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三个月前，我辞去了党政办主任一职，众人不明白，家人不理解，班子也劝阻，同事很奇怪。但是，终于在一次与领导的争论后，决绝书面辞职。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辞，无论领导说我不负责任，还是曾经尝过某位置退下后的人情脸色，但是，整理两年前的笔记，原来预谋已久。——题记

工作上的原因，十点左右有些头晕，知道是气愤导致的血压起伏，劝自己冷静，心想是否离开现场，到外面走一遭，又觉得不太需要；调节自己内心的冲突以平和，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外面还下着雨呢？家里面妻儿还好呢。于是，完成了相关的工作，一篇文章打出来，一篇文章发出去。

下面要考虑的，是用好这个暑假，看什么书，写什么东西，这是最大的事情，不会影响工作的根本。为了这一段的重点工作，或者自己的文章，现在就要做准备。在暑假里，首先确保自己的工作不能出现任何纰漏，特别是同事们评职称之类的重要事情，稳当地等待下一学期的到来；期间的闭关，脱离这个社会，只需二十一天或二十八天的时间，余则集中创作，早已准备完毕。

如是观，今天上午给同事发牢骚，是旁敲侧击，是希望同事们理解我的困难，理解任务如何这般分配，以及他们为何这端分担，都是帮助彼此，是为了我们的小团体，为了我们的处室，我们是学校排头兵，是学校的总管家，是我们工作的根本，是潮湿的心情，也是观雨在轩，知道阴晴圆缺。

天凉快了，终因几天来的雨，反复地掀动大地深处的神秘之窗，酝酿成大批大批阴柔的却是爽快的风潮，吹散了几天来应有的燥热。或者说，今年的天气，该寒冷的时候，总阳光普照，不像个冬天，华北地区的暖气都白用了；如此仲夏，酷日也只不过几天。这是人的天象猜疑吗？还是应该以气象单位的判断和记录为准？

人间也许大多如此，并无太多的巨变，或许说有所谓的“巨”及变导，也是一种常态，四季轮回是常态，气温的异常和自认的灾害也是常态，只不过“伤害”之类的瘟疫，过往存在的“死人”疾病，终要被人们所管控，所“扛的过去。”尽管有新的流行的索命疫鬼，过去不知道，如今渐然显像而已。

面临如此复杂的时态与人情，一切正常吧。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有些急躁地走来走去，仿佛全是工作，自己也清楚，那是以处理事务的举措，来掩饰内心的焦虑。此心非为对错及纠缠所困，而是这样的生活，非我所愿吧，难道这种生活不满足？亦或是对生命状态的不满足吗？

在我连一个社会混成这样那样的人都不如，什么机关里的干部，什么领导，我没有看到眼里，最多的只是礼貌。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较之周遭的社会人，我不胜，不提什么曾国藩兄弟，自己就是一个布衣，一个匪性不净的读书人，一个疯子，或者就是个白痴。不必再提我死去的兄弟们，那些斑斑驳驳，劳劳辛苦。

在今晚不回家的单位，不仅因为家里停电，也是想一个人呆着，不必为明天早早的上班儿而紧张，在这尚属于自己空域和时间的档案室，我努力尚得到的空间内，不再案牍劳累，没有是非纠缠，可以晚饭，可以饮酒，可以读书笔记，是我最美好的生活------我知道他们一些，好像他们不知道我的一些。“你怎么在干私活”：我写作的时候；“你写那些文章有什么用呢”：主要领导谈心的时候。哼哼。

不知道外面的雨是否停歇，我现在还在这里，不管更远处的风风寒寒，酷酷暑暑，赋予这几乎戏剧性的人格相近、人性对立。现在已是九点，还有几集《水浒传》可以和我共舞，让我随风随时而往，面临武松蒙冤，记得烈酒几醉，还有这个悲伤的社会，不是戏剧，比戏剧还要血腥。

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因为一本书的情节，因为电视剧的一个镜头，而泪目，所辛我有酒，在我不必值班的办公室。那就做碗面条吧，整来的青葱，因为停水，已在水洼里洗去青泥，再矿泉水冲涤，便是洁净，不过如此，何必红军长征和所有饥馑年代的光和影。这所有的一切，足以平衡我的伤悲。

我迷失的是什么

不快，在一上午的努力中，在平和的心态与认真、持续的工作中，果然驱散。还是那一句老话，有的困难和矛盾，并没有判断或者想象的那么巨大，一旦面对，尤其是落地之后，又一次证明你自己还足够强。

当夜晚、深夜及上午，在每一个时辰都有不同的心态，在面对、正视及于其中之时辰，无论辰巳午末申酉午亥，皆是最好的状态，不惧一切，对心理薄弱的自己而言，即是如此。当然，因为此方面自己的认知浅薄及偏执，所以又不能变得更为强大。

而我离家走的不远，距离我的城市应该只有一站之遥，乃至于只有百步之去的时候，我忽然迷失了方向，不辨方向。我在城市的东面，却在一转眼之间，怎么一下子就在东郊的村居呢？不多的行人中，我询问城市或者说市区的位置，他们有的说在西面，有的说还在东面，甚至说是东南方向。我不知道如何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里。家，是家庭，也是工作单位，我要上班。

所辛有两个尽管是陌生的同伴陪我，三人一行，又是寻找车站，一站可以回家的站台。一个友好一个冷漠的同伴，一个滑稽一个远远相随的同伴，一同寻找归途中的站台。但是那一路也总是找不到地点，尽管庄户人家指点道路，而最多的还是无人的民居和似乎陌生的街巷。迷迷茫茫，一路行走；明明暗暗，沿途摸索。

如此迷茫甚至恐惧之间，浑身一抖，苏醒了，努力要记住这个梦境。我的窗帷透过微微的黎明光亮，自己思忖这样的梦幻，兆示着什么样的生活处境呢？是我工作的迷茫么？还是关于生与死？或者是自己对于归宿的彷徨？是工作中的信念与俗世认知及名利的冲突，还是人生的目标乃至于灵魂的归宿，并非我认知的那种尘凡，总是神神秘秘？

这样的梦境不止一次的出现，无论在郊区还是不明就里的村庄，我经常在梦里找不到我的家，在漫漫的归途中，不断前行，却总是迷失方向。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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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