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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著名的校长辞职报告

时间:2023-02-06 03:14:34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1922年10月,由于北洋政府屡屡拖欠教育经费,各大学财政状况大多不理想,而讲义印刷需要费用,以北大为例,此项开支便“岁达一万余元”。为此,北大评议会通过一项议案,规定需要讲义的学生必须先购讲义券,然后才可得到讲义。此举未能得到学生理解,迅速升级为学生抵制学校决定的“讲义风波”。数百学生集合示威,要求学校收回成命。

蔡元培闻讯,立即赶到现场,告谕学生必须服从学校规定。多数学生散去,但仍有一些示威学生不予理睬,甚至涌进办公室,要找主张这条“可恶规定”的人算账。蔡元培一改往日的温良,在红楼门口挥拳作势,怒目大声道:“我给你们决斗!”包围他的学生见此纷纷后退。后来,蔡元培还对那些来势汹汹的学生说:“我是从手枪炸弹中历练出来的,你们如有手枪炸弹,尽不妨拿出来对付我”。最后,风潮由胡适调停解决。

历来强调“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蔡元培,更受不了官僚、政府对北大办学的横加干涉。

早在1919年“五四”运动中,蔡元培因不满北洋政府对学生的镇压和迫害而愤然辞职,5月9日悄然离京。这次辞职引发各方广泛的“挽蔡行动”,北京各大专学校校长于5月13日齐上辞呈。

6月15日,蔡元培发布《不肯再任北大校长的宣言》:我绝对不能再做那政府任命的校长,为了北京大学校长是简任职,是半官僚性质......天天有一大堆无聊的照例的公牍。要说稍微破点例,就要呈请教育部,候他批准??我是个痛恶官僚的人,能甘心仰这些官僚的鼻息么?蔡元培还在宣言中表示:“我绝对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学校长”,“我绝对不能再到北京的学校任校长”。不过,在各方的极力“慰留”下,蔡元培还是再度出任北大校长。

1923年1月17日,蔡元培再次愤而辞职,次日在《晨报》上刊发声明:“元培为保持人格起见,不能与主张干涉司法独立、蹂躏人权之教育当局再生关系,业已呈请总统辞去国立北京大学校长之职,自本日起,不再到校办事,特此声明。”

蔡元培这次辞职,缘于“罗文干案”。罗文干字钧任,广东番禺人,清末留学英国,专攻法学,获牛津大学硕士学位,归国后长期任职于司法界,时任财政总长,曾是北大法科兼课讲师。当时的直系军阀和部分官僚政客们一手制造了“罗文干案”,控告罗文干贪污受贿,胁迫黎元洪下令逮捕罗文干;罗文干第一次被捕后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但新任的教育总长彭允彝却在内阁会议上提议“再来过”,结果罗文干再次被捕入狱。

蔡元培愤怒了,他尤其对“顶头上司”、教育总长彭允彝的卑污人格憎恶万分,毅然提交辞呈,以示耻于为伍,并毫不留情地抨击了军阀政客们的所作所为——“耳目所及,举凡政治界所有最卑污之罪恶,最无耻之行为,无不呈现于中国”,“元培目击时艰,痛心于政治清明之无望,不忍为同流合污之苟安,尤不忍于此种教育当局之下支持教育残局,以招国人与天良之谴责”。7月,蔡元培偕家人赴欧从事学术研究,直到1926年归国。

“如果让我加入国民党,我就不做这个院长”

西南联大在反对行政干涉和党化教育方面,尤为难能可贵。

为坚守民主治校,西南联大坚决反对“官本位”意识。就连称呼上,西南联大只有“先生”、“学生”两种称呼,学校教职员一律称“先生” 或者“某某师”,而不会有“某院长”、“某处长”、“某主任”之称。

1938年3月,国民党颁发通过了《战时各级教育实施方案》等文件,明确规定以“三民主义”为抗战行动的最高准绳,把各级教育纳入“最高准绳体系。”

同年秋,教育部又明文规定“党义(三民主义)为当然必修科目。”对此,西南联大工学院院长吴有训曾非常不满地说:“三民主义”被蒋介石搞成了“三迷主义”——官迷、财迷、色迷。

据说当时西南联大开党义课时,讲师往讲台一站,马上给学生鞠一个躬说:兄弟这门课是奉送的。后来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西南联大的三民主义教学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不但听课的学生寥寥无几,就连为获得成绩的读书报告,很多学生也懒得交。学校也采取敷衍态度,交不交作业都给学生及格以上的分数。

1939年,陈立夫为教育部长,政府又规定说:西南联大院长级别以上的人,都得是(或要成为)国民党党员。对此,西南联大很多教授不以为然。法商学院院长陈序经就说:“如果让我加入国民党,我就不做这个院长。”闻一多发现同屋的教师是国民党员后,专门就此向学校提出换房,理由是在房间里骂国民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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