,那时严小梅也给她大姑姐那里打工,她与老板是老交情了。喔去,这个辅厨不是一般的辅厨,而是老板的亲信,只有我才是老板真正意义上的雇工,严小梅的意思我领悟到了。
老板说的要开新店后让我当店长的承诺纯属吹牛。目前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吹牛也不犯法,来都来了,总不能转身就走,落下一个"窝槽!无情。"的风评。
去年的12月1号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到达日本3个多月之后的第一份女服务员工作。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某种意义上被忽悠了,但是也认可了这种忽悠,毕竟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承担这样的忽悠。
这里插个题外话,就是老板的日本人女友的长相是怎样的,她的长相可以用一个词形容:不忍直视。她摘下口罩的一刹那我眼睛慌了,因为我看到她竟然是兔唇患者。我没有表露任何的同情,我是善良的。
这样的老板加上这样的老板娘,还有那个辅厨严小梅,然后就是我,四个人就是店里的全部人员。老板就是厨师,这在日本的中华料理店是常事。
12月份是日本餐饮店一年中最忙的月份,老板娘据说白天在日本会社里工作,还不能经常到店里,主要干活的就剩我和严小梅及老板了。
这里干活我是不用刷碗也不用干厨房里的任何工作的,如果搬重物比如啤酒桶之类的,我都是和严小梅一起搬,没有客人时也可以坐下来歇歇都没有问题。
后来我发现店的旁边是卖佛壇的而住的宿舍旁边竟然是殡仪馆!当我在意到这个事实之后有点感到整个人不太好了。
还有在开工第十天的时候,严小梅与老板因为琐事大打出手,老板动刀比划严小梅,我吓坏了,我胆子非常小,我警告老板这样做即使是比划也是违法的,老板解释他是厨师就不违法。我想没文化太可怕,36计,我让老板找人吧,我不能干了。
我是今年一月底才终于结束了这份提心吊胆的第一份工作,将近2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与严小梅朝夕相处产生了一定的友情。
我与严小梅的友情主要是因为早上我们两个一起去店里,想吃什么我们两个自己就做什么,一般10点到11点这一个小时是一天里最温馨的时光,也是我在这里坚持到一月底的乐趣所在。
这个老板一直到我不干了也没找到服务员,而是来了一个新的女辅厨。赶鸭子上架,让不会日语的严小梅当服务员了。疫情之下营业时间被缩短,客人少,用严小梅凑合着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绝尘而去。
第二分工受虐成分多
一月底回家闲居的时候正是日本疫情再次爆发的节骨眼上,我庆幸可以好好呆在家里安安全全的。
一晃就到了3月份,在家期间除了玩玩头条别无它事,但也没有想到去找工作,毕竟疫情还是相当的猛烈。
突然严小梅给我发来消息,她向我确认了我住的车站,然后她说她也辞职了,她新找的店就在我住的车站的站前中华料理店上班,是女服务员的工作。
我马上就知道她说的店是哪个了,因为这边就这一家站前中华料理店,我也是光顾过这家店几次。
严小梅说这个店的老板还想找服务员,力劝我走出家门不畏疫情和她一样不停止打工。
由于这家店离我住的地方太近了,走路也就五分钟吧,我心动了,答应去面试。
约定好的时间见到了老板,对这个老板我有印象,他说不记得见过我。不管他记不记得,我当时就是觉得这个店很方便回家,所以先相中了这份工作,这就给我工作后的受虐埋下了伏笔。
这个老板一看我痛快地答应上班后,他补充说:由于店里只能配备一个服务员和一个厨师,所以服务员要帮助厨房刷碗,我也没多想也答应了,因为我决心在这里好好干。虽然我知道上赶子不是买卖,但是我是个简单的人,什么事都是想得美那种。
当时是3月9号。那时候这个老板在另外一个附近的车站新开有一家别的中华料理店,他让我先去那里,以后有时机再把我换回来。我也爽快地答应了,可能这个时候老板看出来我的上赶子了吧。
3月10号我就正式在这个老板的另外一个中华料理店做服务员。到这个店上班没几天我了解到这个店原来是老板为了出兑倒手赚钱而开的,一月份才开业,现在是一对小夫妻在打理。小夫妻的对外宣称身份是:女的是老板亲戚,男的是老板徒弟。而严小梅说不相信女的是老板家亲戚,只是那样说罢了。
小夫妻人还是挺好的,在这里当服务员只管前面的事,刷碗什么的不需要服务员动手。没有客人时可以看看店里的电视,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我还喜欢上了这个车站,这个车站有一家卖鱼的店,可以买到新鲜的鱼然后免费当场加工成刺身(生鱼片),非常物美价廉。
正当我思量就在小夫妻这里干也不错的时候,有一天老板说要把我调回他在我家车站的店,这对小夫妻管的店已经卖给小夫妻了。
本来我也是冲着老板在我家车站的店才应聘的工作,虽然小夫妻的店有我喜欢的鱼店,我还是对很快就被调回我家车站的店感到高兴,万万没想到是受虐的开始。
这里有个小插曲,和我一起调回来的还有一位厨师,我和这个厨师在小夫妻店里很熟悉了,他也喜欢吃鱼,我喜欢的鱼店还是他告诉我的。厨师表面上是老板的朋友,我觉得关系一般吧,只能是很久以前和老板一起打过工的认识关系。
厨师和我一起被调过来了,老板与厨师在后面厨房,我一个人在前面。
有人会问严小梅呢?严小梅自从介绍我来之后也没和我在一起工作,她被安排到老板娘的烧肉店里刷碗,老板娘的店就在楼上。老板说经过观察严小梅日语不行,实在当不了服务员。
第一天回来上班,明显感到老板对厨师那是一点面子不给,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当着我的面就非常严厉地对厨师说煮面的时候不要站着干等,要利用这段时间把我撤下来的碗刷了。还说厨师干活顺序不行,没他行。确实这个老板干活又快又好,但是人家厨师是打工的,而且现在日本厨师严重短缺,供不应求,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老板过分了。
果然第二天厨师就没来,老板说厨师请假一个星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我说是不是不想干了,用这么长时间检查身体还是第一次遇到。老板自作多情地吹牛说都是哥们儿,不可能不干。但是接下来他就被打脸了,厨师再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店里就剩我和老板了。老板采购,备料,炒菜,刷碗啥都干,属实一把好手,他的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一般这个店都是很忙的,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但我发现偶尔出现没有客人的情况时,就是老板折磨我的时候。难得没客人他不会让你坐下来歇歇,而是觉得他一个小时付的1000日元的工资不能浪费,一秒钟也不能让你空闲。
我不但要刷碗,还要包饺子,打皮,刷地等等,更过分的是有一次实在没活了他还让我把垃圾堆整理一下,我当时就火了,因为日本的业务垃圾是付费的,垃圾堆是收垃圾人整理的,根本不用店里整理。我就跟他说是不是没事找事整我呢?他厚颜无耻地说:那不也是活吗?我说那你咋不让我炒菜呢!只差没有直怼说:我是服务员,我拿的是服务员的工资,刷碗都给你刷了,蹬鼻子上脸了不是?!
由于我贪图离家近,发现这个老板变态式的用人模式还是想忍耐一下,所以直到4月5号我才提出辞职。
从3月20号开始与老板共事,到4月5号提出辞职,就这两个多星期的遭遇,应该也算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这个老板看准了我是贪图离家近很中意这份工作,开始了他的本色表演。
再举一个例子:店里的生啤酒罐子至少几十公斤,他让我一个人搬。我一个人搬了一回,太沉了,我马上感觉到我是在逞能,因为以前这样的生啤酒罐子都是我和严小梅一起搬的,没想到一个人搬这么费劲,压根不是女人干的活。我与老板提出来说我不能一个人搬,可以和老板一起搬。他马上就说如果我搬不了他搬可以,但是以前的服务员都是一个人搬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在小夫妻的店时都是男的搬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好像我得是万能的,得像老爷们儿一样地扛大个儿!
还有他永远也不会让人坐下来干活。曾经我在日本会社上班时中午常去的中华料理店也是中国人男老板,他雇了两个女服务员,我印象很深的就是服务员给店里包饺子时都是坐着有说有笑的,很有家庭气氛的那种,那时我就挺羡慕那里的服务员工作。没想到轮到我当服务员的时候,这个老板一直让你站着给他干服务员以外的工作,即使没有客人。
本来挺轻松的工作被这个老板整得很累很累,不但人累心也累。就怕没客人,一没客人就知道他又来折磨我了。有一次没客人时他说他睡落枕了脖子痛,问我会不会按摩脖子,我秒回他:不会!这把我恶心的,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煎熬,我看准一个时机提出来不能做了。他反过来嬉皮笑脸地问我是不是因为他对我不好,有什么话说开了就不是问题。他以为我是假装提出不干然后要求提高待遇。我心里一阵冷笑,我不会给这种人渣(我已经把他归类于人渣)打工,就算提高工资提高待遇也不会与这种人渣共处一个屋檐之下。
由于我提出辞职了,我的心里也好受多了。法律上我这样的小时工辞职只需要两个星期即可,但是他让我到4月底我也同意了,我想也不要把事情做绝。
他之后又对我各种讨好,比如他红烧了一个猪蹄一定要送给我,我就是不要,他问我为啥不要,我的回答是:我们已经互相了解了,就不要客气了。我怕他又在耍什么花样然后整的我不好意思留下来继续为他工作,我可不能要他的好处。
4月25号他终于找到了人,我再也不用与这个老板相处了,舒了一口气。
顺便补充一下,严小梅早就不干了,大约是3月底她也说身体不行了干不了回家休养了,估计也是被老板娘折磨了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总结
我可以自信地说:去年8月20号进入日本这8个月之中遇到两个既是厨师又是老板的男人完全可以归类到人渣之列。
这两位的共同点是长得都很丑,相由心生在这里也得到了验证。不同的是前一个暴力倾向,后一个虐待狂倾向。
在日本想找服务员工作的姐妹们可以参考一下我的情况,服务员工作好找,但是如果遇到不好的老板,辞职很麻烦,容易掉层皮。
祝大家好运。
接下来我还会继续找工作的,还会继续与大家分享我的经历。
也祝我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