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巴古灵(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疫情被封锁后，“志愿者”成为连接居民和外部世界的通道。核酸检测、快递等“最后一公里”的生活需求需要通过志愿者作为桥梁。

志愿者既然劳动了，是不是应该给志愿者报酬？如果给的话，应该有人给吗？今天我们将讨论这个问题。

01.激励的类型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成为志愿者的动机可以分为金钱激励和非金钱激励两种。非金钱激励包括荣誉、社区责任等。

拒绝赔偿的志愿者

有一个小故事，就是一群孩子经常在一位老人面前踢罐子，老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和这些孩子沟通了很多次也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这些孩子踢得更欢。

然后有一天，老人再次找到这些孩子，让他们从今天开始踢罐头。每天来找我30分钟。

孩子们觉得很意外，但为什么不做有钱的事呢？所以这些孩子每天都戴着罐子收钱。

一周后，老人说，最近收入紧张，只能给以前支付的一半钱。希望孩子继续踢。

这些孩子心情不太好，但还是同意继续这项工作。

又过了一个星期，老人又找他们说。“现在家里有额外支出，自己给不了孩子钱。所以这些孩子生气地说：“你知道吗？”不给钱。为什么我们要向你踢罐子？

所以这些孩子再也没来过。

在这个小故事中，老年人首先巧妙地将孩子们的非金钱激励转化为金钱激励，然后减少金钱激励，最终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名为《Pay Enough or Don't Pay at All》(直译为《给足报酬或干脆啥都不给》)的著名经济学论文也包含了这一含义。很多时候，人们以非金钱激励的方式工作，草率给钱就会成为“脾气变了”的谚语，成为金钱激励。

虽然将非金钱激励转换为金钱激励，但如果不给予足够的话，最坏的结果——钱可以支付，服务质量反而下降。

02.行动的限度

但是，抗疫志愿者们的劳动似乎与孩子戴着罐去养老院做志愿活动有微妙的区别。

任何理论都有适用范围。就像上面踢罐子的例子一样，不踢不踢对孩子们来说是很少给的。(亚里士多德，《新伦理学》，《努力》)因此，在行为经济学中，一点激励因素的变化可能会导致其行为发生重大变化。

去养老院做志愿者活动，对于志愿者来说，预计是自己要承担的工作量，是志愿者可以控制到一定程度的事情。无论是志愿服务出于爱情的动机，还是出于社区责任感的动机，去养老院后面临的突发事件、压力和责任都远远少于抗疫志愿者。

相反，作为传染病志愿者，有很多工作的内容是无法预测的，劳动量远远大于一般的“义务劳动”。由于工作的高度不确定性而产生的这种负面效应实际上需要补偿。这种奖励可以说是“不确定性的溢价”。

坚持“5月1日”员额的志愿者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为了激励志愿者完成自己的任务，可能需要给予适当的报酬。

除了“不确定性溢价”，免费志愿者还有道德风险问题。

道德风险问题是2016年诺奖得主哈特和霍姆斯特罗姆的贡献。因为我们不能完美监督合同，人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不利于别人的行为。

志愿者在抵抗免疫的过程中可以与外界接触，有在外面行走的特权。如果志愿者没有得到足够的报酬，觉得自己“损失了”，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权谋取利益或怠工。这可能会导致资源配送不正常、私下接受酬金等无法预测的结果。这种未计划的行动显然与抗疫目标背道而驰。

从这个意义上说，支付一定的报酬也有助于减少道德风险。

03.谁要给钱？

如果要给钱，谁来支付这个报酬？政府财政应该支付给志愿者，还是居民自己攒钱？

如果是前者，就需要明确的反馈渠道。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政府是志愿者的直接雇主，志愿者直接对政府负责，向居民提供服务，同时获得报酬。只有居民能有效地向政府反馈志愿者的服务质量，政府也能及时应对，才能缓解上述道德风险问题。

另一种实践是“群众”

首先，这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微型的“保险”市场。

保险的本质是什么？就是风险的交易。我交保费给汽车保险公司，不出事便罢，出事了保险公司赔付，用一个负的现金流——保费，把我的风险卖给了保险公司。对我而言，减少了风险；对保险公司而言，获得了风险溢价，这是一个双赢的行为。

而小区抗疫志愿者也是如此，有一些人愿意出力，擅长组织和处理各种事件，有一些人则愿意花钱让自己少做一些类似的事情。这样相当于后一批人花钱，把自己承担的抗疫责任转移给了前者。双方在市场上通过交易，都满足了自己的偏好。

工作中的社区志愿者

其次，众筹的委托人是业主群，和志愿者之间的代理关系相对更加明确。如果志愿者收了钱之后，提供的服务不让人满意，或者有更严重的渎职行为，那么业主群可以通过更换志愿者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

事实上，因为存在“更换”这一外部选择，众筹的志愿者往往也更有积极性来帮助自己的雇主，也就是业主解决问题。

04.可能的市场失灵

有人可能说了，那现在负责“团购”的团长，是不是也是众筹的志愿者呢？那为什么业主们无法因为对团购不满意而随意更换团长呢？

团长和众筹志愿者，还是有区别的。

众筹志愿者本身并没有特别的资源，只是因为业主群的授权而获得了志愿者的权力，这里面有个隐含的假设，就是换一个志愿者，能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但是不少团购的团长们自己有联系货物的渠道，这让其本身有了独特的价值。换一个人，可能就联系不到这些货了。这种因为渠道垄断而造成的不可替代性，属于市场失灵，而市场失灵自然就会导致之前我们说的“道德风险”寻租的可能性。

总之，志愿不等于免费，适当的安排和设计志愿者的激励机制，无论是对于业主的生活条件，还是对于抗疫的效率，都是能起到正面作用的。

本篇作者 | 司马懿 | 当值编辑 | 范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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