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期间有人离开,有人进来,也算见惯了悲欢离合,也深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道理。不过不管怎样,我没有想到,今日选择离开的是我,至少我内心觉得就算要离开,也不会是现在。多少次和朋友在园区散步的时候,就很是羡慕我司的孕妇,可以怡然自得地在园区转悠,或者喂喂黑天鹅,甚至还可以坐在秋千椅子上晃荡着时光。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坚持到在我司做一个快乐开心的孕妇。可早些年是漂泊不定,后来倒是过着稳定乏味的生活,但不管怎样,始终是孑然一身,未能如愿。时至今日,花落人家,却辗转反侧选择离开。遗憾总是生活永恒的主题,那些我们逝去的青春和岁月,身边来了又走的爱 情,还有各自散落在天涯的朋友们,都如山岗那轮静静的满月,无怨无悔。
还记得08年我毕业那年,背着包第一次远离父母和家乡,第一次坐飞机,虽满怀担心,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来到深圳,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但是大学没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成了我心里最大的遗憾。于是等到大学毕业后,连火车都没坐过几次的我,铁了心要去闯闯,不管未来是否风雨兼程,只为一睹大千世界的风采。不得不说公司确实给了我广阔的舞台和天地,在这里我实现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第 一次出国,是去马来西亚,那时的我相当稚嫩,出国可不比出川,一想到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且语言不通,心里那个忐忑,只好跑去问老大是否有人同行,自己很担心。老大人很好,告诉会有两个人和我同行,于是乎一颗心才算是落地。去了吉隆坡,每天挤着只有两节车厢的地铁去上班,认真努力地开始适应当地的生活。不过由于马来的本地员工基本都会说中文,再加上自己那时的青涩,几个月下来还是没能说上几句完整的英语,可自己却在那里学会了游泳,也算很大的收获。马来的 宿舍基本都有游泳池,每天下班后游上几圈,浑身舒畅,唯一的缺点是没有食堂,只能自己做饭或者在外面吃。那时还有些抱怨,到后来才知道,马来西亚竟然是我去过的最好的国家。
4个月后,老大一封邮件让我回国支持杭州联通的UMTS网 络建设,知道比较急但是还是抱着希望问了老大是否需要回总部报个道,谁知老大说“不用了,直接订票去杭州吧”,于是我那硕大的行李箱抵达深圳都没有开过箱,第二天就陪我去了杭州。此时的我已经对出差流程有些轻车熟路了,到了杭州很快就找到了指定的如家宾馆入住。又开始了忙忙碌碌地出差生活,但是不得不说 国内的出差生活比大马好上了许多,至少在杭州我每顿吃着东坡肉让我心里美滋滋的。人家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可不假,周末周边景点逛着,心里那是一个 舒坦。但是长期的奔波,居无定所,看着培训的同学个个都找到了地方常驻,我心里的种子也开始渐渐萌芽。
三大战役结束后,我顺利回到总部。还在樱花园混着宾馆的我,某晚突然接到电话,问我想不想去非洲常驻,我心里一懵,脑子掠过三毛书中描写 的美丽的撒哈拉沙漠,动物世界放过的非洲广袤的大草原,狮子斑马奔跑的场景,我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尼日利亚是哪里,但是我一口就答应了“我愿意”。于是乎,我在华为最轰轰烈烈,最失意最难过痛苦的日子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女孩,在那里蜕变成长,破茧虽未成为漂亮的蝴蝶,却也磕磕绊绊咬牙走过来了。那里有太多我人生过往的印记,我恨过怨过,也曾每晚加班到凌晨自己躲在被窝里失声痛哭,早上起来依旧如常人一样上班。若你要问我是否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能说的是:我最美好的青春,还有一腔炙热都留在了那片土地上,是我人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岁月----虽然那片土地和我幻想的天差地别。
出发篇
由于我一女子被骗去了六类艰苦非洲国家,在办理签证期间,就被作为G老大忽悠众人去尼日利亚的最好旗帜,常常听见G老 大不断地提及我“你一个大男人,怕啥啊怕,你看前面的小姑娘人家去常驻一点都不担心”,那时候没有草泥马一词,不然我那时心中定时千万头草泥马奔过。更有甚者,还有一个壮壮的男生过来问我“姐,你一点都不害怕么”,嘴上不失英雄气概的忽悠着他,心里暗自嘀咕“谁是你姐啊,会不会说话啊,老成那样子还好意思 叫我姐”!不过好在跟我一路出发的有四人,心中总算是踏实了许多。收拾了近60KG的行李出发,深知肯定是超重,但是心里想着还好第一次去超重费用公司是给报销了,我就美滋滋的,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那是应有尽有。因为行李箱托运的箱子一个不能超过30KG, 被迫去买了大行李袋拆分,一打开我的行李箱,那个琳琅满目,同事惊呼,你是要去尼日利亚开小卖部么。我悻悻地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帮忙好么。由于超重较多,罚的钱也多,本着为公司解约的想法(其实当时就是怕超重多了,公司不给报销),不得不舍弃很多东西。彭彭总算是经验丰富之人,丢掉了几本重书,什么数据结构,财经等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书,当那本宋词要被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一把夺下,这个不要扔了,你不要我要了,于是这本宋词三百首就辗转到了我的手中。当然被扔掉的还有几把挂面,辣酱。至此后来,到了尼日利亚多日,彭彭还在念叨,真不应该把那几把挂面扔了。那时我才知道,国内的食品在当地是多么的匮乏和重要。
下了飞机,到了办公室放下了行李,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走到食堂好多gg给我打招呼,搞得我很是莫名其妙,心想我没有这么有魅力吧。老大也问道,你咋认识这么多人。我心里也纳闷,说我不认识啊。吃了晚饭,脑子才开始运转起来,想起来都是我外派培训时的同学,他们比我先来一步。看样子,我这脑子不进食,完全用不了。到了宿舍,彭总帮忙弄好蚊帐,时差也不能抵挡我要睡觉的心情,总算美美一觉睡了过去。初抵Lagos,虽早知环境艰苦,但还是忍不住失落。开始想家,想念朋友,想念国内的一切。但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无论你是带着希望,还是满怀愁绪。
Abuja篇
来了Lagos五天,如愿以偿离开Lagos去Abuja干活了。虽然那时不知道Abuja有多好,但是从道听途说的零碎片段中,我依稀知道Abuja肯定比Lagos好。 于是整理好行李箱,买好机票准备出发。虽然有了多次出差的经历,我也不是那个懵懂战战兢兢的小女生了,但是想起网上传说的非洲的飞机就跟出租车招手即停, 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害怕。换了登机牌,才发现没有登机口。鼓起勇气,憋出几句英语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到时候喇叭会通知哪个登机口去Abuja。还好本姑娘聪明,为了避免上错飞机,我伺机瞟旁边黑人朋友的登机牌,总算找着个去Abuja的,心中窃喜,跟着她走准没错,有时我不得由衷赞美下我的美貌与智慧并重啊。
下了飞机,我就站在路边等我的司机,期间好些人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车,我说不需要, 我有车了。其中有个戴着帽子颇有些西部牛仔感觉的黑人朋友,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车,还问了好几次,我很是奇怪,但是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太理他。再后 来,我急了,为啥带菊花Logo的司机还不出现。打了电话给安排车车的F,他说司机已经到了很久了,他说他再问下司机。过了没多久,西部牛仔又走过来了,我心里想怎么老是他,但是这次他慢慢悠悠的拿出来了写了我名字的菊花Logo。我晕倒,兄弟你诚心的啊,磨磨唧唧的半天才拿出牌子。上了车,和他攀谈,我问他为啥不一早就拿着牌子,他说他觉得就是我,机场出来时就没几个中国人,中国女生更只有一个,那肯定是我了。到后面,才知道这个司机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司机,也是很聪明的黑人司机。到了Abuja,这里只有20多个人,安排的房间很大,F人很好,还帮我晒了被子和枕头。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宿舍已经满了,我住的是F的房间,F去Wong的房间打了地铺,两个同居了一段时间。 这就是Abuja,待了2年半的Abuja,虽然这里一无所有,大家从不认识到离别时的依依不舍,和这片炙热的土地一样,一点一滴侵入我心,温暖着我,伴着我成长。
由于刚开始只认识F,每天都跟着他,大家都说我是他的小尾巴。但是木有办法啊,我总得先跟一个人混熟吧。去了食堂,总是有人过来问,你是新来的家属么?我说我不是,我说我是常驻这里的,和你们一样干活的。他们都摇摇头瘪瘪嘴说,我们这 里从来都没有女员工,更没有女技服,你是第一个。我说我也不想,既然来了,我也无路可退。过了几天,总算混了个脸熟,没有人再问我是谁的家属了,我可以怡然自得的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了,于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归属感。再有一天,一个打扮秀气的男生兴冲冲地突然跑到我面前,他问我是不是就是那谁,我说是的。然 后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他又飞速离开,这个人就是Piers。后来我病了,给我带饭,给我熬面疙瘩汤,教会我做手擀面,住我对面的邻家大哥哥。
再后来就是YA,我们项目组的U网产品工程师,以后我就是和他搭手工作。刚开始和大家都不熟,各自忙着各自的,一个人在机房干着自己的活。我初来乍到,很多不懂,要来了IP和账户密码,在机房开始自己琢磨,希望尽快上手。这个不屈不挠,不矫滴滴的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他们开始叫我一起去机房,回办公室的时候也会在车上留个位置给我,有时5个人,我坐在副驾驶,4个男同志挤在后排,互相抱怨你该减肥了。有时工作罅隙,他们会叫上我,一起去机房旁边的Amigo吃上甜筒脆皮的冰淇淋,一人三个球,站在Amigo门口肆意开心的吃着冰淇淋。每每想起大家一起吃冰淇淋的时光,其实苦啊累的都算不了什么。生活给你了关上了一扇窗,其实同时也给你打开了一扇门,细细发现,其实很多人和事情也不是如自己想像。和YA合作,忙碌建设3G网站,经常一起定位问题,测试各种特性,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YA为人很二,乒乓球打的很好,一向觉得自己乒乓球很是厉害,但是在Abuja却只能遗憾的排在第二。我素来是人未到声先到,算是声如洪钟吧,虽不至于恐怖,但是YA悄悄录下来的笑声被他不断循环播放,真是自己听着都毛骨悚然。
Abuja的生活平淡而又宁静,除了工作以外,可以说其他时间完全是无处安放。网速如同龟速,上个QQ都经常掉线,于是大家经常聚集在一起就是做饭,和双升,乐此不彼。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就因为是女生,就被他们一点点开始教导着做饭炒菜,做面条,包饺子,包包子。到最后,领导来Abuja视察,早上去食堂吃早饭,还能听到同事说这包子还不真如我做的好吃。而双升,我也是不断地输,和我合作的人也很是无奈,打2还能在埋牌的时候把2埋进去,被YA一反,拿着我的底牌乐翻了天。这也就算了,还到处宣扬,害的好些人都不敢和我做对家了。
日子就这样嘻嘻哈哈如流水般过去了,刚开始无论如何也待不长久的地方,也被我待的其乐融融了。不要以为我不怕疟疾,不怕伤寒,浑身都被蚊子叮得有包,终日提心吊胆,时间久了,那些包顺其自然地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可能是因为乐观或者开朗,到离开也没有得过疟疾。不过伤寒,确实是得过,并且 好几次都比较严重。这是后话,不过一路走过这些岁月,痛过恨过爱过,彷徨无措过,更是坚定不移过。当我离开的时候,转身、驻足、回首后,我都能看见那些一 路走过的朋友们的笑容,他们陪伴我度过了最最难忘的时光。当委屈的泪水在客户机房留下,放声大哭的时候,被枣拉着我回家时,我才知道自己也不是想象的那么 坚强,那么无坚不摧。最美好的青葱岁月,深深烙下这里的印记,向这里许多奋斗拼搏的兄长们看齐,年轻的生命在这里盛开,年轻的我在这里成长。青春就是如此,无知但是坚定,无畏所以勇敢,简单却很执着。
人物篇
前面已经提到了好些好朋友,因为不能一一通过叙事的方式带过,于是特开此篇,以此表达我对他们的思念。虽然可能有些人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不能看见我的这些文字了,那就让时光带去我的祝福吧。
Uncle Zhang:为什么要叫他Uncle呢,顾名思义,他确实比我年长10岁以上。我在Abuja那时确实是小的女生,于是他就让我叫他Uncle。面对如此和善的大叔,我自然是很乖乖地叫他一声Uncle。为此骗了不少Uncle的购物券,都被我买了大盒的丹麦曲奇饼干,或者是哈根达斯。Uncle是做CS核心网的,他做的项目很艰苦,机房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因为过去帮同事的忙,需要去他们的机房干活,就看见Uncle坐在箱子上面,几台电脑放在破烂的桌子上干活。40°的破天气,空调还不给力,可是Uncle毫无怨言。我也没有椅子,Uncle让我坐,我说不用,拿了个泡沫垫在屁股下面就席地而坐,就拿着一根网线一会儿连RNC,一会儿连NodeB,干着不亦乐乎。如果说是什么让我留在尼国,那就是身边如此多的优秀的兄长不断激励着我。Uncle和我配对打双升,有次连2都没有打过,我很抱歉,可是Uncle依旧是笑嘻嘻的鼓励我,没事的,运气不好。如此好的Uncle,终究还是离开了,回了新疆,那美丽的南疆,天山雪莲如梦幻般绽放的地方,我想那里一定很美丽。
彭彭:彭彭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得A的员工,当时我就很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得A,因为我一直都是B,快乐的华为2B青年。彭彭话不多,但是也属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闷骚青年。得A的人自是有他的优势,Excel玩的漂亮,WBS分解做的靓,问题定位的快,于是我只能自愧不如,以此为榜样。不过风水轮流转,等CDMA没落他转型为UMTS的时候,我已经俨然成为他的导师了。之所以叫他彭彭,觉得他像狮子王里的那只非洲疣猪鹏鹏,处事宠辱不惊的淡定,一句“Hakula Matata” 只适合他不过,虽然不承认他像这只猪,可我还是乐此不疲的叫着他。在我人生最困难最低谷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不计任何回报的帮助。我无法想象,这只乐于助人和善于倾听的公鸡,在那段时间是怎样的帮助我。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说起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是出差来Abuja的,干的都是体力活。我问他为啥我们关系好起来的,是不是因为你天天来我这里蹭吃蹭喝,他说“ 也许是因为你需要照顾吧,出门需要带个保镖,做饭需要个墩子,打牌需要个点炮的”。我笑了,不过事实却是如此,他是一个好的墩子,做饭炒菜没有个好的墩子那是不行的。既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在这里我就叫他哥吧,不然他看见了会不高兴的。他来出差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尼国盛产甘蔗的季节。尼国卖甘蔗可不同国内,黑人朋友都是把皮包好切成一节一节的卖,时不时还拿上水泼一泼,以此保持新鲜。哥和我都是喜欢吃甘蔗的人,我们可是所谓的大客户,大的一节是50奈拉,小的一节是20奈拉,我们可是会砍价的人,“Big one, two hundred for five; small one, one hundred for six, and we buy one thousand, ok”? 这么复杂的数学题,黑人朋友自然是不会计算,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清楚,更是顾不上其他前来购买甘蔗的朋友,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悻悻离去。说起哥,确实像亲哥哥一样照顾我,尤其是在我得了严重伤寒的时候。那时我不能进食,不能喝水,胃里稍稍有点东西立马就吐的翻天覆地。每天都发着烧,药刚刚吃进去没多久就吐出来,白天一个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开始想家。晚上下班后,他和Bright哥一起架着我去医院打针输液,黑人护士的能力确实很有限,输液的时候管子还有气泡,立马手就肿了,疼的我哭得稀里哗啦,哥用他河南口音的英语呵斥“There is bubble, stop”。医生闻声赶紧来了,才组织了这惨无人睹的输液,于是改为了打针。这段时间我病的一塌糊涂,每天都昏沉沉的,还好有他们的照顾,10多天后我终于又活了过来,这份情谊我铭记心中。
一路走来,很多人和事一直都温暖着我的心。我没有办法一一罗列,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些过往的人和事,在我心中埋下了种子,它会发芽开花,再怎么黯然无光的生活也因为有了他们而变得了不一样。感谢这些让我欢喜让我忧愁的经历,还有陪我开心陪我哭泣的朋友们,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稚嫩的小女孩,不管是划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还是涂上了苍白无力的颜色,我痛并快乐着地成长,谢谢你们。
不管是微笑着道别
还是哭泣着与你们道别
我都无法抹去那些最最美好的记忆
生命来去匆匆
岁月从来也不曾为我们而停留
走得最快最急的都是那些灿烂如花的时光
久留非可意
欲去犹缱绻
只是希望你们偶尔
只是偶尔能想起
曾经有那么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什么也带不走
什么也无法留下
有的只是无止尽的祝福
……
时间越来越近了,还有半小时,我就得离开了。那些早上飞奔着踩点打卡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多少次争吵,多少次推动,多少次吃着饭逛着接被“Welcome to join the conference”,终究也成了往事。留下的那些好的印象,或者不好的印象,我都无从知晓了,只愿我那些无心的争吵能得到些许谅解。回过头来看看,其实很多怒气都不值得,大家都只是为了工作,无关人心,无关怨恨。
我向来不是温柔的女子,但是也有自己娴静的一面。只不过这一面被诸多掩盖,无所适从。在这样广阔的天地,是需要坚强和勇敢来武装自己的。当卸下心防和面具的那一刻,我也不过是个女子,虽不纤弱,但也有属于自己难以言喻的悲伤。在这个即将离别的时分,生命中那些过往犹如尘埃,那些爱过恨过的人也逐渐模糊。风清云散之后,天空终会布满云彩,我会微笑着离开,微笑着祝福大家。
再见了,
我亲爱的朋友们;
再见了,
我亲爱的大华为;
Don’t cry for farewell,
Just smile because of you
……
(微信公众号:华为研究院,ID:ericme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