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分子生物学和分子育种研究。主要致力于构建蔬菜全基因组设计育种的理论和方法体系,打通从基因组到新品种的技术路径。他入选科技部中青年科技创新领军人才。
人类基因组计划项目的提出是在1983年。这是生物学、信息科学、数学、工程技术交叉的一门学科,我国最早将基因组学应用于农业,2002年完成了水稻基因组。“以前我们只有一把手电筒,光源非常有限,房间里会有很多死角,现在有了基因组学,通过全面揭示物种所有的基因组,相当于找到了房间的钥匙,打开了灯,房间里就没有了黑暗的死角。”黄三文这样介绍基因组学研究的重大意义。
黄三文的憧憬与梦想是在深圳塑造一个未来农业科技的摇篮,根据每个人的营养状况及营养需求量身定制,以可持续的方式为其提供个性化食品,在生态上和经济上都能实现可持续。面向未来,谋局10年后将会成为主流的产业,打通从生产到消费端的信息,随着“三个加速进步”——基因组学加速进步、信息科学加速进步、物流技术加速进步,将推动个性化食品时代的到来。
他满怀信心地说,我们通过量身定制食品,可以为每一位消费者提供他应该吃的食物。同时让农民知道自己应该种什么,为农民进行市场预测。提高农产品的价值,使信息更加透明。个性化食品是一项颠覆性的创新,能够让农业成为个性化健康方式的提供者,使之成为更有前途的一种产业,也为农民赢得更大的利益和尊严。这也是乡村振兴的终极目标。美国农业依靠的是大规模的种植,我国通过发展个性化农业这种柔性生产,可以更好地为农业谋划未来。“预测未来的最好方式是由自己来创造未来。”黄三文说。
黄三文带领的团队因为黄瓜基因组和重要农艺性状基因研究而获得了2018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这个成果实际上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培育出品质优良又好吃的黄瓜品种,满足群众餐桌上的需求。经过5年的时间,他们找到了合成苦味物质葫芦素的9个基因,这9个基因源源不断地制造苦味物质葫芦素,苦味的出现由两个基因组开关控制,在被驯化的黄瓜中,控制果实苦味的主开关是关闭的,因而味道清新,而叶片苦味开关是开启的,以抵御虫害,但生长条件一不如意,一些任性的黄瓜便把果实上的苦味开关打开,9个基因立刻生长出葫芦素,果实就变苦了。因此,找到叶片苦味开关失灵的植株,是进一步研究的关键。
黄三文带领20多个老师和学生,在湖南种下了20亩地的黄瓜苗,一共产出了6万根黄瓜。每一根黄瓜和三片黄瓜叶,他们研究团队都由三个人独立地进行品尝,每人身边都放一大瓶水,吃一口黄瓜,漱一下口,再接着品尝下一根黄瓜。这个品尝过程历时20多天。长沙的夏天非常炎热,长时间地品尝一种蔬菜,最终每个人舌尖上的感觉都已麻木了。
黄三文团队将6万根黄瓜、18万片苦叶子逐一品尝下来,幸运地找到了两株叶片不苦的黄瓜,意味着这两株黄瓜的叶片苦味开关失灵。它们的种子被珍贵地保存了起来。通过对这两棵黄瓜的研究,团队找到了控制黄瓜叶片苦味的开关,并对照其布局和功能,在黄瓜的果实中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控制黄瓜果实苦味的开关,从而培植出叶苦瓜不苦的黄瓜新品种。
通过和湖南省蔬菜研究所合作,黄三文的合作伙伴培育了一系列黄瓜品种,在湖南、湖北、广西、广东和福建等省区较大面积地推广,累计有100多万亩,为农民创造了80多亿元的产值。看到农民通过种植自己的黄瓜品种获得了财富,作为农业科研工作者,黄三文他们感到特别欣慰和开心。
黄瓜的苦味基因论文发表在Science(《科学》)杂志上,得到了国内外同行的高度认可。黄瓜基因组的研究带动了整个蔬菜作物基因组研究。后来,他们又做了番茄基因组和马铃薯基因组的研究,并与美国的科学家一起合作研究,发现了50个基因会影响到番茄风味,2018年,在Science杂志上发表论文,第一次全面揭示了番茄风味是由哪些物质形成的,这些物质又受到了哪些基因的控制。目前,黄三文团队正在利用这些知识来培育出番茄新品种,使西红柿的味道更好,更浓郁,更甜。
以前,我国的蔬菜基因研究是跟着别人跑,而现在,我们开始实现了领跑。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
不安分的“海归”
从美国回国的林海晖博士是一位海归创业者。2012年,已在美国打拼到了钻石领级别、“打工皇帝”的林海晖毅然决定,趁着自己还年轻,创建一间属于自己的企业。而他的首选就是回到中国创业。2013年,他开始为自己的创业做准备,从北京、上海到苏州、无锡、常州再到珠三角,几个月时间里,他考察了中国的十几个沿海城市,在参观完深圳光明新区创业园,林海晖当即决定:就这里了!
几年来的发展,证明了林海晖当年的选择是明智的。在其创业最开始最难熬的6个月,人社部门为林海晖提供了50万元的资金帮扶,公司遇到的一切法务、环评、会计等问题,创业园都会帮着解决好。一流的孵化器、一流的创业服务体系,为专注于研发和创业的人撑起了一把有力的保护伞。在林海晖看来,创业园就像一个成果转化器,只要你有技术、有实力,总能将梦想变成现实。
3月4日下午,我专门采访了林海晖。在采访之前,我就听说他是文学大师林语堂的第五代外孙。
林海晖向我介绍,他们家族有着深厚的留学传统。他们家族五代人都赴海外留学,都做过报效国家的努力。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留学者,中国的社会发展走进了一个新阶段,林海晖认为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很好的时期,国内充满了机遇和机会,这是他回国报国的最佳时机。
出生于鼓浪屿文教世家的林海晖,从小便决心要和家里其他人不一样,材料化工行业当时是国外工资较高,发展前景较好的,因此,出于将来谋生和事业发展的考虑,林海晖选择了材料化工专业。
工作12年内,林海晖五次得到晋升,从研发科学家升至首席技术官CTO,完成企业研发人员职业大满贯。在美工作期间,他还获得了23项美国专利与专利申请, 其中核心产业化专利13项,多次获颁工业大奖,包括日本DlC科技成果银奖、CMG年度色彩奖。
但是,不安分的林海晖又作出了一个新的选择。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职业人生的“天花板”,如果继续干下去,估计10年左右他就可以当上首席执行官CEO,但是林海晖不满足于安逸的生活,不想把未来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于是他决定辞去CTO职务,去实现创建一家自己的企业的宏大梦想。而这些,只有在中国才具备所有条件。
中国在材料研发方面是一个短板,在中国,新材料是国之重器、工业之母,因此对新材料产业要求门槛高。有人对林海晖说:“你抄一抄外国的技术不就行了吗?”林海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不是仿制,而是要做源头创新,不是抄一款,而是要创造出世界第一款全新的全固型水性铝。”
选择深圳光明新区创业园,是因为深圳有完整的孵化体系,在留创园区里有生物医药和新材料。林海晖的绚图新材科技公司2013年12月25日入驻,是留创园自当年11月开园以来第一批入驻的企业。
回国报国,在林海晖看来是他们林氏家族骨子里遗传的一种东西,自己血液里流淌着的就是这样的基因。同时他也看到,2000~2015年欧美市场出现了化工行业的并购狂潮,这意味着新的企业几乎没有发展的机会,而相比之下,中国的新材料市场非常广阔,新材料也是国家重点扶持的新兴产业。中国是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未来50%的新材料市场在中国,现在中国的材料消耗已占全球的1/3,新材料的研发不能离客户太远,而中国现在已经是个开放型的国家。这样的对比,促使林海晖下定决心离开美国,回到中国。
初创时期,林海晖每天工作16个小时是寻常事,身体很累,但是心却不累。目前,绚图新材研发的全固型零VOC水性铝颜料已开始运用在烟酒茶等高档食品的包装和汽车外观漆等方面,准备进一步进军手机、电视机等老百姓日常生活的3C产品领域。
林海晖说:“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我不愿意做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我要做就做整台发动机。”谈及未来的规划,林海晖的梦想是,在10年内实现绚图新材上市的目标,此后他将专注于做好两件事:一是成立基金,做天使投资人,用资金和自己的经验技术来帮助更多的初创型企业;二是办教育,继承家族家教的传统,办中国需要的教育,在教育中融汇中西文化,启发心智。
人工智能让生活更美好
平安集团首席科学家、集团执委、平安科技技术研究院院长肖京博士,也是一位被吸引回来的“海归”。
肖京是江西萍乡人,1972年8月出生,在福建邵武长大。因为父母都是军人,因此肖京从小就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部队大院每周都会免费放映最新的电影,包括海外的大片。
肖京最喜欢的也是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一部叫作《未来世界》的电影。《未来世界》是1976年由理查德·海弗朗执导的一部惊悚科技片,该片讲述了阴谋者借仿真机器人乐园再次开幕之际,以机器人取代来参观的巨商政要,企图藉此控制全世界的故事。这部影片中有非常多的机器人场景。从此,肖京便对机器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来,报考大学时,肖京选择了中国科技大学的自动化专业,这是机器人领域一个非常重要的技术方向。
1995年,肖京本科即将毕业,已被确定保送到中国科学院继续攻读硕士,因此可以选择到中科院做本科毕业设计。最终他选定了计算机视觉、模式识别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
1999年,肖京硕士毕业后,去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读博士,继续做计算机视觉研究。毕业后,肖京在美国工作了12年,先是在硅谷的爱普生美国研究院,领导一个算法团队,在这里工作了8年。之后,又到微软公司从事互联网广告搜索工作,积累了互联网大数据挖掘分析及应用方面的不少经验。
我在采访肖京的时候,问起他为何选择深圳的原因。
他回答说,以前他对深圳不太了解,2013年,平安集团联系到他,希望搞一个像微软研究院那样的科研部门。他以前一直做大数据技术,在爱普生公司负责公司智能大数据算法领域的研发及产业化,在微软研究带领团队研发互联网用户行为大数据分析工具。平安集团希望用人工智能为传统行业赋能,实现金融的数字化,运用大数据分析,实现数字化经营。而正好平安集团总部设在深圳。对于深圳,肖京也早有一些了解,知道她是一座新兴的城市,是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深圳有很强的创新的基因,有很好的包容性,容纳外来人,几乎没有传统的束缚和包袱,年轻有活力,因此他选择了深圳,选择了平安。
2015年回国加入平安集团以后,肖京很快便入选深圳市孔雀计划A类人才。
肖京了解到,深圳市各个区也有人才资助计划,市政府对于人才及其家属的教育、医疗、住房、车辆等都有很多的优待,包括在福田区安排人才房。所有这些都让他感到,自己选择了深圳,选择了平安集团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虽然这一切还不是十全十美的,但是在平安这个平台上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体现个人价值,同时还可以帮助年轻人在工作中一起成长,因此他很有成就感。
肖京初到平安集团担任首席科学家时,人工智能部门里只有6个人,如今团队已发展到了1000多人,人工智能也已成为平安集团的智能引擎。平安集团在深圳、上海、北京等都建有研究院,涉及金融、医疗、智慧城市等几百个项目,包括大数据、人工智能研究院、技术研究所、CRM等部门。
平安科技有很多技术在国际上都处于领先,通过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计算,帮助国家在金融、医疗和智慧城市方面提高竞争力。
2017年底、2018年初中国南方的流感疫情暴发,平安集团用AI做的预测模型准确率达到90%以上,较准确地预测了流感疫情的暴发。
据肖京介绍,在2020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平安的AI技术在疫情防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比如,平安的智能机器人,自动外呼居民电话,有效进行风险排查,减轻了武汉等地基层工作人员的工作量,也降低了交叉感染的风险。
几年前,阿尔法狗(Alphago)战胜了当时的围棋世界冠军李世石,引发了一股“人工智能热”。实际上,人工智能在20世纪50年代就已经发轫,当时英国的数学家图灵提出了一个人工智能的定义,后来也被称为“图灵测试”——如果一个人跟目标对话五分钟,70%的时间里难以判断跟他交流的是人还是机器,那么对面的机器就具备了人的智能。
肖京认为,现在的人工智能尚处于第一阶段弱人工智能阶段,会计算,但还不会“算计”。人工智能的计算智能已远超人类,但在感知智能、认知智能等方面,还达不到人的水平。日本有一家电视台拍到过一个特别有趣的画面:一只乌鸦特别爱吃坚果,但是用嘴巴自己嚼很费劲,它发现汽车驶过时会把路上的东西压碎,于是就把坚果丢到马路上,等汽车压碎后再吃。后来,它又发现来往的车辆太危险,而车会被交通信号灯控制,于是它就选择停在交通灯上,在绿灯亮起时丢下坚果,等红灯亮起车停下来时,再飞下去捡食被压碎的坚果。乌鸦没有经过相关的训练,而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推理做到这一切的,未来的人工智能至少要像乌鸦一样,会自己算计和思考。
大数据是一座“特大油田”
贾西贝是深圳华傲数据公司董事长。当他在英国爱丁堡大学结束自己博士学业的时候,最开始的设想是到北京去发展。但了解到深圳的创业环境和创业政策后,贾西贝被打动了。他觉得深圳的机制更为宽松,更轻车熟路一些,因为他们的做法和国际接轨。于是,就在2011年这一年,贾西贝决定将他的团队和他的创业计划落地深圳,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一直从事大数据和数据治理。
到了深圳以后,一切都如愿以偿,2012年,贾西贝团队顺利拿到了广东省珠江计划第三批创新科研团队1000万元资助,同时又获评为深圳市孔雀计划第二批创新团队,还参与了国家的项目,一共得到了超过4500万元的资助。这是广东省和深圳市第一个大数据方面的创新团队,贾西贝到深圳创业原先的期待全都实现了。
专注科研的创业之路并不好走,但是贾西贝推崇的是像华为、腾讯这样的企业,认为它们都是华傲数据的榜样,华为和腾讯都不做房地产,华为不做金融产业,而是专注于技术研发;不是啥赚钱就做啥,不追求商业指数,而是重视长期利益与短期利益的平衡。贾西贝大学毕业20多年,互联网发展、互联网金融都有很多机会,在战略风口上,“连猪都会飞起来”,贾西贝本来也是做互联网做大数据,按说本该追逐风口,但是这属于短期的商业利益,华傲数据要做的事就是做深做专业化做到国际上最好。
“汉字激光照排系统之父”、被誉为“有市场眼光的科学家”王选说过一句名言:“技术顶天,市场立地。”这话对贾西贝影响非常深刻。他注意到方正、联想、华为在发展的初期都是迅速发展,他特别推崇华为总裁任正非的压强原理,要力出一孔,28年就往一个城墙口轰炸。不追求快速体现商业价值,华为贯彻了王选的理念,在研发方面高投入。这也是华傲数据的理念和信念,贾西贝按照王选的思想指导一路走下来,在大数据方面做很多事都可以赚钱,但是华傲数据都不去做,不去追逐这些利益,而是一条道走到黑,掘地三尺,专注于做数据治理。
数据治理就像水污染治理一样,要对错的、脏的、不合标准的数据进行治理,把繁杂错乱的原料矿石提炼成可供使用的石油,这是一种数据精炼,将芜杂的数据精炼成精准的数据,就像污水处理厂将中水再处理成饮用水一样。这个过程需要长周期,短期之内不容易盈利。政府在科研方面的资助都要求出成果,风投的钱都要求回报,5~7年的周期就要收回投资成本,而数据治理却需要长期的坚持。贾西贝认为,首先这是有意义的事情,只是暂时未显现出价值,如果所有的数据都是垃圾进、垃圾出,由此而得出的结论将是对社会有害的。任何需要用数据说话的,如果是采用错误的、“脏”的数据,还不如不说话,因此,数据治理是数据应用的中流砥柱。
3月5日,我在采访贾西贝时,他专门给我举了两个例子。
以前,英国石油公司记录的钻井数据,对于有的井的位置标注错了,这就是一个“脏”了的数据,根据标注,这个地方以前没有开钻过,其实是已钻过的井,结果因为数据错误,公司又在重复的位置打井,浪费了很多财力。
另外一个例子是:一家大型零售企业,因为没有商品货品目录,开始时没有用统一的标准进行登记,以为大仓库只需两年就会装满,由于计算和统计的错误,结果浪费了2/3的仓库存储空间。
政府拥有最丰富的数据资源,但如果没有清洁的数据便会极大地影响政府的决策。例如小孩上学的问题,深圳市原有户籍人口400多万,在统计年鉴里深圳的常住人口1300多万,也有媒体报道说是2500万、2100万、1800万不等,那么,如果根据这些不准确的“脏”数据来规划建设医院、学校和其他公共设施,势必产生很大的偏差。如何统筹公共设施的地域分布,本应该根据实际的管理人口即实有人口来进行规划,包括户籍人口和流动人口。但是流动人口就和移动沙丘一样变化太快,如何对其进行校准?深圳市统计不出市里的实有人口,但是华傲数据通过数据治理就能解决数据的问题,对深圳实有人口提供一个相对准确的数据。
贾西贝介绍说,要解决数据不多、不少、不乱、不错、不旧的问题,方法是通过数据的统一性、关联性、一致性、规范性和时效性。在数字时代,华傲数据要做的事情是挖地基或者挖下水道的工作。平时人们看不到城市的下水道,看不到地基,但是一场暴雨过后,人们就会看到城市的下水道是完善的还是存在问题的。下水道是一座城市的“良心”,而数据治理则是数字中国的“良心”。数据治理主要面向数字政府和智慧城市,可以做到让市民办事不出街,企业办事不出区县。
按照全国有3000个区县计算,每个区县有40个局(委、办),就会有12万个局(委、办),每个局(委、办)(工作单位)有10个业务系统,全国就有数以百万计的业务系统,每个业务系统后面都有一个数据库,就有百万个数据库,要对全国这百万个数据库进行整合和治理。单是在深圳,通过对36个局(委、办)、221个街道的数据记录进行粗略的统计整合,深圳有“2亿”人次数据,对这些数据要进行实体统一性判断,即通过姓名、住址、电话号码、电子邮箱、朋友圈等关键信息进行比对,判断数据所关联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这就是数据治理。
数据治理是下水道,是一项默默无闻的打地基的工作,但却是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工作。数据治理也是为国、为民、为我的大好事。
在数据为民方面,可以让数据多跑路,让百姓少跑腿,可以避免出现那种需要证明“我爸是我爸”、我的性别是什么这样一些啼笑皆非的问题。通过实现数据互联互通,就能够真正实现“最多跑一次”,甚至“一次不用跑”,通过数据治理就可以实现个人办事的“秒填”,从人工填表、智能补充到智能填表、人工补充的转化。其次是不需要经过人手就能通过大数据比对自动地进行“秒证”,比如一个人的学历、计划生育状况、就业单位等,政府数据库通过实现数据共享就能自动提供,还可以进行核定。同时可以实现无人干预、自动审批,亦即“秒批”。还可以推出无线便民服务,实现许多事情的“秒办”,让老百姓更有获得感。数据为民还可以为每个县市的数据信息中心服务,像深圳福田区的老人,到了65岁,政府就会主动上门为他们办理优待证;在宝安区进行试点,在老人生日那一天给老人送上生日蛋糕。
贾西贝认为,数据有现实的价值,虽然它不是“飞猪”,不是快支付,但是如果没有数据治理也就没有了经济发展的一道护城河。在风口之上,猪都能飞起来,但是,当大风过去之后,就能看清究竟谁是猪,谁是鸟。近年来,很多数据和互联网企业单靠投资烧钱,未必能长久,因此要处理好商业利益和社会利益,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关系,一定要不忘初心,保持初心,实现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平衡。数据治理非常有意义,但短期利益并非最优化,科研成果商业化就像长跑接力,尤其需要注重长短结合,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相结合,要不屈不挠地做下去,为社会、为用户、为企业、为国家创造价值。
2013年《哈佛商业评论》发表了一篇题为《谁来引领中国大数据的发展》的研究报告,百度、腾讯和华傲是中国入选的三家企业。
华傲数据的技术广泛运用到政府和金融机构,从2012年开始,该公司参与了深圳智慧城市织网工程建设,通过构建人口、房屋、法人三大基础数据库,为民生服务、社会管理和政府决策提供数据支撑。
想做就去做,化理想为行动,这是贾西贝的人生信条。他称自己的创业是从天上到地上的过程,他原先从事数据科研,现在从事数据创业。贾西贝一直研究数据科学,也在数据科学的分支数据治理上努力着。
贾西贝说:“我觉得如果不创业的话,我会一直呆在学术的象牙塔里,就像在天上飞的感觉,自由飞翔,不带走一片云彩。创业的过程让我感觉从天上跳到地上来了,脚踩着实地,杵到地上干活,深一脚,浅一脚,让大地留下我走过的脚印,让我深入社会,更深刻地理解人性,这给了我更多的人生经历和感悟。”(李朝全)
(《奔跑追梦人》即将由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
【编辑:汪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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