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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报》原址】上海《解放日报》创刊

时间:2023-02-22 04:53:55 阅读: 评论: 作者:佚名

今年2019年5月28日是上海《解放日报》创刊70周年。我们一起参加创刊的同志们经常被称为“老解放”,这是一次难忘的幸福经历。

起点在济南市

1948年9月山东省会济南解放。我一直在新四军野战部队从事新闻工作,因肺病突然吐血,大部队南下,获准去济南找大医院治疗休养。搬介绍信的时候,正好见到了新上任的济南市委宣传部长何静农。他是我1938年在皖南军部教团受训时的老师,性格直率。他说大城市是最合适的度假地。现在形势很好,我们要进城,很多大城市缺乏新闻工作干部。夏部长二话不说地写了一张纸条,叫我去见云一君。

革命军人三大纪律第八杭州的第一条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拿着夏部长的纸条去找《新民主报》,它在济南新区原国民党中央银行的三层新大楼里。

日化君是我们媒体早就仰慕的前辈。他刚刚在华东局机构以《大众日报》主编为《新民主报》应聘为总经理兼主编。他看了河洛的纸条,仔细看了部队的介绍信,看,这个国民党的银行大楼,南边都是落地玻璃窗,阳光灿烂,肺病不是要靠阳光吗?你不要加班或跑步,休息的时候工作吧!破旧的威望和阳光灿烂的大厦使我唯命是从。这样,我成了“军转干部”,带着从死明山下来的一名勤务员和一名左轮枪。

因为要摆脱“娱乐”,分配我为资料研究室主任。沧州官华说,济南解放接管了报界的许多老人员。这是当时的说法,其中有文采的“老保人”,先分配给下属,请筛选教育。如果不是死板的强硬派,我们以后可以用。

另外,解放区可能已经发表或将要发表的中央政策文献(如土地改革、工商业管理等文献)国民党地区人民看不到,这正是新解放区人民迫切希望的,大军南下,我们进城后要办报纸,这些文件可以写。(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战争)这可能是熟悉我履历的——在长期部队工作的——,现在正是我需要学习的重要部分。

那时,我们部队报社的电视台台长和老战友杰乐志因突发重病在医院去世。我的首长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叶飞也在医院治病。他说:“好吧,我们打了一场大仗。为了研究,要静下心来!

《解放日报》创刊号

养病中有趣的事

1949年1月26日,新华社刊登了名为《假和平和真和平》的评论,有力地揭露了蒋介石集团垂死的丑态。评论中特别指出了要处罚的战争罪犯,从蒋介石、陈立夫开始超过23人。

这篇评论气势如虹,战争罪犯的发表震动全世界,这显然是党中央和毛主席决定的。

《新民主报》中午收到这篇稿子的时候,云一军突然决定,我们地方党报可以分配23名战犯的履历,老百姓一定要看!这个资料没有新华社发,我们该怎么办?担任编辑部主任的王中,找我只有半天的时间,请在资料室公开讨论!我们不能攻击这个“关卡”,包括一些“老博人”,只好向老罗报告。想了想,回答晚上想。

那天王中晚没有值班,第二天早上看报纸,看到了23名战犯的简历。国王看着蟋蟀,总是说他昨晚“打了头”。这份资料后来转载了各解放区的许多党报。

王中是山东解放区著名的老记者,上海解放后收购了“老保人”顾志忠开办的“上海新闻职业学校”,没有参与创办《解放日报》。王中随后转到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教授,他在讲台上多次谈论辛劳,说一名新闻记者要读博学强记、千里之路、万卷书。他还开玩笑说,当新闻大队到达上海时,他不敢收购《解放日报》,认为自己还没有耍这个花招。

还有一点,在济南,每周六晚上华东局和市委都会在一家大型电影院举行市党员干部会,华东区在济南的干部也会参加。主持会议的人是市委书记刘顺源,有时也是何京农或其他市委负责人。每次都有精彩的报告,报告结束后看一部电影。

这时毛主席已经到了西柏坡,党中央召开了七届二中全会,市议会的讲话经常公开二中全会的新信息,接着济南各部门接管济南市的经验、情况或问题,每周有一个部门轮流报告,这受到听众的欢迎。因为大多数听众将承担接管南下的任务。

大家对先解放的城市,例如洛阳石家庄等地的“丑态”很感兴趣。石家庄接管时,思想模糊,不明白该依靠谁。白城市工作的中心是恢复和发展生产,但农村土地改革市长/市场,不得不自己开着黄粱车,开着全城的示范。

1956年在上海市委工作,才知道那位市长/市场,也就是1952年调到上海的市委第一书记柯清锡。

新闻大队南下

1949年春节,新华社发表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呼吁中国人民解放军向长江以南进军,解放整个中国。

《新民主报》整个社会沸腾了!大家推测,我们将去上海收购70多年的旧申报,并出版自己的党报。

资料室里有几位“老博人”说的陈裕语,我们老院是上海有名望的新闻界前辈,去年济南。

放后,把《申报》驻济南的记者释放,请他们带一封信给《申报》几位认得恽老的副总编,说,“明年春暖花开时,定能把晤沪滨,与兄等畅叙也。”

几位“老报人”很兴奋,“现在不正是春天吗”!

果然,1949年4月,百万雄师过大江,4月23日,人民解放军攻占了国民党首都南京。中共中央华东局下令,已经组织好的南下干部纵队,4月初出发参加上海的接管工作。

《新民主报》停刊,经审定的人员组成南下纵队新闻大队。大队长恽逸群,副大队长为副总编辑张映吾,延安来的。新闻大队还扩充了两支队伍:华东人民广播电台,负责人为周新武、苗力沉等;另一支是华东新闻出版学校,也有几十人,校长原由恽逸群兼任,工作人员有宋军等。出发时新闻大队有400多人。

那座阳光灿烂的大楼让给了《大众日报》,它成为中共山东省委暨济南市委的机关报。

新闻大队出发前,召开了党支部大会,当时,党员身份、党组织活动是不公开的。党内选举张映吾为支部书记。我虽已停止了吐血,但肺病还没有完全好,被选为支部委员。因为我是野战部队出来的,一路南下,行军宿营的指挥就压在我肩上了。另一位支委是女的,年轻却患有严重的骨结核病,人缘极好有威信,可惜到了上海不久就病故了。记不清另外两位支委的姓名。南下征途中,这个支部全体党员是有战斗力的。

山东的地方干部很厉害,短短不到半年,就把济南到徐州的铁路主要路段修通了,大部队坐上铁棚车,没有座位,铺上高粱秆躺着。到了火车不再通的地方,就下来整队向南步行,一路欢唱战歌,经过了好几个将名传千古的战场:鲁南战役、宿北战役、淮海战役,等等,这都是我们新闻界报道过的地方。大家怀着激动、崇敬的心情穿过血染的大地,步行到了长江边上的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正是农历三月,但瘦西湖、平山堂,以至“三把刀”等等,我们都无暇光顾,见到的是苦难的老百姓。纵队分配给新闻大队的宿营地,叫做“裤子档巷”。大队就在这个怪巷子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白天行军,到了瓜州渡,也像百万解放军闯过滔滔长江,到了镇江。这时又有火车了,大伙爬上货车厢,连夜到了丹阳。

1949年的丹阳,不过是个小城市,一时云集了华东局、二野、三野指挥部,以及上海局,南下纵队……浩浩荡荡近4万人马,新闻大队只好被分配在丹阳以东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后来才知道这个小村庄名叫荆村桥。

10年或20年前,《解放日报》曾邀我和一支摄影队去访问荆村桥,当地年老的村民对我说,现在外来参观的不知道荆村桥,只知道《解放日报》旧址。老村民说,几十年前,一大队年纪轻轻的解放军,有男有女不带枪,住在村里最大的祠堂里,一清早,都下到十多米高的河堤下,用插在口袋里的牙刷刷牙。当时村民穷得还不懂刷牙,看得新鲜所以记住了。老村民还说,这些人不出操,整天坐在祠堂里开会写字看报,晚上睡得很晚。

这是很真实的,70年前的新闻大队就是一支这样的部队。

1949年4月24日,中共中央给华东局关于上海、南京党报命名的批复。

《解放日报》来到上海

一天清早,恽逸群兴冲冲带了几个人来到荆村桥祠堂里,恽没有和我们一起行军,他跟着华东局,因为他还兼着华东局书记饶潄石的政治秘书。他异乎寻常的兴奋,向大家宣布:

党中央、毛主席、周恩来副主席等批复华东局的请示:进入上海,中共华东局兼上海市委的机关报,就叫《解放日报》。报头先用延安时期的原版,毛主席答应再写一个新报头送来。

这时,全场的兴奋劲真难以表达啊,跳秧歌的、鼓掌的、唱歌的、拥抱流眼泪的都有。村民们围在门口,看呆了!

《解放日报》原是延安时期党中央的机关报,是毛主席提名创办、报名也是他写的,接替了红军时代的《新中华报》,抗日战争参加革命的同志几乎都是在《解放日报》的哺育教导下成长起来的。

1947年3月,蒋介石垂死挣扎,下令胡宗南率兵30万进攻延安,这是蒋介石所谓“重点进攻”的一翼(另一翼的对象就是在山东,针对华东人民解放军),毛主席自己带了一支不到400人的小部队,撤出延安,转战陕北。

3月27日,《解放日报》停刊,改用陕北新华社的名义,发表了多少著名的新闻和社论啊!他指挥了解放战争,歼灭了蒋介石主力几百个旅,一直打过了长江。所以毛主席常常说,革命靠两杆子:一个是枪杆子,一个是笔杆子。现在,党中央将《解放日报》的光荣名号给了我们华东和上海,谁能不激动啊!

恽逸群还宣布:中央和华东局任命范长江为《解放日报》的社长兼总编辑,恽逸群为副社长兼副总编辑;华北解放区和陕北来的两位老干部,魏克明为副总编辑,张映吾为编辑部主任。

荆村桥老百姓当年看到的情形是真实的:我们《解放日报》大队的同志们几乎夜以继日地学习和讨论党中央和毛主席关于如何办好党报的教导。

华东局和市委的机关报,要坚持党性原则,坚持群众路线,坚持开门办报……

一面学习,一面实践。恽逸群带来的一名干部刘时平,被任命为《解放日报》采访部主任,恽一介绍,我们就欢声一片。

记得抗战胜利,国民党抢着接收了上海、北平,美国马上跟进。在北平,几个美国大兵竟然于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安门附近强奸了一名北大的女学生!这条新闻不仅轰动了上海、北平等蒋占区,而且,解放区也传遍了。全国大游行,控诉美国佬和蒋匪帮,几乎是“一·二九”运动第二次重现。这条新闻就是北京地下党员、新闻记者刘时平写的。

刘在荆村桥上任后,马上带着采访部全体记者,深入到南下的各路接管大队,发动积极分子担任通讯员,并且跟着各路接管大队入城。记得入城前,他们已发展了党报通讯员900名!采访部的记者们自己也采写了许多新闻。解放初,记者写稿是不署名的,我现在还记得几位出色的女记者:黄穗、葛娴、秦秋谷……还有一位拍摄到入城解放军不扰民,露宿大马路上的摄影记者:郝世保……

还有一位近乎我父辈的老同志胡仲持,他通晓英、日、俄三国文字,曾经参与过爱得加·斯诺的《西行漫记――红星照耀中国》的翻译,入城后,他是《解放日报》国际部主任。

有一位著名的文艺作家见过毛主席,毛主席非常欣赏他的大名:林淡秋,说多有诗意啊!任命他为《解放日报》文艺部主任。

汉口路309号《申报》原址,上海《解放日报》在此创刊。 解放日报资料图片

陈军长表扬了

5月26日,江南大雨。

新闻大队随华东大部队南下,从丹阳乘火车到了南翔。

一下火车,看到周围停满了上海的公共汽车――那是单节的大客车。领导宣布:上海公交工人起义了,在上海地下党指挥下来到南翔迎接入城的接管部队。我们南下的有些同志,只是在书本上知道“工人阶级”,这些同志一上车情不自禁地搂住驾驶员的肩膀欢呼:工人阶级万岁!

雷电大雨的深夜,我们随华东局、上海市委的车队到了徐家汇交通大学,我们《解放日报》大队宿营在交大图书馆(就是现在还能在华山路上看到的一座小红楼),睡在楼梯上、阅览大厅的桌上。

5月27日阳光灿烂,上午,我们《解放日报》大队坐着敞篷的大卡车,从徐家汇到了汉口路,就是那幢309大楼。汉口路、山东路全是自发欢迎我们的队伍。上海人怎么也会跳起陕北的秧歌?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以前有人回忆说,在《申报》大楼门口见到了范长江,这是误记了,范是军管会文管会的副主任,还在接管另一文化单位;带领我们的是恽逸群,他在309大厅向热情、激动的工人群众和地下党员们宣布军管会的命令:《申报》馆接收,民营资本史量才家族投资部分冻结;地下党组织停止活动,一切听从军管会的。

华东局、市委决定:明天就出《解放日报》!

我们新闻编辑室3点钟进入《申报》馆三楼。一些《申报》旧人员替我们 “担心”:明天要出8个版?“吹牛皮”,“来不及的”,“稿子哪里来”?

刘时平在丹阳所说发展了900个通讯员,倒不是吹牛皮的,到晚上8时,稿子源源进入排字房,《解放日报》的锌版报头,10时从苏州送到上海排字房,工人们第一次看到毛泽东龙飞凤舞的大字,高兴得在车间里跳起了秧歌舞。8个版几乎发下了十多版的稿子,工人们急得派了老工人曹子根跑上三楼找到我,说:“丁柯,你跟我到下面去看看。”

“什么事啊”,我们一起下楼。工人们正围着像看西洋镜,曹子根说:“丁柯,你看这是铅字,不是橡皮做的”。我总算也懂得点铅印报纸的拼版,我就和各版的编辑又删又改,和工人们一起把8个版的版面搞定了。

5月28日上午八时半,第一份《解放日报》出版了,比平日出报晚了4个小时多。汉口路两旁等了4小时的报童,抢着新出版的报纸,一路高喊:“解放啦!看《解放日报》 啦!”第一天,20万份《解放日报》一销而空。

魏克明、张映吾疲惫地爬上四楼宿舍的双层铺,编辑部所有同志,都躺在三楼、四楼办公室的地板上……

我刚刚走出三楼,电话总机的黄小姐一路大声呼喊:“市政府要领导听电话”!看见我就说:“丁柯,你来听吧!”

我走进总机室拎起电话筒,对方问:“你是谁啊?”我说,我是丁柯。她马上笑起来说,我们认得,我是朱青啊。朱青是位烈士子女,在陈毅军长处当秘书。朱青在电话里兴奋地叫:

“陈军长说,我们在市政府看到《解放日报》啦!你们出得好!同志们辛苦了!”

栏目主编:张骏 文字编辑:陈琼珂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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